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坐下身,倒了一盞茶,示意我們坐下,然後給我們也都倒上。
然後抬眸看向沈括,意味深長的說,「恐怕需要費些周折了!但是,成功的幾率不大!你們還是做好心裏準備吧!」
我惴惴不安的問,「就沒有什麼辦法了嗎?」
阿岩的態度,突然就看起來有點異樣,他解釋道,「追根溯源,這個刁家可是當年緬國的皇室。因為爭奪統治權,而被那時的皇室其它成員暗中算計,聯手鎮壓。
但是,發生政變前,這一枝的當家人早就有了防範。他在舉旗某反之前,將家族的財產神不知鬼不覺的轉移到了國外。半世紀後,因懷念家鄉就輾轉來了距離家鄉最近的地方,建了主宅,也就是這裏的思府。」
沈括聽的很認真,眼眸一直盯在阿岩的臉上,看不出他的情緒。
阿岩到是很淡定,不疾不徐的繼續講述着關於這座思府的內幕。
「思府建成之後,據說完完全全的,呈現了當年他家最興旺時的老宅!」
阿岩口裏的思府越來越神秘了。
「其實,這個思府我也沒有進入過,據曾經進入的人說,極盡奢華,就是再版的皇宮!而這位家主,是當年那位謀反者的重孫子!
此人神秘至極,根本不與外界聯繫,據說自己有自己的龐大的經濟系統。」阿岩用了還幾個『據說』。
似乎在極力的撇清與自己講述的關係,還有不確定的真實性。
「但神秘就神秘在,沒人知曉他的經濟來源是什麼?礦?化工?稀有原料?黑市?……不知道,誰都不知道!」阿岩放下手裏的茶杯。
他看了一眼沈括,尬笑了一下,「你們這次來,我想過n個可能,唯獨沒想過會牽連思府!」
「主人叫什麼?」沈括沉聲問到。
「這家家主早就隱姓埋名,不再是刁姓,已經改為思姓,所以這處宅子我們當地人稱為『思府』!家主的名字……」
阿言看向沈括,呷了一口茶,「思展雄!」
沈括馬上看了一眼阿岩。
我聽的有點雲裏霧裏,總覺得,這個阿岩在故弄玄虛。我不理解還真有這麼牛逼的人。
難怪阿岩說,這裏是臥虎藏龍。
沈括沉默不語,然後突然倒向身後的地板上,說了一句,「開飯吧,餓了!」
玉香趕緊起身,「早就做好了!」
我不明白為什麼沈括在這個關鍵點上打住,不說了。
我心裏有些焦急,但是沒敢開口。
遲溪趕緊起身幫忙,我也幫着布菜。
吃飯的時候,我難免有點心不在焉。想着阿岩剛才的講述,還有他突然發生變化的態度。
我不時的看向他,暗中觀察着他的情緒,但是阿岩掩藏的很好,紋絲不透。
我心裏還有另一種質疑,就是對張雪娟的。
即便是張雪娟腹黑,但是她有這個根基,卻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
看來,她幕後的這個人確實不可小視。
於是,我打破了沉悶,對沈括說,「這個張雪娟還真得好好挖挖!這絕對不是她的基礎,我太了解她的底子了。
她在我的認知里,連鄧家的廚娘都不是,而且一直都是夾着腦袋,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的鵪鶉。她究竟遇到了什麼?能讓她這般的裂變!這一直都是我所質疑的。」
確實,我對張雪娟已經不只是好奇了。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就對沈括說,「對了……沈括,我想起一件事,她曾經無意中跟我泄露過,她曾經流產過一個孩子,是被鄧佳峰打掉的。」
「哦?」
「所以現在看來,張雪娟很可能,是從那個時候與鄧佳峰產生了隔閡,甚至是仇恨。而且她說這個事的時候,曾掩飾了一下。」
沈括追問了一下,「她是怎麼掩飾的,你為什麼認為他是掩飾?」
我停住手中的動作,想了一下,然後對沈括說到,「她跟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情緒很低落,很陰鷙。在說到她被打後,還怕鄧佳峰一走了之,而不顧身上的疼痛追了出去,去找鄧佳峰。」
遲溪一個沒忍住,吐槽了一句,「真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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