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先是一怔,然後問道:「老九,你知道她在哪嗎?」
我淡淡地說道:「不出意料的話,應該就在譚家。」
「你怎麼知道的?」
「剛剛嘉誠舅媽竭力阻止的時候,我就猜到了,沒有譚家人簽字,房子賣不了,不過住還是可以的。」
「我就說嘛,這老娘們心裏肯定有鬼,所以才這麼激動。」王剛一拍大腿,「不過話說回來,你知道譚家位置嗎?」
「鍾靈縣前首富的家,隨便找個人問問就好了。」
吃過飯後,我們就分開了,我在路邊小店買了兩瓶水,結賬的時候問老闆知不知道譚家在哪。
老闆很熱心地指了路,離這也不算太遠。
我心疼媳婦,問她要不要找個旅館休息,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
雪怡搖頭說不用,看得出來,她很享受跟我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光。
當然,如果白狐和旺財兩個電燈泡不在的話,那就更好了。
鍾靈縣雖小,綠化做得還是蠻不錯的,我牽着媳婦的手走在林蔭小道上,晚風微微拂過,清爽而舒心。
偶爾遇到幾個散步的路人,都朝我投來了羨慕的眼神……
十分鐘不到,我們來到了目的地,譚家是一棟八層高的自建小洋樓,白牆綠瓦,氣勢恢弘。
與周圍低矮的民房相比,用鶴立雞群來形容都不為過。
我沒猜錯,樓里果然亮着燈,隱約能聽到男女嬉笑的聲音。
繞到沒有行人的後門,開鎖進院,直上三樓。
當房間門被推開時,床上那對白花花的狗男女同時愣住了。
唐韻剛要尖叫,白狐哧溜一聲躥到了床頭柜上,露出的尖牙利爪讓她嚇得立馬噤聲。
雪怡找了張椅子坐下,漫不經心地看起戲來。
男子大着膽子問道:「你……你們是什麼人?」
「別緊張,我們不是來捉姦的,也不是來看你們表演的。」我冷冷地說道,「穿上衣服,到客廳里等着,我有些事情要跟唐小姐聊一聊。」
「好……好吧。」
男子戰戰兢兢地穿好衣服,就在提褲子的時候,白狐突然一甩長尾,重重地拍在他的臉上。
男子當場被拍暈了過去,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褲兜里還露出了一截黑呼呼的東西。
我上前撿起一看,原來是把自製的手槍,裏邊還有三發黃橙橙的子彈。
這傢伙是個老奸巨猾的狠人,剛才的膽怯和示弱,只是想讓我放鬆警惕,乘機發難而已。
想法不錯,就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唐小姐,這張名片是你的嗎?」
我將修理廠找到的那張名片扔到了床上,她哆哆嗦嗦地撿起一看,點了點頭:「是……是我的。」
既然已經承認了,那我就開門見山,問修車四人組跟她是什麼關係。
唐韻支支吾吾,說她不認識什麼修車工,這張名片應該是被別人撿到的。
「一張撿來的名片,用得着鎖進保險箱裏?」我冷哼道,「唐小姐,我再問直接一點,譚嘉誠父母出的車禍,是不是你指使他們幹的?」
唐韻臉色微變,矢口否認。
就在這時,王剛打來電話,說材料已經買齊了,待會去哪匯合?
我讓他先來一趟譚家,告知地址後就掛斷了電話。
「唐小姐,我聽嘉誠說,你從小到大對他都很好?」
唐韻說是的,然後反問我跟譚嘉誠是什麼關係。
我冷冷地說道:「什麼關係不重要,你對嘉誠好,譚家同樣對你不薄,為什麼要買兇殺人?」
唐韻脫口而出:「不關我事,這是我爸的主……」
說到一半,她猛然醒悟過來,趕緊把後邊的話咽了回去,不過為時已晚。
「原來你爸才是罪魁禍首,說吧,除了車禍之外,你們背後還幹了什麼陰損的事情?」
唐韻這回學聰明了,嘴巴閉得緊緊的,什麼話都不肯說。
「唐小姐,別怪我沒警告你,現在不說的話,待會我朋友來了,你就沒這麼好過了。」我淡淡地說道,「我敢保證,你到時候一定會後悔的。」
「別想嚇唬我,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爸一定扒了你的皮不可!」
咔嚓!
我拉動槍栓,將子彈上膛。
這一舉動差點把唐韻嚇尿了,她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想幹什麼?別亂來啊,這裏可是居民區!」
「別緊張,我只是測試一下,看這玩意能不能用而已。」我微微一笑,「就是因為這把槍,你男朋友才敢怒不敢言,任由你給他戴綠帽的吧?」
唐韻一愣,然後恍然大悟:「你就是剛才給我打電話的那個人?」
我沒回答,退膛後將彈匣卸掉,隨手塞進了口袋裏。
讓白狐和旺財看好兩人,我先在小樓里逛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看來問題的根源還是出在老宅那。
沒過多久,王剛和侯珠珠也趕到了,材料齊全之後,我立馬開始忙活起來。
很快,兩個活靈活現的紙人成型了,只是沒有點睛而已。
大晚上看到如此詭異的紙人立在自己面前,唐韻不再淡定,嚇得臉色煞白。
「你……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我神色淡然地說道:「唐小姐,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自己老老實實說出來,還是我用非常手段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天道好輪迴?」
唐韻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臉上糾結了好一會,終究還是沒有吭聲。
王剛冷哼道:「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老九,別跟這種人盡可夫的爛貨客氣了,上手段吧!」
我點點頭,取出之前在泥頭車上得到的黑油,將其與油墨混合之後,用狼毫筆蘸着給兩個紙人開眼。
當最後一筆勾勒完時,紙人的腦袋肉眼可見地改變了形狀,一個變成了國字臉,另一個則變成了鵝蛋臉。
看到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後,唐韻目瞪口呆,下意識地說道:「他……他們是……」
話未說完,房間內的溫度突然驟降,陰氣森森,鬼哭狼嚎,唐韻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下一秒鐘,鵝蛋臉的紙人緩緩睜開了眼睛,腦袋的細節也進一步變化,看上去栩栩如生,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中式恐怖。
「姑……姑姑?!」
唐韻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紙人聽到這句話後,臉上突然露出歇斯底里的憤怒表情,張開雙臂猛撲過去,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唐韻被掐得直翻白眼,然而紙人面露猙獰,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王剛下意識地想要救人,我伸手攔住了他。
「肥剛,不着急,姑侄倆已經半年沒見過面,先讓她們好好親近親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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