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發財還沒緩過勁來,又看到了躺在不遠處的中分男屍體,眼睛頓時瞪得溜圓。
「幾位領導,你……你們……真殺人了?」
王剛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場面而已,怎麼,第一次看到死人?」
鍾發財弱弱地說道:「確……確實是第一次。」
「呵呵,怪不得你會被人敲暈,真是個沒見過大蛇屙屎的新兵蛋子。」王剛非常無語,「胖爺真是納悶,荊水分局為什麼要招你這樣的小白當聯絡員,不會是走的後門吧?」
鍾發財老臉一紅,沒敢接話頭。
王剛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還想再問,我阻止了他:「行了肥剛,收拾一下現場,我到樓上去看看。」
「老九,這破樓又髒又臭,有啥好看的?」
平時最熱衷於搜刮戰利品的王剛,對二層小樓嗤之以鼻,讓我別費這功夫了,整個修理廠最值錢的,估計就是那輛農用車。
我笑了笑,沒理會他,一個人上樓去了。
樓上一共有五間房,看起來像是宿舍,隨便推開一間,一股難以言喻的悶臭味就撲鼻而來。
探頭一看,裏邊就擺了一張床墊和一張椅子,地上全是亂七八糟的垃圾和雜物,狗窩都比它乾淨。
我皺頭眉頭進去轉了一圈,沒發現有什麼異樣。
剩下幾間也差不多,實在難以想像,這四個傢伙平時的生活有多邋遢。
最後一間是唯一上了鎖的房間,我不費吹灰之力就打開了,裏邊看起來像是客廳,沙發電視冰箱一應俱全,不過最顯眼的,還得屬角落裏的一個保險箱。
身處荒山野嶺的修理廠,居然還用上了保險箱這種高檔貨,我不禁好奇,裏邊存放的東西到底有多貴重。
花了足足一分鐘,我成功打開箱子,裏邊除了少量現金之外,還有一本帳簿和一張皺巴巴的名片。
名片上的名字被粗筆劃掉了,只能勉強辨認出一個唐字,後邊還有一串電話號碼。
我把號碼記了下來,然後又打開帳簿,裏邊寫得滿滿當當,全是四人這些年來乾的不法勾當和獲利。
記錄得還挺詳細,估計是他們害怕分贓不勻,出現爭執什麼的。
我不停翻看,想找到跟兩輛泥頭車相關的信息,不料翻着翻着,發現有一頁居然被人撕掉了。
看了看日期,這一頁正好是今年年初,也就是譚嘉誠父母發生車禍的那個時段。
沉思片刻後,我將保險箱關上,拿着帳本下樓,把它交給了鍾發財。
「這四個傢伙死有餘辜,裏邊全是罪證,等到了鍾靈縣,你第一時間就把它交給警察吧。」
鍾發財翻看了一下,然後義憤填膺地同意了。
簡單處理過現場後,我們重新出發了,這回沒有遇上意外,終於趕在太陽下山前抵達了縣城。
把麵包車留給我們,鍾發財獨自一人前往警局。
我問譚嘉誠知不知道家住哪裏,他點點頭。
駕駛位上的王剛揉了揉肚皮,苦着臉說道:「老九,咱們坐了老半天車,就喝了幾口水而已,能不能先找個地方,把肚子問題解決一下再說?」
「行,那就先吃飯吧。」
馬路對面正好有家飯館,客人還挺多的,估計味道應該還行。
為了避免麻煩,我讓雪怡戴上一副墨鏡,不過進門時還是吸引了不少男人驚艷的目光。
找了張桌子坐下,服務員立馬拿着菜單過來了,熱情地問我們吃什麼。
王剛是個老饕,上來就問道:「大姐,你們家有什麼特色菜?」
服務員一邊介紹,一邊逐個打量我們,我冷眼旁觀,發現她的目光在譚嘉誠身上停留得最久,而且臉色稍稍有些變化。
「幾位是外地來的,應該不太能吃辣吧?」
「少放點就行了。」
王剛隨便點了幾個菜後,服務員拿着單子離開了。
「老九,這服務員挺有眼力勁的,居然猜到咱們是外地人。」
「一聽口音就明白了,還用得着猜麼?」
我掃了周圍一眼,然後將那張名片放到了桌面上。
「嘉誠,知道這是誰的手機號碼嗎?」
譚嘉誠仔細看過後,猶豫着說道:「看這尾號,好像是我表姐唐韻的。」
王剛疑惑道:「老九,這張名片是哪來的?」
我說是修理廠二樓找到的,而且還鎖在了保險箱裏。
王剛摸了摸下巴:「一張名片放得這麼隱秘,還把名字故意劃掉了,是不是意味着,他表姐跟那四個王八蛋勾結在一起謀的財,害的命?」
我說結論先別下太早,然後繼續問譚嘉誠,表姐一家跟他們的關係怎麼樣。
「挺好的,逢年過節,舅舅一家都會來走親送禮,從小到大,表姐一直很疼我。」
「那他們家庭條件怎麼樣?」
「在縣城裏算一般般吧,她的手機還是我媽送的,那天我也一塊去了,看了一眼號碼,所以只記得後邊幾位數。」
王剛低聲說道:「老九,咱們直接打個電話過去問問,不就知道是不是唐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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