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是臥底?
許洛聽見這話頓時傻眼了。
我特麼鑽石搶了,人也殺了,黑吃黑了,你現在告訴我,我是臥底?
李sir臉都被他勒得漲紅,語氣艱難的說道:「阿洛,你放開我,我要調走了,這位吳sir以後是你上司。」
許洛腦子很亂,放開了他。
「咳咳咳……」李sir大口呼吸着。
吳sir一邊收起槍,一邊厭惡的看着許洛質問道:「你是怎麼回事!白天call你那麼多電話為什麼不回!」
「我電話丟了,怎麼回,回你老母啊!」許洛猜測他的電話應該是辦事前為了保密,所以被大膽收了。
不過他很不爽吳sir那充滿蔑視和厭惡的眼神,所以也就沒必要客氣。
吳sir大怒:「你什麼態度!你以為你是誰,你只是個臥底啊癟三!」
「好了好了,都消消氣。」李sir連忙打圓場:「阿洛,吳sir也是因為打不通電話擔心你嘛,沒別的意思。」
許洛差點就信了,看這傢伙在電影裏對張郎那蔑視的態度,就是打心眼看不起臥底,明明想靠着臥底破案立功,卻又總覺得自己高臥底一等。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優越感。
許洛可不會慣着他。
「阿洛啊,這回找你是因為鑽石劫案的事,這個鬧得很大,想你在道上打聽打聽是誰幹的。」李sir說道。
許洛嘴角一扯,突然不知道怎麼接這話了。案子是我大哥乾的,但我把大哥幹了,那批鑽石也在我手裏。
他總不能這麼回答吧?
人生真踏馬操蛋!早知道自己是臥底,他就不會那麼急着黑吃黑了。
見許洛不說話,李sir還以為他是在因為吳sir的態度而生氣,連忙安撫道:「只要把鑽石找回來,我就調你回警隊,而且給你升職,怎麼樣?」
許洛頓時眼睛一亮,這可是個混入警隊洗白,從此當好人的機會啊。
很快他在心裏就有了個計劃。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難道還能說不嗎?」他故作無奈的聳聳肩。
李sir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
隨後又補充一句:「對了,大膽最近還安分吧,沒想趁亂搞事吧?」
「大膽失蹤了。」許洛答道。
說謊連眼睛都不眨,不然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把臥底的對象給殺了吧?
李sir頓時臉色一變:「他怎麼會突然失蹤呢?你不是已經得到了他的信任嗎,他去哪兒怎麼沒告訴你!」
「那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報告!」吳sir滿臉怒氣的指責道。
許洛斜着看了他一眼,隨後輕描淡寫的吐出四個字:「關你屁事。」
「我是你上司!」吳sir氣急敗壞。
許洛輕飄飄的:「關我屁事。」
「你……」吳sir鼻子都氣歪了,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那麼囂張的癟三臥底。
「好了,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就別鬥氣了。」李sir呵斥一聲,面色凝重的看着許洛:「到底怎麼回事。」
大膽可是他盯了好久的大魚。
「李sir,我也不知道,早上我就聯繫不上他了,或許是被仇家弄死在哪個旮旯角了吧。」許洛攤了攤手。
李sir皺着眉在原地踱步,半響才嘆了口氣:「這個你先不用管了,如果大膽聯繫你,你再告訴我,暫時先打聽那批南非鑽石,這個更重要。」
「好。」許洛點了點頭。
李sir又看向吳sir:「接下來你們兩個合作,交換一下聯繫方式吧。」
「哼!李sir,這麼有性格的臥底我可無福消受,所以他還是你自己留着吧。」吳sir冷哼一聲就往外走去。
「吳sir……」李sir喊了一聲,扭頭無奈的看了許洛一眼:「你啊你,以後還是跟我聯繫吧,你新號碼呢。」
許洛報上了他的號碼,然後又說道:「李sir,你的號碼也說一遍吧。」
「你別告訴我你忘了。」李sir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依舊也報了一遍。
隨後拍了拍許洛的肩膀,就跑出去追上吳sir:「吳sir,我重新給你介紹個臥底,他叫張郎,性格比阿洛要軟一些,想必跟你會比較合得來。」
「李sir,這些臥底如果真回歸警隊簡直是拉低警隊的整體素質嘛。」
「吳sir,話也不能這麼說……」
兩人一邊聊着,身影漸行漸遠。
房間裏,許洛拿起大哥大給李雲飛打了個電話,約他出來見面。
………………
一家西餐廳里。
許洛切着牛排在等人。
大概五分鐘後,李雲飛走了過來坐下:「洛哥,那麼急是什麼事啊?」
「馬上找下一個財神,直接聯繫兩家,安排同一時間交易。」許洛叉着一塊牛排放進嘴裏細嚼慢咽着。
李雲飛瞪大眼睛,壓低嗓門震驚的說道:「那麼快?而且還是兩家?」
「我想了想,雖然今晚來交易的買家死光了,但不能保證他來交易前沒有對其他人說過這事,所以趁事情還沒傳開,你的名聲還沒壞前再多坑幾個吧。」許洛一邊埋頭用餐,一邊面不改色,語氣平靜的撒着謊。
李雲飛嘴角一扯,你還真是黑吃黑上癮了,鐵了心靠這發家致富啊?
但這回他可想錯了,許洛不是要黑吃黑,只是單純想個找背鍋俠。
他幹的事絕不能被李sir知道,不然這輩子都沒有回警隊的機會了。
而為了能撇清自己,從此調回警隊當個好人,必須要有人給他背鍋。
順便再讓他刷個功勞。
坑這些犯罪分子,許洛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反正不是什麼好人。
嗯,他也不是。
「好,但今晚不行了,最快也得明天晚上。」李雲飛只能答應下來。
雖然這違背了他的原則,但他現在也只能跟着許洛一條道走到黑了。
畢竟他總不能找警方自首吧?
許洛點了點頭,他剛好吃完,拿餐巾擦了擦嘴,然後起身大步離去。
李雲飛在原地靜坐了一會兒。
好半響才嘆了口氣起身欲走。
服務員笑着走了過來:「先生您好,您剛剛那位朋友說是您買單。」
李雲飛:「…………」
心情瞬間更鬱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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