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狗,早上好啊。」
第二天早上,許洛出門看見門口栓着的黃狗時踢了他一腳問候早安。
他就是那麼有禮貌。
哪怕是對小動物都這樣。
黃狗面前還有一碗剩飯,是昨天晚上倒的,一點沒少,看來他沒吃。
這讓許洛理解不了,這傢伙也不是頭一天當狗,怎麼還會不習慣呢?
「嗚嗚嗚~」
黃狗撲過去抱住許洛的鞋子,睜大黑熘熘的眼睛哀求的看着他,嘴裏嗚咽着不斷求饒,希望他放過自己。
「燈神,一會兒把這條狗送去做個絕育,免得他禍害母流浪狗。」許洛將他踢開,回頭沖屋裏喊了一聲。
「知道了主人。」
「嗷~」黃狗開心得暈了過去。
穿着一身運動裝的橫財神嬉皮笑臉跑了出來:「boss,我們走吧。」
今天他們要去一個客戶家抓鬼。
「走着。」
兩人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一棟空置的別墅外面了。
別墅目前沒人住。
但是有鬼住。
與此同時,別墅最頂層的一個房間裏,一身材微胖,留着絡腮鬍的男鬼穿着一身白色內襯悠哉悠哉的躺在椅子上,腦後長長的辮子垂在地面。
在男鬼前面是一個面容姣好,身段勻稱,身穿灰褐色交領長裙的女鬼正跪在地上專心致志的給他捶着腿。
「還想跟我搶房子住,分分鐘嚇得他們腦溢血啊。」又成功嚇得一戶人家搬出去,男鬼滿臉的得意洋洋。
這棟別墅是清朝時就修好了,他一直住在這裏,只要搬進來一家人他就作惡將其嚇走,然後好獨佔房屋。
女鬼恭維道:「相公你最棒了。」
「哐!」
突然,男鬼一腳粗暴的將女鬼踹飛出去,大罵道:「停什麼,我讓你停了嗎?還有,力氣那么小,是沒吃飯啊你!廢物!錘個腿都錘不好!你還愣着幹什麼,滾回來繼續錘啊!」
吃飯睡覺打老婆,是日常生活。
「相公,對……對不起。」女鬼被踹得摔倒在地上卻是不敢頂嘴,只能連連道歉承認錯誤,然後又連滾帶爬的來到男鬼腿邊加大了力量幫他捶腿。
「還是沒吃飯!用力!用力都不會是嗎?我來教你!」男鬼將女鬼踹翻在地,起身對着女鬼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一邊打一邊大罵道:「讓你用力,就是像我這麼用力,懂了嗎?」
可謂是拳拳到肉。
勁夫見了都得直呼好傢夥。
「啊!相公別打了!我懂了,好痛啊,求求你別打我了,啊相公!」
女鬼被打得口吐鮮血,卻也只是蜷縮在地上不斷的求饒而不敢反抗。
「你讓我不打就不打?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我今天就非要打你!」
男鬼嗤笑一聲,然後他就打的更用力了,甚至是拎着椅子一頓亂砸。
女鬼在地上翻滾着慘叫聲不止。
許洛和橫財神悄無聲息的出現。
橫財神扛着攝像機將男鬼面目猙獰大笑着暴打女鬼這一幕拍攝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啊?來我家裏幹什麼?」男鬼發現了兩人,停下來一隻腳踩在女鬼身上,看着兩人問道。
中場休息,等人走了接着打。
許洛一臉正氣的怒斥道:「好個惡鬼!你不僅占人房屋,還在光天化日下對無辜弱女子大打出手,簡直非人哉!我今天就除了你替天行道!」
看見這兩隻鬼的模樣,他就知道是出自電影《鬼打鬼之黃金道士》。
這兩隻鬼是夫妻。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顛倒黑白。
「呸,什麼無辜弱女子?她是我老婆!我想怎麼打那就怎麼打,這關你屁事啊!」男鬼不屑一顧的罵道。
