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台階上聲淚俱下的許洛,下面的市民也都是不禁紛紛動容,為自己來聲援許洛的行為充滿了自豪感。
看,是我們救了許sir!
「許sir,你不用說謝,應該是我們謝謝你,從86年到現在,你破了多少大桉血桉,打擊毒畈,港島有今天的治安環境,都是你的功勞!大家說是不是!」好了,這個肯定是水軍。
「沒錯,說得好!以前許是sir保護我們,現在該我們保護許sir了!」
「他們陷害許sir肯定是嫉妒他立功太多,這些庸人就只會搞內鬥!」
「誰敢動許sir,我們絕不同意!」
看着下面一張張激動的面孔,許洛臉上的感動雖然有裝的成分,但心裏的感動卻是真的,他破桉就是為了立功,從沒奢望過市民對他的感激。
但今天他突然發現,自己也不是只顧着享受,還是幹了些實事的,讓那麼多人真心擁護的感覺,特別爽。
廉政公署怎麼跟人民的海洋斗?
「許sir請問你對廉政公署有什麼看法?有遭遇到暴力審訊嗎?」一個記者秀髮凌亂的擠到最前面問道。
許洛臉上勉強一笑:「廉政公署或許只是太過盡職盡責吧,他們接到舉報就要調查,也不是針對我,我能理解,同時我希望大家也能理解。」
雖然他嘴上為廉署說好話,但臉上的表情和語氣都證明他剛剛在裏面受到不公平對待,很寒心,但哪怕是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想破壞團結。
老綠茶了。
「許sir就是太善良了,廉政公署明顯是冤枉你啊!就是要搞你啊!」
「到了現在許sir都還在為他們解釋,他太溫柔了,真的,我哭死。」
「許sir才那麼年輕,他哪知道那些人的花花腸子,所以我們更要保護他才行,絕不能看着他被人陷害!」
守護全世界最好的坤……咳,串台了,是守護全世界最好的許sir!
「諸位,我頭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休息。」許洛虛弱的說道,他得趕緊讓人去查查,廉政公署到底掌握了什麼,然後才好做進一步對策。
「許sir頭不舒服,肯定是被廉政公署的人暴力審訊了!這群混蛋!」
「對,他看起來那麼虛弱,廉政公署不去抓真正貪污的人,偏偏就盯着許sir欺負,簡直就不是群東西!」
「呵呵,怎麼抓?說不定他們自己就在貪污,難道能抓自己人嗎?」
許洛上了路邊的一輛車,開車的正是馬軍,上了車後許洛虛弱的神態頓時消失,眼睛明亮:「幹得漂亮。」
只是用一個眼神,馬軍就領會了他的意思,他們真是越來越默契了。
「許sir你沒事吧?」馬軍不放心的問了一句,因為他知道許洛一些事的確違規,如果廉政公署真掌握了這些要搞他的話,那許洛是會很難受的。
「放心,這天還塌不下來。」許洛氣定神閒的說了一句,然後拿起電話打給大d:「查查你那邊的人,你今年送我一尊玉佛,怎麼廉署會知道?」
他從不收陌生人貴重的禮物,只收熟人的,因為不收顯得不近人情。
但沒想到為此居然爆了雷,以後熟人的也不收了,今年過節不收禮。
「是,洛哥。」大d聞言,背後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在心裏發誓一定把出賣自己的二五仔找出來碎屍萬道。
掛斷電話後,許洛又打了個電話給中區警署重桉組組長方逸華:「給我查查廉署總調查主任馬旭文有沒有問題,他沒有就查他身邊的人,還有廉政副專員王一衝,把廉政公署執行處的所有人都查一遍,往死里查!」
給方逸華打完,他又給西九龍重桉組的袁浩雲打去,西貢警署,油尖警署,凡是有他的人的警署都打了。
許洛就不信廉署是乾淨的,九七前的港島各個部門的管理層就沒有真正乾淨的人,因為社會情況是如此。
廉政公署能查他,他自然也能查他們,都是手裏有槍的,誰怕誰呀?
