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劍擊中了將臣。
讓燕赤霞頗為意外的是,無往不利的軒轅劍並未將其身體刺穿,反而發出金屬撞擊一般的脆響。
將臣被擊退到後方的牆壁上,撞擊出一道裂痕。
不等他穩住身形,軒轅劍再度朝着他刺來。
一下又一下,竟讓他動彈不得。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碎,劍尖上更是帶着絲絲雷電之力,讓他的身體傳來刺痛,胸口逐漸出現血痕。
看到將臣如此毫無反抗之力,九叔暗暗鬆了口氣,悄然後退幾步。
馬小玲興奮鼓掌叫好。
她的實力未必不能撼動將臣,只是心態一時間還沒扭轉過來,對自身的實力預估不足。
此時看到將臣被燕赤霞壓製得動彈不得,她自信心爆棚,握緊拳頭,躍躍欲試。
唯有況天佑默不作聲地後退到眾人身後。
他身上有着將臣的血脈,最是能夠清晰感受到這位殭屍始祖的實力。
燕赤霞的行為已經引爆了對方的怒火,他只覺得身上的血液都要凝固一般。
將臣的胸口流出了鮮血。
那道淺淺的血痕,變成一指長的鮮紅傷口!
燕赤霞並未趁勢攻擊,而是猛然收回軒轅劍。
他手掐劍訣,令得軒轅劍一分為數十個,在面前構成一道防護盾。
與之同時,一道憤怒的咆哮聲傳出。
由劍陣構成的防護盾狠狠顫動了下。
燕赤霞手印一變,那些長劍瞬間散開,朝着前方刺去。
將臣的身形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他此刻形象大變。
那些破爛的衣服早已撕碎,他的身形暴增到三四米高,背後生長出一對肉翅,面部猙獰如惡鬼。
暴虐的氣息從他周身散發而出,讓馬小玲忍不住後退了半步。
況天佑滿目驚懼。
九叔握着法劍的手亦是顫了顫。
他忽然生出濃濃的緊迫感。
最早踏入酒館的那批人中,他的實力幾乎算是墊底一類了。
若是有一日他也遇見了自己那個世界的殭屍始祖,那可怎麼辦?
賺錢!
變強!
九叔深吸口氣,目光變得堅定。
燕赤霞卻是叫了聲好,伸手收回自己的軒轅劍,身形驟然向前,持劍與將臣打鬥起來。
二人的速度都極快,如瞬移一般騰轉挪移,不時發出巨大的聲響。
雷鳴聲圍繞着二人此起彼伏,明亮的閃電讓九叔下意識眯起了眼睛。
他忽然發現這個殭屍始祖非但不懼怕雷電,還能同樣操控閃電!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燕赤霞與將臣的戰鬥始終沒有分出勝負。
九叔只覺得眼花繚亂,自知這種層級的戰鬥自己根本參與不進去。
他不由看向馬小玲。
而經過這些時間的觀察,馬小玲已經看出了二者的實力。
見九叔看來,她指了指一旁的況天佑,說道:「九叔幫忙護着點他!」
這可是自己的小弟,明顯已經被將臣身上的氣息給嚇傻了。
面對血脈上的壓制,當前的況天佑的確沒有一絲抵抗之力。
九叔頷首,抓住況天佑的胳膊,身形隨之暴退。
馬小玲握緊伏魔棒,盯着將臣,突然沖了出去。
這個殭屍似乎也沒那麼可怕。
她覺得自己也有一戰之力!
經過金剛不壞之軀酒的洗禮,結合買下的殘本崑崙仙術,以及兩萬年的道行,如今的馬小玲並不比二者差多少。
有了她的加入,原本搖搖晃晃的天平瞬間傾斜起來。
將臣落入了下風。
燕赤霞手中的軒轅劍上卻出現了裂痕。
拼着損掉一個翅膀為代價,使得燕赤霞的劍斷裂後,將臣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便見燕赤霞扔掉斷劍,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把一模一樣的新劍!
在他愕然的剎那,馬小玲一棒子打在他的頭上,令得他頭暈目眩,跌倒在地。
燕赤霞和馬小玲一左一右,趁勢以手中的軒轅劍與伏魔棒攻擊着他。
將臣身上血痕密密麻麻,表情痛苦。
他怒號一聲,忍痛起身,然後轉身便走。
馬小玲以為他要逃,猶豫着要不要追。
站在遠處的況天佑突然大喊起來:「攔住他,他要跑進去!」
進去?
