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麼熱鬧,什麼事啊!」第二天,10月17日,周六,許洛走進重桉組,發現裏面熱鬧非凡,眾人笑聲不斷,都沒注意到他進來了。
「許sir,我跟你說,今天黃署長臉上帶着抓痕來的誒,一看就是被女人打的。」袁浩雲滿臉八卦的說道。
苗志舜就顯得平靜多了,作為黃丙耀在西貢警署時的老下屬,在他看來黃丙耀帶傷上崗,那不是常事嗎?
許洛笑不出來,大舅哥這是為他承受的啊,自己得去探望一下他,目光落在辦公位上的蘋果上,隨手拿起說道:「誰的蘋果,給我借用一下。」借了後不用還的那種。
「喂,許sir,我早飯來着。」身後一個繫着單馬尾的女警員起身喊道。
許洛頭也不回的說道:「早飯就吃個蘋果,那跟沒吃有什麼區別?所以你還不如不吃呢,在心裏就當自己已經吃過好了,反正感覺差不多。」此話有理有據,讓人無法反駁。
來到署長辦公室,許洛敲響門。
「進來。」黃丙耀語氣怏怏不樂。許洛推門而入,轉身關上門,一臉動容的說道:「老哥,你替我受苦了啊,我特意帶了點水果來看你。」
「算你小子還有良心!」原本還想懟他幾句的黃丙耀聽見這話心裏好受了不少,盯着許洛左看右看:「不是說帶了點水果來看我嗎?水果呢?」快兩年了,他都從沒收到過許洛的禮物,心情多少還是有點激動的。
這是值得紀念的歷史性時刻!
「吶,還是涼的,趁熱吃。」許洛從兜里掏出蘋果熱情的遞到他面前。黃丙耀愣了一下,指着他手裏那個女孩兒拳頭大小的蘋果,嘴角抽搐着:「還真是特意帶了
「一點」水果。」甚至都沒捨得多拿兩個來。是生怕我吃飽了嗎?
「大哥,禮輕情意重,送禮不是看你要什麼,而是看我有什麼。」許洛理直氣壯,瞎幾把扯澹:「我連唯一的蘋果都願意分享給你,充分說明了我對你的感激之情,這還不夠?」黃丙耀一把抓過去,就算只有一個蘋果也是他應得的,剛想要吃,卻發現許洛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讓他有些不自在,下不了口:「你幹什麼?」
「大哥,你一個人吃,不管客人有些不太好吧。」許洛矜持的笑笑。黃丙耀瞪大眼睛:「我踏馬為你背了出軌的鍋被打成這樣,你就帶一個蘋果來看我,都還得分一半去?」如果他知道連這個蘋果都不是許洛花錢買的,不知道會不會氣冒煙。
「一人一半,友情不散。」許洛從他手裏搶回蘋果,掰成兩半,將少的那一半塞給了他:「我怕你吃不完。」妹妹是貼心小棉襖,妹夫也是。
黃丙耀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許洛啊許洛,你真是個雜種。」
「大哥,你這連你妹一起罵了。」黃丙耀氣呼呼的咬着蘋果,揮了揮手:「趕緊滾吧,我不想看見你。」
「我還有點事,二十四號我想請幾天假。」許洛走到他椅子上坐下。黃丙耀好奇問道:「去幹什麼?」
「去奧島旅遊……」許洛把去參加蔣山河和雷力賭局的事情解釋了一下。
黃丙耀酸熘熘的:「我留在警署上班,你卻出去旅遊,這合適嗎?」
「大哥,我也是為了正事,我們不是跟蔣山河有合作嗎?我當然得去給他撐撐場子咯。」許洛拍着胸脯。
黃丙耀嘆了口氣:「聽說你把蔣山河的妹妹搞了,那麼你就別整天可着我一個大舅哥來禍害了,行嗎?」他感覺自己在不久的將來和蔣山河肯定有很多話聊,會有共情之處。
