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聽了這話的ruler向戈爾德投去尖銳的一瞥,就連一旁將手抱在胸前一襲紅衣的遠坂凜也是露出了嗤笑的神色,那樣高高在上不經掩飾的蔑視,再加之遠坂凜的年輕,這樣的小輩竟然敢直接的蔑視他,這種身份的反差感竟是差點讓戈爾德直接對其動手。
然而,在沒有與ruler建立同盟之前,他倒還能是保住自己的臉面。
「『黑』saber,以及『紅』lancer。你們若要於此處戰鬥,我沒有異議。我不會出手干涉,請放心。」
「……啊?」
面對啞然的戈爾德,ruler看也不看他,只是用以冷漠的表情宣告道:「『紅』lancer要取我性命,這和『紅』lancer與『黑』saber進行戰鬥是完全不同的。我作為ruler,有義務守護這場戰鬥的平衡。」
怎麼會怎樣?
戈爾德用僅有他自己一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抱怨起來。
這名servant-ruler的價值觀完全無法理解——明明有人想加害自己,卻還要等到對方月別人戰鬥結束再做計較?
「哼?本以為你那副奸邪的模樣只是個普通的小人,沒想到你還打着三四個人齊心合力壓制我的算盤麼……也罷,像你這樣的人所能追求的只不過是純粹的勝利吧?何等卑鄙。當然,這也是戰鬥的方式之一。就我個人來言,我就算是不得不面對那樣的場面也無妨呢。」
灰白但是充滿了生命力的頭髮迎着夜晚的風飄動着,「紅」lancer的聲音保持着徹底的平靜,昂然地宣告即使自己同時面對多名對手也毫不在意的自信。
這句話意味着自己絕對不會敗北。
但是,這並非是這個servant妄自尊大,當然也非其傲慢無比。
他只是淡然地——說出了自己眼中的「真實」。
「什……」
戈爾德啞然失笑。
他既對自己被對方輕蔑地斥為卑鄙而感到惱羞,又對即使面對自己擁有絕對實力的saber,依然能遊刃有餘地大放厥詞的lancer的態度感到震驚。然後,惱羞與驚訝瞬間在大腦中變成了憎惡,戈爾德懷着滿腔怒火吼叫道:「saber!殺了他!把那紅lancer——擊潰!擊潰!」
聽了master的話,始終保持沉默的「黑」saber輕輕地頷首。
——他用和勇者相稱的步伐踏出了堅實的一步。
「——是麼。那麼『黑』saber,我似乎能和你單獨廝殺了。」
言罷的瞬間,「紅」lancer看見了「黑」saber的微笑。僅僅一瞬、那是任何人都沒法察覺的淺淺一笑。
「那麼看來,你們是都懶得和我打了?」希羅娜無奈的聳了聳肩,手中緊握的幹將莫邪化作靈子飄散在空中,「也罷,畢竟我只是個普通的人類而已——而且,我個人也不是怎麼想讓』黑』saber你的master奸計得逞……」
「女人,你是個可敬的戰士……」「紅」lancer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雖說是面無表情,但是他眼神的深處確實流露出了一絲認同的神色,「我期待着和你再次廝殺的那天,但是現在……」
英靈齊格飛在那一刻,嘴角確實緩和了。
「紅」lancer不經意間,眼睛裏染上了懷舊的思緒。
時代和祖國都截然不同的「黑」saber,到底讓他想起了什麼呢。
「……和你有相似眼神的男人,我曾經見過一次。」
「紅」lancer擺正姿勢,面對着「黑」saber不由得說出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黑」saber微微歪起頭,似乎在催促對方說下去。
「那個男人,是個名副其實的英雄……如果我沒有看錯你的那種眼神,那就說明你我的戰鬥絕非偶然,而是必然!」
「紅」lancer的鬥志,如同蒼炎般熊熊燃起。
恪守沉默的「黑」saber也靜靜地讓劍氣洶湧翻騰。
空氣吱啦作響,發出燒焦的氣味。這是因為二人的武器?還是servant那驚人的鬥氣正在迸發?這點不得而知。總之,對「紅」lancer而言有一個事實是明確的。
(——啊啊,是嗎……你也是麼!你也正期望着和我交戰啊!)