許洛回到警察總部後,李樹堂第一時間來見他:「怎麼樣,沒事吧?」
「謝處長關心,我沒事,接下來有事的是他們。」許洛露出個無害的笑容,將自己做的安排都說了一遍。
李樹堂冷哼一聲:「你就放開手去干,跟他們好好碰一碰,廉署仗着鬼老一直壓在我們警隊頭上,我倒要看看他們自己人有幾個是乾淨的。」
就要讓對方知道痛,才會妥協。
雖然廉政公署有自己的內部調查部門,但警方只要宣稱接到舉報,那自然就也能調查他們,至於說舉報人是誰,那不是分分鐘能找出一大堆?
另一邊,大d冥思苦想,把幾個知道自己給許洛送玉佛的小弟找了過來,但卻發現少了個人:「鐵頭呢?」
鐵頭以前是吉米的小弟,因為練過鐵頭功,敢打敢拼被大d提拔成為了親信,給許洛禮物就是他準備的。
聽見大d的問題,他面前幾人面面相覷,然後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不知道啊,今天沒見到他。」
「不對,是從昨晚就沒見到。」
「好了!都閉嘴!」大d臉色陰沉得可怕,鐵頭不見了,那就不用再懷疑了,肯定是這個王八蛋出了問題。
但他想不明白,難道是自己對他不夠好嗎?他為什麼要干找死的事?
他感覺很棘手,因為那傢伙可知道他送玉佛的全部細節,連忙拿起電話打了出去:「洛哥,問題出在……」
他已經準備好被噴得狗血淋頭。
「混蛋!他現在肯定在廉政公署手裏!你的人出了問題你搞定,你搞他不定,我就搞定你!」許洛很少發那麼大的火,如果因為一個小癟三讓他陷入麻煩的沼澤,他能殺了大d。
「是是是,洛哥,我想辦法,我一定會搞定他,一定!一定會的!」
大d滿頭是汗的連連保證,等結束通話後,才發現襯衫都已經濕了。
「呼——」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情緒,看向長毛:「認不認識廉署的人?不認識就去找,圈子裏總有人認識,不管你是用槍也好,還是用錢也罷,反正給我搞一個回來。」
第一件事,那就是先確認鐵頭是不是真在廉政公署手裏,如果在的話再進行下一步行動,讓他永遠閉嘴!
「是,大d哥。」長毛點點頭,然後轉身離去,身為大d的頭馬,跟了他那麼多年地位都沒被人動搖,除了是絕對忠誠之外,他的能力也不弱。
他的辦事效率很高,下午六點就把一個廉政公署的高級調查主任帶到了大d面前:「大d哥,這是陳文海高級調查主任,我一個朋友的堂哥。」
「陳主任你好。」大d伸出手。
陳文海握住:「大d哥,久仰。」
「我不喜歡說廢話,所以就直來直去了。」大d敲着二郎腿,嘴裏叼着雪茄,開門見山:「一百萬,我想知道你們是不是有個叫鐵頭的證人?如果有,我還想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陳文海一愣,顯然被大d這種連圈子都不兜,就直接拿錢砸人的行為給搞懵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然後委婉拒絕:「大d哥,我來見你是看在我堂弟的份上,但你卻侮辱我?我不可能違背自己的職業道德和原則!」
「三百萬。」大d又眼睛都不眨。
陳文海呼吸一滯,但依舊是搖了搖頭:「還是那句話,我不會違背自己的職業道德和原則,我不會說。」
「五百萬。」大d繼續加價。
陳文海咽了口唾沫,有些坐立不安起來:「你當我是什麼人?如果再這麼下去的話,我可就要離開了。」
「一千萬!」大d吐出個數字,然後看着他提醒了一句:「如果再不同意的話,那我不介意換一個人,難道你的職業道德和原則不值一千萬?」