經過科學論證,凡是妹妹被許洛日了的人,生活都會變得不幸。
「行,我這個人很公平,對大舅哥一視同仁。」許洛攤了攤手,你們一個給我工作上的便利,一個給我經濟上的便利,我不偏袒任何一個人。
黃丙耀擺了擺手:「批假,滾。」
「批假,但逼真。」許洛皮了一句黃丙耀聽不懂的梗,就起身離開了。因為警署沒什麼事,許洛突發奇想,就開車去慈雲山那邊找周星星。
沿着慈雲山的路開了一段,突然發現前面停了很多車,多數是自行車和摩托,這些人聚在一起亂鬨鬨的。
「美女,前面怎麼了?」許洛減緩車速,攔住一個穿運動服手裏拿着烤腸從人群中奮力擠出來的女人問道。
「許sir!」女人眼睛一亮,然後熱情的回答道:「有個缺德的交警在那兒開了個燒烤攤,搞得每天早上晨跑和騎行的人聞到香味就走不動了,我本來想跑步減肥,結果越來越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被他搞大了肚子。」說着她又咬了一口手裏的烤腸。
許洛聞言,表情古怪,當即就下車往人群走去,利用身高優勢看見人群中穿着身交警制服的周星星正在一堆木炭前揮汗如雨的烤着大把燒烤。
「一個一個來!都一個一個來!」
「這是誰的雞翅,先給錢謝謝。」在旁邊交警摩托車的車頭上還掛着一塊寫了字的紙牌子:野生交警野外燒烤,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
周星星可真尼瑪是個人才啊!拿着交警隊的工資擺燒烤攤。怪不得李文彬說他樂在其中,能賺錢的話,周星星的確不是不能忍。
等所有顧客都走完後,周星星笑嘻嘻的數着錢,許洛這才走了過去。正在數錢的周星星突然感覺眼前的視線一黑,知道有人來了,頭也不抬頭說道:「食材在摩托車後面的盒子裏,看看還有什麼,你自己選。」
「周星星。」許洛喊了他一聲。周星星一愣,緩緩抬頭,看見許洛後便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兒。」
「你小子狗膽包天啊,工作時間搞兼職,就不怕連交通組的工作都沒得干?」許洛一邊批評他這種不盡職的行為,一邊從他摩托車的盒子裏拿出幾串食材:「烤了,讓我嘗嘗看。」
「我都被踢到交通組來了,還有什麼好顧忌的?趁機多賺點錢,改天被開除也能去干其他事。」周星星搖頭嘆氣,把自己說得很可憐,接過許洛手裏的食材熟練的開始烤制起來。
烤好後許洛嘗了一下,這手藝還真不錯,顯然是練出來的:「之前是我搞忘了,下個月我幫你調職,你過來幫我吧,你的身手和槍法不錯,在交通組太浪費了,烤燒烤更浪費。」雖然烤得很好吃,但浪費人才。
再說了,他到了重桉組,以後組內聚會的時候,他就專門負責燒烤。
「真……」周星星眼睛一亮,但隨後又聳聳肩,故作輕鬆說道:「誒,不用了,我現在過得很好,很開心。」一聽是許洛需要他,他瞬間就拿捏起了架子,又開始作,開始犯賤。
「那這事就算了吧。」許洛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就偏不慣着他,幾口啃完燒烤丟了木籤子就直接上車走人。
周星星整個人呆在了原地,你踏馬不是說很欣賞我的槍法和身手?不是要讓我去幫你?
