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打坐修煉的時候,陸長安便感覺到,自己的儲物袋內,有什麼東西,一直在晃動。
很不老實。
只是,他忙着修煉,沒有功夫去檢查儲物袋,此時打開一看,卻發現少了兩枚魂珠。
要知道,這兩枚魂珠的價值,可不便宜。
按照陸長安的估算,每一枚魂珠,價格應該在20枚上品靈石左右。
陸長安原本還考慮着,要不要將這兩枚魂珠賣掉,湊齊一整套的小雲雨聚靈陣。
誰知,現在打開儲物袋一看,這兩樣東西,竟然都消失了。
這還得了?
「嗯?」
這時候,陸長安仔細檢查着,自己儲物袋內的各種東西,很快,他便鎖定了罪魁禍首。
正是那一尊瘟疫銅柱。
此時,只見原本黑漆漆的瘟疫銅柱之上,竟然浮現出了一絲血紅色的光芒。
同時,有一股股陰惻惻的氣息,不斷從瘟疫銅柱之上飄出來,想要鑽入到陸長安的身體當中。
「找死!」
陸長安頓時意識到不對勁,體內的赤龍勁,瞬間轉動起來,轟的一下,將這股陰冷氣息,吞噬的一乾二淨。
「這玩意兒,似乎是活的?」
看着瘟疫銅柱上面,不斷有一根根細小的觸角瀰漫開來,並且有濃郁的黑色氣息繚繞,陸長安頓時皺起眉頭。
他不敢用手去觸碰這瘟疫銅柱,免得沾染了什麼邪惡的東西。
此時,他心中一動,嘗試着施展【驅物術】。
這一門,他剛剛獲得的中品法術。
失敗。
再次失敗。
一連失敗了十幾次。
「成功了!」
察覺到,自己的那一縷靈氣,就像一根牽引繩一樣,捆住了那一尊瘟疫銅柱。
陸長安心中一動,便將那瘟疫銅柱,「呼」的一下,從儲物袋中,緩緩拉了出來。
仔細端詳着這一尊瘟疫銅柱,陸長安突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自己與這東西之間,仿佛產生了某種神秘的聯繫。
好像,這東西,與自己血脈相連?
「怎麼會這樣?」
他微微皺眉,猜到了一種可能。
猶豫了片刻,陸長安打開遊戲面板,看了一眼。
「還真是……」
下一刻,他的目光不由變了變,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
只見遊戲面板上,多出了一條屬性欄。
【血脈神器——瘟疫銅柱(2/4),武運+4】
「這東西,果然與我產生了聯繫?」
「不過,我從未用精血餵養過它,這也能強行綁定?」
陸長安有一些意外。
他曾經聽慕容影講過,每一個千年世家,都掌握着一件血脈神器,作為最大的底牌。
擁有血脈神器之後,那些世家子弟誕生的後代,將會擁有,超越普通人的天賦與潛力,更會被血脈神器,賦予特殊的能力。
陸長安不清楚,這個世界所謂的特殊能力,指的是什麼。
不過,瘟疫銅柱後面,清清楚楚寫着的【武運+4】,對他而言,倒是意義不凡。
「原本,想將這玩意兒給毀了,或者找個地方永世鎮壓,免得那些邪祟又跑出來害人。」
「這下,倒是讓我有些猶豫了。」
陸長安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遲疑,但片刻之後,神情又堅定了起來。
只要這瘟疫銅柱還在他的手上,他便絕不允許,這玩意兒跑出去害人!
反之,如果將它丟棄,或者找個地方埋了,說不定又被人挖出來,利用這玩意兒去害人。
所以,這個苦,還是他自己承受吧!
「另外,我記得,瘟疫銅柱上面,一共供奉了四尊邪祟。如今,兩尊邪祟被我鎮壓,帶回了他們的魂珠。」
「這些魂珠,我還以為沒什麼用,現在看來,這玩意兒應該是瘟疫銅柱的一部分。」
吸收了這兩枚魂珠之後,瘟疫銅柱身上破損的地方,很明顯恢復了一部分。
如此一來,陸長安只需將剩下的兩尊邪祟找到,並且將他們鎮壓,帶回他們身上擁有的魂珠,豈不是可以將瘟疫銅柱徹底修復?
