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眼神極其倔強,下一秒便咬破了唇中早已含着的藥珠。
下一秒紫色的血溢出嘴角,他吐血而亡。
「」厲雲霈臉廓陰沉,慢慢垂下手臂,放下匕首。
江琛宴還真是養了一批忠心耿耿的狗。
疾風和黎獄來到厲雲霈的身邊,見眼前的狀況,「厲先生,這群人真是狠,寧願赴死都不說出實情來。」
「江白呢?」厲雲霈目光有些不耐煩,將匕首扔到一旁。
疾風和黎獄四處環視,沒有找到江白的身影。
忽然,厲雲霈的黑眸注視着沙漠中的某一處位置,多出了一塊坑,裏面埋了個人,一雙男性手掌扒拉在沙堆邊緣。
以防止完全掉進去。
江白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厲雲霈眼皮抽了抽,邁開流星大步直接沖了過去,聲音壓制着怒火,「江白。」
江白還沒爬出來,便直接被厲雲霈揪着領口就拽了上來,他一張小白臉笑靨如花:「厲總,多虧我躲得快,否則您見到的就是我的屍體了!」
厲雲霈冷眸瞥了一眼沙坑,嗓音冰涼,「你刨的夠深啊,要不要我幫你一把,直接活埋了?」
「那就不用了,厲總!」江白立馬將身體站的筆直。
厲雲霈吩咐疾風和黎獄:「位置不能再被暴露了,把所有人給我找來。」
「是,厲先生!」
所有屬下在沙漠的安全區排成一排。
訓練有素,腰間各配槍一把。
厲雲霈一掃而過,視線停留在站在最後一排左邊角
落的梁龍傑身上,他鬼鬼祟祟,臉色很是慌張,心虛到了極點。
他應該是第一次做內鬼,這麼沉不住氣。
厲雲霈冷笑一聲,步步緊逼。
剛靠近梁龍傑的時候,梁龍傑直接舉起手槍,冰涼的溫度抵住厲雲霈額頭:「別動!」
厲雲霈眯起鳳眸,薄唇勾勒一抹不屑的弧度:「看來背叛我的人真是你。江琛宴讓你做內鬼,給你多少錢,我厲雲霈給不起你還是怎麼?」
疾風和黎獄也同樣舉起手槍對準梁龍傑的腦袋。
「梁龍傑,你冷靜一點,你要是現在開槍,你也活不了!」
「我不在乎!」
梁龍傑滿頭冒着白汗,他直勾勾地望着厲雲霈,有些膽顫心驚。
他聲音顫抖道:「厲先生,別怪我,我也是被迫無奈,我必須要殺了你,這不是錢的事情!」
厲雲霈目光毫無畏懼,「我對手下人向來不錯,不管你們家裏有多少困難,我能幫襯的都幫襯,在座的各位都知道,不說我,你們是厲家的人,厲家對你們如何,厲霆梟對你們如何,你們捫心自問!」
保護傘是他爺爺留下來的世界第一保鏢組織。
若是這些人都對厲家不忠,那他爺爺當真是白死了!
其餘人一句話都不敢說,肅然靜默。
他們的命都是厲霆梟給的,也是厲家給的,如果沒有厲家,都沒有現在的他們。
當年厲霆梟叫他們保護厲家,不惜犧牲自己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保護厲家是最
首要的事情。
他們絕不背叛。
「我爺爺死後,保護傘歸我接管,在這裏面還能出背叛我的人,還真是叫我意外驚喜的很!」
厲雲霈目光矜貴凜然,冷酷的臉上猶如覆上了一層冰霜,直視着眼前的男子。
梁龍傑被厲雲霈的氣場嚇得渾身一哆嗦,手上的槍都險些拿不穩。
他眼神廝紅,「厲先生,我妻女目前都被江琛宴的人威脅了,她們的命都在他手上,我也是被逼無奈,我女兒本就有白血病,馬上就要骨髓移植,馬上就要活下來了,這個節骨眼,她不能出事!」
疾風和黎獄頓時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梁龍傑你簡直糊塗,我記得你女兒骨髓移植的手術錢還是」
他們保護傘所有人員的生活費用,都是由厲家全包的。
厲家讓他們活了下來,也養活了他們。
所以這麼多年以來他們才能過得如此滋潤。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對不起厲先生,我真的沒辦法,江琛宴沒有給我留多少時間了,他說我要是24小時內不殺了你,我的女兒就會死,再然後是我妻子,他會一個一個折磨她們至死給我看,我女兒今年才十一歲!」
他的女兒那麼可愛,還有大好年華
他可以自己死,可以為厲家賣命,但是不能搭上家人的性命。
「厲先生,我對不住保護傘,我更對不起您爺爺厲霆梟,所以我殺了您之後,我也會自殺!」
梁龍傑幾乎
絕望地說道。
厲雲霈眸底翻湧着驚濤駭浪,轉瞬又恢復了平靜。
「咔嗒——」
空槍,沒有子彈。
厲雲霈狹長的眼眸充滿戾氣,眼神凌厲如刀鋒,薄唇緊抿,「你還真敢開槍。」
從這一刻起,這個人就沒有了最後的機會。
梁龍傑有些慌亂,迅速檢查着自己的手槍,「怎麼會我明明檢查過的,我裏面是有子彈的!」
「你以為你真配跟我動手?你連機會都沒有,真是叫我失望!」
梁龍傑神色鐵青,正要掏出一把瑞士軍刀動手,疾風和黎獄便衝上前控制住了梁龍傑。
「不不,我沒有時間了,我沒有時間了!」梁龍傑像是發瘋了一般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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