他臉色不悅,抽回自己的手,「說話能不能不這麼難聽?」
「難聽嗎?」我認真的看向他,目光難免咄咄逼人,「這就難聽了,我說的有錯嗎?他們還不是一群廢物嗎?忙的就你一個,連家裏的錢都搭進去了,卻讓他們各個的腦滿腸肥,你學雷鋒那?」
鄧佳哲有點招架不住,開想開口,我可沒給他機會,「我投資公司可不是來做好事的!你們一大家子是骨肉,養了我沒意義,可是沾邊的都溜進去了,鄧佳哲,你想開救濟站?到頭來,卻罵我是個要飯的,我上你家要飯去了?丹楓有一分錢是你鄧家出的嗎?」
我連含沙射影的懶得用了,直接開撕,瑪德,真當我的個軟柿子。
鄧佳哲一聽我的語氣不太對,馬上軟了下來,伸手摟住我的腰,嘴湊過來,在我的耳墜上咬了一口,「老婆,我錯了,是我忽略了這一點了!你看你,說孩子的事情怎麼跑到公司上去了。」
「孩子的事情你就占理了?」我反問。
鄧佳哲陪笑,「我心思,我媽照看她孫子還能有什麼問題!」
我一陣噁心,一把推開他又想欺過來的身體,「你媽?」
「她照顧的再好也是奶奶,不是爸爸,他可是你兒子!你都關心些什麼?竟沒發現二寶的變化?」我看着他的眼睛亦有所指的問道,「自己的兒子你不關注,你去關注誰了?」
鄧佳哲被我的舉動震住,有點心虛,「這話從何說起?怎麼了?」
「怎麼了?都管別人叫兒子了,自己兒子不聞不問,多虧我這病突然間有了起色,要是再病下去,恐怕我的二寶也沒救了!怕就是下一個我了!」
「你這不是胡攪蠻纏嗎?我哪有管別人叫兒子了!不能夠,你別胡思亂想!」鄧佳哲的眼睛躲閃着,仰躺着,「你批評的對,我以後多注意!」
我憂心忡忡的說道,「這孩子,我都懷疑他有輕微的自閉症了!」
鄧佳哲馬上不以為意的輕笑到,「妮妮,你別危言聳聽了,哪有那麼嚴重,你就自己嚇唬自己!」
「嚇唬自己?他在你們鄧家定是遭到了冷落,你都不知道嗎?我今天去的時候,你媽正在言辭犀利的拍着桌子訓斥他,他才多大啊,能有什麼錯,至於對他惡語相向嗎?
嚇的孩子跟個小老鼠一樣縮着?我真的難以想像,他這段時間都經歷了什麼?你這個做爸爸的究竟是怎麼做的?他是你親生的兒子,他們也下得去牙!」
我越說越氣,一下坐了起來,「鄧佳哲,我告訴你,這個事情沒完,以往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但是今天你的表現我真的很失望。
其它的事也就罷了,但是孩子的事情,我寸步都不會讓的。如果二寶不能恢復到以前的活潑,鄧佳哲,我跟你沒完!」
「你想多了吧!怎麼會,我媽很痛孩子的!」鄧佳哲還在狡辯,這讓我忍無可忍。
「你還在說不能,那你媽罵我的架勢你看到了吧?她對我都能如此,還是當着我孩子的面,她還什麼不能?你說!」
「沒有我盧丹妮,你們會有今天,吃着我的好處,反口就咬人,鄧家人真霸道!」
鄧佳哲冷眼看着我,那眼裏的情緒晦暗不明,讓我有點發憷。
畢竟這個畜生是想對我下死手的。
但現在就是一場博弈,我贏了,我孩子也會安全。我輸了就是全盤皆輸。
我不能給那個三留一點餘地,她觸碰了我的底線,我絕不會饒了她。
我在賭,賭的就是盧家目前還有利用價值,還是一塊誘人的肥肉,他還沒有榨乾。一旦這個籌碼縮水,我就無法翻盤,無法走出死局,所以我只有破釜沉舟。
只有在這個價值還在保值期,才能打破這個僵局,唯有這個是我贏的砝碼。
從今天無意中接回二寶那一刻起,我心裏越來越清晰,其實我的生死無所謂,但是我的孩子們必須儘快脫離他們設下的苦海。
我就這樣與他對峙着,寸步不讓,氣勢絕對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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