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句話,一下就泄露了天機。
我暗自一笑,「那行吧,掛吧!」
「你……你不問了?」周海珍一聽我要掛斷電話,她反倒意猶未盡了,追問了我一句。
「不問了!關他屁事!」我學了一下她的語氣,又說,「關我屁事!」
「哎……」周海珍馬上抗議,「盧丹妮,我看你真是精力充沛了!」
「那個……回去再說嘍!」
我都忍不住想告訴她,馮青今天晚上的遭遇了,但是還是及時管住了自己的嘴,不然我們這一聊,恐怕天亮都不用再睡了!
即便是我身體好了許多,我也整不起。
「那行吧,確實晚了,饒過你吧!睡了,明天見!」她說完,意猶未盡的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我想想都想笑,看來這個一直嚷嚷着不婚主義者的周大小姐,恐怕要繳械投降了。
我都納悶,她這是怎麼跟沈括勾搭上的。
也難怪,就沈括那張嘴?給她忽悠瘸也是早晚的事。
還別說,這兩個人像對活寶一樣,到是很般配!
我一邊想着一邊快速的沖了一個涼,剛走出浴室就嚇了我一跳。
鄧佳哲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悄無聲息的靠在浴室的牆邊,淺色的上衣上都是髒污,神情恍惚落寞,一身髒兮兮的,一向很有型的頭髮也塌了,素白着一張臉,大晚上的看着瘮人。
他見我從裏面出來驚恐的看向他,他突然像是受盡委屈的孩子,眼裏竟然還閃過一縷微光,馬上直起身,伸手就將我抱住,嗓音低啞的叫了一句,「老婆……」
我一臉驚恐不定的推開他,嘴裏嫌棄的明知故問道,「你怎麼弄的這麼髒?身上什麼味兒呀這事?」
他一聽我這樣說,只得隱忍的向後退了一步掩飾着,「我馬上洗澡!馬上……」
我一把拽住他,「等等……」
我吸了吸鼻子,「你這身上是什麼味?怎麼有種燒紙問?不對……」
我故意蹙着眉,又吸了吸鼻子說道,「怎麼好像還有消毒水的味?你究竟幹什麼了?」
鄧佳哲掙了一下,苦笑了到,「老婆你這鼻子真的很靈敏,跟小狗似的!」
「少廢話?你這是幹什麼去了?」我又逼問了一句。
他轉動了一下眼珠,無可奈何的說道,「嗨……別提了!我一直在公司處理一些事情,想着去蘇城的時候就安心些,多陪你呆幾天!
我好不容易處理完了,剛想走,誰知道,雜物間不知道是誰偷着在裏面吸煙,丟掉的煙頭把裏面有點過期的樣冊燒着了。
幸虧有幾個人沒有走,大家一起滅了火,小陳受了點傷,我也不能看着,就送他去了趟醫院,幸虧沒事!」
果然,他說的真而且真,信手拈來。
這要不是提前就知道了他的這一身土是怎麼來的,還真就信了他的鬼話。
正如我所料,他果然是不想我知道他媽燒傷的事情的!
我一臉責怪的看向他,「公司得整頓一下了,這些人太肆無忌憚,雜物間那樣的地方怎麼能吸煙呢?」
「我都三令五申的在大會小會上強調過了。可就是有人偷三摸四的當耳旁風!」
「誰幹的知道嗎?」我追問了一句,你不是跟我演戲嗎?那咱倆就扯唄!
「那裏攝像頭照不到,不太好查!」鄧佳哲應對的很快。
「那就安,一個攝像頭才幾個錢,一棟大廈多少錢,這個帳你還算不明白?」我溫怒着說。
「得安!我已經吩咐下去了!」鄧佳哲一臉的懇誠,「並不是掛着省錢,誰想着那個對方也有人利用啊!」
「多虧你今天在公司里,不然着起來事可就大了,不都說了嗎,水火無情!這要是着起來,幾個丹楓夠賠的?」我一副當家主母般的樣子嘮叨着。
他一臉疲憊的攬住我,「哎呀……好了,老婆,你就別擔心了,沒事了啊!要不是我這幅樣子,我都不想跟你說的,你看看你又操心了!」
「這不操心行嗎?你看看你的樣子,趕緊的吧!明天還有事的,這都幾點了,快洗洗睡吧!」我還好心的推他進去,「洗乾淨了,這味道跟上墳才回來似的,難聞死了!我去給你拿內衣來!」
說完我將鄧佳哲推進浴間,轉身離開,去更衣室取他的內衣。
轉身之際,我不由自主的冷笑了一下,「我看你們能瞞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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