「紅」lancer如此確信,為之歡喜。
事到如今,已經不會有任何阻礙介入他們的戰鬥了,沒有高聲吶喊,也無裂帛之勢,然而雙方的氣勢卻如灼熱的炙炎,逐漸侵染了周圍的一切。
一旁的遠坂凜等人都靜靜地退離現場。
洶湧的火焰仿佛在用熱度傳達戰場的危險。生物的直覺正訴說着這裏由於靠得太近而產生的危機感。片刻後,當ruler和遠坂凜他們退離至安全場所的剎那,兩位servant開始了戰鬥。
與此同時,這也意味着servant與servant之間相互廝殺——這種聖杯大戰的本來形式。由此,拉開了序幕。
——槍撕裂大氣、轟鳴咆吼。
——劍殘捲風雲、疾聲尖叫激突。
如同凋零的生命般、火花消散,兩股龐大的力量勢均力敵。距離,在這點上槍兵理所當然地有着一分的優勢。畢竟「紅」lancer所持之槍,那駭人的長度光是槍尖就足有一公尺以上。
但拉開距離就必然會導致攻擊速度變得遲鈍。進行一次突刺之後,收回長槍的作業將引起些微的時間損耗。
當然,「紅」lancer的槍術毫不辱沒威震天下的英雄迦爾納之名。
純粹身為master的戈爾德多半連「紅」lancer在做什麼都無法理解吧,這當然是毫無疑問的。
所幸,接受這間不容髮、有如石壁般的槍之連擊的是那尼德蘭的屠龍者(dragonslayer)——齊格弗里德。
其劍術也已達到非人之域。
他利用那細微的時間損耗,逐步縮短距離。不過,劍士(saber)並不能因為自己的優秀就理所當然地防下長槍的一擊。只憑這點,想要完全經受住那踏入神域的槍之連擊是絕無可能的。
儘管如此,「黑」saber還是沉着地將距離漸漸縮短。
那是、就連理應知曉他的傳說的ruler都想出聲制止的、極其無謀的行為。
「敢於犧牲才能成功。」
——這樣的話說起來真是太過簡單,然而實踐起來卻伴隨着極大的困難,大多數人都因為名為犧牲的第一階段而深深陷入死亡的泥沼之中。
「黑」saber更加向前踏進了一步。
他用最小限度的動作擺動着大劍,輕輕架開長槍的連擊。但這樣應當是無論如何也沒法跟上長槍的速度的。
「紅」lancer的突刺,好幾回都擊中了「黑」saber的要害——動脈被切裂、眉間被貫穿——他早就應該死了,是的,本該是這樣的。
「……!?」
目睹了異樣的光景,「紅」lancer即刻抽身後退。
拉開距離,「紅」lancer用仿佛要把「黑」saber凍結的眼光注視着他。
「——傷口真淺啊。」
豈止是一擊,實際刺中了「黑」saber的攻擊起碼有七八十回,而且無論哪一擊都是不偏不倚的命中要害。
——可是誰又能想到呢?在遭受着這樣的傷害之後,「黑」saber竟然還能泰然地擺起架勢。
他並非沒有負傷。但那傷口卻淺得離譜。
那樣的傷口,本來就算整個人都粉身碎骨、甚至是就此蒸發也都不會讓人產生絲毫奇怪的,畢竟,「紅」lancer就是以這種威力刺出的長槍。
但是,那個戈爾德的治癒魔術卻能夠立刻堵住「黑」saber的傷口。
這個事實說明,saber的傷口僅僅淺得可以立刻再生。
(……怎麼可能。)
如果說那些連擊全都被對方擋下,儘管難以置信但至少在理論上還是說得通。可是,明明接受了威力駭人的直擊,卻只有這種程度的損傷實在是不可能……!