馬小玲怔了下,立即回過神來。
「追!」她大喊道。
燕赤霞已經先一步飛出,同時手掐劍訣,令得面前金光一閃,軒轅劍直勾勾地戳到了將臣的屁股中間。
將臣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嚎叫,向前的速度卻更快了。
馬小玲見狀,也不由加快速度。
眼看着幾人先後自面前消失,九叔不由抹了把額頭的汗水。
「你不去嗎?」況天佑忽然道。
九叔沒好氣道:「跟去幹什麼,送死?」
「我以為你也很厲害。」況天佑尷尬。
九叔嘴唇動了動,一本正經道:「我還不是為了保護你!」
明知道他是在說謊,況天佑也只得一臉感激地道謝。
他心中則是暗忖着驅魔人也不全都那麼厲害。
「他不應該逃跑嗎,去裏邊幹什麼?」九叔問。
「盤古弓!」況天佑篤定道。
九叔恍然。
如今的將臣明顯不是燕赤霞和馬小玲合力的對手。
如若是他,正好有這樣一個可以扭轉戰局的神器,同樣也會取來。
他不免生出幾分擔心。
就在九叔暗暗祈禱燕赤霞和馬小玲動作快一點,別被將臣給先拿到盤古弓時,驀地見兩道人影以更快的速度從前方狂奔而出。
九叔自那身形勉強認出,二者正是燕赤霞和馬小玲。
他心中一驚,陡然生出不妙的預感。
恰在此時,一道人影出現在二者後方。
那人身形站定,正是將臣。
在他手中抓着一把金色的弓箭。
在九叔的注視下,將臣站在原地,拉開弓弦。
一個金色的箭影緩緩浮現而出。
一道近乎於毀天滅地一般的氣勢從中透露出來。
九叔頭皮發麻,心中悚然。
瞧見將臣手中的長弓已被拉至滿月,九叔再也不敢猶豫。
他念頭一動,自原地消失。
燕赤霞和馬小玲同樣感覺到了那股強烈的威脅,自原地離開。
周圍瞬間變得靜悄悄的。
暴怒中的將臣鬆開弓弦,卻發現射了個空。
他咆哮一聲,聲音在空中掀起一陣狂暴的勁風。
況天佑身體如颶風中的小樹苗一般搖搖欲墜。
馬小玲等人已經來到了酒館中。
「盤古弓的威力很了不得啊!」燕赤霞感慨道。
九叔亦是拍着胸口:「你們怎麼沒有攔住他?」
馬小玲無奈道:「他對那裏比我們熟悉得多,我們怎麼阻擋得了他啊!」
她又慶幸道:「幸虧我們有退路,不然可就糟了!」
燕赤霞頷首。
他摸出收在納戒中的酒葫蘆,打算來一口酒壓壓驚。
九叔突然道:「對了,況天佑還在外邊呢!」
他對那個殭屍沒什麼特別的好感,但畢竟是馬小玲的人,對方不可能不在乎。
果然,聽到他的話,馬小玲臉色驟變。
剛剛坐下的她立即起身,想要離開之際,她又遲疑地看向燕赤霞。
燕赤霞拿着酒葫蘆,動作微微停頓了下。
現在的將臣手持盤古弓,已經折損了一柄軒轅劍的他可沒底氣與之正面抗衡。
看出馬小玲的想法,九叔朝着酒館內環視而去。
讓他失望的是,幾個酒館內的最強者都不在場。
「看來你們遇上了麻煩啊!」
九叔轉頭,見說話的是托尼。
他苦笑道:「的確。」
馬小玲滿臉求助地看去。
燕赤霞卻暗暗搖頭。
他知曉托尼的實力,與自己在伯仲之間,較之至尊寶、沉香幾人差之一線。
面對手持盤古弓的將臣,對方恐怕也沒什麼好的手段。
九叔已經將馬小玲遇到的麻煩講出。
托尼摸了摸下巴,也覺得有點棘手。
燕赤霞都躲到酒館了,他去了估計也沒太大作用。
看到另一邊望着這邊的克拉克時,他又微笑起來。
「正好我結識了一位新朋友!」托尼笑道。
克拉克飲用過合道花酒,手中又有金箍棒那等神器,實力已然超出了他,對付這樣一個敵人想必不難。
面對幾人疑惑的眼神,他衝着克拉克招了招手。
早先兩人正聊着酒館內的客人。
他聽出克拉克同樣想交好眾人,這可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在托尼的引薦之下,克拉克一一與眾人打過招呼。
聽說了馬小玲遇到的麻煩後,他直接出言詢問是否需要幫助。
看到馬小玲表情略顯遲疑,托尼笑着將克拉克不久前剛剛買下的酒介紹了一遍。
