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中則哭着跑出客棧來到城郊。
然後無力的扶着一顆大樹嚎啕大哭起來,既是傷心,也是在愧疚,因為她這種跑出來的行為,其實就已經給岳不群留下了殺害林仙兒的機會。
否則為了林仙兒的安危着想,她應該留在房間裏盯着岳不群,但她做不到看着岳不群身敗名裂,做不到。
所以她現在才很內疚,畢竟一向以君子自居的相公幹出這種事,一向以正派俠女自居的自己卻助紂為虐。
反倒是她眼中的魔頭許洛和他的女人成了受害者,讓她感覺很諷刺。
「岳夫人?你怎麼在這裏哭,嚇我一跳,還以為遇到妖精鬼魅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寧中則連忙收斂哭聲,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回頭看着走過來的許洛,頗為不自然的說道:「許公子,你……你怎麼在這?」
她沒想到會在城外遇到許洛。
「我出來見個人。」許洛一副不準備多說的樣子,又問道:「岳夫人伱沒事吧?要不跟我一起先回客棧?」
寧中則梨花帶雨卻又強作端莊的模樣,看起來也是別也有一番風味。
「不能回客棧!」寧中則臉色一變脫口而出,如果許洛此時回去,剛好遇到岳不群在殺害那個女人怎麼辦?
那岳不群就死定了。
「為什麼不能?」許洛一愣,狐疑的說道,「難道出了什麼事?岳夫人越是如此,我反倒越要回去看看。」
說完他作勢轉身就要走。
「不……不是,沒有出事,只是心中苦悶,所以想求許公子留下陪妾身說說話。」寧中則強作鎮定,眼中露出哀怨之色,語氣幽幽充滿了無奈。
她內心羞恥不已,因為她很清楚一個女人三更半夜對男人說這話,就是在勾引對方,可為了穩住許洛,她不得不如此,否則許洛憑什麼留下?
畢竟她可不是許洛的對手。
許洛一副上鈎的表情,上前握住寧中則的柔荑玩味一笑:「原來岳夫人是太寂寞了,怎麼,岳掌門滿足不了夫人,所以夫人才跑出來哭嗎?」
別說,寧中則保養得真不錯,一雙手細膩光滑,很適合當個手藝人。
「許公子,請自重。」寧中則嬌軀一顫,臉上浮現一抹羞怒,胸前顫顫巍巍的良心跌宕起伏,她為人一向端莊正派,又何曾聽過如此露骨的話。
雖然岳不群的確滿足不了她。
許洛一把將其摟入懷中,貼着她白皙的脖頸吐着熱氣說道:「岳夫人雖已為人母,卻風韻猶存,勝過天下無數美人,在下白日第一眼看見夫人就念念不忘,還望夫人成全了我。」
溫香軟玉在懷,許洛只感覺她的身子好似發好麵團一樣柔軟,豐腴。
「不要!許公子,別這樣。」寧中則只是想拖住許洛,可沒真想跟他發生什麼,所以當即紅着臉掙紮起來。
想勾引人,但又不想被日,世上哪有這種好事,許洛三下五除二就解開了她的衣服,「岳夫人,你真美。」
他一向心靈手巧,善解人衣。
寧中則早已經嬌軀酥軟,推攘許洛的動作更像是欲拒還迎,她心中有些悲涼的嘆了口氣,罷了,自己丈夫玷污了他的女人還要殺之滅口,是自己對不起他,既然如此就從了他吧。
正好能拖住他,也能減輕自己心裏的愧疚,而且還有一點,這讓她隱隱有種報復岳不群對她不忠的快感。
幾重緣由之下,寧中則閉上了眼睛不再反抗,任由許洛抱在懷裏一層層褪去衣裙,鞋襪,唇齒留香……
荒郊野嶺,空無一人,一道如嗔如泣的聲音迴蕩在密林之中,驚起一片飛鳥,一個時辰後重新恢復寂靜。
寧中則秀髮凌亂,衣衫不整的躺在許洛懷裏,原本白皙的俏臉上帶着事後的餘韻,眼中透着滿足和羞憤。
她起身開始穿衣服,並故作平靜的說道:「許公子,希望此事你不要說出去,日後也不要再來打擾我。」
心裏幽幽嘆了口氣,那麼久,大師兄那邊應該也已經毀屍滅跡了吧。
自己……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大師兄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夫人放心,能得你垂青一次在下已經是心滿意足,又哪還敢奢求更多呢?」許洛輕聲細語,起身幫她整理着秀髮,心裏卻樂開了花,一次哪能夠,他想要的是一次之後又一次。
岳不群這老陰幣,今晚喝酒時反覆提起岳靈珊,許洛推測他是看吸功大法比辟邪劍譜厲害,想用原著里對付林平之的辦法對付自己,利用女兒獲取自己的信任,謀奪自己的武功。
但他卻不知道,自己不想當他女兒的相公,而是想當他女兒的後爹。
你饞我功法,我饞你老婆。
禮尚往來嘛。
感受着許洛的溫柔,寧中則心裏有些享受,隨後臉色一變,紅着臉說道:「你轉過身去……你剛剛留在我身體裏的東西,我要用內力逼出來。」
她可不想懷孕,懷上就遭了。
