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三強的話後,我真想一棺材釘把它戳死。
許三強沒注意到我臉上的表情變化,繼續自顧自地說道:「老大最頭疼的,就是雪姐的婚事了。」
「可惜雪姐性格怪癖,好像不太喜歡男人。」
「不對,應該是不喜歡比她還弱的男人。」
「她中意強者。」
我皺起眉頭:「行了,閉嘴。」
就在這時,秦雪放下手機,朝旅館走來,那名小弟緊緊跟在後邊。
來者不善啊。
我把許三強收回保溫瓶中,沒過多久,房門就被敲響了。
我實在不想招惹麻煩,裝作沒聽見。
沒想到下一秒,門鎖就傳來了咔咔聲。
本就是行家的我,一下愣住了。
原來秦雪也會開鎖?
果不其然,秦雪推門而入,小弟正想跟進來,結果被她喝止住了。
「在外邊守着,別讓任何人進來。」
小弟只好乖乖站在了走廊上,秦雪將門關好,先掃了一眼屋裏的情形,在看到床上的雪怡和雞狐後,俏臉微微變了顏色。
我沉下臉來,問她什麼意思?
明目張胆地入室搶劫嗎?
秦雪摘下墨鏡,淡淡地說道:「別緊張,我想問一下,你是不是姓林?」
我的眉頭一下皺了起來,沒有說話。
秦雪又試探着問道:「林九難?」
「你從哪聽來的名字?」
我握緊了袋子裏的棺材釘,只要一有什麼不對勁,立馬痛下殺手。
「說了別緊張,我不是壞人,對你也沒有任何惡意。」秦雪說道,「只要你告訴我是不是林九難就行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遲疑三秒後,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太好了,我沒猜錯,果然就是你!」秦雪喜笑顏開,「是叔叔讓我來找你的!」
「叔叔?」
我露出疑惑的表情:「哪個叔叔?」
「就是焦酉啊,他是我親叔叔!」
我愣住了。
做夢也想不到,這秦雪居然是賣菜大叔的親侄女。
從相貌來看,兩人壓根沒有相似的地方。
而更匪夷所思的是,賣菜大叔怎麼知道我和王剛逃到了榕鎮?
剛好他親侄女還是這裏的飛車黨。
這也太巧合了吧?
從秦雪的表情和眼神來看,似乎不像是說謊。
而且她能說出賣菜大叔的姓名,多少說明了什麼。
猶豫幾秒後,我問她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是焦酉的親侄女。
秦雪解釋道,她是隨母親姓,所以不姓焦。
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黑白照片,說這是十年前和叔叔的合照。
我接過照片一看,裏邊的男人很年輕,不過從眼眉臉型來看,確實是賣菜大叔無疑。
他把手搭在一個穿校服的女孩肩膀上。
女孩笑容很燦爛,跟現在的秦雪一模一樣。
我問道:「焦大叔他。。。是怎麼知道我來了榕鎮的?」
「當然是查到的,你坐的那輛出租車一下高速,他就收到消息了。」
我微微一怔:「那他怎麼知道我坐的是出租車?」
「因為車子本來就是叔叔安排的,他當然知道啊。」
我恍然大悟,原來之前趕來別墅幫忙的那個中年男子,是賣菜大叔派來的人。
怪不得身法和武功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臉色緩和了下來,問道:「焦大叔讓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有,叔叔讓你別急着去南疆,先在榕鎮住幾天。」
「哦,為什麼?」
「叔叔沒說原因,但他跟我說,你一定能理解他意思的。」秦雪說道,「還有,那輛出租車不能再用了,我待會派人把它開走,再給你們配一輛本地車牌的桑塔納。」
「至於住處的話,這間旅館挺安全的,隱蔽性也好,但住無妨。」
說完後,秦雪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全球通的手機卡,遞給了我。
「叔叔說你沒開機,是明智的選擇,不然早就被人追蹤上了。」
「這張卡是新的,你暫時先用着吧,但最好別給熟人打電話,免得暴露。」秦雪說道,「等風頭過去之後,叔叔自會聯繫你們。」
我收好電話卡,說了聲謝謝。
「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對了,我要提醒你一句,千萬別再跟那些乞丐接觸,他們可不是什麼好人。」
我淡淡地說道:「是不是因為你們飛車黨跟打閒兒會火拼過,所以覺得他們不是好人?」
「嗯?」秦雪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怎麼知道我是飛車黨的人?」
我也沒隱瞞,大大方方地說道:「是旅館老闆告訴我的,他說你是飛車黨老大的妹妹。」
「沒錯,我哥叫焦通,而這個飛車黨的上一任老大,你猜猜是誰?」
我試探着問道:「不會是焦大叔吧?」
「答對了,可惜沒有獎。」秦雪笑眯眯地說道,「叔叔在去江城之前,就是榕鎮最厲害的混混頭子,十里八鄉的人聽到他的名字,沒有不害怕的。」
「不會吧,原來焦大叔曾經也是道上的人?」我苦笑道,「怪不得性格這麼接地氣。」
秦雪:「林九難,你跟我叔叔是不是很熟啊?」
我點點頭:「算是吧,其實我認識他並沒有多長時間,不過他挺照顧我的。」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叔叔到底在江城做什麼?」
「這個。。。」我遲疑道,「難道他沒告訴你嗎?」
「說了,他說在江城中心市場擺檔賣菜,可親戚朋友沒一個信的。」
「其實焦大叔沒騙你,他現在確實是個賣菜的。」
我並沒有把焦大叔入職江城分局的事情說出來,既然他選擇了隱瞞家人,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我沒必要戳穿。
「不可能吧,叔叔乃人中龍鳳,而且武功高強,打遍榕鎮無敵手,就連我的刀法都是他教的,怎麼可能會待在菜市場裏老老實實賣菜?」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聳了聳肩膀,說道:「你不相信的話,我也沒辦法,要不下次去江城自己看看吧。」
「可叔叔不讓我們去江城,說那裏治安很嚴,天天查暫住證,還專抓混混。」秦雪說道,「我可不想被關到局子裏餵蚊子,那老遭罪了。」
我笑了笑,然後轉移了話題:「你們飛車黨和打閒兒會,到底誰才是榕鎮的老大?」
「目前來看,打閒兒會的勢力更大一些,畢竟他們是老牌幫會,而且根深蒂固,幾乎每條街道都有他們的人。」秦雪說道,「不過他們人雖然多,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菜雞,上次火拼,我一人就砍翻了幾十個。」
我聽得汗顏不已,不愧是飛車黨的二姐頭,煞氣夠重的。
「對了,旅館老闆是不是你們的人?」
秦雪說不是,老闆不算道上混的,不過這人很有點本事,不論黑白,都會給他幾分薄面。
所以在這條最偏僻的街道里開旅館,幾乎沒人來搗亂。
正說着,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啊,先接個電話。」
我說沒關係,你接吧。
秦雪拿起手機:「哥,什麼事?」
「什麼,南街的場子被人砸了?」
「是什麼人幹的,有沒有查清楚?」
「操,我就知道打閒兒會的人不會善罷甘休,果然是他們搞的鬼,一群欺軟怕硬的狗雜種!」
我在一旁聽得再次汗顏。
「你先召集人馬,記得把我的刀帶上。」
「嗯,叔叔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完了。。。什麼,你再說一遍?」
「把林九難也帶上?」
「老爸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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