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北伏下身,用手捏起一撮黑土細細觀察。他發現,這些黑土內有一些亮晶晶粉末。他把黑土放在鼻子前聞,嗅到一種淡淡的清香氣。
陸晴霜問:「吳大哥,這泥土有問題嗎」
吳北眼睛發光,說:「這些泥土裏,摻雜着靈土,甚至還有微量的神土成分!」
陸晴霜問:「吳大哥,靈土是什麼」
「總之是好東西。」說着他繼續往裏走。穿過幾座條形的,幾米高的土丘之後,前面出現零散的發光菌類,有大有小,顏色各異。
陸晴霜笑道:「看,就是這些!」
吳北迅速走到一株兩寸來高的菌面前,他把菌拔起,先聞了聞,然後小心地咬下邊緣的一部分。很快,一絲藥力在他的身體中運行開來。
過了幾分鐘,他對陸晴霜說:「陸姑娘,這一株菌就包含了十四種藥性,其中九種藥性對人體有益。」
陸晴霜眸子發光:「吳大哥,你是說這些菌子都是好東西」
吳北笑道:「它們都可以入藥。」
他又走了幾步,採下第二枚菌子品嘗。這一次,他發現了更多的藥性,共二十三種。其中,有四種藥性和之前那個菌子的藥性重複,其餘的全然不同。
吳北拿出幾個口袋,開始往裏面裝菌子。裝滿了十大包菌子後,他才發現前面被人佈下了禁制,連空間都是扭曲的。
陸晴霜指着前面說:「再往後就比較奇怪,我一進去就迷路,最後總是回到原地。」
吳北淡淡道:「這裏有禁制。」
陸晴霜問:「禁制嗎吳大哥,那我們還要進去嗎」
「有時間再來吧。」吳北笑道,「陸姑娘,咱們先上去吧。」
兩人回到了地面,吳北又把大石頭推了回去。
陸晴霜:「吳大哥,此地離我家不遠,去我家坐坐吧。」
盛情難卻,吳北只好點點頭:「好,那就打擾了。」
下了山,又走了幾里地,就來到一個小山村。山村里只有幾十戶人家,但每一戶都是白牆綠瓦,頗為氣派,不像是山村農戶住的地方。
山村前沒有修路,只有一條行人踩出來的小路。村口處,有一塊臥牛石,一名白鬍子的老人坐在石頭上,身邊趴着一條大黑狗。
陸晴霜看到他,連忙就去打招呼:「大爺爺!」
老者笑道:「晴霜回來了,這是你朋友嗎」
陸晴霜點頭:「大爺爺,這位是吳大哥。他治好了我弟弟的毛病。」
老者微微點頭,笑道:「小伙子,多謝你了。」
吳北也打招呼:「爺爺好。那是小事情,不值一提。」
老者:「呵呵,好,請到家裏坐吧。」
吳北隨陸晴霜進了山村,他問:「你們村,是不是都姓陸」
陸晴霜笑道:「是啊,村上人都姓陸。」
吳北:「我看這些房子,起碼修建幾百年了吧」
陸晴霜:「嗯,聽我爺爺說,有兩百多年了。」
說着話,兩人來到一處大門前,陸晴霜推開門,就把人請了進去。
陸小凡迎出來,見吳北來了,他高興地道:「吳大哥!」
陸晴霜:「小凡,爹媽在嗎」
陸小凡:「爹和二伯他們出去了,媽在做飯。」
把吳北請到了客廳里,陸晴霜親自為他沏茶。喝了幾口茶,閒聊了幾句,就聽到有人進了院子。吳北耳力超凡,他馬上站起來,神情嚴肅,說:「有人受傷了。」
陸晴霜吃了一驚,趕緊往外走。她一進院子,就看到臉色蒼白的父親快步走進來。
這男子身材高大,年約四十出頭,他一言不發地衝進客廳,坐在了椅子上,說:「小凡,去叫你媽。」
陸小凡趕緊去後面喊人,陸晴霜看到父親這個樣子,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哭問:「爹,你怎麼了」
吳北拉住陸晴霜,沉聲道:「他命不久矣,只還剩下最後一口氣。這口氣,他要留着說最重要的事,你不要再問了。」
陸晴霜驚呆了,她沒想到父親的情況如此嚴重!
吳北來到了中年男子面前,先是觀察了一下,隨後問道:「陸伯伯,我是陸晴霜的朋友。我知道你身受重傷,心脈俱斷。但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可以保住你一條命。」
吳北的話,讓中年人十分意外,他深深看了吳北一眼,然後輕輕點頭。
吳北:「那好。你先不要說話,按我說的做。」
他來到中年人身後,右手懸在他的頭頂。隨後,秘力凝聚成絲線,滲入他的頭頂,達至全身。秘力凝絲,護住了他所有斷裂的心脈,並讓他的心脈迅速恢復。
這時,一名看着挺年輕貌美的紅衣婦人走出來,看到吳北的手按在丈夫頭頂,她秀眉豎起。好在陸晴霜連忙走過去,低聲說:「娘,這是吳大哥,他在給我爹治傷。」
婦人握緊拳頭,輕聲問:「晴霜,這位公子什麼來歷,你知道嗎」
陸晴霜:「娘,之前小凡的病,就是他治的。」
婦人「哦」了一聲,不再說什麼。
陸晴霜:「娘,我爸之前去什麼地方了,怎麼會受傷」
婦人輕輕一嘆,說:「這件事,和咱們陸家遷至此處有關。等你爹恢復了,讓他告訴你們吧。」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中年人的心脈已經恢復得差不多,吳北便把手拿開。他的一部分秘力仍留在對方的身體中,足以令他的心脈完全恢復。
中年人睜開眼,他想起身拜謝吳北,卻被吳北按住。
「陸伯伯,先不要動。你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需要靜養半日。」
男子便不再起身,道:「陸玄風,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此人名叫陸玄風,陸晴霜和陸小凡的父親。
吳北:「陸伯伯客氣了。」
那婦人也十分感激,上前叩謝。
「伯母客氣了。」吳北連忙扶起她。
陸晴霜此時問:「爹,是誰打傷了你」
陸玄風長嘆一聲,道:「是咱們陸家村的死敵,他們又出現了!」
「死敵」陸晴霜很吃驚,「我們陸家哪來的死敵」
陸玄風:「事情要從二百六十多年前說起。那時,咱們陸家的祖上是夏皇麾下的一名高手,立下汗馬功勞。夏皇登基之後,祖上得以重用,官居一品,後來又被封為東陵侯。封侯之後,咱們陸家的老祖便醉心於武學修行。一次偶然的機會,老祖得到了一塊天碑,天碑之上蘊藏着無上武學!不過,老祖研究了很久,也只是得到一些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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