「我又不是沒見過,何必掩耳盜鈴呢?」許洛調侃一句,就那麼睜大眼睛看着她,會武功就是好,連藥都不用吃了,直接用內力逼出來就行。
寧中則紅着臉白了他一眼,然後自己轉過身用內力將東西逼了出來。
許洛看得清,果然是逼出來的。
等穿戴整齊後兩人回了回雁樓。
路過許洛房間前時,寧中則特意駐足了片刻,想看看裏面是何情況。
但等門推開後,看清裏面的場景她臉色又是一變,只見穿戴整齊的岳不群倒在地上,而林仙兒則是雙眼無神,面色蒼白的蜷縮在角落裏顫抖。
怎麼會這樣?
「仙兒!」
在寧中則還一頭霧水時,許洛已經快步沖了進去將林仙兒摟入懷中。
「師兄,師兄!」寧中則這才回過神來,帶着哭腔衝到岳不群身邊,發現他只是暈過去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洛郎。」林仙兒悲鳴一聲,撲入許洛懷裏哭了起來:「你臨走前讓我先陪岳掌門喝幾杯,沒想到……嗚嗚嗚,他就是個偽君子,強暴了我,事後想殺我滅口,我被玷污,早就沒臉活在世上,但我要讓洛郎你認清此人的真面目,不然死了也放心不下。」
「所以在他殺我之前,我說……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讓他陪我喝一杯為我送行,又……將你給我保命用的迷藥下入酒中迷暈他才保住了性命,我話已經說完了,現在也該去死了。」
她哽咽着斷斷續續的說完後就猛的向床角撞去,許洛手疾眼快一把將其攬入懷中緊緊抱住,說道:「這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都是岳不群這個偽君子,我現在就幫你報仇。」
話音落下,他扭頭滿臉殺意的看向了岳不群,眼中燃燒着熊熊怒火。
「不要!許公子,求求你不要殺我師兄!要殺你就殺我吧。」寧中則抱着昏迷的岳不群,一臉哀求的看着許洛,她當然不忍坐視岳不群身死。
畢竟她和岳不群的感情是真的。
許洛突然恍然大悟,隨後又怒極反笑的說道:「怪不得有玉女劍之稱的岳夫人會勾引我,你是早就知道了此事,所以才跑到郊外痛哭,但為了掩護岳不群所以才跟我纏綿拖延時間對嗎?你可真是對他一往情深啊!」
在原著里寧中則對岳不群的確是一往情深,岳靈珊對林平之也是一往情深,母女兩人在這方面一脈相承。
都遇到了太監,也都是直接或間接死在自己的相公手裏,寧中則因岳不群而自殺,岳靈珊被林平之所殺。
「許公子……」寧中則被嘲諷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緊咬着紅唇望着許洛祈求道:「一日夫妻百日恩,還求公子看在你我的露水情緣上能饒了我師兄,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這話的暗示就很明顯了,為了保住岳不群,她願意跟許洛暗中來往。
「好啊,既然岳夫人那麼有誠意的話,那我要你以後召之即來。」許洛露出個戲謔的笑容,似乎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能為岳不群做到這一步。
寧中則點了點頭應道:「好。」
「帶着他滾!」許洛冷哼一聲。
寧中則攙扶起岳不群起身離去。
等兩人離開後,許洛一揮衣袖關上了門,臉上這才露出得逞的笑容。
「主人,為了個有夫之婦那麼麻煩值得嗎。」林仙兒起身慵懶的撐了個懶腰,紅唇微張打了個哈欠問道。
許洛走到桌子旁,給自己倒了杯酒剛想喝,然後又放下了,嘴角一勾說道:「樂趣,懂不懂什麼叫樂趣?」
他會王憐花的波斯攝心術,只是單純想睡寧中則的話,大可直接用這一招,但他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睡寧中則,不然還不如去青樓做慈善呢。
………………
次日清晨,岳不群醒來,感覺頭痛欲裂,起身揉了揉太陽穴,「師妹幫我倒杯水,我昨晚怎麼回來的?」
他記得自己昨晚喝了很多,後面應該是喝醉了,然後就記不太清了。
「是我把你扶回來的。」寧中則面容略顯憔悴,神色冷淡的說了一句。
岳不群一愣:「師妹,大早上你這是怎麼了?沖兒又惹你生氣了?」
寧中則扭頭怔怔的看着他,半響厭惡的說道:「我不管昨晚的事你是真忘了也罷,還是假忘了也好,以後都不要再碰我,因為我感覺噁心,君子劍?前面再加個偽字還差不多。」
看着岳不群這副對昨晚的事隻字不提,仿佛根本沒發生過的樣子,寧中則又氣又反感,師兄他到底是怎麼能虛偽到能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的?
