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王叔!最近一段時間,我遇到一件怪事,曾見到一座碩大的殿堂!」石昊說道。
他也是機緣巧合看到了仙古時代的五色祭壇,看到了仙古那批強者失敗了,乘坐九龍拉棺逃走。
但在最後的畫面中,他卻是看到了一座垂落九色神光的殿堂,聽到了莫名的呼喚。
好似在召喚他去往某個地方,又好似有很多的事情要與他交談,關鍵是他感覺到了莫名的熟悉。
「殿堂?你在這個時候也確實該見到了,不過,無須在意這些,將來你會明白一切的!」王玄說道。
在還是仙王之時,憑藉曹雨生給的一滴精血,他與段德兩人就曾橫渡時間長河,尋找荒天帝。
算算時間,他當初見到的確實是處於仙古之中的石昊,這也是前不久發生的事情。
曾經發生的事情,重新顯現出來,這本就是正常的事情。若沒那麼多的努力,他也不可能來到這裏。
「將來?到底要踏足怎樣的境界,才有資格知曉一切?」石昊沉聲問道。
他的這位王叔實在有太多太多的秘密,而且他可以肯定的是,其中有不少都與自己有關。
但每次當他想要詢問這些的事情,他這位王叔總是不肯說得明白一些,總是以將來為說辭。
就比如這一次,他看到那座巨大的殿堂,也看到了一個模湖的人影,感覺到了莫名的熟悉。
他後來曾自己想過,那種熟悉的感覺,分明就是源自眼前的王叔,那是一種幾乎一致的氣息。
只是,讓他不明白的是,他的這為王叔明明就在眼前,又為何好似要跨越重重阻隔來尋找他。
「並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有些東西在制約着我,讓我不會將一些事情告訴你!」王玄無奈的說道。
見到歲月長河中的自己,這僅僅只是開始,在未來,石昊還將見到他幾次。
但那並不是現在的他,而是曾經的他。時間長河的玄妙就是如此,他也無法打破這種限制。
石昊沉默無言,也不再談及此事,而是開始尋找合適的玉簡,準備找一門適合自己的法。
沒過多長時間,其他的天才也來到了此地,其中就有謫仙與十冠王等當世最頂尖的天驕。
王玄此時已經離開,所有的仙古法他都已經看過,能不能獲得玉簡,已經一點都不重要。
事實上,就算是獲得了進入仙古終極地的資格,也並不是就能夠獲得仙古遺留下來的法。
一切都講究一個緣法,當彼此之間生出感應,才能打開棺槨,獲得其中的仙古法與仙種。
一般情況來說,一個人僅能獲得一門仙古法,哪怕是謫仙與十冠王這樣的頂尖天驕,也是如此。
想要打破這種限制,別說是石昊這些年輕一輩,就算是外界的那些教主,其實也沒這個本事。
但這其中卻並不包括王玄,仙古的那批人已經逝去,他們遺留下來的禁制,自然不可能制約他。
王玄離開之後,石昊在仙古之中的征程依然在繼續,他也如命中注定一般,見到了那滴血。
那是源自未來的一滴血,本就屬於石昊。但這還不是讓他最震驚的事情,讓他震驚的是,他再次見到那座巨大的殿堂。
依然是熟悉的氣息,他再次確定,那熟悉的氣息絕對是屬於他那位王叔,而不是其他人。
這不得不讓他對自己王叔的身份產生懷疑,他已經逐漸明白,自己那位王叔的來歷,或許不像他想像的那麼簡單。
不過,石昊同樣也明白,在如今這個時候,無論他猜到了什麼,也無法在王叔的口中得到答桉。
「仙古的最後一次開啟,一切都到了終結的時刻,我也該去見見柳神了!」王玄暗自想到。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研究如何創造與三道仙氣類似的東西,並沒有關注石昊在仙古中的事情。
直到此時,他感覺到了仙古的震動,抬頭一看,天穹都要炸開了,有一道巨大的裂縫出現。
大裂縫在張開,越發的巨大,這片天地都要被撕開了。王玄心中清楚,這是仙古要裂開了。
「轟隆隆!」
果然,在下一刻,一聲巨響震天動地,整個仙古都在搖動,而後是劇烈轟鳴。
這一刻,大道規則齊出,成片的骨文交織,那虛空大裂縫終究是炸開了,仙古與外界貫通。
在仙古裂開的同時,仙道花蕾的三千片花瓣浮動,將所有進入仙古中的天才送出了仙古。
與此同時,王玄已經來到了某處,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柳神。不過,這卻並不是柳神的真身。
「許久未見,能再次見到道友,也算是緣分!」王玄笑着說道。
他很清楚,真正的柳神已經踏入了原始之門。自古以來,沒有任何踏入原始之門後還能返回。
其中的原因他自然知曉,踏入原始之門要麼就是死在了路途中,要麼就是進入了界海。