「倒是與我不謀而合。」
幹掉那些到處作亂的邪祟,讓世界恢復清明,又能提升自己的修為和武運,對陸長安來說,這不就是一舉兩得?
想到這裏,陸長安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然而,轉瞬之間,他就感覺到,瘟疫銅柱上傳來的滿滿惡意。
「靠!」
那一絲絲陰冷無比的氣息,讓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他聽慕容影說過,這些血脈神器,會影響擁有者的性情和身體狀態。慕容影每次從家族祖地出來,身體總會變得十分燥熱。
所以,她經常穿那些輕薄的衣服,倒也並非完全是生性浪蕩……大概是真的很熱!
瘟疫銅柱與九宿青陽書相反。
這東西陰邪無比。
陸長安可不想,大熱天穿着厚棉衣,一邊臉色鐵青,一邊渾身哆嗦,就像個腎虛患者一樣。
「你想用這種方法讓我屈服,找來無辜者獻祭?」
「老子豈能讓你如意?」
察覺到瘟疫銅柱的意圖,陸長安不由勃然大怒。
對付這等陰邪力量,赤龍勁效果極佳。
只是,隨着瘟疫銅柱吸收了兩枚魂珠,力量得到了增加,赤龍勁又有些無法壓制了。
不過,這也無妨。
「這幾天,大不了老子足不出戶,直接將赤龍勁肝到大圓滿!」
「看你這玩意兒,還有什麼花招?」
「想讓我獻祭無辜百姓,滿足你的胃口,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陸長安盤膝而坐,體內狂暴的赤龍真氣,頓時如同水流般,嘩嘩作響,陽屬性真氣,流轉在他的體表,散發出炙熱的氣息。
一時之間,整個地下密室當中,煙霧繚繞,宛如蒸籠一般。
「欺軟怕硬的傢伙!」
隨着赤龍勁運轉起來,陸長安明顯感覺到,瘟疫銅柱的陰邪力量,又被壓制了下去。
只是,這玩意兒似乎不肯服軟。
此時,瘟疫銅柱一直滴溜溜的懸浮在半空當中,圍着陸長安轉悠。
鐫刻着嫁衣魘與紅坊姥姥那兩尊邪祟的銅面,更是發出吱嘎吱嘎的磨牙聲音,似乎隨時要張開血盆大口,將陸長安一口吞掉。
「給老子滾回去!」
火紅色的赤龍真氣,佈滿雙手,陸長安一把抓住這瘟疫銅柱,轟的一下,將其重重的丟回了儲物袋當中。
瘟疫銅柱發出,咚的一下,撞擊聲,然後,便有各種稀稀疏疏,令人頭皮發麻的磨牙聲,鑽入陸長安的耳朵里。
幾乎要將他逼瘋。
「吵死了!」
這還怎麼修煉?
陸長安很清楚,這瘟疫銅柱想要逼迫他就範,答應為其準備獻祭。
但是,他怎麼可能同意?
「你非要跟老子作對是吧?」
此時,陸長安長身而起,來到制符台旁邊,筆落驚風雨,一連繪製了上百張辟邪符。
「這是你自找的!」
拿着一疊厚厚的辟邪符,陸長安冷笑了一聲,直接用靈氣引燃,轟的一下,丟進了儲物袋當中。
「唳!!!」
一聲刺耳的尖叫,從瘟疫銅柱身上爆發。
它幾乎要狂暴了。
不過,在無數辟邪符的燃燒之下,瘟疫銅柱又重新冷靜下來,老老實實的縮在角落裏,終於屈服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就是賤!」
「既然跟了本公子,以後老老實實的,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要是再敢炸刺,信不信本公子用引雷符,讓你知道什麼叫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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