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濃落落大方的笑了一下,從包里拿出手機,道:「不好意思,有點事情,我先失陪一下。」
她走遠了一點接起電話,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語氣卻很暴躁:「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熬過來的,又要應酬生意上的事兒,又要陪着那群太太們聊八卦。」
俞妤在電話那頭笑的極其奔放豪邁:「哈哈哈哈哈我就猜到你給我閃掛,肯定是快到忍耐的極限了。怎麼樣,姐姐跟你說的話,有沒有半點添油加醋?」
季晚濃:「宮斗劇拍的還是保守了,真想看後宮後宅的唇槍舌戰,還得是這群貴太太們。」
俞妤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那都是青銅選手,你看看人家王者選手,演的可就不是宮斗劇了,正兒八經的商戰劇。聊的都是家族裏的生意,我平常只找她們聊天兒,感覺還不錯。」
季晚濃眼尾瞥了一眼蔣太太楚太太還有溫秀蘭幾個人,很想罵髒話。
溫秀蘭把她介紹給太太圈說的話就很有學問,春秋筆法唄,句句都是誇獎她,可字字也都是把她當成了代售,哦不是,是待嫁的貨品。
蔣太太楚太太把她當成是來釣金龜婿的女人,自然對她不屑一顧。
俞妤:「我他.媽明明跟老俞打過招呼,讓他照顧點你了。這老小子肯定是把我的話忘在腦後,認真打比賽爭名次去了。你別急,我給他打個電話——」
季晚濃連忙制止:「你千萬別,俞叔叔是要拿冠軍的人,我可不好意思打擾他。」
俞妤:「跟你沒關係,老俞放着親孫子不管,跑去打球,這帳我得跟他算個清楚。孰重孰輕,他分不清楚啊?不知道我兒子有分離焦慮症啊?只要身邊離了人,我兒子直接表演一個原地抑鬱。破慈善比賽,應付一下就得了,他還給我認真起來了。我不罵他能行嗎?」
季晚濃還想說什麼,俞總已經掛了電話。
她在心裏默默替俞董祈禱了一句,希望他別被親閨女罵的太慘吧。
電話雖然掛了,她卻擰着眉頭,裝作認真談事情的模樣,越走越遠,越走越遠,走到了遠離人群的地方。
霍奶奶蠻留意她的,時不時就會瞥她一眼。
季晚濃硬着頭皮裝作沒留意到霍奶奶的眼神,轉過身,直接拒絕任何的眼神交流。
「季老師!」
聽到齊一驍媽媽那熟悉的聲音,季晚濃剛放下的手,立刻又舉了起來,裝作手機舉累了換個手的樣子,重新把手機貼在了耳朵。
她抱歉的朝齊太太笑了一下,齊太太連連點頭,示意她打她的電話,但卻絲毫沒要走的意思,擺明了要等她電話打完找她說話。
季晚濃又走遠了一點,心一橫,給霍堯打了電話。
作為同夥,霍堯有義務救她脫離苦海。
電話接通,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喂,阿堯現在有些忙,晚點讓他給你回電話。」
聲音很好聽,措辭也還算客氣,可語氣就是透着一股子撲面而來的倨傲。
季晚濃的眼前立刻浮現出了姜沫錦的臉。
她笑着『嗯』了一聲兒,掛了電話。
霍堯聯繫不到,齊太太又在幾米外蹲守她,更遠處,還有更多和齊太太抱有一樣想法的太太們。
人家不是看上她了,是看上她有霍奶奶撐腰。
娶她,是為了和霍家沾親帶故,和霍堯當連襟。
正猶豫不決的時候,一道笑意深邃的聲音傳來:「喲,季老師,怎麼一個人躲在這兒——哦,你在打電話啊,我沒看見,是不是打擾你了?」
季晚濃放下手機,鬆口氣的朝楚亦英笑了一下:「沒有,剛打完電話。」
楚亦英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咂舌道:「全場就數你季老師最好認,把自己裹得跟個木乃伊似得。」
季晚濃訕笑兩聲:「怕曬黑。」
楚亦英笑了:「這不是巧了麼,我正好有事兒找季老師幫忙。走吧?咱換個不曬的地方。」
季晚濃:「楚總找我什麼事兒?」
楚亦英:「vvip廚房開發了幾道點心,想請季老師幫忙嘗嘗。季老闆可是咱們隴市最有名的大廚,我啊,就是想請你試吃,借你的味蕾,幫忙給點意見。」
季晚濃點頭:「好啊。那楚總稍等一下,我去跟霍奶奶打聲招呼。」
楚亦英笑着比了個『請』的姿勢:「已經幫你打過招呼了,走吧,季老師?」
季晚濃回頭,抱歉的朝齊太太笑了一下,跟着楚亦英快步坐上了電瓶車。
齊太太心有不甘,但也只能笑着目送她上車。
等了這么半天,怎麼偏偏半路殺出個楚總!
一上車,季晚濃就呼了口氣:「謝謝楚總,你可是救了我的命。」
楚亦英遞給她一瓶礦泉水,笑了:「是阿堯讓我過來把你從是非之地帶走的。」
季晚濃揚了揚眉頭:「我以為他把我忘了呢。」
明明在來球場的路上,是霍堯主動說讓她別亂跑,跟在他的身邊,免得亂七八糟的人過來找她搭話。
結果不到五分鐘,他人就跑的沒影兒了,她獨自應對這種場合都快煩死了,甚至都開始懷念改卷的日子了!
楚亦英端詳了她一會兒,語氣頓時變得八卦又欠揍:「嫂子,你這是吃醋了?」
季晚濃好笑:「我吃什麼醋,擺明了是姜沫錦一頭熱,霍堯對她的不耐煩都懶得掩飾,她還要熱臉貼冷屁股,我視力不錯,看得很清楚。」
霍堯的眼睛裏就只有她妹妹,她擔心?擔心個屁。
她現在只擔心接下來推也推不掉的相親飯局邀請!
楚亦英比了個大拇指給她:「害得是嫂子眼明心亮。中肯的,正確的,一針見血的。」
季晚濃扯了扯嘴角,決定淺演一下:「霍堯倒是會指揮人,他讓你過來,他人呢?」
楚亦英:「為了躲姜大小姐,帶着陳助理跑我辦公室主動加班去了。」
季晚濃冷哼一聲:「算他自覺。」
楚亦英的八卦欲都快爆炸了,他壓低聲音:「嫂子,你跟我說說唄?我真的好奇死了,你是怎麼讓冷血暴君,變成了現在這個繞指柔妻管嚴的?」
和她沒關係,是霍總的演技精湛。
實話當然不能說了。
季晚濃神秘一笑:「等楚總結婚了,自然就明白了。」
楚亦英像是聽到了什麼鬼故事,眼皮一抖,嘴唇一顫,臉色都蒼白了不少:「嫂子,我不八卦你和阿堯了,你也別大白天嚇我了。」
季晚濃:「有這麼誇張嗎?」
楚亦英惡寒的抖了抖肩膀:「結婚是不可能結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結婚的。我才三十一,正值青春年華,我得多想不開,才會結婚,一頭扎進墳墓里?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我有病嗎?」
季晚濃:「楚總倒是很坦蕩。」
楚亦英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那可不,咱這人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單身的時候,想怎麼玩兒都成,只要你情我願。可結了婚,那就得有已婚人士的自覺。要是不能忠於婚姻,那一開始就別結。所以這個海王,我當定了。」
季晚濃:「」
這人,倒是渣的明明白白,渣的很有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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