這既是絕無可能的事件、同時又是確實發生了的現象。
那麼,這種情況的發生一定有它的理由。他要麼是像己方陣營的rider一樣受到神的眷顧,要麼就是經歷了千錘百鍊,再不然——
「——啊啊,原來如此!我總算理解了!」
久違的高揚感在lancer胸中翻滾。
啊啊,這個「黑」saber,果然和「他」很相似。
要說驚愕,黑saber也不例外。他所擁有的違規級的能力「惡龍之血鎧(armoroffafnir)」……再現了沐浴過龍之血的英靈齊格弗里德的傳說的這項技能,能讓b級以下的攻擊無效化。
換言之,本來如果沒有完全發動寶具,僅僅是把槍作為單純的武器來使用的這種攻擊是沒可能傷到「黑」saber的。然而,「紅」lancer所放出的共計七十八連擊全都讓他負傷了。雖然是輕傷,僅僅只有憑藉master的治癒魔術都能立刻回復的程度,但這個事實足以讓英靈齊格弗里德興奮的寒毛顫慄。
即是說,「紅」lancer的長槍——蘊含着等同於a級的物理攻擊力。毋庸贅言,那把槍本身必定是與其華美造型相當的珍品。
——但僅憑兵器之利是不可能放出足矣貫穿龍之鎧的一擊的。這是只有具備了驚人的膂力、以及卓越的技巧才能產生的破壞力。
(——太美妙了。)
「黑」saber外表不露聲色,內心卻無時無刻不感受到足矣讓他暈眩的喜悅。他在生前,甚至都沒有能和如此英傑交鋒的經歷。自從打倒了那搗毀數千村落的惡龍以來,他憑藉不死之身創造了無數傳說。
——然而度過那仿佛要消磨靈魂般的死線時的感覺,早已不復存在。任何攻擊對自己都無法湊效,齊格弗里德只是輕而易舉地將敵人屠·殺——這不是戰鬥,感覺上更接近流水線作業。
但這場戰鬥中沒有那種感覺。
(……那柄貫穿我龍之鎧的長槍,那身已經到達神域的技術。他到底建立了多少傳說,跨越了多少苦難。)
「黑」saber光是這麼想着,感嘆之情就不由自主的油然而生。
對此,眼前的槍兵似乎也對劍士抱有同樣的敬意。
他們保持沉默,相互頷首——再一次,沉溺於戰鬥之中。揮舞的長槍,再次將矛頭指向了「黑」saber。
槍尖里再次蘊含着鬥氣,戰意,殺氣,以及鋼鐵般的意志。
「黑」saber重新架起大劍,「紅」lancer用雙手緊握長槍。
儘管現在是黑夜,卻伴隨着沐浴陽光般的清爽與暢快——兩位稀世的英靈,再次在刀劍相交的火光中相互對視。
「唔……」
戈爾德咬牙切齒地旁觀着「黑」saber與「紅」lancer的死斗。
即使有一腔無名火無處發泄,但是作為魔術師的他根本找不到行使魔術的機會,對方的master似乎不在此處。
事實上,他最為不滿的是「黑」saber無法取勝這件事。
勇者齊格弗里德,擁有着惡龍之血鎧的他無疑是最強的saber。他是b級以下攻擊全都不足為懼的大英雄。
誰知即使是那樣的saber,居然也無法完全防禦「紅」lancer急如暴雨的狂放攻擊。
(果然——眼下還是得必須得得到她的協助。)
戈爾德將目光放到身邊清冷的駐足的少女。
「ruler喲……務必拜託您。至少以您的力量,將那傢伙的真名——」
「我拒絕。」ruler冷冷地回答道,「身為中立servant的我,那麼做是違反規則的。」
但即使如此,戈爾德還是不死心的緊緊糾纏。
「但是!他剛才可是想殺死您啊!『黑』saber若在此敗北,他可能會再一次盯上您!如今——」
「剛才我就說過這是兩碼事。要我出於個人原因去插手他們的戰鬥,除非是你要我放棄作為ruler被召喚的尊嚴,也就是說,如果你沒有能夠對我作用的令咒的話,我就絕對不會為此事做出任何有偏向性的干涉。」
「……唉!」
戈爾德越發焦急起來。當然,通過caster的遠望魔術以及使魔們,達尼克一行人應該也在看着這幅光景。明明兩位servant正在戰鬥,自己卻既沒下達指令、也沒利用魔術援護——僅僅只能被二人堪稱異樣的壓迫感凍結脊髓,他對如此愚蠢的自己感到焦躁。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聖杯大戰!難道這不是兩名servant相互廝殺、兩位master一決雌雄的究極的魔術對決嗎?那麼,master在哪兒?為什麼不滾出來!