「師妹你聽我說,反正不管我做了什麼,那都是為了華山!」聽見寧中則說他是偽君子,岳不群心裏頓時一沉,難道昨晚喝醉說了醉話,把針對林家辟邪劍譜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如果師妹知道他是故意坐視青城派殺光林家滿門,又是故意安排珊兒拋頭露面接觸林平之的話的生氣也很正常,因為這些事都不是君子作為。
寧中則更覺得可笑,沖他露出個嘲諷的笑容,「為了華山?這個藉口還真是萬能的,師兄,我不想跟你做無意義的爭辯就是在給你留面子。」
話音落下,她寒着臉起身就走。
「師妹,師妹!」岳不群看着寧中則的背影喊了幾聲,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罷了,師妹遲早會理解的。」
他從不覺得自己坐視青城派殺光林家滿門,以及刻意安排岳靈珊接觸林平之,算計林家功法的行為有錯。
他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第一時間出面收林平之為徒,導致被無痕公子截胡,讓他的算計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想到昨晚自己裝作無意中提起憂心女兒的婚事時許洛表達了對女兒的欣賞,他頓時又振作起精神。只要許洛對珊兒有興趣,那自己就有機會把他的武功搞到手,大不了等修成神功再把他殺了,成全珊兒和沖兒,反正沖兒肯定也不會介意珊兒嫁過人。
岳不群不但虛偽陰險擅隱忍,而且還心狠手辣,在原著里他得到辟邪劍譜後同樣就想殺林平之,但林平之察覺到這一點,所以天天跟岳靈珊粘在一起,讓岳不群沒有下手的機會。
當然了,他現在面對是許洛,那這一切又不一樣了,許洛雖然沒有岳不群壞,但卻遠比他認知中更無恥。
岳不群洗漱完後來到樓下,一眼就看見許洛正帶着三個女人跟寧中則和岳靈珊坐在同一張桌子上聊着天。
「許兄,昨夜睡得可好?」岳不群目光不着痕跡的掃了一眼戴着面紗的林仙兒,其實他也不想看,但是林仙兒身上就莫名有股吸引男人的魔力。
不只是他,客棧里所有人都在偷看林仙兒,唯有令狐沖例外,在這點上許洛還是佩服這傢伙的,因為能擋住林仙兒的誘惑說明心思真的純粹。
而令狐沖的缺點就在於心思太過純粹了,身為華山派大弟子卻追求灑脫和逍遙,沒有責任感和擔當,自詡正派弟子卻愛上魔教公主,更幫任我行對付東方不敗重新奪回教主之位。
這事許洛干出來很正常,但令狐沖身為一個正派弟子干出來合理嗎?
當然了,令狐沖再怎麼樣也算是個好人,比他許某人和岳不群要強。
這點許洛還是很有逼數的。
「師父。」
「爹!」
華山派的弟子紛紛向岳不群打招呼,唯有寧中則無動於衷,她萬萬沒想到岳不群昨晚干出那種事,今天早上居然還能若無其事的跟許洛搭話。
做人怎麼能虛偽到這個地步?
