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問問是掛在什麼架子上嗎?」
「都行隨便你」
這簡短的回答,讓餘歡先是一愣,隨即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
林有容抬眼,透過鏡面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有什麼好笑的?」
餘歡嘴角掛着諧謔的笑容,反問:「我怎麼感覺你這語氣,怎麼給我一種無可奈何,只能認命的感覺呢?」
水流「嘩嘩」作響,林有容嘴唇翕動了一下,卻無言以對。
因為,確實有一些這樣的感覺,難以言喻
餘歡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挺拔,他嘿嘿一笑,幾步掠過林有容,走進廁所。
把衣服放在壁架上後,又腳步不停地出來。
輕揉一下林有容的臀瓣,丟下一句「愛你」,也不看她是什麼反應,旋即腳步不停往臥室而去。
這些時日以來,他早就觀察到她洗澡比較磨嘰,至少都要三四十分鐘,一般出來了臉上還總得貼點什麼東西。
所以,餘歡倒也沒有急着上床,當下比較疲累,免得一個遭不住睡着了。
在床頭柜上,他拿起遙控器,啟動空調,調到十八度。
接着,他去陽台上打開筆記本電腦,把上班摸魚為林有容準備的三首曲譜,從雲文檔下載到本地。
手指在鍵盤上輕快地跳動着,隨即稍微逛了一下虛擬貨幣交易所。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流逝。
窗外,夜色愈發深沉。
突然,一陣淅淅瀝瀝的雨聲傳入耳中,這聲音起初細微,如絲線般輕輕飄落在窗戶上,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餘歡聽着窗戶上清脆的聲響,專心致志的思緒,逐漸從網頁界面抽離。
瞥一眼右下角,這才驚覺已經九點四十,難怪有點想去放水了。
正把筆記本關機合上,轉頭踱步至臥室,卻聽門扉處響起輕微的門把手擰動聲。
他往門口幾步上前,恰好與推門進來的林有容,打了個照面。
兩個人都是一襲加厚棉睡衣,他們都下意識看了一眼對方脖頸間,那暴露無遺的草莓印。
餘歡很快把視線移到她光滑水潤的臉頰,微笑着說:「老婆,你洗完澡還做了面部護膚咯?」
「就貼了張面膜。」林有容輕輕應聲,側着身子準備與他擦身而過。
卻不料餘歡也突然轉身,與她面對面的同時,抬手抵着門框上方,給她來了一個門框咚。
「你幹嘛~」林有容倏地抬起腦袋瓜,略有些嬌弱地一推他的胸口。
餘歡微低下頭,輕柔地印在她的唇瓣,故作低沉的嗓音從喉嚨里傳出來:「你說呢?」
「房裏還開着空調呢」林有容嘴上這麼說着,卻是忽然踮起腳,雙眸微闔,調整了一下臉部的角度,好方便他親吻到。
餘歡見狀,感覺純愛戰士是越來越會了。
老老實實跟她熱吻,也沒有動手動腳,免得因小失大打草驚蛇。
不一會餘歡就抬起了腦袋,兩人唇分。
他拍拍她的胳膊說:「我去上個廁所,倒杯水。」
「哦。」林有容舔了舔濡濕的嘴唇,模樣嫵媚動人。
在餘歡轉身離去的時候,卻是神使鬼差揪了揪他的臀肉。
餘歡腳步一頓,微微側頭,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調皮是吧?等我回來,有你好看的!」
「唔」林有容雙頰浮現一抹嬌羞,趕緊合攏門扉。
餘歡撂下那句話後,拖着酸痛的雙腿,緩緩向廁所走去。
如今,他對這裏的每一處都無比熟悉,在隱約可見五指的幽暗中,無需開燈這般麻煩事。
去廁所放完水後,又踱步至廚房,倒了杯飲用水。
接着,他走到臥室前,輕輕推開房門。
只見林有容身着一襲棉睡衣,上半身枕在成疊的被子上。