「滾出來、紅方的master喲!你這魔術協會的走狗,我戈爾德·穆吉克·尤格多米雷尼亞來做你的對手!你在看着吧?你在看着對吧?」
……沒有回答。自己的servant自不用說,甚至連ruler和一旁站着的遠坂凜與希羅娜都不看他一眼。
被擱置一旁的感覺,喚起了戈爾德心中久違的恥辱和慚愧。
——我必須得做點什麼。
——我擁有能做點什麼的力量
——對,那種力量,就在手上。
戈爾德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背。那裏,確實有着他身為master的證明。聖杯系統用龐大的魔力為他刻記下的、master和servant之間的約束——令咒。
對了。只要使用這個令咒,就能輕易將servant置於支配之下。那個servant不是英雄,說到底只是供他操控的傀儡而已,這一點斷不能忘記。讓servant投身戰鬥,自己卻在一邊旁觀,這是他絕不能容忍的行為。
既然作為master,難道不應該以其魔術的手段和冷靜的判斷力來將戰鬥引向勝利嗎?但是如今的現狀卻是,戈爾德根本無法出手。
就算是戈爾德,這點冷靜還是有的。
倒不如說,他純粹只是被servant間的戰鬥所震懾。
席捲起轟鳴狂風,如同炮彈般放出突刺的「紅」lancer,切裂大氣、揮舞起劈開黑暗的黃金大劍的「黑」saber雙方的戰績如螺旋般糾結纏繞,近身交戰似火花般轉瞬即逝。立於劍技與槍技頂點的二人競相爭霸。
論技巧之卓越,「紅」lancer稍佔上風。
論身軀之頑強,「黑」saber更勝一籌。
話雖如此,從總體實力上看,雙方幾乎不相伯仲。哪怕僅僅一瞬的放鬆,就會被刺穿心臟、剜下首級。勉強要找出優越性的話,那就是master戈爾德的存在。他能利用治癒魔術,不斷修復「黑」saber的損傷。然而,「紅」lancer的自我治癒力也相當驚人。
儘管master不在,但似乎在他們之間連接着頗為強韌的線路。他被賦予的魔力也有相當的分量。雙方激烈碰撞所發出的鋼鐵之聲,進行統計的話,也即將過萬。被立刻修復的輕微傷口,更是超過千萬條。
不一會兒,雙方不知不覺中都停下了雙手。
並不是出於疲勞。這兩位稀世的英傑,即使奮戰三天三夜也不會體力透支。
然而,只有時間是無能為力的。
天色已從完全的漆黑變為灰暗的深藍。沒錯,自從開始交戰起竟已過去數個小時。雙方都沒有使用寶具——戰鬥之激烈,甚至就連解放真名的空檔都找不到。
「——再這麼下去,會打到天亮吧。我是無所謂,不過你呢?你的master看起來已經厭煩了。」
「……」
saber終究還是無言地收起了大劍。
戈爾德似乎想張嘴說些什麼,但還是說不出話來。
二人相互衝突的鬥氣過於濃密,他本能地領悟到這不是他能插嘴的世界。之後,被master禁止說話的「黑」saber捨棄了那些許的猶豫,開口說道:「但願,下次能和閣下真正盡情地戰鬥。」
這句話,包含着非同尋常的殷切期望。
「紅」lancer迦爾納並不知曉。
英靈齊格弗里德那華麗的英雄傳的內側隱藏着什麼,他並不知道。
即便如此——
他還是對那句話語不勝欽佩。
「紅」lancer微微肯首,對劍士的言語表示稱讚。
若問緣由,因為這也是lancer心中隱藏的願望。並不是約定和立誓那種誇張的東西。二人把彼此視為應當抹殺的對象,理解為應當交戰的對手。所以才會有那種共感。
「——啊啊,我的運氣真是太好了。『黑』saber,我發自內心地感謝我那份初戰就能和你對陣的幸運。」
這是「紅」lancer毫不誇張的讚賞。其中蘊藏着作為戰士的羈絆。