許洛聞言,毫不猶豫的繼續睜眼說瞎話,面不改色的給對方扣帽子疊反派buff:「好啊,原來你不只是仗力行兇,還是強搶民女!罪該萬死!」
在電影裏,這鬼就是一混賬,但是現在他遇到了比他更混賬的許洛。
惡鬼還需惡人磨。
「我什麼時候強搶了?這可是我八抬大轎娶回來的!」男鬼揪着女鬼的領子將她提起來:「你說是不是。」
「是……是啊。」女鬼一直秉持着嫁夫從夫的封建習俗,所以對男鬼一向逆來順受,從不覺得他有什麼不對。
但許洛就像是聽不懂一樣,反而更加憤怒了,正義感爆棚:「姑娘你是被他威脅了吧,不用怕,我現在就除掉他,以後沒有人再欺負你了。」
「好你個惡鬼!好好一個姑娘被你毆打虐待到如此逆來順受之境,甚至不敢說真話,但她不用說,我從他的眼神就已經看出了你死不足惜!」
話音落下,他不等那對鬼夫妻說話,直接一掌將男鬼打得灰飛煙滅。
橫財神恰到好處的關了攝像機。
後面的自然就不用錄進去了。
「相公!相公啊!相公!」女鬼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相公!相公你快回來啊。」
雖然男鬼經常把她打個半死,但是按照她那個時候的道德標準,丈夫就是自己的天,無論怎樣都是對的。
所以現在男鬼死了,她作為一個恪守婦德的人那自然是感到傷心的。
「姑娘不必太傷心,不就是沒了相公嗎?我這個人很講道理,我殺了你相公,賠你一個相公不就好了。」
許洛體貼的上前去安慰女鬼。
「嗚嗚嗚!你賠我相公!你賠我相公啊!賠我相公!」女鬼梨花帶雨的撲到許洛懷裏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橫財神嘿嘿一笑:「boss,後面你安慰她的畫面要不要拍下來啊?」
「滾。」許洛吐出一個字。
橫財神麻熘消失在原地。
橫財神走後,許洛又拿了一台攝像機出來:「要拍也是我自己拍嘛。」
他就喜歡看國產自拍區。
不為別的,就為一個接地氣。
其他的太假了。
「夫人,我把自己賠給你咯。」許洛摟住女鬼的腰,笑語盈盈的說道。
「啊!」女鬼瞬間懵了,抬頭呆呆的看着許洛,你比我相公還壞多了。
當即拒絕:「不行!不行!好女不侍二夫,我要做個有婦道的鬼。」
「你相公就是個混蛋,天天往死里打你,根本沒把你當人看……」
女鬼弱弱道:「我本就不是人。」
「草!」許洛無了個大語,只能繼續給她做思想工作:「現在已經是新社會了,你是個獨立的個體,是你相公對不起你,你沒必要幫他守節,他不配,你有自己選擇男人的權利。」
比如你可以選擇我。
「真的嗎?我……我改嫁的話不算是水性楊花嗎?」女鬼弱弱的問道。
許洛肯定的點點頭:「當然!」
一邊摟着她上床:「先上床,這其中的細節,你等我慢慢給你嗦。」
等女鬼寬衣解帶後。
許洛倒吸一口涼氣。
長庭外,股道邊,芳草碧連天。
完事後,女鬼一臉滿足的躺在許洛懷裏:「以後我可就是你的鬼了。」
他前夫揍她的原因就是因為這方面不行,所以心理扭曲,總覺得她會看不起他,所以經常對她大打出手。
不過現在她真有點看不起他了。
畢竟這貨比貨得扔啊。
「人和鬼是不能在一起的,所以你還是去投胎吧。」許洛推開她,起身穿衣服,一邊氣定神閒的說了句。
「相公……你!你不要我了嗎?」
女鬼瞬間傻眼了,有些驚慌,剛剛是嘴含熱飲,現在則是眼含熱淚。
所謂好女不侍二夫。
她已經不是好女人了,如果許洛再不要她,她就只能去再死一次了。
「怎麼會呢,我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嗎?」許洛溫柔一笑,捏住她光滑白皙的下巴說道:「人鬼殊途,我讓你去投胎,才是為了我們能永遠在一起啊,放心,我會等你長大的。」
這話跟忽悠鍾媚的話一樣,等她們投胎了,就沒這段時間的記憶了。
去哪兒找他負責?
