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是孤兒,他曾經救下一個女孩。
女孩叫什麼名字龍淺不知道,飛雲說水深就水深吧。
女孩認了飛雲當表哥,時不時進皇城都想見見這位表哥。
既然九皇叔能同意自己以這個身份進宮,這身份本身肯定是不會有問題。
但要是她過於張揚,被有心人惦記上了,要深究她的來歷也不一定查不出來。
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吧,現在有現在該做的事。
飛雲一揮手,一名黑騎軍過去將老嬤嬤拖走了。
此次進宮的黑騎軍只有五名,恐怕已是皇上給足面子的結果。
「奴婢什麼都沒說,奴婢什麼都沒說」
老嬤嬤一直含冤,卻沒人願意替她說半句話。
擾亂後宮罪大惡極,哪怕她真的是太后娘娘的人,太后也肯定不願意保她。
「這位嬤嬤,你的腎」龍淺在另一位嬤嬤身旁蹲了下來。
嬤嬤嚇得魂不附體,立即躬身,腦袋幾乎貼到地面上。
「奴婢是大內總管的安排來長安殿伺候皇后娘娘的人。」
剛才被帶走的老嬤嬤做事一向謹慎,曾嬤嬤實在不明白她為何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她不敢看龍淺,擔心自己也會像老嬤嬤一般突然發瘋。
「那大內總管有沒有安排您別的任務?」龍淺彎腰靠近,將聲線壓得更低。
「例如監視皇后娘娘一舉一動那種,有嗎?」
龍淺的聲音極輕,除了曾嬤嬤其他人根本聽不見。
「沒有!真的沒有!」曾嬤嬤瞪大雙眼,不自覺抬頭。
龍淺看了她的眼睛一會兒,拍了拍她的肩膀,站了起來。
暫時是應該沒有的,以後就不知道了。
也幸好傾兒逼她去學了心理學,面對心理防備不強的人,她能通過眼神讀懂他們一些簡單的心理活動。
要不是剛才的老嬤嬤心高氣傲,得意忘形,也不會這麼輕易被她逼出了心裏話。
催眠和攝魂也是她必修的功課,但能使用的地方太少,生疏了。
「沒有就好,不過你的腎不是很好,估計是這段時間睡眠所致,回頭我給你開兩劑藥調理一下。」
「謝姑娘!謝姑娘!」曾嬤嬤俯身,連續嗑了三個響頭。
皇后又楚小哲和玥兒扶着來到龍淺身旁,輕咳了聲。
「小水,進去吧,本宮乏了。」
話語剛落,她捂着唇,又咳了聲。
龍淺轉身握着她的手腕,長指落下。
沒人知道這個長得奇醜的女子什麼來頭,哪怕知道的人也只是聽說她是瑾王爺的弟子。
瑾王爺怎麼會收這麼丑的女孩當自己的弟子?這個女孩的醫術真的好嗎?剛才老嬤嬤究竟什麼回事?
一個個問題縈繞在所有人心裏,此時誰都不敢多說一個字。
傳聞皇后娘娘快死了,後來是遇上了淺郡主才活了過來。
聽說她和淺郡主關係極好,淺郡主一死,皇后娘娘也不想活了。
一個無欲無求的人,大家對她沒有太多的敬畏。
更何況只是皇上要鉗制陵王的工具,能掀起什麼風浪?
可誰都沒想到,皇后竟帶來這樣的一位女子。
這女子,究竟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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