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西洲指尖已經有白色靈力閃爍,「段兄,怎麼辦?」
段切看着彩衣男子身上翻湧着的吞靈四境圓滿氣息,與那散發着辟凡五境氣息的女子身形,忍不住罵了句娘,「還能咋辦?干他丫的!先把那龜孫子幹掉,然後再去解決那不人不鬼的玩意兒!」
「那沙雨鎮的百姓」
段切怒斥道:「王老弟,俺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怎麼現在娘們唧唧的?俺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式兒的!現在咱自己能不能走出去還兩說呢,還管這些人作甚?他們是生你養你了,還是救過你幫過你?一群無關緊要的人而已,死了就死了!」
王西洲搖了搖頭,「他們也是人,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山崩在前,西洲無法坐視不管。」
段切冷笑連連,「小心引火燒身,他們事後還不知感恩,怪罪你殺了那龜孫子,就是你說的他們心中所謂的山神意志!」
「人生危如累卵,命似蜉蝣,能救一個是一個吧。」王西洲臉色悽然,「沙雨鎮百姓也是受人迷惑,也是可憐人。」
段切扯了扯嘴角,「反正你想救,那是你的事,反正俺還想多活兩年呢!先解決那龜孫子,俺看他不爽很久了!」
「如果能活,誰想死?」王西洲抬起一隻手,一道白色靈力開始在他手臂上盤旋,在指尖緩緩凝聚,「將那祭祀法師廢了即可,留着他還有用。」
段切點頭,「後面那玩意兒,才是正主。」
彩衣男子伸手握住七色彩幡,一股更加磅礴的氣息以他為中心向外擴散,掀飛了不少還在跪地磕頭的沙雨鎮百姓。
彩衣男子感受着體內強大的靈力,不禁大笑道:「若是給我百年時間,未嘗不可真正擁有這等力量!」
段切哈哈大笑,「百年之後?到那個時候,你的墳頭草八成是比俺都高了!」
彩衣男子聞言,並不生氣,只是報以一笑,「今天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如果現在將那個女娃娃交出來,再上交些珍寶,山神大人一高興,或許還能饒你們一條命。」
「廢話真他媽多!」段切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一腳踹在那柄鱷牙開山斧的鱷首,將巨大的開山斧在半空中掄了個圓,劃出一道清晰可見的刃光。
段切左腳猛地一跺地面,整個人沖向空中,那柄鱷牙開山斧也掄至頭頂,直直朝彩衣男子當頭劈下。
鱷牙開山斧划過之處,一道比剛剛更加凜冽的刃光隨之浮現。
刃光如當空彎月,皎潔,卻多了些殺伐之氣。
「月牙斬!」
段切在心中低喝一聲,手裏的鱷牙開山斧直逼彩衣男子頭頂。
如身處狂風之中,彩衣男子的頭髮、衣衫,包括七色彩幡的幡帶,都在獵獵作響。就連彩衣男子臉上、頭頂的彩羽錦毛也被吹得不知去向,臉皮更是泛起層層漣漪。
彩衣男子心中驚駭無比,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
雖然他不清楚如今自己體內的力量到底屬於幾境,但他現在無比確定一點,眼前這個絡腮鬍子的彪形大漢,絕對比現在的自己強!
而且還要強上不少!
彩衣男子也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傻子,反手握緊了手裏的七色彩幡,靈力奔騰,一陣嘶鳴聲自七色彩幡內響起,一道巨蛇虛影緩緩在彩衣男子身後浮現。
巨蛇通體血紅,眉骨外凸,蛇鱗表面如樹皮般粗糙,且細小密集。
甫一出現,便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讓人反胃。
巨蛇虛影嘶鳴一聲,揚起巨大的蛇頭,以凸出的蛇眉骨抵住了段切的鱷牙開山斧。
王西洲抬手揚了揚,將所站之處的血腥味揮散。
王西洲雙眼微眯,心中升起了一個不是很美好的念頭。
雖然巨蛇虛影聲勢極大,但段切卻對其嗤之以鼻道:「一條小蟲罷了,也敢在俺面前擺弄?俺可是很久沒吃蛇羹了!」
彩衣男子沒有回應段切,因為他現在要盡全力對抗這一斧,不然自己的腦袋可就要搬家了。
彩衣男子將七色彩幡一揚,又是一股強大的靈力升騰。巨蛇虛影掙扎着嘶吼,緩緩地抬起剛剛被鱷牙開山斧壓制的巨大蛇頭。
段切眼裏升起一抹狠戾,手上又多了幾分力氣,「給俺去死!」
鱷牙開山斧頓時亮起一道褐色光芒,斧柄末端的鱷首的一雙眼睛同樣亮起褐色光芒,如同深夜裏的惡魔睜開眼睛,張大嘴巴,準備擇人而噬。
巨蛇虛影頓時承受不住鱷牙開山斧的力量,只是堅持了半秒,就當空破碎開來,化作點點星光散落。
沒了巨蛇虛影擋路,段切手裏的鱷牙開山斧便是一往無前。眨眼之間,鱷牙開山斧便來到彩衣男子天靈蓋前。
彩衣男子連忙將七色彩幡擋在身前,嘴裏失聲喊道:「山神大人救我!」
「還山神大人呢,說不定就是只裝腔作勢的山鬼!」段切大笑出聲,手裏的動作也不含糊,再次發力,將七色彩幡剁出了一道清晰可見的裂痕,幾乎就要對半折斷。
彩衣男子被段切這一下嚇得肝膽俱顫,連忙再次大喊道:「山神大人,您再不出手,明年的山神祭就難以舉辦了!」
話音未落,那道女子身形微微一動,似乎更加凝實了些。然後女子身形伸出手指,屈指一彈,一道血紅色的光柱直直朝段切砸去。
速度之快,女子身形手指只是剛剛彈出,光柱就已經逼近段切。就連段切剛察覺到異樣,光柱就已經在他頭頂了。
「段兄小心!」王西洲手比話快,一道白色靈力飛出,攔在段切身前,堪堪擋住了那道血色光柱。
但僅僅只是堅持了半秒,血色光柱便震散了王西洲的白色靈力,露出其中的一枚水紋晶片。
水紋晶片也只是為段切多爭取到半秒,便被血色光柱碾成粉末,如蒲公英般緩緩飄落在地。
只不過,一秒,對於段切來說足夠了。
段切反手握住鱷牙開山斧,向上一提,硬生生地砸碎了那道血色光柱。同時段切借勢,退回了剛剛站立的地方。
當然了,段切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在飛回的途中,他手掌拍出一道掌印,直直地打在跑向椒月山的彩衣男子背上,將他打得倒飛出去,一頭栽在地上不知死活。
「段兄沒事吧?」王西洲迎了上去。
段切吐出一口血沫,那是被靈力爆炸的衝擊力震得氣血翻湧,「不礙事,倒是俺得感謝王老弟你,要不是你剛剛出手,俺指不定得傷成什麼樣呢!就是那個片片碎了,撿不回來,丁等道器呢,可惜了了。」
王西洲笑了笑,「無妨,道器功法、錢財機緣乃身外之物,段兄別看得太重。」
「俺只是個俗人,沒王老弟你那麼高的覺悟。」段切擺了擺手,隨即神情嚴肅,「現在還是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再來嘮嗑也不遲。」
王西洲的臉上也瞬間凝固,指尖的白色靈力愈發明亮。
半空中的女子身形正仰着頭,舉起雙手,任憑月光傾灑在身上。
女子身形身上的氣息也隨着月光的照射,而節節攀升。
「這是在吸收天地精華,日光月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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