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護士的驚呼後,醫生不耐煩地問她怎麼了。
用的是中文,不過發音很僵硬。
護士將紙團撿起,遞到醫生的面前,說有人用這玩意扔她。
醫生搓開紙團,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然後抬頭掃視一眼。
「我們醫院,沒見過這種紙張。」
「莫非有人潛入?」
護士緊張道:「那我去叫衛兵?」
「嗯。」
醫生點點頭,護士立馬離開了。
躲在碗櫃後邊的我,整個腦瓜子都是嗡嗡的。
什麼情況?
原來這些人不是幻象,不是鬼魂,而是真實存在的?
如果說他們都是菊一會的人,為何衣裝打扮跟民國時期一樣?
難道麥大師鏡陣發動之後,出了什麼岔子,把我傳送到別的地方去了?
就在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時,外邊傳來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露頭一瞥,一隊手持步槍的士兵進來了。
他們的穿着打扮和裝備,跟我在地底基地見過的那些屍體,一模一樣。
莫非我跑到哪個影視基地去了?
正驚愕時,士兵們已經開始搜索起來。
地方就那麼大,能藏人的位置沒幾個,很快就有人發現了我的存在。
「什麼人?」
「出來!」
周圍響起了連續不斷的拉栓聲,面對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我遲疑數秒後,沒有反抗,而是舉着手走了出去。
兩名士兵把我按住,醫生大步走過來,先上下打量了一番。
「年輕人,你,是什麼人?」
我說自己是爬山的遊客,迷路了。
「遊客?」
醫生冷哼道:「年輕人,你當我是傻子麼?」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從我口袋裏搜出了手機,把它們交給醫生。
「報告,我們搜到了這個。」
醫生露出疑惑的表情,將手機拿在手中端詳好一會,然後問我:「這是什麼東西,新型電報機嗎?」
好傢夥,居然連手機都不認識,難道他們。。。
就在我心有所感的時候,耳麥里突然響起一陣電流聲,緊接着就聽到了李警官的呼叫。
「林九難,聽到請回答!」
「林九難,聽到請回答,我是李警官!」
我剛要回答,醫生已有所察覺,直接將我的耳麥摘了下來。
「這是。。。」
「來人啊,把他給我關起來,聽候審訊。」
「嘿!」
我本想搶回耳麥,看到周圍已經上膛的步槍後,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自己可沒有王剛的橫練功夫,這麼近的距離,估計剛動手就要被打成馬蜂窩了。
兩名士兵給我戴上手銬和腳鐐,押着我來到一樓的某個黑房間裏。
房間又髒又臭,地上也是潮濕得不行。
除了我之外,這裏還有幾名衣衫破爛的男子,一個個面黃肌瘦,身上帶傷。
見我衣服幾乎完好,他們都露出了警惕的表情。
關上厚重的鐵門後,兩名士兵就離開了。
我透過孔隙向外看,附近也沒看守的人。
當即不再猶豫,從衣角處捻出一根細小的鐵絲,用嘴咬住,插進手銬孔里一陣搗鼓。
幾名男子的表情略有變化,都在死死地盯着我。
咔!
只聽一聲輕響,手銬被打開了。
我揉了揉略微發酸的手腕,又將腳鐐給打開了。
「幾位,如果能回答我兩個問題的話,我就把你們也放了,如何?」
一名年輕比較小的男子冷哼道:「別做夢了,出賣組織的事情,我們不會做的。」
我算聽出來了,他們八成把我當成小龜子的人了。
另一名年長男子比較沉穩,他試探着問道:「什麼問題?」
「第一個問題,現在是哪一年?」
「哪一年?」
幾人面面相覷,估計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我居然會問這種問題。
「小伙子,你問這個問題做什麼?」
「不會是想試探我們,到底有沒有神經病吧?」
我哭笑不得,說當然不是。
我只是想證實一些事情而已。
年長男子猶豫地片刻,最終還是說道:「四三年。」
我倒吸一口涼氣。
好傢夥,原來麥大師的鏡陣,真把我整到以前去了!
還是出現幽靈樓事件的那一年。
見我臉色不停變幻,年輕男子不耐煩地說道:「別裝了,我們不會上當的。」
這種語氣,我也不想他們到底是哪個組織的人,繼續說道:「第二個問題,這家醫院是做什麼用的?」
年輕男子冷哼道:「你心知肚明的事情,還想來忽悠我們?」
我嘆了口氣,然後晃了晃手中的細鐵絲。
「這是最後一個問題了,你們如果不想出去的話,那就當我沒說過。」
我三兩下就打開了鐵門,正要推開時,年長男子終於說道:「等一下年輕人,我告訴你!」
「這家醫院,是商人岸本吉野開的,他的真實身份,其實是給水部隊的一名軍官。」
「據我了解,他們以收留精神病人為掩護,暗地裏進行着某種實驗。」
「我只知道這麼多了,可以嗎?」
情報雖少,但也讓我了解了個大概。
於是點點頭,說可以了。
一分鐘不到,所有人身上的束縛都被我解除了。
年長男子忍不住問我,到底是什麼人?
開鎖功夫如此了得,莫非是大陸派來的?
我隨口敷衍了一句,然後問他們能否自行離開。
年長男子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醫院戒備森嚴,光守衛就有三個整編小隊,就憑他們幾個,想逃出去無疑是痴人說夢。
除非有人質在手。
我心中一動,問他岸本吉野在不在醫院裏?
年長男子說大概是在的,岸本吉野負責主持研究工作,平時很少回家。
年輕男子一咬牙:「雄哥,咱們一不做二不休,跟小龜子拼了算了。」
「反正爛命一條,能拉一個墊背算一個!」
「如果能拉岸本老賊下水,那就賺大發了。」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而我卻有些猶豫起來,因為自己的首要目的是拿回耳麥,與李警官他們聯繫。
問問麥大師鏡陣到底出了什麼岔子,能不能把我傳送回去。
如果直接找大boss算帳的話,那計劃就有點麻煩了。
見我遲疑,年長男子說道:「年輕人,雖然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但我相信你,說說你的想法吧。」
我跟他描述了一下醫生的相貌,問他認不認識。
沒想到年長男子立馬回應,這醫生正是岸本吉野。
那幾個護士,都是他手底下的特工兼助手。
這下沒啥好說的了,我問他找算怎麼找到岸本吉野。
年長男子說道:「這個點,岸本吉野要麼在三樓食堂,要麼在二樓的實驗室做實驗,如果我們能搞到幾把槍的話,那把握就更大了。」
我說這好辦,你們在這等着,我去去就來。
一個人畢竟孤掌難鳴,現在多了幾個幫手,正合我意。
我輕輕推開門,輕手輕腳地來到走廊。
只見盡頭站着一名士兵,正斜倚在牆上,雙手抱臂,帽子低垂,似乎是睡着了。
我掃了一眼周圍,同樣的牢房還有四五間。
一個個犯人趴在門後,用異樣的眼神看着我。
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眾人紛紛點頭應和。
這下我放心了,迅速摸到士兵身邊,一個鎖喉直接放倒了他。
我返回牢房,將步槍和彈藥袋全部交給了年長男子,同時拿出鐵絲,把其他牢房全部打開了。
犯人們眼中露出希冀之色,我也沒吭聲,任由年長男子跟他們說話。
很快,交流結束了。
年長男子信心滿滿地說道:「年輕人,這條走廊盡頭的拐角處就有個彈藥庫,如果能拿下來的話,憑我們這麼多人,應該能佔領整座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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