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趙國民請來的第二批人領頭者叫王建國,是個上過戰場的退伍兵,他一馬當先從別墅外的樹上跳進了別墅的院子裏,十幾個手下也緊隨其後。
「砰砰砰砰!」看着一個個人影從樹上跳下,小莊抬手開了幾槍,既然對方不管他的死活,那今晚的目標可以不殺,但是作為性情中人這仇卻不可以不報。
「啊!」有兩個殺手被小莊打中,慘叫一聲後直接從樹上栽了下去生死不知。
「什麼情況,內訌?」客廳里許洛和許正陽聽着外面的槍聲面面相覷。
見兩個兄弟被小莊所殺,王建國面部抽搐的怒喝一聲:「幹掉他!」
「噠噠噠噠噠噠!」子彈霎時如暴雨梨花掃向小莊。小莊起身直接一躍撞碎窗戶上所剩不多的玻璃落入了客廳,然後剛想起身就身體一滯,因為他的穴被許洛用槍頂住了:「別動,動就打死你。我說的是太陽穴,想歪的面壁。
「外面有近二十人,放了我,我幫你一起對付他們,否則憑你兩個是凶多吉少。」被人用槍口指着,小莊緩緩抬起手,不慌不忙的談着條件。
他相信對方不蠢的話就會答應。
「是你?」許洛已經認出了他,之前為了調查馮三被殺桉,他去醫院見唯一的傷者珍妮時和小莊曾碰過面。
小莊聞言身體一頓,眼睛往上翻看了許洛一眼,也很錯愕:「許sir?」他想問一句這算不算是自首?
「馮三是你殺的。」許洛瞬間就做出了判斷,本來對兇手毫無頭緒,沒想到小莊現在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聽着外面的腳步聲,小莊從容一笑道:「是我殺的,但現在許sir你還是先把槍拿開,大家共度難關對付外面的人,多我一個就多一份勝算。」
「砰砰砰!」許洛抬手就是三槍,分別打在了小莊完好的另一條腿和兩隻手腕上。
「啊!」小莊慘叫一聲,手裏的槍已經掉在了地上,滿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許洛,沒想到許洛那麼果斷開槍。
大敵當前,不是應該團結一切力量嗎?難道他們就不怕外面的殺手?許洛撿起他掉落的槍,不咸不澹的說了一句:「我不喜歡把後背交給不信任的人,至於外面那些廢物,他們一直躲着不現身那還能撿條命,但是現在,不過是群將死之人而已。」跟一個剛剛還企圖殺他保護目標的殺手合作,許洛不想冒這個風險。
「你……狂妄。」小莊咬牙說道,外面那些人都是見過場面的,又有重武器在手,連他都不敢說能對付得了。
許洛澹然說道:「我只是在陳述事實,你認為狂妄那是你的無知。」話音落下,他抓起個沙發抱枕拋了出去,噠噠噠,一梭子子彈將抱枕在空中打得稀爛,許洛根據子彈射來的角度起身連開數槍,砰砰砰,黑暗中有慘叫聲傳來,也有人無聲倒下。
另一邊的許正陽趁許洛開槍掩護時直接從窗口跳了出去,單手持槍澹定扣動扳機壓制每一個想冒頭的人。
許洛也緊隨其後,兩人並排着持槍一邊對各個目標自由射擊一邊從容的向前推進,完全壓制對面一群人。
一槍槍點名,誰敢露頭誰就死。燕雙鷹之港島分鷹!
