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給我的身體上包裹了一件衣服,好像還帶着一股子溫暖。
我看了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挪到了地面上,徹底躺在了地上。
意識一點點的回來,看來我沒死了,我又回到了人間。
沈括也一屁股坐在我的身邊,我抬腿撞了他一下,「你小子……簡直是坑人,你想害死我,我……可是剛找到我兒子!」
我邊說,還在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着,就像一條瀕臨死亡的魚,一下見到了水一般。
「我沒死,是吧!我又能呼吸了!……」我語無倫次的問着。
沈括只是用手拍了拍我的肩,大有心有餘悸的惶恐。
緩了好半天,刺痛與憋悶的感覺才逐漸的消失,我感覺力氣又回到了我的身體裏,我這才有精神頭向四處看去。
我們已經上到了地面,入口的方向,牆已經被強拆了,那副浮雕的油畫已經碎了一地。
這時警察們正在對這裏進行勘察,取證。無不嘆為觀止,誰都沒有想到,這裏別有洞天,而裏面的東西,更是令他們瞠目結舌。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來的這麼晚?」我有氣無力的看向耷拉着頭,坐在我身邊的沈括。
他似乎正在緩氣,看樣子也是相當的疲憊!
他抬手摸了一把流到了臉上的血,這下看起來更是恐怖。
「哎媽呀!嚇死我了!」沈括癱軟的不成樣子。
我有點納悶,追問了一句,「你怎麼整這麼慘?」
這時,遲溪爬了起來,坐到了我的身邊,「你是不是與這裏面的那個人遇上了?」
沈括看了我們兩個一眼,大有劫後餘生的感覺,開口到,「我就感覺事情不對了,你們進來的時間太久了,我就下車也潛了進來。」
我聚精會神的聽着沈括講述着,他在外面遇到的事情。
「等我摸上來,毫無徵兆的就被敲了一棍子,雖然我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妙,但我根本就沒想到裏面還有人。」沈括又摸了一下額頭,「這孫子下手太狠了。」
遲溪馬上問他,「你看清楚他究竟是誰了沒有?」
「看不清,當時很黑,我的手機也被那一下打掉,甩下了樓,他想踹我下樓,我就也把他帶了下來,我們摔的都不輕。」沈括學着當時的狀況。
「我當時就意識到,你們兩個肯定是在樓上,但是他依舊還能在樓上襲擊了我,就說明你們兩個肯定被關在了隔間裏。」
「你怎麼能想到這一點?」我好奇的問。
「遲溪的功夫不會輸給他,但是不見了你們,他卻在外面,這已經很說明問題了!」沈括無力的說道。
不得不說,沈括的腦袋還是聰明的。
我看向他追問了一句,「那怎麼還那麼慢?你要是在晚兩分鐘,我跟遲溪就逍遙去了,我都看見了來接我的人了!」
「我被悶了一棍子,又摔下樓,有一瞬間的暈厥,而且當時太黑了,他比我起來的快,見我依舊躺在一動不動,就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我聽到他說了一句,『留不住了,人被我關在了裏面!』而對方傳來的指令是……炸掉!」
「炸?」我跟遲溪異口同聲的驚叫了一聲。
「對,我一看事情不妙!唯一能拖住他的方式,就是不讓他離開這裏,那他就無法執行這個指令,他總不會自己炸死自己吧!
萬幸的是,我提前安排的人,正好電話打了進來,因為我的電話是關了靜音的,但電話一進來,屏幕一閃就被我發現,我快速的撲過去,滑開了接聽鍵,我都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發現了我已經清醒。
他馬上就對我下了殺心,我就對電話里喊了『馬上出警』!這是他最怕的事情。」
「那就說明,這個人一定是肖國凡!」我篤定的說道。
「他想跑,我絕對不讓,我們就這樣一路廝打下來。他手裏拿着引爆遙控器威脅我,要麼一起死,要麼一起走。」
我吐槽了一句,「謝謝你,沒選擇一起走!不過在晚一點點就結果一樣了!」
我們三個都默默的笑了。
「然後呢?」遲溪迫不及待的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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