許洛從不喜歡用愛情或者婚姻的名義禁錮某個女人的自由,他更喜歡偶爾聚聚就行了,平時則各自安好。
當然,作為補償,他會讓鬼判給這女鬼挑選個大富大貴的家庭投胎。
讓她下輩子直接贏在起跑線上。
所以許洛還是很重感情的,有良心,從來不干提起褲子不認人的事。
隨後他給女鬼開了張條子,遞給她說道:「拿着去地府,路過鬼門關時交給陰將高赤城,他會安排你投胎到一個富貴人家,下輩子好過點。」
正所謂上面有人好辦事。
下面有人也是一個道理。
「嗯,謝謝相公。」女鬼小心翼翼的收起條子,滿臉感激的看着許洛。
許洛揮揮手:「應該的,去吧。」
女鬼起身對許洛施了一禮,然後這才消失不見,許洛也離開了屋子。
「boss,完事了?」
橫財神一直在外面等許洛,看見他出來,便一臉銀盪的迎上去問道。
「經過我的深入安慰,那女鬼已經認識到她前夫是個混蛋,拿着我開的條子下去投胎了。」許洛擦掉手指殘留的口紅,一本正經的說了一句。
橫財神只關心:「有多深入?」
「十八厘米。」許洛隨口答道。
橫財神聞言點了點頭,十八,那是挺深入的,怪不得安慰了那麼久。
「誒對了,阿財,今天是不是就是中元節?」許洛突然想起一件事。
「對啊。」橫財神點了點頭,然後他也想了起來:「哦~對了,今天晚上還要去解決警署那個勐鬼俱樂部。」
「差點忘了正事,現在去警署。」
…………………
旺角警署。
「金麥基,孟超!」
阿信警司站在走廊上大喊一聲。
「sir!」金麥基和孟超飛奔而出。
阿信警司看着兩人說道:「今天晚上是中元節,你們兩個去買些香燭火紙回來,另外,今天不許放穿紅衣服的女人進警署,不然容易撞鬼。」
他剛剛來上班的時候在門口遇到已經出家當和尚的前同事,那個同事告訴他今晚不能放穿紅衣服的女人進警署,不然的話警署一定百鬼夜行。
「啊!署長,今天就是中元節了啊!」孟超聽見這話頓時臉色大變。
署長打量着他:「你也過節啊?」
「不是啊署長,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孟超將警署以前是小八嘎俱樂部,有個鬼王三宅一生的事說了。
阿信警司聽完又驚又怒:「你個混蛋,那麼大的事現在才說,趕緊叫九叔來……不!趕緊去請許大師來!」
「還不是你給我的工作太多,讓我搞忘了。」孟超撓撓頭都嚷一聲。
阿信警司眼睛一瞪:「什麼?」
「沒沒沒……沒說什麼,我現在就去請許大師。」孟超連連擺手笑道。
「哼!」阿信背着手轉身離去,頭也不回的說道:「我人不舒服,就先回家了,明天向我報告今晚的事。」
雖然許洛被吹得神乎其神,但他也不想留在這裏冒險,回家最安全。
臨陣脫逃,這是長官的特權。
他前腳剛走,金麥基後腳就抓住孟超的手:「我們警署真的有鬼啊?」
「廢話,許大師能說假話嗎?你那天在精神病院也看見了,他休的一下就不見了,這可是真大師。」孟超說起來露出一副與榮有焉的表情,就仿佛厲害的不是許洛,而是他一樣。
司芬妮走過來:「什麼許大師?」
「長官早安!」看見自己的直屬上司,金麥基和孟超連忙是立正敬禮。
司芬妮不耐煩的問道:「我問你們說什麼許大師,許大師怎麼了?」
自從那天在精神病院見識了許洛飛走後她對其就一直充滿了崇拜,但礙於對方的身份,不敢冒昧去拜訪。
「報告長官,警署里有鬼,署長讓我去請許大師。」孟超簡言意駭。
司芬妮眼睛一亮,然後清咳了一聲說道:「你冒冒失失的,得罪了大師怎麼辦,行了,我親自去請吧。」
「不用了。」許洛憑空出現。
「許大師,你來了。」孟超連忙迎了上去,一臉討好的說道:「你可真是神機妙算,都算到我們要找你。」
「許大師你好,我叫司芬妮。」司芬妮走到許洛面前一臉乖巧的說道。