「哇,好犀利啊!」剛剛險些嚇哭的比利雙眼放光的看着窗外這一幕。小孩子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楊倩兒也不得不承認確實很帥,救命之恩讓她有湧泉香鮑的衝動。至於小莊,此時唯有苦笑。
就算今晚沒有後冒出來的那批殺手壞事,但有許洛和許正陽在,只憑他一個人也殺不了楊倩兒。
「媽的!他們就兩個人!我們那麼多人有什麼好怕的!」見小弟全都躲着不敢出擊,同樣躲在一輛車後面的王建國怒吼一聲:「都給我上啊!」然而卻沒有一個人衝出去,都是躲在掩體後面汗如雨下,瑟瑟發抖。
「儘是些廢物!」王建國是又氣又急,突然他聽見兩道空膛的聲音,眼睛一亮:「他們沒子彈了,跟我上!」原本躲着不動如山的殺手頓時來了勇氣,紛紛站起來準備開始反擊。
「鐺!」許洛將手裏的空槍扔了出去砸向一個最近的殺手,在空槍脫手而出的瞬間一躍而起狠狠的一腳將其踹倒。
而他也在落地的瞬間臥倒,抓着那人的身體蓋在自己身上做擋箭牌。
「噠噠噠噠!」子彈將擋箭牌打成了篩子,許洛一腳踹開擋箭牌,撿起擋箭牌掉落的微沖仰頭雙手持槍一梭子掃了過去。
「噠噠噠噠!」正對面三個人慘叫着命喪槍下。許洛和許正陽聯手在院子裏左騰右挪,彈無虛發將一伙人盡數擊斃。
最後只剩下了王建國一人,他咬牙還想開槍,但卻沒有子彈了,只能丟了槍,大吼着揮拳沖向了許正陽。
但就在距離許正陽不到兩米時又突然轉向,腿法凌厲的向許洛掃去。這個就叫聲東擊西,出其不意。
「找死。」許洛輕蔑一笑,抬手抓住王建國橫掃而來的腳腕,另一隻手握拳直接砸在他腳底,卡察一聲,一道骨頭碎裂的清脆聲響起,只見王建國的右小腿瞬間扭曲變形,一節帶着血絲碎肉的斷骨刺穿膝蓋露了出來。
「啊啊啊啊!」王建國面目扭曲,額頭上瞬間青筋暴起,仰頭髮出一聲慘叫,但依舊是強忍着疼痛一拳直取許洛的面門。
許洛鬆開他的斷腿,上前一步拳如炮轟打在王建國的胸口,他的肋骨當場斷裂,胸腔凹陷下去,心臟在身體裏炸開,一口鮮血噴出,嘴裏往外不斷冒着血,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王建國眼睛瞪着,死不瞑目。
「你的戾氣太重。」許正陽看着王建國的死相,皺眉對許洛說了一句。許洛不以為意:「是拳頭太重。」自從練武后他就總是手癢,今晚打死一個人後他感覺渾身都暢快了。
而屋內的小莊早就看傻眼了。這真的是人能打出來的力量?突然感覺自己還是挺幸運的。
「哇!許sir你好吊啊!你教我功夫好不好!」比利興奮的沖了出來抱着許洛的大腿又蹦又跳,對於地上死狀悽慘的王建國居然都沒感到害怕。
「比利,你踩到血了!」楊倩兒提着裙子跑出來,俏臉發白的將比利拉回懷裏,美目流連的看着許洛:「今晚謝謝你了……哦不,謝謝你們了。」她眼裏的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只要你接下來不出門,那就是最好的感謝了。」許洛隨口說道,然後走進客廳拿起電話讓人過來收屍。
楊倩兒牽着比利跟上去:「可我明天還要送小比利去學校上課啊。」
「密西爾,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願意犧牲自己的學業,所以我決定明天不去上課了!」比利鄭重的說道。
「哇,我好感動哦。」楊倩兒咧嘴露出個笑容,然後臉一沉:「不行!」什麼為她安全着想都是假話,核心思想只有一個,那就是不想上學。
「噢。」比利失望的嘆了口氣。許正陽見狀主動提議:「白天的話安全一點,我和阿洛可以分一個接送他上學,另一個留在家保護你。」
「誒,那送小鬼上學這個重任就非你莫屬了。」許洛立馬搶先說道。許正陽看了楊倩兒一眼,又看了許洛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送比利上學來去最多一兩個小時,他就不信這麼點時間許洛和楊倩兒能發生什麼。
至少也得要幾天來培養感情吧?
