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皇上現身睢陽城內,卻沒造成任何騷動。因為當初睢陽縣城內發生鼠疫,絕大多數人都出城避難去了,雖有少數並未染上鼠疫的百姓留在了城內,見證了當時的淮安王和名義上的「准」淮安王妃救災的經過。但當時的王爺、王妃和所有官兵,臉上都蒙上了以高濃度的酒消毒的布巾,所以無論是池小滿還是尉遲慕才都敢放心地以真面目出現在這裏。
沒有人能認出池小滿便是淮安王妃,卻不代表沒人能認出尉遲慕,畢竟尉遲慕尚未成為淮安王時便活躍於京城,受封為淮安王后,也經常出王爺府巡視封地,甚至當時為了讓父皇和太子放下對他的戒心,經常流連煙花之地,塑造自己頹廢荒唐的形象,所以在他的封地──淮安,不少百姓都能認出他來。
而剛巧,在此時的睢陽城內,就有這麼一個人,是從淮安來到睢陽城定居,在淮安時見過巡視封地的淮安王數面,這人便是維多莉亞的掌柜兼賬房先生──秦兼。
話說林若一直追問着那名夥計關於夏侯公子和柳東家的事情,終於引起了掌柜秦兼的注意,而秦兼一看到尉遲慕,頓時嚇了一跳,揉了揉雙眼確定自己沒看錯,立馬快步跑了過來。
「草民──」他來到尉遲慕面前,誠惶誠恐地準備跪下行禮,才說了兩個字,就被尉遲慕制止了。
「叫我慕公子就行了。」
「是是,不知慕公子大駕光臨,有何要事?」尉遲慕這麼一說,秦兼立馬明白皇上這是不想暴露身分,連忙改口,也打發了夥計去招呼別的客人。
尉遲慕說道:「取一套文房四寶來。」
掌柜秦兼雖然覺得很莫名,但還是速速去準備了,好在他每日都得記賬,墨倒是有現成的,毋須費時磨墨。
尉遲慕取了紙筆,二話不說便開始作畫。不到一刻鐘,一名明媚生動的女子便躍然於紙上。
「這……這不正是我們東家麼?」秦兼一臉愕然地看着畫上女子,低呼道。
果然是小滿!
尉遲慕心緒頓時五味雜陳,有欣喜,也有失落。
一年了,他找了小滿一年了,一直認為小滿生死未卜,不想卻是小滿刻意躲着自己。
他知道她不喜歡待在皇宮,但難道也不想回到他身邊麼?
「那位夏侯公子是誰?」尉遲慕整了整心緒,問道。
「這位公子要找夏侯墨?」
不知何時,陳愈踏入了維多莉亞,潛心作畫的尉遲慕和仍處在驚愕之中的秦兼這時才發現陳愈的到來。
「這位兄弟認識夏侯公子?」尉遲慕看向陳愈,微微覺得他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在下陳愈,和夏侯墨是朋友,墨他是睢陽城內「客似雲來」酒樓的東家。「陳愈雖然知道夏侯墨風雨樓樓主的身分,但那畢竟不是可以隨便道出的,所以只說了他身為商人的身分。
「陳公子可也認得這茶樓的柳東家?」
「這位公子找柳東家……有何事?」陳愈也不笨,從尉遲慕的話語中已經可以明確知道對方是為柳霞而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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