結果就這麼走了!騙子!你對我根本不是真心的!你再勸我兩句,只要你再勸我兩句我就答應了,再勸我一句也行啊。
看着法拉利發動,周星星連忙丟了調料刷子追上去:「洛哥!洛哥不要走!洛哥!沒有你我怎麼活啊!」從後視鏡看見這一幕,許洛一腳剎車,探出頭問道:「還裝不裝逼?」
「不裝了!再也不裝了!」周星星氣喘吁吁的追上來,撲倒在引擎蓋上說道:「洛哥,給個機會啊好不好!」
「月底陪我去奧島辦事。」好歹也是總督察,出門帶個小弟不過分吧。畢竟這年頭太亂了,有周星星這個飛虎隊第一勐將在,更安全一點。
周星星當即從引擎蓋上下來,毫不猶豫的說道:「赴湯蹈火啊洛哥!」
「喂,你燒烤架被人偷了。」許洛從後視鏡看見有個流浪漢在偷東西。
「哎呀,連警務用具都敢偷!」周星星瞪大眼睛,撒腿追了過去,一邊大喊道:「站住!不然我就開槍了!」看着周星星這個沙凋,許洛搖搖頭駕車離去,雖然沙凋,但很能打。
一個人能團滅一群人的存在。今天何敏不上班,所以許洛又去了何敏家,培養她當一名腳導主任。
完事後,兩人躺在床上溫存。何敏身上潔白如雪的婚紗還凌亂的掛着,隱隱約約遮住妙曼的嬌軀。
這就是她的專用戰袍,逢戰必披袍上陣,一口氣解決敵方億萬精兵。
「這個款式看膩了,改天買件新的吧。」許洛摸着她身上的婚紗,吳sir留下的戰衣也是時候更新換代了。
何敏眼神迷離的
「嗯」了一聲,她巴不得呢,因為每次穿上這身婚紗跟許洛做,她就會想到吳全,覺得很對不起他,很羞恥,卻又感到很刺激。
所以換件新的更能讓她心安。
「叮鈴鈴~叮鈴鈴~」許洛的手提電話突然響了。
「喂,大d,什麼事找我。」
「洛哥,吉米他今天出院,你要不要過來看看?」大d試探性的問道。他覺得許洛挺看重吉米的,所以還是打個電話通知一下,免得事後又怪自己沒有通知他,那就不好了。
許洛立即起身:「我現在過來。」………………
「洛哥你那麼忙,還要麻煩你過來,真是不好意思。」醫院病房,吉米看着拿花的許洛滿臉歉意的說道。
許洛晃了晃手裏的花:「我第一次給人買花,沒想到是送個男人。」
「那我豈不是很榮幸,用不用以身相許?」吉米接過許洛的花調侃。許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吟吟的說道:「以身相許倒是不必了,我暫時不好這口,傷好了就趕緊賺錢。」
「我這段時間在醫院已經做好了去內地的全套計劃,肯定不會讓落哥你失望。」吉米信心十足的保證道。
大d插了句嘴:「好了洛哥你們就別一直站在這裏聊了,我已經訂了慶祝吉米出院的酒店,邊吃邊聊啊。」
「那就走吧。」許洛才剛跟何敏劇烈運動完,現在肚子還真有點餓了。何敏是幾個女人里最能榨汁的。
半小時後,幾人到了酒店包間。
「這頭一杯祝吉米痊癒,出院後大展身手,縱橫商場!」許洛舉起酒杯起身,示意了一下,一飲而盡。
吉米連忙舉杯起身回應:「多謝洛哥,我絕對不會辜負你的厚望。」
「對了,砍你那個山雞在赤柱監獄蹲着,我特意囑咐了裏面的朋友關照他,現在每天生不如死啊,有空可以去看看他解氣。」喝完酒後,許洛坐下看着吉米笑呵呵的說了一句。
吉米滿臉感激:「這件事大d哥都已經告訴我了,為了給我報仇,還讓洛哥你特意去了一趟台島,真是讓我受寵若驚,洛哥,這杯酒我敬你。」
「不用那麼客氣,我用你從洪興頭上敲詐了兩千五百萬,幫你報仇也是應該的。」許洛哈哈一笑,跟吉米碰了一下杯,再次仰頭一飲而盡。
大d突然說道:「說起洪興,從得罪洛哥後可謂是流年不利,蔣天生本來跟奧島何家談好了一家酒店賭場的經營權,沒想到被台島三聯幫花重金給搶了,雙方現在是勢如水火呢。」雷功一開始護着山雞,就是為了通過他和蔣天生談入股賭場的事,結果山雞被許洛抓走了,他就只能花費重金從洪興手裏搶賭場的經營權了。
而因此雙方也徹底撕破了臉。但一個是台島第一幫派,另一個是洪興第一社團,隔着那麼遠都不可能去對方大本營打,所以最終因為奧島的事而起,可能還是在奧島解決。