「希望將你打倒的是我的劍/我的槍」
這種夢想如同純真少年一般。
「那麼,再會了。黑saber喲。」
「……」
無言的問候。
「所以又欠下了一場戰鬥嗎?」希羅娜聳了聳肩,她總算是從這種氣氛中脫離出來,「你還沒有和我好好的交過手呢,也是下次嗎?」
「啊,是的,這裏可是有一隻因為目的得不到滿足而惱怒的猛虎窺伺着呢,即使我再怎麼托大,也斷然不會就這樣分神二用侮辱我的對手。」
「紅」lancer這樣說着轉過頭去,那副身軀就瞬間化為靈體消失在了空氣中。而此時的天空中也染上了宣示黎明的薄紫色。
「——真是精彩的戰鬥。不愧是allemagne首屈一指的英雄。(※allemagne:法語『德國』)」
面對ruler的讚賞,「黑」saber無言地頷首。
戈爾德瞪了一陣剛才向「紅」lancer擅自開口的「黑」saber,重新振作精神再次面向ruler。
「ruler喲。那麼,能請您隨我們走一遭麼?若是您接下來打算檢查在圖利法斯的戰鬥,來米雷尼亞城稍事停留豈不快哉——」
「不了,那樣不能保證公平性。你不必但心,我的知覺力是普通servant的數十倍。即使是圖利法斯的任何一處發生戰鬥,我也能立刻趕赴。」
ruler不留情面地拒絕了。
這場聖杯大戰,是兩方勢力相互衝撞的史無前例的戰爭,作為奧爾良的聖女的榮耀、而並非單單ruler的職責無論如何她都不能、也不會偏袒任何一方——哪怕是虛有其表都不行。
「……走吧,saber。」
他的聲音中確實壓抑着不快。
戈爾德的目的很明顯,一開始就是為了讓ruler加入他們的陣營。不料,他的計劃卻被「紅」lancer所打亂。就算他要用「黑」saber的力量來制服ruler,也早已來不及了。
戈爾德再怎樣也是位魔術師,他還沒有蠢到會讓servant在光天化日之下戰鬥,更何況是與代表着規則的ruler進行戰鬥。
戈爾德剛離開,ruler就再次遠望那二人交織而成的戰鬥痕跡。痕跡過於散漫、無序,沒有固定的方向性。那並非懷着破壞某物的惡意而產生的損壞,而是證明了這僅僅只是戰鬥中單純的餘波。
沒錯,光是單純的餘波就將高速公路上的標識牌攔腰斬斷,轟出仿佛隕石墜落般的大坑。
這裏不是高架道路真是謝天謝地,ruler想道。要真是那樣,搞不好會因為承受不住他們的踩踏而坍塌,當然,servant不可能因此而死,但高架道路的重建會花費漫長的時間。那還真是有些對不住。
總之,「黑」saber和「紅」lancer的戰鬥以平局告終。
不論哪一方都沒有身負重傷,也沒有消耗大量魔力。只不過是個輕鬆的小競賽、前哨戰罷了。然而,區區前哨戰就已是這般情形。隨着戰爭愈演愈烈,想要使詐的servant和master應該也會出現。
自己——ruler、聖女貞德就是為了對其實施監視才被召喚的麼?自己沒法斷言說「不」,卻也有種無法坦誠相信的朦朧感覺。
不論如何,這場聖杯大戰有着某種」不同「,少女內心的某種東西低聲訴說着。
「……現在考慮也無濟於事。不管怎樣,都必須全力以赴。」
ruler握緊拳頭,獨自這樣宣告。
明明朝陽都升起來了,自己卻還身着鎧甲,這讓她感到莫名的羞恥。
啊,也許並不僅僅只是如此,其中可能還有更多的是因為身旁遠坂凜和希羅娜看似調笑的目光吧?她連忙解放魔力編織的鎧甲,重新換回原來的私服。
薄紫色的天空下,少女尷尬的看向剛結識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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