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心兒掏出塊面紗道:「姐姐且用這個。」靈兒瞭然,接過來蒙上臉,二人貓腰伏在別院外的草叢中。但見那馬車剛剛停於院外,便有婢女從裏面提着燈籠出來迎接。待得車內人進去,馬車駛離原處,周遭一片寧靜。
百里心兒輕聲道:「姐姐跟在我後面,若有事情只管自己躲起來,不用管我。」
靈兒聽其如此說,心裏感動的無可無不可的,但也深知倘若被人發現,自己能安全脫身才是對百里心兒的最大幫助,是以輕輕的應了聲「嗯」便不再言語。
百里心兒在前,靈兒緊隨其後,二人仿若靈貓一般悄悄靠近院子。靈兒有百里心兒相陪,仿佛吃了定心丸般,也不再緊張害怕,只淡定的觀察左右,步子儘量放輕。將近門房處,便聽裏面的護衛在談笑說話,「一個說該你出去巡視了,怎麼還蹲着不動;另一個說我再呆一會吧,這大冷天的,另幾個外防今兒個都沒出巡,咱王爺今晚有美人相伴哪裏顧得過來這麼多。」
蹲在牆角的二人聽到這些不由得心中暗自慶幸,百里心兒領着靈兒站起身來順着牆角輕輕朝後摸去。憑直覺已是到得正房,二人這才停住,心兒飛身上房,扔出絹帶將靈兒也帶上去。百里心兒將房頂瓦片揭去一塊,俯身朝里看去,只這一眼便猛的抬起頭來,轉身讓開。靈兒看百里心兒這情景,心中不解,便也俯身朝里看,只見衡王和姬雪兒此時相擁坐於室內軟榻之上。那姬雪兒此時已是脫去外衣,只餘一件薄如蟬翼的雪罩翠籠紗,越發襯得身體玲瓏有致,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兩個柔軟輕輕摩擦着衡王身體。衡王伸手把玩着那渾身的軟膩,薄唇輕咬着其耳垂,一副醉眼朦朧。
這時只聽姬雪兒道:「王爺若是娶了那姬冉,將雪兒又置於何處呢?」
衡王手下一頓,又重新滿身的輕輕撫摸起來,道:「本王先許你個側王妃如何?若是你表現的更好,就是給你個王妃也是可能的。」
姬雪兒已是滿面緋紅,撒嬌道:「雪兒這些日子已是盡力查找了,只是父親處確實沒有發現任何線索,這事終究急不來。」
衡王抽出手來,將姬雪兒的臉端正看着自己,正顏道:「本王要你快點找出那寒鐵箱的所在,每日裏記得多注意姬謙的行蹤必有結果。」
姬雪兒見衡王對自己如此嚴厲,不由委屈得湧上淚來。衡王見狀,伸手將其擁入懷中,也不說話,身體一挺,已是進入姬雪兒身體。只聽姬雪兒一聲嚶嚀,身子已是癱軟在榻。衡王見狀更是有了興致,伏倒在其身上,渾身起伏,更是用力。
靈兒這才直起身子,忍她是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此時也不免滿臉通紅,稍稍冷靜,便輕輕的拉了下百里心兒的手。百里心兒會意,又將瓦片放回原處,帶着靈兒飛身下到地面。二人不敢停留,急匆匆離開此處。
經這一番折騰,再回至城門處已是夜半時分,心兒本欲找個地方稍事休息等明日再進城。無奈靈兒怕諾兒和清溪擔心,又恐柳氏母女知道生事,說什麼也不肯,二人這才到城門處看有沒有機會進得城去。
豈知剛至城門處便見之前回去的馬車在那等着,百里心兒心中正在猶疑,卻見衡王拉開車簾望了過來。二人這才先後上了馬車,衡王掏出令牌,城門守衛方才放行。
三人各自回府,靈兒少不得又遭諾兒清溪一通抱怨,靈兒只是笑笑也不言語,這兩個人真是跟自己前世的老媽一樣囉嗦,但又是滿滿的關愛,此時很是受用。
經此一事靈兒方才確定原這瑞王已是和姬雪兒搭上,但是他已經要迎娶姬冉,何必又走彎路,直接讓姬冉去查不是更省事。原因也許只有一個,那就是姬雪兒主動送上門去,也就是說姬雪兒也發現了那寒鐵百寶箱藏在府內,只是她尚不知道確切的位置。
這姬雪兒也確實是個有心機的女子,深知對那瑞王投其所好,如果沒有切實的利益,他又豈會娶一個庶出的女子為側妃。別人不說,只是現在他府內的梅心兒,雖得瑞王百般寵愛,到底因為出身不能給瑞王帶來實質性的利益,這麼多年來也不過是個侍妾罷了。
不過若是那姬冉知道自己還沒有嫁入瑞王府,自己的妹妹便算計着如何嫁過去做側妃不知道是什麼心情。靈兒想及此不由得「呵呵」一樂,自己也沒傻到去幫一心想害死自己,而自己又實在並未半點對不起她的的蠢貨。不過轉念想到那狠毒的娘倆,剛剛被放出來便想着來害自己,由不得心中氣悶,腦筋一轉,計上心來。她們既然不仁,自己也沒理由讓其過的**穩了。