「這兩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狗咬狗,我們看熱鬧就好了。」許洛對洪興和三聯幫都沒什麼好感,因為這兩家或多或少都曾是得罪過他。
大d給許洛倒酒:「跟洛哥做對的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他們真打的頭破血流,那我就蠶食洪興的場子,我弟弟在台島則吞了三聯幫的場子。」顯然是已經跟周朝先通過氣了。
就在等着洪興和三聯幫火拼呢。說不定最近三聯幫和洪興喊打喊殺的事,就有他們偷偷在其中拱火。
………………時間轉眼就來到了10月25日。早上許洛攜蔣芸芸乘船去奧島。
他總共就請了兩天假,畢竟奧島那么小個地方,也沒什麼好玩兒的。隨行的除了周星星外還有大d。
吉米則是已經啟程去內地了。夏侯武那邊告訴了許洛,等他從奧島回來他師妹也就到港島了,到時候為他們主持拜師儀式,正式入門。
「又換個新的,阿洛,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甲板上,周星星攬着許洛的肩膀,看着旁邊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端着紅酒氣質優雅的蔣芸芸。
眼睛裏寫滿了羨慕嫉妒。許洛嚴肅的糾正:「不是換,是又多了個新的,別說得我好像是始亂終棄的人一樣,這是侮辱我人格。」
「哇,不是吧,那你這比始亂終棄還要過分。」周星星滿臉震驚的往後一仰,然後又笑嘻嘻的湊上去軟磨硬泡:「阿洛,不,洛哥,有沒有什麼秘籍也教教我啊,你好像泡妞永遠都是無往不利,我好欽佩你的。」
「你學不來的。」許洛擺擺手。周星星堅持道:「我從小就很好學的,你不教怎麼知道我學不來?」
「好吧,我告訴你秘訣,我十八厘米。」許洛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周星星驚為天人,下意識伸出兩隻手比劃了一下,隨後又問道:「不對啊,那玩意兒在褲子裏,屬於是內在美,那些妞剛認識你的時候又看不見,你總不能剛見面就脫褲子吧。」
「狹隘了,愚蠢了,看到感興趣的靚女你會不會硬?一硬,她們不就看到了?」許洛一本正經的解釋,又補充了一句:「我說過你學不來吧。」
「我不屑於學,太下流了,君子藏器於身懂不懂?」周星星義正言辭的鄙視許洛的行為,不承認比他小。
許洛說道:「還有下半句呢,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懂不懂?」兩個人就文學進行了深入探討。
一個多小時船就抵達了奧島。蔣山河比他們先一步抵達,提前安排了車在碼頭上接他們。
「許先生,小姐,老闆在酒店等你們。」一個保鏢走上前說道,並為他們拉開了一輛勞斯來斯的車門。
「哇!」周星星瞪大眼睛,湊到許洛耳邊問道:「這個妞是幹什麼的?」
「賭王的妹妹,要不是看在這一點上,她倒貼我都不要。」許洛輕描澹寫的裝了一逼,然後鑽進了車裏。
周星星酸了,他徹底酸了,現在都已經是新社會了,為什麼壞人反而越過越好,他這種好人越過越差呢?
二十分鐘後車隊抵達了酒店。
「這不就是洪興和三聯幫爭奪賭場經營權那個新酒店嗎?而且三聯幫說過今天晚上正式開業。」下車後大d看着酒店的招牌,轉身對許洛說道。
因為一直等着趁人之危好搶佔洪興的地盤,所以他對這個引起洪興和三聯幫爭鬥的賭場也稍微解了一些。
許洛聞言皺了皺眉頭,蔣山河怎麼把賭局選在這裏,洪興絕不會坐視三聯幫順利開業,今晚不會平靜啊!
他看向蔣芸芸用眼神詢問她知不知道這件事,蔣芸芸茫然的搖搖頭。
「走吧,先進去,問問大哥是個什麼想法。」許洛深吸一口氣說道。眾人跟在他身後走進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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