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記茶餐廳。
譚成穿西裝打領帶,一副社會精英的派頭,正坐在沙發上跟一個泰國佬有說有笑,身後則站在幾個小弟。
大概半小時後,譚成起身和那個泰國佬握手,雙手合十送對方離開。
「大哥,宋子傑又跟來了,這傢伙實在是太囂張了,要不然給他一點教訓?」一個小弟湊到譚成身邊,指了指斜對面正盯着他們的宋子傑。
譚成掃了宋子傑一眼,眉宇間流露出一抹戾氣:「不知死活,去吧。」
兩個小弟向宋子傑走了過去。
「你們……」宋子傑見兩人過來,剛想說話,但其中一個小弟就直接抬起一把椅子砸了過去,讓他措不及防。
宋子傑下意識伸出雙手去擋,哐的一聲,卻被直接砸倒在地上,還不等他爬起來,兩人衝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宋子傑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他咬着牙,一隻手護着頭,另一隻手想去拔槍,但是手卻被踩住了。
「啊!!!」宋子傑慘叫一聲。
譚成翹着二郎腿,雙手撐在沙發的靠背上,嘴裏叼着雪茄,眼神輕蔑地看着不遠處的宋子傑被手下痛毆。
許洛走進茶餐廳時,看見的就是宋子傑被兩人毆打這一幕,他直接快步助跑衝過去,高高躍起一個飛踢。
砰!
「啊!噗嗤——」
背對着許洛的那個小弟當場被踹飛出去幾米遠,身體重重的砸在牆壁上,一口鮮血噴出,血漬濺得牆壁上得到處都是,人掉在地上昏死過去。
另一個毆打宋子傑的小弟回頭看了一眼同伴的慘樣,然後嚇得往後倒退了一步,戰戰兢兢的面對着許洛。
許洛一言不發的揮拳,只聽砰的一聲,那人的半邊臉肉眼可見的塌陷了下去,頃刻間鼻血狂飆,牙齒飛出去好幾顆,身體就像被車撞了一般向側面倒了下去,躺在地上慘叫不止。
「啊啊啊!我的臉!啊!!!」
「嗯?」譚成見狀臉色一變,掐着雪茄站了起來,盯着許洛皺起眉頭。
許洛扶起宋子傑:「沒事吧。」
「沒……皮外傷,多謝許sir。」宋子傑搖了搖頭,擦掉嘴角的血跡,眼神死死的盯着譚成說道:「大哥成,我現在要控告你指使手下的人襲警!」
「哈哈哈哈!」譚成皺着的眉頭舒展開,仰頭大笑幾聲,一步步走到宋子傑面前,對着他的臉吐出一口煙霧笑道:「宋sir,說話講證據,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指使他們兩個的?」
說着,他踢了踢地上那個半邊臉被打塌陷的手下:「喂,你趕緊告訴阿sir,到底是不是我指使你的啊。」
「不……不是,是我自己發癲,跟別……別人冇關係。」那人的半邊臉面無血色,半邊臉鮮血淋漓,扭曲的五官抽搐着,虛弱且斷斷續續的說道。
譚成攤了攤手,一臉戲謔的看着宋子傑:「吶,宋sir,聽見了?跟我沒關係啊,控告我,你拿什麼告?」
他說完又抽了口雪茄輕笑起來。
「你……」宋子傑目呲欲裂,緊握着拳頭就要動手,許洛擋住了他,看着譚成說道:「你知不知他是我罩的。」
「怎麼,你們差佬現在也學黑澀會開香堂啊。」譚成不屑一笑,用拿着雪茄的手點了點許洛的胸口:「有證據證明是我指使的呢,那就趕緊去起訴我,沒有的話你就閉上嘴啊!」
「別那麼囂張,會短命的。」許洛看了看剛剛譚成手指碰過的地方,嫌棄的伸手彈了彈,似乎沾了髒東西。
譚成拿下了雪茄,似笑非笑的看着許洛:「我能理解為這是威脅嗎?」
「是忠告。」許洛回道。
「那我多謝阿sir的忠告,但恐怕要讓阿sir失望了,算命的說我不僅長命百歲,還會一直囂張下去呢。」譚成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然後看向鼻青臉腫的宋子傑:「倒是阿sir得多關心關心你下屬,這位宋sir如果再偷偷跟着別人的話,恐怕就真要短命了。」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此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專門負責幫譚成拿手提電話的小弟接通:「什麼!我馬上告訴大哥。」
「什麼事?」譚成皺眉問道。
小弟看了許洛一眼,然後湊到譚成耳邊低聲說道:「公司的電話,說小馬剛剛搶走了公司電腦的磁帶。」
「廢物!」譚成瞬間臉色大變,如果不是當着許洛的面,他就要大發雷霆了,那麼多人居然攔不住個瘸子!