次日靈兒心情大好的便下廚親自做了幾樣點心,諾兒和清溪自是喜歡,兩個人一邊幫忙一邊吃着新出鍋的點心。靈兒打趣道:「你們倆就吃吧,小心吃成大胖子嫁不出去。」
清溪邊吃邊回道:「有小姐這麼好的主子,我哪裏也不去。」
諾兒也嘻嘻笑道:「那是,去哪裏能有這麼美味的東西吃。」
靈兒佯怒道:「你們倆還記得我是主子,不知道二位丫頭吃好沒有,若是吃好了快替主子辦點事情去。」
清溪忙忙的洗了手過來道:「小姐有何吩咐?」
靈兒指着自己所做的點心,輕聲道:「將這個送些到冰雪院中,只說前兒個四小姐說這點心好吃,今日我特意做了送些過來。」
清溪正在不解,靈兒又補充道:「再將大小姐送的添妝一事說與她聽,至於如何表述,你且自己拿捏。」
清溪瞭然的點點頭,取過點心,轉身便出了門。清溪出得靈犀院,不由得將手中食盒抱於懷中,這大白天的往外送東西,也太過招人眼。心中這樣想着,偏是怕什麼來什麼,走至拐彎處,一個不防竟是與柳氏房中綠珠撞個滿懷。
往日這綠珠何曾把清溪放入眼中,只是如今自己的主子因靈兒原因方被解了禁閉,由不得氣焰低了不少,微笑着上前道:「清溪姐姐這是急着去哪裏?」
清溪看是綠萍,微笑道:「前日四小姐說我們家小姐做的點心好吃,這不正急着給她送些去。」
綠珠陪笑道:「再過半月二小姐便要嫁入衡王府了,姐姐好福氣以後跟了過去也記掛着些我們姐妹們。」
清溪聽這口氣,心中不免好笑,自己什麼時候和她是姐妹了,只是口中應承道:「唉,可是不巧,眼看大婚之日即將到了,小姐卻鬧起頭疼了,這可是以往沒有的事情。」說完,也不待綠珠答話,抱着食盒便一徑的離去。
綠珠得到這消息忙忙的回至柳氏處,柳氏母女聞聽靈兒已是受那珠鏈所傷,由不得大喜,只坐等看好戲。
這廂清溪來到冰雪院,小丫鬟報進去說靈犀院的清溪來送東西。冰雪因是雙生子,是以同住一處,而她們的生母夏氏雖另院居住,但是母女三人多數聚在一起,此時三人正在縫製衣衫。夏氏聽是靈犀院來人,忙道:「讓她進來吧。」雪兒和冰兒皆放下手中針線,靜待清溪進來。
清溪由小丫頭領着,撩開帘子走了進來。已是初冬天氣,冷的很,而這內室里卻並未生火,娘三個只是圍坐在桌前,看樣子還在縫製棉衣,可見日子過的一般。
清溪忙行禮道:「見過姨娘、四小姐、五小姐。」
夏姨娘擺手道:「清溪姑娘不用客氣。」便讓丫頭端來凳子給清溪坐。
清溪並沒有坐,只是將手中食盒遞給小丫頭道:「前日的點心,四小姐很是喜歡,我家小姐今日特地做了讓我送來。」
那冰、雪畢竟是十多歲的小孩子家,聽得這話,忙忙的拿過食盒謝道:「二姐姐有心。」
夏氏見自己的女兒們喜歡,也是心中高興,又客氣道:「勞煩二小姐,不知二小姐近日可好?」
清溪忙裝作一副憂傷的樣子道:「不知為何,自從那日各位小姐去給我們家小姐添妝後就不時的有些頭疼。也沒有風寒的跡象,要說飲食也都正常,真真是奇怪。」
夏氏便道:「你們小孩子家的不懂事兒,恕姨娘嘴笨,莫不是有甚邪祟?」
清溪想了想道:「這清溪可不懂,要說邪祟倒是有件奇怪的事情。」
冰、雪並那夏姨娘皆疑惑的望向清溪。
清溪欲言又止,笑道:「不過是我猜測,不說也罷,免得徒增是非。」
夏姨娘佯怒道:「你不妨說來,姨娘畢竟比你們長些年歲,也可幫着分析一下,我們都是一家人,哪有人去沒事嚼舌頭。」
清溪這才道:「那日我將大小姐所送的珠鏈一不留神隨手放在了小姐的妝枱角落,誰知第二日那妝枱邊的一盆綠蘿竟然枯黃了。我跟小姐說了這事,她還怪我多嘴,讓我以後少無事生非。可是近日小姐時常喊頭疼,我雖然自小陪着小姐的,雖則情同姐妹,但畢竟是個下人,也再不好說什麼的。」
夏氏聽罷,思慮一會道:「你個丫頭也是多心,一條珠鏈能有什麼,你家小姐說的對,大家都是一家人,自當和睦相處。」
清溪這才道:「姨娘教訓的是,清溪明白,打擾了這半日,告辭了。」
待清溪離去,屋內母女三人,除那冰兒外,夏氏與雪兒面面相覷,個中意思自不必說。
清溪辦完事情回來後,將經過一一的說與靈兒聽。尤其將路上遇到綠珠一事說出來後,靈兒不由得笑道:「你個小丫頭真是越來越聰明了,既然知道火上澆油,這下那姬冉就是想不信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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