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劉寧寧一直留意着宋時舒這邊的動靜,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宋時舒聽到她幾乎是用氣音在說話,點了點頭沒說話。
察覺到了宋時舒的動靜,劉寧寧徹底鬆了一口氣。
「車上好像有什麼東西。」
「剛上車的時候我就昏昏欲睡的,我看到你很快也睡過去了就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了,但是已經太晚了。」
對方顯然是不想讓她們知道目的地到底是哪裏,所以在車上做了一點手腳。
不過這個東西似乎也就是有些催眠,而且效果其實也不是十分強勁。
不然劉寧寧跟宋時舒也就不會相繼醒過來了。
「那些人去哪裏了?」
車上現在沒有人,車子也不是在行駛中,劉寧寧剛才壓低聲音說話顯然是害怕那些人就在外頭聽到動靜會想辦法再把她們弄暈。
這個時候顯然是清醒着要比較好。
「不知道去哪裏了……」
「我剛才醒過來就沒看到那些人。」
宋時舒仔細看了看,發現車外好像是個加油站,不過影影綽綽的,她也看不清楚。
「這裏好像不是京城市中心了……」
宋時舒雖然一直是在這裏生活,但是地方這麼大,也不可能每個地方都熟悉。
外頭的景色看起來非常陌生,給宋時舒一種好像他們已經出了京城到了京郊的感覺。
「我瞧着也像是,還有點像是我們回家的那條路。」
「是嗎?」
兩個人靠得很近,所以交流一下完全沒有什麼問題。
「感覺我們現在好像是在等什麼,是不是那些人去吃飯去了?」
劉寧寧左右張望着,手一直在動個不停。
宋時舒的手跟她綁在一起的,她一動她的手也跟着動了起來。
宋時舒忍不住問道:「你在做什麼?」
劉寧寧說:「我想試着摸我的手機,那些人好像沒有把我的手機拿走,我能夠摸到。」
劉寧寧今天穿的是參加宴會的禮服,按理說應該是沒有裝手機的口袋的,宋時舒詫異問了一句:「你把手機放在哪裏了?」
「我在內襯上縫了個口袋,把手機藏在裏面了。」
劉寧寧輕輕嘖了一聲:「當時我是害怕手機掉了,所以一直都很小心,沒想到現在反倒是麻煩了,我根本就摸不到手機在哪裏。」
宋時舒聞言有些無言以對。
之前覺得劉寧寧完全就是個勢利眼,現在看起來,怎麼還覺得有些蠢萌。
難道這就是千帆過盡反倒是回到最初的模樣了?
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讓劉寧寧經歷了什麼,怎麼好端端一個姑娘變成這樣了。
不過該說不說,她這樣確實比之前也好一些。
可以說是爆改得非常成功了。
「你說在哪裏,我的手可以幫你一下。」
劉寧寧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可是我怕癢,你萬一撓到了我的軟肉,那我可能笑到那些人直接回來找我們。」
宋時舒:「那還是算了。」
劉寧寧自己又折騰了一會,正在她說自己摸到了手機在努力往外推的時候,宋時舒聽到了腳步聲。
「他們回來了。」
劉寧寧聞言立刻閉上了眼睛:「我們裝暈。」
宋時舒點點頭沒做聲。
這個姿勢保持得太久了,宋時舒感覺到肚子不是很舒服。
但為了安全着想她到底還是沒動彈。
那些人也不知道是在車裏放了什麼東西,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肚子裏的孩子。
宋時舒想到這裏心口微微顫抖着。
她小心翼翼保護孩子保護了這麼久,卻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意外。
要是這些人真的敢傷害她的孩子,她絕對不會放過這些人的。
「都什麼時候了還去吃東西,難道你們一頓不吃就能餓死嗎?」
低低的咒罵聲傳來,居然還真被劉寧寧猜中了,這些人竟然真的吃飯去了。
劉寧寧有點得意地點了點宋時舒的手背,雖然沒開口,但那雀躍的心情也傳遞了過來。
宋時舒更無語了。
劉寧寧怎麼那麼像個傻子。
這都什麼時候了,她那麼高興自己猜對了有什麼用……
對方吃飽喝足了,反倒是她們現在情況慘了。
車門被人拉開,一股涼風灌進來,沖淡了車內一股淡淡的味道。
「這玩意應該效果也快到了,我記得這就是一種純天然的催眠香,老大失眠的時候常用的。」
「是啊。」
兩個人坐進了駕駛座跟副駕駛,其他人似乎不在這輛車上,車內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老大幹嘛這麼細心,要我說孕婦又怎麼樣?直接迷暈了拉倒,這個香聞得我都覺得有些犯困了。」
駕駛座的人發動了車子,聞言輕輕嗤笑了一聲:「你倒是干動手呢,你以為你只是隨便動手害了一個孕婦,回頭傅京湛能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可是老大不就是要針對傅京湛嗎?」
宋時舒聽到這裏差點沒忍住睜開眼睛。
幸好這個時候沒開燈,她縱然有一些動作也沒有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針對不針對的,話也不是這樣說,利益不同罷了,老大給我的感覺也有一點因愛生恨的意思,你知道老大跟傅京湛是怎麼結下的梁子嗎?」
「不知道。」
「就是當初求合作沒談攏,後來咱們老大不知道是怎麼搞的破產了,差點窮困潦倒到去當乞丐,老大反正是把這件事算在傅京湛頭上了,當初要不是傅京湛冷血不願意合作,哪裏有今天這事?」
「我靠,還有這種往事呢?」
這兩個人說話挺逗的,就跟脫口秀似的,劉寧寧聽完差點沒忍住捧哏問一句:「然後呢?」
幸虧她記得自己現在是個什麼處境,所以才沒有出聲。
宋時舒卻已經頭腦風暴了起來。
對方既然能跟傅京湛談合作,那肯定身份地位也不低。
宋時舒記得傅京湛之前提起過幾個人,但她都沒有什麼特別印象。
或者說傅京湛對那些人也沒什麼特別深刻的印象。
要是這人就在那些人之中,那宋時舒只能說自己跟傅京湛是真的很冤枉。
而且她也不理解為什麼對方能為了一次失敗的合作做到這個地步。
對方難道就不覺得很浪費人力物力嗎?
一次合作不成重振旗鼓打算搞第二次不就行了嗎?為什麼要鬧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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