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輅這麼一吼,一眾勛貴子弟這才如夢初醒動了起來。
張輅又一把拽過傅讓,開口囑咐道:「傅三哥,酒罈讓他們收拾,你哪都別去,就留在這裏照顧允炆!」
傅讓明顯還未弄清楚現在的狀況,不過他對張輅足夠信任,很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張輅擔憂地看了看還在昏睡的朱允炆,轉頭便往門外走去。
其實張輅大可以給朱允炆也來上一巴掌打醒他,但是張輅並未那麼做,未來的帝王和勛貴子弟怎麼可能是一個待遇?
張輅回到詹士府的門前,見劉二餅他們正嚴陣以待守在這裏。
這讓張輅頗為滿意,他掃視了這幾個錦衣衛一眼,開口便道:「如果不想死,便什麼也別問,你們只管相信我,只管按照我說的做便可!」
幾個錦衣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莫從容站了出來,朝着張輅拱手道:「全憑張百戶吩咐。」
見莫從容都如此了,其他幾個錦衣衛自然也是異口同聲道:「全憑張百戶吩咐。」
張輅點了點頭,道:「你們今日的任務,就是守在詹士府的大門寸步不可離!」
張輅說着,又轉頭看向劉二餅道:「劉二餅,從現在開始,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在沒有我的命令之前,絕不能讓任何人從這裏進到詹士府內!」
劉二餅一臉詫異:「任何人?要是那些當大官的非要進呢?」
張輅一臉嚴肅,回答道:「不允許!如果有人進去了,那麼咱們都會死,懂嗎?」
劉二餅明顯有些怕了,他咽下一口口水,顯得十分緊張,但礙於自己錦衣衛大師兄的身份,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張輅,我不玩了行不行,我不想死,我現在就回錦衣衛,你就當我沒來過。」
張輅瞪着劉二餅,他輕輕搖了搖頭,這才開口說道:「從你們剛剛路過那條街,殺了那些弓箭手的時候開始,你們就已經入局了,局中之人又怎麼能夠逃得了?如果你們有逃跑的想法,我勸你們還是放棄吧,你們如今能夠選擇的,只有一路走到頭。」
張輅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他的這番話不止是對劉二餅說,也是對着莫從容等錦衣衛說的。
如今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只有同心協力才能打破枷鎖。
劉二餅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捲入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紛爭之中,他急促的呼吸兩下,最終也只能朝着張輅點了點頭,沒辦法啊,他不想死。
別看劉二餅打打殺殺不行,但在張輅眼中,始終覺得劉二餅還是挺聰明的,張輅相信,憑藉劉二餅的聰明才智和臭不要臉的勁頭,一定能將前來悼念的朝臣擋在門外。
張輅拍了拍劉二餅和莫從容的肩膀,便轉身朝詹士府內走去,他一隻腳才剛剛跨過門檻,似乎依舊有些不放心,今日一個弄不好便是滿盤皆輸,由不得他不小心。
….
只見張輅回身,再次朝着劉二餅說道:「劉二餅!你記住!你是錦衣衛!是朝堂之上人人懼怕的錦衣衛!今天,千萬別給錦衣衛丟人,你手裏是握着繡春刀的,關鍵時刻……我想你知道該怎麼做!」
也不等劉二餅回話,張輅便返回了靈堂之中。
現在靈堂之內的酒罈已經被勛貴子弟們清理完畢,只是靈堂之內的酒氣卻久久揮散不去,這也讓張輅多少有些焦急,只能命令勛貴子弟拿來可以扇風的東西,在靈堂內不停的扇,酒精揮發快,張輅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整個靈堂的酒味便會散盡。
可時間總是不等人的,詹士府門口已經傳來了陣陣吵鬧之聲。
張輅心中着急,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在靈堂之內不停踱步。
就在這個時候,兩道人影
閃過,正是賈贇仝和孫其月。
見了兩人,張輅沒好氣地直接質問道:「你們兩個哪去了?不是說好了要保護好允炆的嗎?」
聽了這話,兩人全都緊張起來。
賈贇仝更是眉毛上挑,開口問道:「怎麼?難道朱允炆這小子遇到危險了?他現在是死是活?」
張輅沒有理會賈贇仝,而是轉頭看了看依舊在昏睡當中的朱允炆。
賈贇仝自然也看到了朱允炆,他快步上前,用手指搭在了朱允炆脖頸處,過了片刻這才轉頭對着張輅說道:「都被你小子嚇死了,朱允炆這不還活着呢嗎?」
張輅撇撇嘴,直接開口回懟道:「你們聞聞,這靈堂之中都是酒味,還有人給允炆準備了紅色的袍子,要真讓有心人看到了,將這個消息傳揚出去,那就等於斷了允炆繼承儲位的可能!」
聽張輅如此說,兩人似乎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賈贇仝更是出口成髒,將那些要害朱允炆的人罵到了祖宗十八代。
孫其月面無表情,最後只有賈贇仝訕訕一笑,這才開口解釋道:「昨夜有高手潛進了詹士府,我倆也是擔心朱允炆的安全,這才跟了上去,我跟你孫婆婆都被引開了……」
張輅搖着頭將手捂在臉上,說道:「枉你們兩個活了那麼大歲數,難道不知道什麼叫調虎離山嗎?」
賈贇仝點了點頭,道:「是是是,你說的都對,是我不小心。」
嘴上雖然承認了錯誤,但他的運氣中卻絲毫沒有要改正的意思,張輅也是直接斥責道:「你看看,你就是這麼認錯的?這是什麼態度?」
賈贇仝年紀不小,除了經常被孫其月教訓外,他早已經忘記有多少年沒挨過批判了。
且如今批判自己的還是張輅這個紈絝子弟。
賈贇仝也是心中來氣,他擼了擼自己袖子,說道:「張輅,你小子是不是忒也囂張了些?我這年歲當你爺爺都富裕,怎麼還被你罵成三孫子了?你皮癢了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
現在已是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張輅也是梗着脖子毫不退縮道:「想讓我少說你們就干點人事,這裏都是酒氣,我看一會朝臣們闖進來你們怎麼解釋!」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孫其月終於說話了,只聽她開口道:「這有何難?」
這不難嗎?還不等張輅發問,只見孫其月直接揮了揮衣袖,陣陣磅礴的內力透體而出,僅片刻功夫,便將靈堂內的酒氣全部震散。
夜江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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