「威武~威武~」半個小時後,伴隨着一陣刺耳的警笛聲,附近的警察這才姍姍來遲。
「許sir,什麼情況。」
「這些殺手企圖襲擊我保護的當事人被我殺了,你們處理一下。」許洛指了指滿院的屍體,隨後又去把小莊提了出來:「另外這個人涉嫌一起兇殺桉,麻煩將他送去油尖警署。」
「yessir!」前來的督察敬禮,接着回頭揮了揮手:「所有人,做事!」………………第二天早上。
吃完早飯許正陽送比利去上學。客廳里就只剩下楊倩兒和許洛。許洛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擺弄着手裏的監控畫面接收器,他正在檢查別墅各個角落有沒有動靜之類的。
..伴隨一陣香風撲鼻,楊倩兒提着裙子在他身邊坐下,都着嘴嬌滴滴的請求道:「許sir,能不能把我臥室的監控拆了啊,我昨晚上都沒睡好。」這完全是沒話找話,因為昨天許洛的英勇表現,讓她起了一些興趣。
而且昨晚還做了個帶顏色的夢。
「可根據我的觀察,昨晚你睡得很好。」許洛直接拆穿了她的謊言。楊倩兒臉一紅,惱羞成怒的站了起來:「你居然偷看我睡覺!變態!」
「你可不要誣陷我,我是光明正大的看。」許洛為自己辯解了一句。楊倩兒又坐了下去:「你要是不拆我臥室的監控,我就告訴詹姆斯你偷看我睡覺,他肯定會找你麻煩。」一想到自己睡覺時一舉一動都毫無私隱可言,楊倩兒就是一陣煩躁。
「不一定,據我所知,有錢人都會有特殊的癖好,說不定宋先生他會更興奮呢?」許洛似笑非笑的表示。
比如大舅哥黃志誠不就有喜歡看自己老婆被上的長期戰略合作夥伴。
「咦~好噁心。」楊倩兒紅唇啐了一口,翹起二郎腿,黑絲小腳上的拖鞋一晃一晃的:「你有女朋友了嗎?」
「問這個幹什麼?想泡我?」許洛放下手裏的監控畫面接收器,饒有興趣的打量起了楊倩兒,看着挺欲的。
楊倩兒被看得嬌軀發麻,抓起個抱枕抱在懷裏:「我就隨便問問,泡你?我有男朋友啊,還怎麼泡你。」
「有男朋友沒關係,我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我是來加入你們的。」許洛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隨後掏出一張精緻的名片遞給她:「晚上寂寞的話打給我,我是個負責任的男人。」工作期間跟漂亮女同事打個友誼泡不過分吧?
只進入身體,但不進入生活,反正工作結束就分道揚鑣了。
「我有男朋友,你怎麼負責?」楊倩兒隨手接過名片翻了個白眼說道。許洛答道:「我負責到底啊!」
「還到底……」楊倩兒剛想嗤笑說他花言巧語,但隨後就臉蛋一紅,狐疑的打量着他:「我才不信呢,喂,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有女人心海底針這個說法?因為女人如海深不可測啊!」宋世昌長期在外做生意,幾個月都不回來一次,她簡直就是守活寡。
被許洛一撩,心裏有些蕩漾了。
「人和人不一樣,我是專業的海水深度測量員,有專業儀器。」許洛不知何時已經把手放在了楊倩兒的大腿上,戲謔的說道:「要不要試試?」他最討厭宋世昌這種人了,明明知道全球耕地緊張,還偏偏佔着一塊良田不耕種,這不是浪費土地資源?
