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後院西房,何曉看着手裏的兩張記錄單,還氣得不行。
「再過幾天,可得讓傻柱好好看看這兩張東西。」
挪開書架,他撬開地板,將兩張記錄單,小心地放到了鋁飯盒裏。
將東西搬回原位,他從冰箱裏拿了一瓶汽水,一屁股坐到了桌子後。
秦淮茹的證據找到了,接下來就是棒梗了。
對付棒梗挺容易,只要找到他倒騰外匯券的地方,直接報公安就成。
要是實在找不到,那就雇個老外直接找棒梗交易,何曉就不信他能忍得住。
喝了一口冰汽水,他推開房門,瞅了一眼後罩房,得,上邊掛着鎖,看來棒梗和唐艷玲還沒回來。
搖了搖頭,他轉身去裏屋,準備睡個午覺。
剛才傻柱的話太傷人心了,他可得好好緩一會。
下午,見後罩房還鎖着,何曉也懶得等了,他走出四合院,準備去鋪子一趟。
剛轉過胡同口,他聳了聳鼻子,「好香啊。」
隔得大老遠,他就聞到了小吃攤上的香味。
「羊肉串?炸雞?牛肉?燒餅?」
何曉來了興趣,他快走了幾步。
掃了遠處一眼,韓春明還在那烤着羊肉串,依次往東擺着七八個小攤子。
「咦?傻柱怎麼又擺上攤了?」
何曉有些驚訝,韓春明東邊第一個攤子,就是傻柱。
大步走到傻柱攤子前,他仔細看了看,傻柱的三輪車上,賣得還是肉夾饃,得,這是又重操舊業了。
「您好歹也是一個大廚,找秦淮茹拿錢去開個小店,不比擺攤子強?這些年,您總不能一點錢都沒存下吧?」
傻柱抬頭看了兒子一眼,沒好氣道:
「何曉,你別寒磣我,憑手藝吃飯,我沒什麼好丟人的。」
「嗐,您多想了不是,我就是可惜您的手藝。」
見傻柱不搭理自己,何曉笑了笑,轉身回了鋪子。
「嗬。」
一進門,何曉就被驚住了。
店裏西邊的小廚房裏,秦京茹正在炸着雞塊,何大清也坐在旁邊。
小廚房的台子上,擺着好幾個長盤子,裏邊還有些已經炸好的。
看了看店裏北邊,好幾個人正坐那吃着。
「秦姨,您不是做着試試嘛?怎麼開賣了?」
「哎呦,何曉你可來了。」
秦京茹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整個人還有些激動。
「我本來就想先炸幾隻雞試試的,誰知道里廳的人都出來買,我就索性多炸了些。」
說着,秦京茹還有些忐忑,「那個,何曉,本來想問問你的意見,可我去四合院,沒找到你,就……」
「嗐,您甭管我,只要您覺得對,您干就成。」
試營業,變成正式了營業,何曉也不在意,他倒是挺高興。
過兩個月他就得回香江了,這店裏得有人管着,秦京茹要是能行,讓她當店長也成。
拿了一張油紙,他拿着夾子,給自己夾了幾塊大的雞肉。
拿着嘗了一口,他感覺不錯,這雞塊酥、脆、香,比前幾次炸的還好吃呢。
何曉看了小廚房裏一眼,見何大清坐在椅子上,唉聲嘆氣的,還有些奇怪。
他拿着油紙直接走了過去。
「老爺子,您吃一塊,怎麼瞧着您心情不怎麼好?」
何大清無奈地指了指外邊,「有傻柱這個沒出息的在,我心情能好嗎?」
「從軋鋼廠的食堂主任,淪落到擺地攤的個體戶,我老何家都被那寡婦害死了,我繞不了她。」
何曉抿了抿嘴,聽着直想笑。
他將手裏的炸雞,推到了老爺子手裏,「嗐,您就別管他了,用不着多久,他就得後悔。」
搖了搖頭,他轉身走了出去。
「三大爺,濤子還沒來?」
「沒呢,對了,中午那個楊勝男來了,送來了一堆畫。」
閻埠貴拿起桌子上一摞紙,朝何曉遞了過去。
「這就畫好了?」
何曉眼睛一亮,連忙接了過來。
「嘶……」
上邊第一幅畫就是教父,按他說的,畫的是半身像,最上邊還有三個大字「華萊士」。
翻了翻剩下的幾幅,他很是滿意。
這些畫裏,有許文強、馮程程深情對望的,也有大俠霍元甲搶奪炸雞的,和當初草圖上的一模一樣。
「三大爺,錢您給了她沒有?」
「我本來想等你來,再給她的,可那女的太兇了,都要跟我動手,我沒辦法,就先給了她。」
閻埠貴訕訕地說道。
沒經過何曉同意就給別人錢,他心裏還有些忐忑,可沒辦法,那女人太兇了。
「沒事,您給她就成。」
何曉點了點頭,也不在意。
去隔壁供銷商店買了些膠水,他回來就在店裏貼起了油畫。
教父那張,他貼在了屋裏北牆正中的位置,剩下的畫,他全都貼到了另外兩面牆上。
「同志,你店裏的這些畫報,都是在哪買的呀?」
吃炸雞的幾個人,看着牆上的畫還挺感興趣。
「這東西可沒處買,這是我請人專門畫的。」
何曉貼完最後一張,拍了拍手,直接走到了屋裏正中間的位置。
「畫的?不說我還以為印的呢,可太像了,就跟照的相片一樣。」
「咦?你看那張,港味炸雞,這不是上海灘里的那人嘛?」
「還真是。」
……
何曉左右看了看,心裏挺滿意。
光禿禿的牆,貼上了這些畫,立馬就潮流了起來。
就是看久了,感覺有些土潮土潮的。
重新拿了些炸雞,他坐到桌後,一邊吃着,一邊等了起來。
天色微黑,濤子才從外邊走進來。
何曉起身走過去,也沒說話,拉着他就到了外邊。
「何曉,怎……怎麼了?」
濤子還有些疑惑。
何曉左右看了看,見附近沒人,便小聲說道:「濤子,你有信得過的哥們嗎?」
「啊?」
濤子一愣,隨即立馬點着頭。
「我有一件事,想讓他幫我盯着一個人,也不用太近,就是看看他常去的地方。」
說着,何曉從兜里,掏出了十張大團結。
午睡的時候,何曉想了想,他一個熟面孔,盯着棒梗實在不靠譜,萬一打草驚蛇就壞了。
這事還得請個生面孔,省着棒梗警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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