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娟姐。」
「用不着謝,林九難,我還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請說。」
「我妹妹今天下午幫你算過了,這次上京之行兇險無比,甚至會有血光之災。」葉玉娟淡淡地說道,「當然,她道行有限,算得未必準確,總而言之,你到了上京之後一定要萬事小心,好自為之吧。」
「明白了。」
結束通話後,我收拾完行李,設好鬧鐘就上床休息了。
原本以為會翻來覆去睡不着,沒想到剛挨上枕頭就眼皮子直打架,很快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似乎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睜開眼睛一看,周圍的環境伸手不見五指,比墨還黑,就算我有夜視能力,也只能勉強看到一些物體的輪廓。
循着聲音下床,一步一步朝外走去,感覺走了好長時間,才摸到一扇冷冰冰的鐵門。
推開鐵門後,赫然發現外邊站着一排黑影。
它們體形高大,身上散發着濃濃黑氣,與始棺山見過的那些傢伙差不多。
就在我驚疑不定之時,其中一個黑影突然開口說話了。
「林九難,時候差不多了。」
其他黑影也開口了,詭異的聲音此起彼伏。
「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
……
這些聲音似乎很近,似乎又離得很遠,我聽得頭痛欲裂,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腦袋。
一個黑影飄了過來,它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用指甲在上邊硬生生割出一道口子。
我驚恐地發現,傷口處流出的不是鮮血,而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然後就是一陣深入靈魂的灼燒劇痛。
「啊!!!」
我睜開眼睛,猛地坐起,看清周圍的環境後,才明白自己剛才是做噩夢了。
下意識地低頭一看,頓感頭皮發炸。
只見手臂上確實有道鮮血淋漓的傷口,跟之前那兩道傷疤並排在一起,活脫脫一個三道槓青年。
噝……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起身走到窗邊,定了定心神之後,猛地拉開了窗簾。
外頭漆黑一片,朝天上望去,剛好見到幾道黑氣鑽入雲層之中,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我站在原地,默默地看了好幾分鐘,然後才放下窗簾,簡單處理一下傷口後,倒頭就睡。
後半夜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一個夢都沒做。
……
中午一點多,我走出上京機場,利用障眼法混過安檢,憋了半天的旺財從背囊里露出頭來,好奇地打量着周圍的情形。
招手攔了輛出租車,我直奔葉玉娟之前說過的地址,到了那裏才發現,居然是一家叫天下人間的豪華夜總會。
這個點還沒開始營業,見有人靠近,一名保安懶洋洋地看了我一眼,說道:「小伙子,來應聘服務員的吧,進門之後左轉到底就是了。」
我解釋道:「大叔,我不是來應聘的,而是來找人的。」
「找誰?」
「邱正華。」
「哦,邱正華?」保安上下打量着我,「你跟他什麼關係?」
我淡定地說道:「算是遠房親戚吧。」
「原來是這樣,行,我找個人帶你進去找他。」
保安掏出對講機說了幾句,沒過多久,一名打扮時髦的女子出來了。
她臉上化着煙熏妝,隔着老遠就能聞到一股香水味,濃到刺鼻。
走近之後,她和保安一樣,先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遍,笑道:「小弟弟,你就是老邱的遠房親戚?」
我點點頭,說是的。
「長得真不賴,還挺帥的,走吧,我帶你去見他。」
她轉身朝大門走去,水蛇腰一扭一扭的,短裙下的風光若隱若現,讓保安看得眼都直了。
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踏足夜總會,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好奇地東張西望。
雖然沒開燈,也能讓人深切感受到這裏的金碧輝煌,絲毫不比大酒店差,甚至還更勝一籌。
女子一直偷偷打量着我,走到一半時笑着問道:「小弟弟,沒來過這種地方吧?」
「沒有。」
「呵呵,這裏是醉生夢死,燈紅酒綠之地,也是有錢人的銷金窟,等習慣之後,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
「習慣?」我眉頭微微一皺,「大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呵呵,不明白沒關係,等見到老邱之後,你自然就明白了。」
女子的話讓我聽得雲裏霧裏,但也沒多想。
很快,她帶我來到了二樓一個包間裏,只見裏邊烏煙瘴氣,幾個滿臉橫肉的男子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身邊還陪侍着衣着清涼到極點的女生。
女子躬了躬身子:「全哥,人帶到了,就是這小子。」
一名穿黑背心的光頭男子吐了口煙圈,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着我。
「小子,你是老邱的親戚?」
「是的。」
「很好,錢帶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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