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霍堯不同,她需要這些大牌傍身,提升身價。
霍堯的身上幾乎找不到名牌,他日常的西裝襯衣皮鞋領帶皮帶,都看不出牌子。只能是私人訂製,相比於幾十萬一套的西裝,私人訂製只會更貴。
他的私服雖然都是奢侈品牌,但絕不會帶有明顯又扎眼的logo,面料也多是棉麻這類易皺卻親膚,穿起來十分舒服的材質。打眼一看,更像是連標籤品牌都沒有的便宜貨。
衣帽間裏她為數不多能認出品牌的物品,也就是他的手錶了,品牌都認得,但款式從沒見過,估摸着還是私人定製款。
霍堯不需要用昂貴的大牌顯示什麼,他有這個底氣,她又沒有,不搞點奢侈品傍身,怎麼顯示出她『霍太太』的身份。
把她打扮的越精緻越貴氣,霍堯才越有面子。
飼主對籠子裏的金絲雀,都是這麼個養法。
霍堯眉頭壓低:「季晚濃,你是豬腦子?我用得着用這種手段壓大房一頭?」
季晚濃:「你是不需要,可你老婆需要。我聽俞妤說起過,蔣太太有一支鑲鑽鉑金,可是出盡了風頭,溫秀蘭鉚足了勁兒想買一支,可惜一直買不到,最近太太圈聚會,只要有蔣太太,她全部都推辭不肯去。」
她小心翼翼的撫摸着這支包,就是這幾百萬的包,摸起來手感也就那樣兒吧,並沒有感覺出哪裏與眾不同,不如直接拿幾百萬現金壘起來更有衝擊力。
霍堯看着她溫柔的猶如在撫摸小貓的動作,挑了挑眉:「喜歡?」
季晚濃點點頭:「平常見都見不到的東西,現在能當生活用品用,當然喜歡了。」
她不追求奢侈品大牌,但是有免費的嘗鮮體驗機會,自然沒道理拒絕。
就是這借來用的東西,比不得自己的東西,用起來得小心些,免得弄壞弄髒了,還回去的時候不好交代,她特意把包放遠了一點才開始吃飯。
霍堯嗤笑一聲:「喜歡就用,衣帽間裏的東西都是你的,用不着當寶貝供起來。」
季晚濃聽出了他的輕蔑,並不放在心上。
他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傲慢,那天在病房,她已經清楚的見識到了。
小門小戶哪兒入得了霍總的眼?
三四百萬對他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包,對她而言,是開三間公司的啟動資金,也是她攢了二十多年的全部積蓄。
階級不同,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吃過早餐,兩人出發去霍家老宅。
張姨給他們二人做好早餐便提前出發了,雖然霍家重新找了保姆,但這麼多年霍家的聚餐都是由張姨負責,她自然不肯假手他人。
兩人到達霍家老宅剛過九點鐘,但還是最晚到的,除了在國外舉辦畫展的霍鈺珂,其他人都已經到了,正在陪霍奶奶喝早茶。
喝早茶是霍奶奶丈夫家鄉的習慣。
霍奶奶忙着重振家族的徽商風光,對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情很不屑一顧。在丈夫死後,她才撿起了丈夫的習慣,以此來懷念丈夫。
新來的保姆領着兩人剛進入偏廳,霍奶奶一看到她便笑的開懷,朝她招招手:「濃丫頭,過來。」
聞言,坐在霍奶奶身邊的溫秀蘭立刻站起來,給她讓了位置,臉上的笑容倒是十分友善,只是那笑容,不曾深達眼底。
溫秀蘭:「你們可是來了,打從我進門,老太太就在念叨你們倆。我說打個電話問問你們走哪兒了,老太太也不許,怕打擾你們倆睡覺。」
言下之意,就是指責她和霍堯貪睡,不把聚餐當回事兒,讓一家子長輩尤其是霍奶奶等他們兩個小輩兒。
這就是赤果果的挑釁了,平常霍家聚餐是各自吃過早餐,大約十點鐘左右人才到齊,陪霍奶奶喝個早茶聊聊天,吃過午飯就散場了。
今兒九點多就到了,算哪門子的遲到?
只怕平常霍家的聚餐也是這樣兒,話裏有話,夾槍帶棒,氣氛詭異,所以霍奶奶才每個月只喊晚輩回家吃一次飯。
每周來一次,沒人受得了。
季晚濃乖巧的在霍奶奶身邊坐下,輕輕的說:「奶奶,讓您久等了吧?」
霍奶奶親昵的握着她的手:「沒有,吃完早飯去遛了一圈,剛坐下沒幾分鐘你和阿堯就來了。」
季晚濃:「其實我們一早就出門了,但是忘記帶給您的禮物了,所以又折回家去取,耽誤了點時間。」
說着,她朝霍堯伸了伸手。
霍堯自然的將包遞給她,然後才坐在了離霍楷勛最遠的位置。
霍奶奶:「哦?你這丫頭有心了,快讓我瞧瞧。」
季晚濃特意把包對準了溫秀蘭,就是要讓她看清楚:你心心念念的包,在我這兒。
她一邊從包里拿出給霍奶奶的禮物,一邊說:「是霍堯去出差給您買的,他掏的錢,我也就是幫忙挑選了一下。」
這話也不是騙人,霍堯在拍賣手冊里看到這兩隻手串,覺得不錯,就讓陳書玉一併買下了。
霍堯讓她挑一串留着自己戴,另一串送給霍奶奶,她也不懂這些,就隨便挑了一串,反正霍堯能看上的,肯定是好東西。
霍奶奶笑着接過盒子:「阿堯每次出差都會給我帶禮物,可他根本送不到我心坎上,就是亂花錢,讓我瞧瞧,讓我瞧瞧,濃丫頭能不能挑到我心坎上喲,翡翠啊,不錯,珠寶鑽石我都不喜歡,就喜歡翡翠,濃丫頭確實用心了。」
翡翠?
近乎透明的翡翠這是玻璃種啊!
季晚濃頓時覺得自己的手腕猶如千金沉,甚至有點抬不起來了,但該演的戲還得繼續演,她今天是帶着任務來的,可不是單純來吃飯。
她笑着伸出手腕晃了晃:「奶奶,您看,咱們倆一人一條。」
霍奶奶本來還覺得這手串一般,雖然是玻璃種,可這用一顆一顆的珠子串成的手串,到底是比一整隻的手鐲差遠了,都有點不想往手上戴,此刻一聽季晚濃的話,霍奶奶立刻示意她給自己戴上。
霍奶奶和她挽着手,一人一條手串,通透的不得了,陽光都能透過手串看到肌膚。
溫秀蘭的表情差點兜不住,她今天自然也是精心打扮過的,得知霍堯娶的是那個季家的女兒,她特意戴上了自己日常首飾里最貴的一套,心想這就足夠了。
要是佩戴了出席宴會等場合的名貴珠寶首飾,太過喧賓奪主,想壓季晚濃一頭的心思就太直白了,老太太目光老辣一眼就能看出來。
早知道,她就應該把壓箱底的珠寶戴上,老太太問起來,她也可以說『新媳婦第一次上門,他們大房很重視,就是怕給新媳婦留下一種被輕視的感覺』這種話給搪塞過去。
就算真讓老太太不高興了,也好過被季晚濃壓一頭!
年輕的時候她被肖紅那個窮人家的女兒壓一頭,現在她依然逃不過被同樣窮人出身的季晚濃壓一頭,這口氣讓她怎麼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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