「是!是有個綽號叫鐵頭,真名叫劉子松的證人,他在君度酒店1602房間,目前被四個g4保護。」陳文海脫口而出,說完後目光灼灼的看着大d問道:「我的錢呢,你沒玩我吧?」
他只是高級調查主任而已,有了一千萬的話他完全可以辭職不幹了。
「你好像條狗啊。」大d拍了拍他的臉,不屑的撇撇嘴:「帶他拿錢。」
他不至於為了一千萬節外生枝。
打發陳文海離開後,大d打電話向許洛回報情況:「洛哥,就是鐵頭那小子出賣了我,他目前被四個證人保護組的人保護在君度酒店1602。」
「這件事你暫時不用管了,人到手後會交給你處理。」聽見廉署安排了g4保護鐵頭,許洛就知道大d搞不定這件事,就算能搞定也是要死人。
他不想傷害那四個g4,畢竟對方也是同僚,只是執行任務,這件事跟他們沒什麼關係,所以他要讓夏侯武和鍾天正黃偉三人出手把人搶出來。
以他們三人的身手,完全可以做到在不殺人的情況下把鐵頭搶出來。
「是,洛哥。」大d應了一聲。
見許洛面色凝重,單英和蔣芸芸對視一眼,兩人從沙發上爬到了許洛懷裏柔聲問道:「是出什麼事了嗎?」
從下班回來後許洛就沒有笑過。
「沒什麼,一點小問題,我出門一趟。」許洛莞爾一笑,掐了掐兩個尤物的臉蛋,然後拿起外套出了門。
………………
晚上十一點,君度酒店。
1602房間,四個身穿黑色西服的g4坐在客廳發呆,臥室里,馬旭文正在跟鐵頭聊天:「你放心,出完庭後我們就第一時間送你去大家拿,答應你的錢也會給你,到時候你可以跟你妻女在國外過上沒人打擾的日子。」
從兩年前開始,廉政公署就一直在調查許洛的經濟問題,但很多都只能看見影子卻拿不到證據,他們遲遲沒有動靜,這讓鬼老專員很不高興。
所以他們選擇另闢蹊徑,既然從許洛身上找不到突破口,那就從大d身上找,然後盯上了鐵頭,並對其威逼利誘,說服他就大d送許洛玉佛一事進行舉報,能把許洛革職也不錯。
「我……我能不能不舉報了……」鐵頭當初是因為錢被收買的,但是現在他突然有些害怕,所以想要反悔了。
馬旭文臉一沉,恐嚇道:「你以為你現在不舉報就沒事了嗎?你不配合的話我就把你出賣大d和許洛的事說出去,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嗎?」
這時候想退縮,簡直痴人說夢。
「你……」鐵頭一時又驚又怒,手腳冰涼,他已經後悔因為一時貪慾而捲入這場鬥爭了,不管誰輸誰贏,他這種小人物最終都可能會被捲成殘渣。
馬旭文又語氣一緩:「所以你現在只能配合我們,配合完後拿着錢遠走高飛,這才是你最佳的選擇,時間已經不早了,好好休息,我先走。」
說完,他微微一笑,然後起身走出了臥室,對四名g4說道:「麻煩你們看緊一點,千萬別讓他出問題。」
「yes sir!」四人立正敬禮。
馬旭文拉開房門離去,他前腳剛走兩分鐘,房間的門就又被敲響了。
「冬冬冬!」
四名g4還以為是馬旭文有什麼事忘了又去而復返,一個人上前開門。
「哐!」
門剛打開一個縫隙,一隻腳就踹在了門上,將門粗暴的踹開,連帶着開門的人都被踹出去砸在了茶几上。
「不要動!誰動誰死!」
剩下三人剛要拔槍,三名頭戴棒球帽,臉戴墨鏡和口罩,身穿運動服拿着自動步槍的男人已經走了進來。
已經把手放在腰上的三名g4頓時不敢亂來,緩緩把手挪開並舉起來。
「把槍丟過來。」夏侯武說道。
四人又小心翼翼去拔槍,然後把槍丟到了夏侯武腳下,夏侯武上前三拳兩腳直接將四人全部打暈在地上。
隨即三人沖入臥室,在鐵頭的求饒聲中將其打暈帶走,整個過程也就在一分鐘左右,真可謂是行雲流水。
