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北冷冷道:「你就是聖主的兒子?很好,你留下,其他人去通知聖主。我倒要看看,這什麼狗屁聖主哪來的膽子,敢三番五次找我的麻煩!」
少年大驚,吳北敢這麼說,那是真沒把他父親放在眼裏,他立刻道:「閣下,誤會,我們並」
「啪」
吳北一巴掌將這人抽飛數米,少年摔倒在地,半邊臉都爛了,痛得一陣慘叫。
「我讓你說話了?」吳北盯着他。
少年心頭一寒,連慘叫都不敢了,連忙收聲,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
吳北看向其餘三人:「你們三個,選一人去通知那什麼聖主!」
三人頓時就知道,他們絕對不是吳北的對手。其一人反應最快,他走出幾步,道:「我願意去。」
吳北道:「你最好能回來。今天我見不到聖主,就等着給他收屍吧!」
這人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剩下三人面面相覷。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兇悍強大的人物!
他們早就注意到這邊的風水局,於是打聽了吳北的身份,知道他是當地的富豪,有些勢力,同時還是天龍的龍首。
但他們對龍首也不怎麼放在眼裏,龍首再強,能有聖主強?可他們萬萬沒料到,龍首本身的實力如此之強。一拳就轟殺了他們最強的那個人!
吳北冷冷道:「跪下。」
三個人,都乖乖跪在地上,一點脾氣都沒有。
吳北問:「你們說的聖主,到底是什麼人?」
少年道:「家父是聖宗的宗主,外面的人一般稱它為聖主。」
「聖宗?是在崑崙嗎?」他問。
「聖宗是隱族之一,曾出過一位聖人,隱居於濟東省。」
吳北冷笑:「原來是隱族,像你們這樣高調的隱族,怕是不多見。」
少年道:「我子家有聖人法旨,還有聖器,因此受到國家的供養。」
吳北知道,這「子」是姓。當今的人,姓氏合一,不再區別。而在古代,姓氏是有區別的。
吳北:「有聖人法旨,就敢來搶我的風水局?」
少年哭喪着臉:「龍首,我知錯了。」
吳北問他:「你可知,聖人與凡人的區別是什麼?」
少年道:「有聖心,悟聖道。」
吳北:「那只是浮於表面的東西,聖人之所以稱聖,是因為他們解除了血脈枷鎖,所以你們這子姓才有資格稱為聖宗。」
少年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
血脈枷鎖,是聖宗才知道的秘密,從不對外人講,就連他身邊的這幾人也不知曉。
吳北:「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所謂的聖主,一定是傳承了一部分聖人血脈的力量。」
少年知道瞞不過,只得說:「我父親只激發了不足百分之一的聖力。」
二人正說話,只見東北方向,一片紫光飛來,那紫光之,站着一名年男子,方面大耳,氣勢如天。
他雙眸之,紫光閃爍,強大壓迫感,源源不斷地落在吳北身上。吳北看到,此人身後,隱隱出現一道人形虛影,手捧一部書,額頭高高隆起,翻鼻大口,兩耳垂肩,雙手過膝,長須及胸,無數的字圍繞着他旋轉,發出萬道華光。
這人的威勢太強,吳北微微皺眉,這人不是名傳萬古的夫子嗎?
他正要運功抵抗,忽然,李氏血脈的力量似乎受到了刺激,紛紛湧出。
他的身體,快速升入高空,比對方還高了十幾米。他的身後,也出現了一道虛影,只見一名老者,騎在青牛之上,手持拐杖,腦後一片金光,絲毫不輸於對方。
年男子看到這一幕,大吃一驚,他聖宗內就有歷代先賢的畫像,一眼就認出,吳北身後的虛影,是道祖李耳,民間稱之為太上老君!
年人慌忙一禮,道:「原來是老君血脈傳人,失敬!在下濟東子不語!」
吳北道:「閣下是夫子傳人,難怪自稱聖宗。在下李玄北,化名吳北。」
子不語落在地上,看了少年一眼,嘆道:「當年聖祖曾拜會老君,奉其為師,你怎敢開罪他的後人?」
少年哭喪着臉:「父親,孩兒知錯了。」
吳北:「子先生,你兒子帶人將我隨從打成重傷,還要強佔我這七星龍王局。這還就罷了,前段時間,我開啟了一處古蹟,也是你的人找過去。」
子不語苦笑一聲,道:「都是機緣巧合,李兄,你我不打不相識。今日之後,我們便認識了,類似的事絕對不會再發生。」
子不語作為夫子嫡裔血脈的傳人,開啟了血脈的神秘力量,自視甚高。可吳北也不差,他開啟了老君血脈,那可是道家之祖,地位絲毫不弱於夫子。因此,他立刻就放下敵意,轉而想結交吳北。
吳北道:「好說。」
子不語笑道:「李兄,方才我從天而降,觀此七星龍王局非同小可。有此手筆,讓人佩服。犬子也是為了討好我,多有得罪。」
吳北:「一個風水局而已。此處是龍興之地,我順勢而為罷了。」
子不語:「我觀李兄氣象不凡,神光內斂,莫非已達人仙極致?」
吳北微微一驚,這子不語好毒的眼力,他也不藏着,道:「我運氣不錯,剛剛邁入極境。」
子不語感慨道:「厲害啊。難怪一拳就打死了我的隨從。」
吳北看了一眼那滿是血肉的大坑,道:「我一時壓不住怒火,失手打死一個,還請子先生不要怪罪。」
子不語笑道:「是他傷人在先,死有餘辜。」
吳北見這子不語是個講理的人,便說:「子先生遠來是客,不如到家一坐,我略盡地主之宜。」
子不語擺擺手:「來得匆忙,也沒帶禮物,還是改天再來拜訪吧。」
他一指還跪在地上的少年:「還請原諒我這不成器的犬子,回去後,我定重重責罰。」
吳北猜測,這子不語,應該是儒門的魁首,他也不好太過得罪,笑道:「小孩子嘛,猜錯是難免的,這件事就算了。」
他看了一眼少年,問:「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道:「晚輩子顏。」
吳北:「子顏,我們不打不相識。你自稱晚輩,不能讓你空手而回。」
他拿出一個藥葫,道:「我看你修行到了瓶頸,此藥葫或可助你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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