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陰森無比的地牢,火炬中搖曳的火光使得影子在這個狹小而封閉的空間扭曲變化,在這一片黑暗中,除了兩名跪坐在牢房裏的印第安囚犯以外,就只有一個中年大陸軍士兵坐在走廊的凳子上,雙手伏案,手中一邊在桌上刻着什麼,一邊喃喃自語道:「我們的光……是的,是的。我們的光。它照耀着我們,我們愛吾王,她照耀着……我們!」
一個身着獸皮的嬌小印第安少女躺在最裏面牢房的草堆上,她的後腦還有着點點血跡,整張臉皺着,似乎陷入了一種痛苦的夢境。
「陛下,我帶了禮物給您。」
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伴隨着三個人的腳步聲從走廊盡頭傳來,士兵立刻丟下刀子,連滾帶爬的從椅子上爬起,跑到牆邊拿起杵着的燧發滑膛槍。
接着一個少女甜美的聲音略帶疑惑的問道:「禮物?」
士兵握緊了手中的滑膛槍,昂首挺胸目視前方,等待着三人的檢閱。
「我想您會相當喜歡。」
中年男子故作紳士的笑着說道。
「非常周到啊,普特南。」
少女點了點頭道,一頭銀色的長髮跟着少女的動作擺動了幾下,頭上帶着鑲有金色條紋的富蘭克林帽在火光的映照下微微泛光,亮金色和藍色交加的及腰披風更加體現出少女身份的尊貴。
說罷,少女帶有審視意味的看了看立在一旁微笑着的普特南,又把頭轉向了另一側身穿學者服飾帶着眼鏡的白髮老人淡淡的問道:「你知道有這回事嗎,富蘭克林?」
「不,這對我來說也是新聞。是哪種禮物呢,普特南將軍?」
普特南哈哈笑了一聲,隨即面色嚴肅的回話道:「最好的那種……來瞧瞧。」
話音剛落,普特南就伸出右手邀請少女和富蘭克林一同前行,同時普特南還邊走邊對一旁立着的士兵說道:「把她抬起來!」
士兵敬了一個禮也跟了上來,雙手平舉燧發滑膛槍往牢房的門上撞了幾下,然後見印第安少女微微醒轉後便後退一大步,恭敬地將位置讓給了身後的三位身份尊貴的人。
普特南帶着滿臉獻媚的笑容對華服少女說道:「長官,這就是您在村中槍擊的那傢伙。」
印第安少女滿臉蒼白的直起身來,雙手緊緊攥着堅不可摧的鐵欄杆,眼神迷茫的看向欄杆外的華服少女、普特南將軍以及富蘭克林,因為頭暈眼花,她脖間的獸牙項鍊還微微搖晃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真的嗎?她活下來了?」
華服少女仔細端詳着臉上畫着戰紋的印第安少女,語氣中半是驚嘆半是嘲諷的說道:「……了不起。」
「是的,不過呢,我親自抓到他了,長官。在隔壁牢房的則是另一個反叛的野蠻人,山謬·亞當斯。」
富蘭克林有些不服氣的在華服少女身後說道,他比劃了幾下,接着向左邊的牢房門口走去。
華服少女默默地看着牢房裏用不服氣、吃驚、憎恨的目光看着她的印第安少女,半響冷漠地對一旁的富蘭克林和普特南說道:「隨便抓幾個市民過來,和她們一起砍頭……」
說道這裏華服少女懶得多看牢房中的印第安少女一眼,她轉身大步離開,同時冷酷無比的說道:「殺雞儆猴。」
「隨便抓市民?」富蘭克林的眼睛因為吃驚猛地睜大,他再一次確認道,「這不會太過火嗎,陛下?」
「過火?先生!」華服少女不敢置信的說道,她微微傾下身子,活像一頭髮怒的小獅子,「為了保衛我們的自由,這會過火嗎?讓那些會奴役我們的人滅絕是過火嗎?」
華服少女踱步來到富蘭克林的面前,眼中滿是憤怒的火焰,她明明只有一米六三的身高,卻讓擁有一米八零身高的富蘭克林不自覺的微微瑟縮,低下了頭後退幾步,直到整個人的背部貼上了冰冷的欄杆,富蘭克林不禁吞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華服少女憤怒的大聲的訊問道:「富蘭克林先生,我建議你重新檢視你對於終極目標的信仰。」
富蘭克林看了看華服少女身後一臉嘲諷笑容的普特南,心中暗罵普特南幾聲,接着滿臉順從和抱歉的點頭回答道:「是,是,當然,陛下。」
「把這些鷹架搭起來。」華服少女眼神冰冷的說道。
「我的榮幸。」富蘭克林用力的點頭道,接着他馬上調轉方向去辦少女所說的事情去了。
等到富蘭克林離開地牢,少女把雙手背在身後,滿臉冷酷的似有所指的說道:「普特南,我怕富蘭克林先生會心軟……」
少女走到恭敬地站立着的普特南身前接着說道:「緊盯着,確保這些所謂的造反被撲滅掉……我之後會好好考慮該讓誰來管事。」
「我心中已經有個計劃了,我的主人。」
華服少女點了點頭,踱步來到鐵欄杆前。
「至於你嘛……」華服少女看着裏面一言不發的印第安少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冷笑着說道:「倒是讓我們看看沒了頭,你要怎麼活下來!」
印第安少女滿臉仇恨的看向了華服少女,華服少女哈哈笑了起來轉頭走向了地牢出口道:「嗯哼?哈哈哈……請繼續,普特南先生。」
「是的,陛下!」
普特南目送着華服少女離開,接着把目光放到了看着華服少女背影的印第安少女身上,意味深長的冷笑了一下,接着對一邊敬禮的士兵說道:「士兵們,注意……」
但他還沒說完,在眾人的注目之下,華服少女猛然摔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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