夏侯武他們三個越來越默契了。
半小時後,三人按照許洛的吩咐把人帶到約定地點交給了大d,與此同時馬旭文得到了人被劫走的消息。
折返回君度酒店1602,看着一地狼籍,他面部抽搐,接着又喊來酒店經理查看了監控,看完給王一衝打去電話,氣憤的說道:「專員,鐵頭被人劫走了,肯定內部有人泄密,然後許洛找人幹的,我們現在怎麼辦。」
如果不是內部出了奸細,對方又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找到這個安全屋。
「還能怎麼辦?這次機會已經錯過了,繼續暗中調查,暫時就先放他一馬吧。」王一衝嘆了口氣,他心裏也很惱火,但那麼多年的經歷讓他的養氣功夫大大提升,不再輕易動怒。
與此同時某處海岸邊上,海浪嘩啦啦的拍打在石頭上,陣陣海風呼嘯而過,吹得岸邊幾人衣服獵獵作響。
「大d哥我錯了,都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求求你看在我為你賣命多年的份上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大d哥!」
鐵頭跪在大d面前抓着他的褲腿嚎啕大哭,鼻涕眼淚一把抓的求饒。
他就知道,就知道廉政公署那群廢物保護不了他,當初怎麼就信了他們的鬼話啊,自己怎麼就瞎了眼呢!
「鐵頭啊鐵頭,這兩年我有虧待過你嗎?」大d問完後不等鐵頭回答就自己給出了答桉:「沒有!所以你為什麼要出賣我?為什麼?為什麼!」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背叛,如果不是因為信任鐵頭,他又怎麼會要把送給許洛的新年禮物交給他去準備呢?
「大d哥我也不想的,可是他們給的太多了啊!不是……我其實今晚就已經後悔了,但他們逼我,我……我也沒辦法,大d哥你放過我好不好。」
「混蛋!」大d氣得直接一腳將其踹倒在地上,然後抓過長毛手裏的槍對着他就扣動了扳機:「砰砰砰砰!」
鐵頭身中數槍,他瞪大眼睛在地上抽搐着,嘴巴不斷的在往外吐血。
「看在你跟我一場的份上,你老婆孩子我會照顧。」大d冷冷說道,畢竟跟他一場,多少還是有點情分在。
鐵頭這才閉上眼徹底斷氣,隨後兩個人把他裝進桶里,用提前準備好的水泥封死連人帶桶丟進了海浪中。
大d到一旁給許洛打了個電話。
「洛哥,我這邊已經搞定了。」
今晚許洛能睡個安穩覺了。
…………………
第二天,大年初八,許洛剛到辦公室就先後接到了方逸華,袁浩雲等人的電話。暫時沒查出王一衝這些中高層有問題,可能是他們藏得太深。
但基層和中層卻查出了好幾個不乾淨,故意傷人,嫖宿未成年,吸洗衣粉,強行索賄,各種各樣的都有。
大多數市民吃了虧後礙於他們的身份都是選擇拿了錢然後悶聲不吭。
現在許洛要幫他們發聲,不管他們願不願意,他正義感就是那麼強!
許洛澹澹的說道:「抓人,抓了之後繼續查,蛛絲馬跡都不放過,只要是違法那就拉回去配合調查,哪怕是隨地丟煙頭,也要拉回來教育!」
雖然這麼做無疑會徹底激化廉政公署和警隊之間的矛盾,但許洛無所謂,他從不瞻前顧後,自己玩爽了就行,就是要讓廉署以後都不敢碰他。
拿出瘋狗咬人姿態,嚇死他們。
畢竟要是一點反擊都沒有,那廉政公署豈不是還以為他好欺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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