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疑惑時,口袋裏的鐵片不再發熱,迅速恢復了常溫。
吳行雲對我點了點頭,禮貌一笑。
但我總感覺,他的笑里似乎含有某種深意。
簽完合同之後,吳行雲就離開了,看着他遠去的背影,我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王剛問道:「咋了老九,這人有問題?」
「不太確定,總而言之,他不是個普通人。」
「廢話,能讓五個女人為他拼命,怎麼可能是普通人。」王剛笑道,「要是胖爺有他一半水平,估計做夢都要笑出聲來。」
我:「奇怪的是,他明明沒有桃花相,為何會有桃花命?」
「嗯,啥意思?」
「從手相來看,這吳行雲的姻緣線非常單一,不太可能做出腳踏幾條船的事來,可那五個女人卻為了他爭風吃醋,還鬧出了人命。」
「咳,有沒有一個可能,是你看錯了?」
「呵呵,也許吧。」
……
辦完手續之後,我和王剛返回出租屋,剛到樓下,就看到了一輛賣切糕的手推車。
老闆是個戴維族花帽的大媽,穿得花里胡哨的。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心裏就冷笑了一聲。
這女人真是陰魂不散啊,剛回江城就找上門來了。
易容術確實不錯,可惜那對寶石一樣的大眼睛太有辨識度了,想騙過我這個行家是不可能的。
「肥剛,肚子餓不餓,要不要買塊切糕嘗嘗?」
「不餓不餓。」王剛連連搖頭,「餓也不能買切糕啊,我賣盜版光碟的時候,就見識過這些傢伙的手段了,那叫一個坑死人不償命。」
「放心,這位大媽不敢坑咱們的,走。」
我淡淡一笑,徑直朝手推車走去。
「老九,你來真的啊?」
見我倆靠近,大媽眉毛一挑,然後大聲吆喝起來。
「切糕,賣切糕羅,又香又甜又糯的大切糕!」
聲音又粗又啞,毫無少女的甜美,裝得還挺像的。
我走到車前站定,問切糕怎麼賣。
大媽說按斤稱的,不貴,五塊錢一克。
「捱雕,五塊錢一克,一斤豈不是二百五?」王剛兩眼一瞪,「這麼貴的切糕,你怎麼不去搶?」
我有些無語地看着他:「肥剛,一斤不是二百五,應該是兩千五。」
「差不多啦,那就是十個二百五。」
大媽說你們愛要不要,不要滾蛋,別妨礙她做生意。
我笑了笑,說幫我切一塊稱稱吧。
大媽拿出一把長長的砍刀,一刀就切了三分之一的切糕,看得王剛眼角直抽抽。
「老九,這怕得好幾萬了吧,咱們吃得完嗎?」
「吃不完扔掉,老闆,一共多少錢?」
大媽說不用稱了,大概十斤左右,收你們兩萬好了。
我掏出鐵片扔在桌面上:「我身上沒這麼多錢,用這玩意換怎麼樣?」
看到鐵片的瞬間,大媽的眼神就變了,但臉色沒有絲毫異樣。
我看在眼裏,嘴角微微上翹。
「小伙子,這鐵片你是從哪撿到的?」
「別管我哪撿的,就問你能不能換。」
大媽點點頭:「可以,不過你得先跟我去見一個人。」
「這個人叫什麼名字?」
大媽頓了頓:「見面之後,你自然就知道了。」
「行,今晚十二點,我們在這裏碰頭。」
「好。」
說完之後,大媽直接推着小推車離開了,王剛一愣,急忙喊道:「哎,切糕還沒給我們呢!」
「這玩意甜的齁人,不好吃,下次我請你們吃南疆米糕。」
大媽越走越快,轉眼消失在巷子拐角處。
「老九,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說的話,我咋聽不太明白呢?」
我把之前被人監視跟蹤的事大概說了一遍,聽完之後,王剛更糊塗了。
「老九,你咋知道他們跟巫宗有關的?」
「猜的,很幸運,我猜對了。」我淡淡地說道,「這幫人只監視觀察,一直沒有動手的打算,說明沒有什麼敵意,所以我很想弄清楚,他們接近我的真實意圖到底是什麼。」
「咳,十有八九又是衝着嫂子來的,樹大招風,就是這個道理。」
我笑了笑,沒說話。
……
天黑之前,我們把行李全部搬進了別墅,雪怡抱着白狐站在一樓大廳中央,目光不斷掃向四周。
王剛問嫂子怎麼了,是不是覺得這房子不對勁?
雪怡搖了搖頭,讓我把裝着怪異植物的盒子拿出來,打開放到地上。
我照做之後,雪怡手一抬,四面八方傳來哐哐的響聲,別墅所有的窗戶都自行關閉了起來。
同一時間,樓上響起了女人悲慽的哭聲,仿佛在哀求饒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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