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人已是找到,鄭智便問靈兒何時同眾人回京城,子山與子林也是巴不得師妹能趕緊的離了這裏,齊齊的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小師妹。
雖明白大家的心思無奈大牛手術剛過,靈兒便與大家商量着待得大牛情況穩定了再走不遲。
鄭智想了想既然事情已經管了,也沒有半道扔下的道理,便點頭同意,子山和子林只得聽從師父的安排,胡蝶衣與玉奴自然是無意見的。
花花眼見得靈兒還要再住幾日,一直懸着的心這才落在原處,張羅着眾人吃喝,且惦記兄長的傷勢,甚是辛苦。
風光尚好,衡王坐於後院之中吹起了玉簫,悠悠的簫聲喚起了人心中無盡的遐想,真真是個好曲子,靈兒悄聲走至近前,衡王收起玉簫頭並未回頭「有甚事直說便罷,何必鬼鬼祟祟的。」
本想嚇一嚇這人,沒想到這就被發現了,靈兒本應自覺理短,此時卻以手卡腰理直氣壯道:「你跑這裏來躲清閒,該做的事情做了沒有?」
衡王饒有興致的看着眼前的倔脾氣,經這些日子的『明爭暗鬥』他已是多少摸清了小丫頭的脾氣,斷不是個吃虧的,此時不知自己又有什麼把柄落她手裏了,來算賬呢。
看着那人茫然的模樣,靈兒嘴巴一努,「到廚房幫花花做飯去,你不是忘記了前日自己輸給我的事情吧?」
沐晨風倏然從房頂跳將下來,「願賭服輸,本少主什麼好吃的都吃過,早膩歪了,今日能得王爺下廚必然飽餐三大碗。」那臉上的笑容直看得衡王想上前一把抓過來狠揍一頓。
「師妹,有什麼事情若是你這兩個護院忙不過來也可以讓師兄們幫你。」子山和子林見靈兒在此處好似有甚事情在說,而這情形又仿佛不是那麼的友好,二人忙忙的便走了過來,惟恐自己的這個小師妹少不經事被兩個護院欺負了去。
「子山、子林,靈兒自有安排,你們倆不經其允許,最好不要插手別人的私事。」鄭智嚴厲的話語中有關心也有責備,但是更多的是維護。
靈兒見本來簡單的事情一下子變得這麼複雜,人越來越多,倒是有點說不清楚了,心中一急,朝着衡王眉頭擰成了『川』字。衡王無法,轉身離開眾人,按靈兒指示辦事去了。倒是個沐晨風十分的仗義,尾隨着一路跟進廚房,美其名曰幫忙來了,實則是想看衡王到底如何做事。
花花正在洗菜,見突然進來兩人很是不解,怔怔的望着二人發呆。
衡王掃視了一眼廚房,那好聽的帶着磁性的男中音響起,「我可以幫助姑娘做些什麼?」
花花手中的菜籃一抖,那剛才洗好的綠油油的野菜頓時灑落了一地,心情更加緊張,臉色緋紅,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他這是過來給姑娘你幫忙的,甭客氣,有什麼事情吩咐他一聲。」沐晨風跟在身後油嘴滑舌的說道。
「那要不你幫我將這些肉先切碎了,我再去摘些果子來。」花花覺得此時自己還是不呆在廚房比較好些,話說完,低着頭急急的出了廚房門。
要說割肉衡王倒是做過,戰場上刀鋒相見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過的便是刀口舔血的事情。可是要說將一塊肉切碎了吃,可真是有幾分危難。好在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不是,心中想着平日裏所吃肉片大小,抽出身上的佩劍,手起劍落,刷刷刷,劍影凌亂,看花了人眼,片刻之後劍影一晃,衡王已是瀟灑的收回長劍插入劍鞘。再看那一塊一尺見方的野豬肉已是被切成一寸左右均勻的肉片,真是比一般酒樓的大廚還要刀工精湛。
靈兒正是怕花花謙虛不肯讓衡王做事,特意過來監工,進了廚房正看到衡王切肉,驚嘆道:「你倒是有家庭煮夫的潛質,不錯!」
衡王本自心中得意,又聽靈兒誇獎自己,雖不能全明白『煮夫』的含義,想來自是褒獎,倒是略微生出幾分開心來。
「現在肉算你切的還不錯,只是想必把這肉做熟能吃還得姑娘我動手,你就勉為其難打個下手吧,先把火點着!」
看這兩人又開始槓上了,沐晨風拿腿便想溜,豈知走了一下沒走動,低頭看自己的衣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衡王抓在手裏。
聽得靈兒吩咐,衡王十分順從的轉身朝灶台後面走去,兩個大男人擠在小小的灶台處,你一把我一把的添柴點火,事情做的倒是十分的順當,看着倒不像皆出自豪門貴族的公子哥兒。靈兒心中很是滿意,做菜的興致更濃,口中卻不依不饒的念叨着:「火小點,火大點,可以了,待會再添柴。」
花花摘了一籃子的蟠桃回至廚房,看到好一副其樂融融的畫面,心中很是感動。自打和哥哥搬到這裏,家中便只有兄妹倆,哥哥不善言語,自己即便有了開心的事情說與他聽也不過得他一個笑容罷了,很難有人共鳴。如今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且大家又多是和善之輩,真真覺得如此永遠居住在一起最好不過。
「花花趕緊過來,看姐姐給你做什麼好吃的了?」靈兒見杵在門外的花花,熱情的招呼道。
花花進了廚房,慌道:「還是我來燒火吧,怎好勞煩你們兩位的。」
「讓他們去,我們丁公子可是看在花花姑娘近日又是照顧兄長又是忙於照顧大家的飲食起居,忙的都沒時間說笑了,特意來廚房幫忙的,怎能拂了人家的心意。」
花花本來被春日的太陽曬的紅紅的臉蛋此時更紅,直把頭埋在了胸前,她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怎經得起靈兒這樣的老江湖調侃,嗔怒的瞪了眼靈兒轉身又出了廚房。
靈兒此時也覺自己這玩笑有點開大了,心中有些懊悔,抬頭看向衡王,只怕他也要怪自己說話不甚合時宜。可是只見那灶台後的二人面色凝重的望着灶中的柴火,看情形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不由得用手中的鐵勺敲了敲鍋提醒道:「我說二位,燒個火不用這麼聚精會神吧,又不是太上老君煉仙丹,鑽研火候呢。」
這幾日晚間衡王與沐晨風都主動要求輪流看護大牛,讓花花只管去安歇。靈兒心中好生奇怪,這二人何時變得如此體貼了,即便要在自己面前表現,也不至於如此吧。
夜晚安睡前,花花取出個嶄新的棉布長衫捧在手中,向靈兒道:「姐姐,今日夜間有點寒氣,你把這件長衫送去給丁公子,免得他着了涼。」
靈兒懶洋洋的躺在被窩裏,「他皮糙肉厚的,斷不會着涼的,你只管睡覺就是,何必管他?」話說完,便昏昏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37s 3.804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