許洛見狀露出了笑容,陰陽怪氣的說道:「看起來你似乎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不如說出來讓大家開心開心?獨樂樂不如眾樂嘛!當然,如果真有麻煩解決不了的話,你可以選擇報警啊,阿sir我很樂意幫助你。」
見譚成不開心,他就開心了。
「我沒時間陪你放屁!」譚成已經顧不上風度了,丟下一句話,將雪茄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隨後轉身就走。
「站住!」許洛上前一步攔住他。
譚成厲聲呵斥:「你要搞咩啊!」
「亂丟垃圾,撿起來,不然阿sir就拉你回警署!」許洛用腳尖點了點地上的半截雪茄,笑吟吟的看着他。
譚成越是急,他就越是不急,反而是要用雞毛蒜皮的小事搞他心態。
「你!」譚成勃然大怒,指着許洛的手指都在顫抖,隨後放下手氣急敗壞的吼道:「愣着幹什麼,撿起來!」
他現在沒時間跟許洛斤斤計較。
一個小弟連忙彎腰去撿,但是許洛卻一腳將其踹倒,不咸不淡的看着譚成說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好,你很好!」譚成已經分不清是第幾次想弄死許洛了,但他實在是沒時間跟許洛扯皮,所以強忍着憤怒撿起煙頭丟進垃圾桶,最後又深深的看了許洛一眼,冷哼一聲大步離去。
等解決了小馬,他騰出手第一個就要解決這個該死的小白臉差佬!
「馬上讓人打聽一下,譚成突然態度大變,肯定是出事了。」見譚成離開,許洛連忙回頭對宋子傑說道。
宋子傑點點頭,拿起桌子上的手提電話打給自己的線人:「馬上幫我打聽大哥成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每次譚成一有動向他就知道,靠的就是手裏這個花高價收買的線人。
這人就在恆達財務公司上班。
「走吧,先送你去醫院,處理一下身上的傷。」看着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宋子傑,許洛搖了搖頭往外走去。
宋子傑揉了揉臉上的傷,疼得倒吸涼氣:「不用了許sir,不過都只是些皮外傷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叮鈴鈴~叮鈴鈴~」
他的手提電話響了。
「喂,那麼快?什麼!」宋子傑聲音猛然提高了幾個分貝,掛斷電話後激動的對許洛說道:「許sir,線人告訴我十多分鐘前恆達財務公司地下室發生槍戰,馬克李搶走了一盤電腦磁帶,看譚成的反應,這肯定不是普通的磁帶,說不定有他犯罪的證據!」
「快!回警署,一定要趕在譚成之前找到小馬!」宋子傑只是懷疑磁帶里有譚成的犯罪證據,但許洛卻可以肯定了,因為在電影裏小馬搶走的磁帶裏面就是偽鈔集團的內部資料。
只要拿到手就能抓捕譚成!
許洛一邊往外走,一邊給宋子豪打電話,這時候小馬肯定已經找地方躲起來了,但宋子豪絕對能找到他。
這兩人的兄弟情誼非比尋常。
所以接下來他要說服宋子豪。
回警署是穿避彈衣和搬救兵,因為一會兒可能要爆發大規模槍戰,警察抓賊,不必講什麼江湖道義,人越多越好,防禦越強越好,安全為主。
他可不是何定邦和宋子傑這些電影原主角,能挨尼瑪好幾槍都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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