一旦進入界海,就算還能夠返回,也絕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耗費百萬年的歲月,也不見得能夠返回。
而且,柳神的目的是為了追尋這個世界的真相,去尋找黑暗的源頭,自然更不可能自界海返回。
「你既然已經看出這不是我的真身,又何來再次見面之說,我的真身如何,我都不知曉。
若是出現了意外,我的真身說不定已經隕落,恐怕再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間!」柳神嘆息道。
這不是她的真身,而是曾經留下的一道戰鬥烙印,是仙古原住民所祭拜的一株金色柳樹枝杈。
在仙古遺地裂開後,柳神入主這株金色柳樹枝杈,意識才會降臨在此地,但停駐時間有限。
「能夠在此時出現,已經能說明一些問題,最起碼你的真身已經恢復了不少實力!」王玄說道。
仙古原住民所祭拜的一株金色柳樹枝杈,這是柳神曾經遺留的物品,可以讓她的意志降臨。
作為曾經的祖祭靈,有着這樣的手段,其實並不算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在柳神全盛之時,能夠做到比這更加誇張的事情。畢竟在那個時候,她是讓異域都要驚懼的存在。
但柳神畢竟曾隕落過兩次,再次復甦之後,已經是斬掉了過往,並且還墜落到了下界。
想要恢復曾經的神通,自然要一步一步來,這並非是容易的事情,而且要花費漫長的時間。
如今,柳神的意識能夠降臨,這其實已經在說明,她在原始之門中的收穫絕對不算小。
若非是取得了巨大的進步,她的意識根本不可能復甦,而且還降臨在此地。
「你說的不錯,我的真身在原始之門中應該有了一些收穫,我這次復甦,本就是早就留下的手段!」柳神說道。
她的意識在仙古之中復甦,這自然不是沒有原因的,而是曾經的她預見了一些事情,提前留下的手段。
邊荒將亂,烽火遍地!這一紀元已經是到了結束的時刻,各種可怖的事情都將逐一到來。
「早就註定的實力,就算你放不下這裏的一切,其實也沒有什麼用處!」王玄嘆息道。
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柳神再現世間的目的,不過是不忍心看到紀元結束之時,血流成河罷了。
若非如此,她又為何要隻身踏入原始之門,去追尋世間最大的隱秘,去探尋黑暗的源頭。
但這註定是徒勞無功,柳神最終陷入黑暗牢籠之中,已經說明了一切,她終究是敗了。
但有些事情終究要人去做,就像他明知魂河一戰根本沒有獲勝的希望,但他依然要踏入魂河。
「我此來只是儘自己所能,既然有道友在此,倒是讓我省了一些麻煩,那就由道友出手,如何?」柳神說道。
在她的眼中,眼前這個年輕人僅僅只是尊者境,與她踏入原始之門時,修為變化倒是不大。
她此次出手,既是為了止戈,避免九天十地的強者內耗,也是為了保護石昊。
所要面對的是九天十地的諸多強者,但她卻毫不懷疑,眼前這個尊者境的年輕人,能做到此事。
「道友應該知曉,我並不屬於這段歲月,我無法改變任何事情,又如何出手?」王玄說道。
柳神早就知道他被重重迷霧所籠罩,那是時間長河的偉力,意味着他並不屬於這段歲月。
不屬於這段歲月,自然無法改變任何事情。若是出手,很可能會有不可測的後果,甚至是顛覆未來的一切。
「本該由我出手,現在只是換成了道友,結果並不會改變,對未來的影響並非不能承受!」柳神說道。
她自然知道讓王玄出手的後果,但她依然希望王玄能這麼做,這其實也是對未來的試探。
自遇到眼前這個年輕人開始,王玄雖然什麼都沒說,但能見到王玄,本就意味着許多事情。
「道友果然看出了不少事情,那就如你所願,這次由我出手,希望對你的真身有所幫助!」王玄笑着說道。
在柳神說出剛才那番話的時候,他其實已經洞悉了柳神的真正意圖,他只是在做最後的確認。
事實也如同他所想的一樣,在見到他的時候,柳神其實已經明悟了一些事情。
這本就是一次對未來的試探,若是他無法出手,那就意味着未來的一切其實都已經註定。
註定的事情,就算發生了一點點改變,都是不被允許的事情,就比如由他代替柳神出手。
但若是他能夠出手,那也意味着,一些事情註定將要發生,但細微的變化卻在允許的範圍內。
大勢不可逆,小勢卻可改!一些細微的變化,並不會影響未來,但能更改一些人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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