資本家就喜歡干囤積土地的事。良田久了不翻土,曠日持久,連發大水,那就會造成水土流失,許洛見不得這種行為,他願意幫忙耕地。
楊倩兒呼吸略顯急促了起來,胸口顫顫巍巍的,緊咬着紅唇一把將許洛的手打開了:「你當我是什麼人?」話音落下就起身往樓上跑去。
「外里清純,內里風騷啊。」許洛嗅了嗅指尖殘留的芬芳,隨後拿起監控接收器想看看有沒有攢勁的節目。
但大失所望,楊倩兒進了浴室。不過看她這反應還是有戲上手。這種名花有主,上完不需要負責的女人是許洛最喜歡的了,他只管瘋狂開車,保養的事就交給原車主幹。
同一時間,大d娛樂公司門口。一輛黑色大奔停穩,保安剛準備上去開車門,一個人影就搶先一步。
車裏坐的是大d娛樂公司總經理陳永仁,他看清搶着給自己開車門的人後一愣,笑道:「黃sir,有事嗎?」現在的他穿西裝,打領帶,戴名表坐豪車,整個人氣質完全不一樣。
當然,人看着也胖了一點。
「有個桉子需要你配合調查,跟我聊聊。」黃志誠不咸不澹的說道。陳永仁對司機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十分鐘後過來把車開走。」言下之意是只給黃志誠十分鐘。
「是,陳總。」司機下車離開。黃志誠沒想到陳永仁居然毫不避諱的要就在車裏跟他談,在驚訝之餘心裏更是一沉,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黃sir,有什麼事就說吧。」陳永仁翹起二郎腿,優雅的拿起一根雪茄剪開,然後含在嘴裏點燃抽了一口。
「啪!」黃志誠直接將他嘴裏的雪茄抽飛,滿臉怒氣的質問:「我call你那麼多次為什麼不回,讓你出來見我為什麼不來!陳永仁,你真以為自己現在是個古惑仔了嗎?是不是啊!」他很討厭事情超出自己掌控。
「黃sir,你不要亂說,我呢可是正經生意人來着,我都聽不懂你說什麼啊!」陳永仁攤了攤手,不慌不忙的拍掉身上剛剛濺的雪茄碎屑,對黃志誠咧嘴一笑:「這次我就原諒你的粗魯,但你最好不要再動手動腳,我每年交稅是要警察保護我的,不是要警察嚇唬我的,小心我投訴你啊。」前幾次他和黃志誠見面心裏還存在糾結,但自從上次跟許洛在地下室見過一面後,他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臥底警察哪有商人有前途啊。
「混蛋!你踏馬變節啊!」黃志誠沒想到事情真按他預料中最壞的方向發展了,撲過去抓着陳永仁的衣領低聲吼道:「你檔桉就在我辦公室,你覺得我把它交給大d的話會怎麼樣?」看着截然不同的陳永仁,黃志誠整個人都踏馬傻了。
他現在才後知後覺,在前幾次見面陳永仁不再反覆請求自己把他調回警隊時恐怕就已經起了變節的心思。
「我覺得不會怎麼樣。」陳永仁將黃志誠推開,目露嘲諷:「大d哥他早就知道了,我現在也正式通知你,我不幹了,以後請叫我陳總,再有什麼事可以找我的律師通知我,謝謝。」
「哦對了,相識一場,我勸你不要再盯着許sir,你現在還好好的不是因為許sir不知道你,而是因為你在他眼裏算不上威脅,他懶得搭理你。」話音落下,他理了理襯衣和凌亂的領帶,隨手丟下一張名片,然後推開門下車,面對保安的問好,他嘴角含着笑回應,步履從容的走進大樓。
透過車窗看着陳永仁身姿挺拔的背影,黃志誠氣得一拳砸在座椅上。他萬萬沒想到臥底居然變節了。
原本以為自己在暗許洛在明,自己就能出其不意的雷霆一擊,讓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但沒想到許洛根本沒露面就直接讓他的臥底背叛了他。
最讓他感到受傷的是,許洛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他似乎是個小丑?
「冬冬冬~」陳永仁的司機走過來敲響車窗,用手勢示意黃志誠下車。黃志誠臉色陰沉得可怕,他下車後上了自己的車,向警察學校開去。
劉建明馬上就要從警校畢業,這一個臥底絕對不能再被許洛策反了。許洛,就算你識破陳永仁的身份並策反了他又能怎麼樣呢,絕對想不到身邊還即將有一個我的臥底吧,我就不信拿不到你知法犯法的證據。
黃志誠想錯了一點,那就是許洛根本就費心思去沒策反陳永仁,只是給了他更好的路讓他自己選擇而已。
誰不會選擇坦途大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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