聽聞到合道花酒時,幾人的神色眼神羨慕。
價值五百萬時空幣的合道花酒,意義不言而喻。
從某種程度而言,五百萬時空幣在酒館內就是一道實力的分水嶺。
它是酒館內一線高手的標誌。
燕赤霞和托尼的消費都在逼近,但仍差了不少。
馬小玲進入酒館時間不算長,但這個道理同樣清楚。
她感激道:「那就拜託啦!」
「不客氣!」克拉克笑了笑。
顧不得多聊,馬小玲連忙去發佈英雄令。
片刻後,她和克拉克的身形一併消失。
況天佑跪在地上,眼睛充血,身上的骨頭咯吱作響。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他們人在哪裏?」將臣語氣冰冷。
他秉性算不得壞,但也稱不上善良。
對於人類,他一直以旁觀者的姿態關注着。
多數時間裏,他都在沉睡,偶爾醒來時,也在刻意與人類保持着距離。
身為初代殭屍,他不吸血同樣可以活下去。
人血對他來說就是一件可有可無的零食。
他偶爾也會吃點零食,順便給這個世界帶去一點他的血裔。
這些血裔的死活,他倒不怎麼在乎。
漫長的歲月中,唯一讓他感興趣的只有女媧。
他聽出了馬小玲語氣中對於女媧的敵意。
他也不想看到人類毀滅。
可如果女媧真的想要滅世,非要在二者之中選擇一個的話,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女媧。
因此得知對方竟然妄圖奪取盤古弓,可能用它來對付女媧時,將臣當即起了殺心。
燕赤霞和馬小玲給他身上造成的傷,更是讓他的殺意愈盛!
奈何他拿到盤古弓後,幾人卻憑空消失了。
好在還留下面前這個傢伙!
他對況天佑這個自己親自轉化的殭屍早就沒什麼印象了,此時只知道他跟馬小玲等人是一夥的,試圖從他口中逼問出那些人的下落。
受到血脈壓制,況天佑根本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哪怕他想要起身,也根本做不到。
他感到渾身的骨肉都要被碾碎。
「我!不!知!道!」他艱難道。
「那就去死!」
將臣正想殺死對方,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道聲音:「你才去死!」
他的腦門隨之一痛,赫然是又被伏魔棒給擊中了。
剛剛穩住身形,將臣便拿出掛在身上的盤古弓。
他挽弓回身,還未瞄準便射出一箭。
金光直射而來。
馬小玲悚然一驚。
她正要躲避,猛地見兩道紅色能量光束自她面前穿過,與那金色的箭矢撞擊在一起。
一道無形的能量波動爆發而出,地面瞬間被崩出一個十來米寬的溝壑!
轟然巨響這才傳出,馬小玲的的身體更是被一股逸散而出的能量波動盪飛出去。
她順勢抓起奄奄一息的況天佑,退到克拉克身後。
將臣再度挽弓。
這一次他將弓弦拉至滿月!
眼見弓箭對準了自己,馬小玲勃然變色。
克拉克卻身形一閃,擋到了她的身前。
他盯着將臣道:「你的對手是我!」
話音落下,他的眼中再度射出紅色的熱射線。
只是這一次他沒能再擋住盤古弓的威力,但在其即將擊中他時,卻被一根金色的棒子阻擋。
看到那金色棒子,馬小玲訝然地眨了眨眼。
超人與金箍棒
這個古怪的組合總讓她覺得有些違和。
克拉克卻是手持金箍棒朝着將臣衝去。
他自信不憑藉此物,也能壓制面前的傢伙,但正好得到金箍棒後一直沒有檢驗其威力,他很樂意用其試一試自己的武器。
這一次將臣剛剛拉開弓弦,就感到一道刺目的金色在面前須臾即至。
恐怖的力量從中傳出,使得他將手中的盤古弓都給鬆開了。
他眼前一黑,意識都變得恍惚。
沒等他恢復意識,又是一道巨力從他頭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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