孟超和金麥基對視一眼,齊齊打了個激靈,他們嗅到了春天的味道。
不過他們對此倒也能理解。
別說是司芬妮,就算是他們,如果能行的話,也恨不得被許洛臨幸。
畢竟這可是真正的活神仙啊。
許洛點了點頭:「司督察……」
「許大師叫我芬妮就好,督查可不敢當。」司芬妮嬌羞的打斷許洛。
剛剛釋放過的許洛目前正處於賢者時間,所以清心寡欲,面對司芬妮顯得很冷澹:「那好,芬妮小姐,麻煩安排個房間讓我休息一下就行。」
呵,女人,一點意思都沒有。
他只想抓鬼,只想為民除害。
「好噠,大師去我辦公室吧。」司芬妮嫵媚一笑,扭頭在前面帶路,步子邁動時短裙下圓潤的輪廓跟着晃。
到了辦公室後,司芬妮又是噓寒問暖大獻殷勤:「大師,你渴不渴?」
「大師,要不要吃水果啊?」
「大師,我給你按摩一下吧。」
「出去!煩死了!」許洛指着門。
「好的大師。」司芬妮一愣,隨後轉身就走,出了門後一臉蕩漾的倚靠着牆壁,緊咬着紅唇說道:「不愧是神仙中人,面對我這種美女也能不假辭色,你越是如此,越讓人着迷。」
「那個……長官~你……還好吧?」
金麥基和孟超小心翼翼的問道。
司芬妮瞬間驚醒,頓時站直後理了理衣領:「你們兩個怎麼在這兒?」
「呃……我們一直在這兒。」
「你們看見了什麼?」
「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哼!」司芬妮趾高氣昂的走了。
她前面剛走,後面就笑成一團。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晚上十二點。
「大師,什麼都沒有發生啊。」司芬妮躲在許洛身後,環顧四周說道。
金麥基和孟超也是一臉疑惑。
橫財神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們沒有開法眼,當然什麼都看不到。」
說完隨手給他們開了眼。
然後他們這下是真開眼了。
直見走廊盡頭出現了一扇造型古樸的門,充滿了民國時期的風格,門上有一塊牌匾,寫着俱樂部的名字。
「走吧,進去。」許洛說道。
幾人向門走去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一條縫隙,裏面有一隻鬼剛好要出來,但似乎因為看見他們過來,那隻鬼就又退了回去並且把門關上了。
「剛剛……」金麥基想說這件事。
許洛打斷了他:「少說多看。」
「明白,明白。」金麥基表示ok,並對嘴巴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姿勢。
橫財神很損的說了一句:「我剛剛就想提醒你褲鏈沒有拉好來着。」
金麥基:「…………」
要不是我打不過你,我整死你。
幾人推門而入,瞬間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裏面是一個民國時期的俱樂部,有吧枱,有卡座,還有賭桌。
此時裏面大概一兩百人,大部分全都是穿着軍服的八嘎兵,看見他們進來,這些鬼跟沒看見一樣沒搭理。
「先生,有興趣玩幾把嗎?」一個穿着西裝的中年人來到了許洛面前。
許洛看了一眼對面的賭桌,然後笑道:「玩幾把我沒興趣,因為一般都是別人玩我的,玩兩把倒是行。」
好歹自己也是跟賭神同桌的人。
以自己的賭術,還不通殺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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