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夕姚端了銀耳蓮子湯到鳳儀宮諷刺了池小滿一番,卻一點都沒有得到預想中的快意。
她原以為池小滿會怒氣沖沖地摔了那碗湯,或者和她唇槍舌劍,再不然也應該要傷心欲絕。若換作她被這麼明示暗示着不能生育,哪會那樣沉得住氣?她來的目的就是要讓池小滿憤怒,或是哀傷,讓太后更加厭惡,然後自己就能取而代之。
鳳儀宮,一聽就是皇后才能住的地方,池小滿尚未封后,憑甚麼住在這裏?這裏是她看中的地方、皇上是她看中的人,她誓將這些通通都從池小滿手中奪過來!
可偏偏她嘲諷地嘴都幹了,池小滿始終靜靜地瞧着她,帶着淺淺笑容看着她一人在那唱着獨腳戲,面容沉靜得詭異。
甚至讓宮女拿了盤瓜子出來,無視她地啃起瓜子來了,害她差點就要不顧形象破口大罵。
但對方畢竟是娘娘,以如今她的身分可不能在宮裏太過放肆,儘管她瞧不起池小滿,可現在鳳儀宮的主人畢竟不是自己,所以她只好憋了一肚子氣,憤憤離開鳳儀宮回去慈惠宮。
也是因為她太氣憤了,回到慈惠宮後沒去見太后,徑自回了房裏,因此並不知道池小滿在她之後也去了慈惠宮。
而侯尚書家的千金侯媛秀,表面看着木訥,實際上卻也有着不遜於左夕姚的心思,相較於左夕姚的衝動、囂張,她反而更加冷靜、沉着。
尉遲慕到慈惠宮時,她雖然退下了,卻並沒有走遠,加上尉遲慕進去時並未將門關上,又因為過於氣憤,沒有壓低聲音,也沒去關注是否有人偷聽,是以侯媛秀本來只想等皇上從太后那兒出來後,伺機上前和皇上親近親近,並沒有想聽牆角的意思,卻仍將皇上與太后的對話聽了個大概。
儘管她也不太明白皇上離去前那番話是何意,但要藉此大作文章那對她而言實在簡單極了。
所以她在皇上去追池小滿之後,又去見了太后。
許是因為她是太后特許留宿慈惠宮的客人,加上先前也是太后讓人邀她一起用膳,因此守在門口的太監倒是沒攔着她。
一進屋裏,就見太后楞神的坐着,桌上的午膳也尚未讓人撤去。她知道自己就這麼進來於理不合,靈機一動,解下耳墜子往地上一丟。
「太后娘娘……」她輕喚了一聲,見太后回神,微微蹙眉看了她一眼,連忙跪下說道:「請太后娘娘恕罪,臣女並非故意偷聽太后與皇上說話,臣女離開後才發現落了一隻耳墜在這兒,這耳墜是臣女娘親的遺物,臣女……」說到這,侯媛秀故意哽咽了一下。
其實那耳墜哪裏是什麼遺物,不過是尚書府統一採買配發下來的首飾罷了,不過侯尚書的元配夫人,也就是她的娘親在生下侯媛秀不久便去逝,這件事太后倒是知道的。
見地上果真有着一隻耳墜,和侯媛秀耳上另一隻是一對的,又看她語帶哽咽,一副惹人憐惜的傷心樣,原本對她突然闖入有些生氣的太后,也不由得心軟了。
太后嘆了口氣說道:「起來吧。」她和皇上說的事是否被侯媛秀聽去,其實她並不是那麼在意,她現在一心在意的,只有皇上那番話的意思而已。
心思通透的侯媛秀哪裏看不明白太后在煩心些什麼,她相信眼下是個相當好的機會,一個讓她登上皇后之位的絕佳機會!(未完待續……)
第163章 後位之爭(一)。
第163章 後位之爭(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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