她現在甚至是懷疑昨晚岳不群根本就是在裝暈,聽見了自己和許洛達成的條件,知道許洛不會追責,也不會撕破臉,所以才裝什麼都沒發生。
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了偏見的時候,那另一個人連呼吸都是錯的。
「多謝岳掌門關心,尚可。」許洛看了寧中則一眼,然後對岳不群露出個笑容,似乎說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寧中則心裏愧疚之餘也為許洛這種行為而感動,許洛跟她雖然只有一夜風流,卻肯為了她的顏面着想,而強忍着愛妾昨夜被玷污,還差點被殺的憤怒與岳不群維持表面上的和諧。
許洛越是寬容,就顯得岳不群越虛偽,寧中則心裏就對其更加厭惡。
突然她感覺大腿有異樣,是許洛在蹭她的腿,她俏臉一紅,目露哀求的看着許洛,因為只要有人一低頭就能看見這一幕,那她還怎麼有臉活?
許洛也沒有太過分,畢竟這年頭的桌子可沒有桌布遮擋,所以只是簡單的調戲了一下岳夫人就放過了她。
寧中則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又落了回去,忍不住如少女般羞惱的瞪了許洛一眼,把兩條腿往回收了一下。
她心裏羞恥的隱隱感覺很刺激。
「娘,你怎麼了?臉那麼紅?」岳靈珊一臉疑惑的看着寧中則,剛剛臉還有些蒼白,怎麼突然就那麼紅了。
令狐沖也關心道:「師娘,是不是染了風寒,我去幫你抓幾副藥。」
「不用了,沒有,就是昨晚沒休息好而已。」寧中則故作鎮定的道。
「昨晚我喝醉了,師妹肯定是照顧我太費神才沒睡好。」岳不群笑吟吟的說了一句,寧中則沒理他,自感無趣的他扭頭看向許洛:「許公子,依你看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衡山。」
「今天才初九,距離十五還有六天呢,不急,反正此地離衡山不過一日路程,我一路風塵僕僕要好好休整幾日,若是岳掌門着急的話,也大可先走一步。」許洛語氣平靜的答道。
岳不群擺了擺手道:「既然說好結伴而行,岳某又怎能先走呢?反正我也無事,那就再多逗留幾日吧。」
他還得創造機會,讓許洛跟岳靈珊培養感情呢,他有的是耐心,已經隱忍了那麼多年,也不差這幾年了。
就在此時,一陣悅耳動聽的蕭聲傳來,客棧外面天上開始飄落花瓣。
「有高手。」岳不群臉色一變。
許洛一躍而起飛到了客棧外面。
然後就看見一個身穿白衣,手持摺扇,俊朗無雙的公子哥被四個美女用轎子抬着緩緩走了過來,在轎子後面還跟着幾個美女在吹簫,撒花瓣。
要不是轎子裏的花美男沒有黑眼圈,許洛都要以為看見了腎虛公子。
真的是好他媽騷包的出場方式。
「無痕公子!」看見那人,岳不群脫口而出,然後對許洛解釋,「無痕公子有很嚴重的潔癖,所以從來不用腳走路,到哪兒都是由美女抬着。」
「老天爺給了一雙腳,就是拿來走路的,他這跟殘廢有何區別。」許洛毫不客氣的嗤笑一聲,他嫉妒了。
林詩音和雲羅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腳,對視一眼,雙頰緋紅,許洛讓她們知道了腳不只是能用來走路。
還能用來踩蘑菇。
但兩人沒發現寧中則臉也紅了。
說說岳不群和令狐沖,在原著里,岳不群純粹是個壞種,以正派自居,卻為了算計辟邪劍譜而坐視青城派殺林家滿門。後面偷了辟邪劍譜卻又誣陷是令狐沖偷的,然後還想殺林平之滅口,但沒殺得死,他幾次三番的利用令狐沖對他的信任算計令狐沖,總之金老是把這個偽君子寫活了。
再說令狐沖,他問題也很多,身為華山派大弟子沒承擔起相應責任,沒有擔當,優柔寡斷,一心想着灑脫和自由,身為正派傳人卻愛上魔教公主,還幫助任我行打敗東方不敗奪回教主之位等等問題一大堆……但總體來說他在書里的形象是要比岳不群正面的,屬於好人。
至於爭議最多的他和田伯光交朋友的事,其實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在書里令狐沖最開始是想殺田伯光的,只是打不過,幾次都殺不了,而田伯光又偏偏每次都放過他而不殺他,所以他對田伯光才心思複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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