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盛氏大廈的商務部接收到一則來自法國的投資合作請求的郵件。
負責人看到該郵件的抬頭公司名稱。
傅氏科技集團。
他眼底閃過一萬道震驚。
最近,盛氏的確處於向外融資招商階段,但以盛氏地產在行業內如今的規模與地位,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煩惱。
融資,已經不過是常規操作。
只是,乍一下來了個如此龐大,且與集團業務八竿子僅能打得着一杆子的企業,還是讓人有點懵。
法國傅氏科技的名頭,在商業界中佔有一席之地,負責人也對於該集團第二控股人傅勛近日回國內京市招商的事情,有所耳聞。
可他沒想到,怎麼會找上自家集團?還是主動方?這傅氏不是出了名的高冷嗎?
難道科技企業?要開始進軍地產行業了?
直到經過專業審核,與傅氏簽下最終合作協議,整個商務部的人都感覺自己處在雲里夢裏。
傅氏作為甲方,竟很有誠意的讓團隊連夜從法國趕過來,來到京市。
簽署的過程,順利得比德芙還要絲滑,對方法務部那個看起來就苛刻的大鬍子老頭兒全程都笑眯眯的,跟個聖誕老人似的。
結束的時候,對方似乎看出盛氏負責人的疑惑。
除卻剛才會上那些官方說辭,還頗為親熱湊過來的說了句令人費解又驚悚的話。
「我們傅董交代,將來都是自己人,不用太過客氣。」
負責人:「???」
不是,什麼什麼就自家人了?
意思是說,盛氏與傅氏合作後就自然而然變成自己人的意思嗎?但這麼解釋,又恍恍惚惚感覺不太準確。
送對方離開後,負責人仍舊沒想明白,一頭霧水,頭髮都要抓禿了。
-
城西影視城。
《榮耀家族》劇組迎來全組大殺青。
許禮執摘掉頭髮上的一片綵帶,同蔣導打了聲招呼便離開。
助理跟在身後。
「夫人外面在等你。」
果然,兩人剛出片場,一抬頭就看到路邊停着的黑色豪車。
車窗被人搖下來,露出一張婦人優雅的臉來,她長着一張西方人面孔,眼眸瞳孔是與許禮執如出一轍的銀灰色。
看着許禮執走過來,她和緩的笑道:「特意等到你殺青的日子,不然,都不敢來打擾你。」
對於自己兒子的脾性,許母已經了解得很是透徹,一門心思的拍戲,專注力都在這兒上頭,干擾不得。
許禮執讓助理先回酒店休息,而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轎車駛入高架車流當中。
「母親,找我是有什麼事?」
這一板一眼的嚴肅刻板模樣,真隨了他父親了,許母淡淡無奈的搖搖頭:「媽媽找兒子就只能是有什麼事情才找嗎?」
「一起去吃頓飯。」
轎車停在了一家低奢古風私房菜的停車場裏。
許禮執跟在母親身後,在服務員引導下,往包廂裏面走,越走,他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已經路過了所有的小包廂,在朝着大包廂區域走去。
兩個人吃飯而已,並不需要這麼大的地方。
他微頓後,問:「母親,這頓飯,還有別人?」
許母手上挎着挎包,語氣自然回道:「嗯。」
許禮執的腳步直接停了下來,眉眼泛起絲沉硬:「您去吧,我有點事,就先走了。」
「站住。」
許禮執有些頭疼。
或許是最近回國內拍戲的這段時間太累,導致他上車的時候硬是沒有想起,在法國時,每當母親過來找自己一起去吃飯時。
到飯局上,總能看到陌生面孔。
每次都不一樣,但無一例外,對方都是世家圈裏的千金小姐。
不知道為什麼,母親對於自己感情方面的事情,總是如此的執着,他分明表示過很多次拒絕。
但更令許禮執費解的是,母親不是剛回到國內沒多久嗎?那這又是上哪兒去結識的相熟的人?
「母親,能不去嗎?」
「不能,人家已經提前過來,在等我們了,你都到了這兒,不去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許禮執無言:「……」
但他是不可能再妥協。
正當許禮執瞎準備開口徹底回絕掉,然後直接轉身離開時。
他聽見許母轉過身來,看着他說:「你車禍那天,人家的女兒救了你,難道我們不應該親口去表示一下感謝嗎?」
許禮執當場整個人怔在原地。
「您、說誰?」
盛鳶?
包廂門即將要被推開時。
許禮執身側僵硬的手掌微動了下,也不知是不適,還是在由何緣故。
但當他抬起頭時。
有種預料落空的愣覺。
偌大的包廂內,只坐着一個面容溫婉的貴夫人。
並且這位貴夫人的眉眼間,讓許禮執覺得有些眼熟。
許禮執下意識的第一時間掃了一眼包廂,試圖找出點兒什麼,類似大概是臨時出去抑或是外出上洗手間去的痕跡。
沒有。
許母熱情的笑着上前與這位貴婦人輕輕擁抱,並感嘆道:「都記不清有多少年沒見了。」
貴夫人亦淡笑回抱,而後兩人分開,她朝許禮執看過來,笑得和煦:「這就是,禮執吧?」
許母點頭。
「禮執,叫盛伯母。」
許禮執抿了抿唇,上前禮貌喊了聲伯母好。
盛母笑着回應了一句:「都長這麼大了。」
一頓飯下來,許母和盛母聊得很愉快,許禮執從雙方的對話中得知到了一些訊息。
——兩位曾是一所高中畢業的同班同學,許母是作為當時的國際交換生轉過來的,兩人讀書時,是很好的朋友。
只不過許母回法國後,很少很少再回京市。
許母提及車禍的事情時。
連連感慨:「多虧了你家小鳶,不然,後果我真的是不敢想像。」
盛母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人沒事就好。」
過了會兒,她凝眉道。
「不過,我家鳶鳶倒是沒有在家說起過這個事情。」
許禮執為兩位長輩布菜的動作一頓,銀灰色的眼眸微動。
倒是許母不以為然,擺擺手道。
「大概這孩子都不知道自己救的是誰,救完人就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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