他反身將門關好,走到床頭櫃前,放下馬克杯,談起適才突然想到的正事:「老婆,明天中午是外面吃,還是家裏吃啊?」
「加上余松年都只有五個人,人又不多,肯定是在家裏啊,我們早點起床去買菜。」林有容放下手機,坐起身來,把身後的被子挪到前麵攤開。
「可以。」餘歡微微頷首,繞到床尾的衣帽架前,從口袋裏掏出小瓶潤滑油,不緊不慢地褪去睡衣睡褲。
斜上方的空調內機「呼呼」地吹着暖風,柔和的氣流拂在身上,讓餘歡愜意地打了個哈欠。
轉過身去,只見林有容已然躺好,整個人嚴嚴實實地,只露出個腦袋瓜。
餘歡一時有些忍俊不禁,說道:「空調開了十八度,你穿那麼厚睡衣又蓋羽絨被,不會熱嗎?」
「你管我!」林有容翻了個身,面對牆壁側躺着,闔上眼眸說,「快點關燈上床睡覺,明天還要早點起來。」
「好的。」
餘歡從床尾爬上去,先把小瓶放在床頭柜上,再摁了一下電燈開關。
一聲「啪嗒」響,由於空調內機上亮着制熱的紅色指示燈,此間頓時陷入蒙蒙亮的昏暗中。
餘歡鑽進被子,抬起左胳膊,從背後擁抱住軟香溫玉的林有容,再無比自然地抓了個滿手的豐盈。
「唔」
餘歡感受到自己的爪子,忽然被她的一隻小手輕輕按住。
唇邊泛着微笑,鼻子湊到她脖頸間,嗅了一口馥郁的香氣,不輕不重喊了一聲:「老婆~」
「怎麼啦?」
聽着林有容微微顫抖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像是被緊張的情緒包裹着。
餘歡輕輕一笑,輕撫着說:「沒怎麼,我就想要你幫——」
「不要!睡覺!」林有容臉頰發燙地促然打斷他。
她老早就料到他的小心思了!
在這加厚的棉睡衣與溫暖的羽絨被包裹之下,本就有了幾分悶熱之感,此刻又被餘歡擁住,一股燥熱更是洶湧而來。
讓她不自在地扭了一下身子。
很想把上半身的被子掀開透透氣,可念及餘歡又穿得很輕薄,一時陷入又糾結又猶豫的境地。
餘歡鬆開擁抱,微笑着說:「你覺得熱的話,就把睡衣脫掉嘛。」
林有容深吸了一口氣,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節奏。
默不作聲地掀開一些被子,坐起身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中,餘歡隱約見她脫去睡衣睡褲後,將之輕甩在床尾。
纖薄貼身的秋衣,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線,尤其是那跌宕起伏的豐盈,不加以任何束縛
林有容努力壓抑着內心的羞赧,側躺回被子裏。
她滿心以為餘歡會猴急地即刻抱上來,然而,數息悄然流逝,卻未見他有絲毫動靜。
心中帶着一絲疑惑,她下意識地翻了個身,仰臥在床上。
在這昏暗的氛圍中,她微微撇過頭,目光與餘歡交匯。
這一刻,仿佛有無數細膩的情愫在空氣中緩緩流轉,如絲如縷,若有若無。
餘歡忽然開口,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老婆,明天上午我們去三角洲看下房子的裝修情況,怎麼樣?」
聞聽餘歡聊起了正事,林有容略一思索,好奇地問道:「你之前去看過嗎?」
「呃」餘歡撓了撓額頭,隨後他將手收回被子裏,緩緩說道:「姨父親自出馬,請的還是他親傳徒弟,我是放一百個心,就沒有去看過。」
林有容仔細聆聽,見他說着說着,突然輕柔地握住她的手,帶往了一個此時已經不再陌生的地方
這個臭男人不聲不響的,怎麼連秋褲都沒有了!
剛一觸碰,林有容如同被火燎到一般,迅速抽回手。
早就猜到快遞一拿回家,這個臭男人晚上肯定會作妖!
林有容望着晦暗的天花板,努力平復着心中的燥熱與不安,聲若蚊蠅地說:「唔我今天太累了還有說好一個星期兩次」
「老婆~」餘歡溫柔的呼喊聲響起。
林有容微微撇過頭,應了一聲:「嗯?」
「看我真摯的表情。」餘歡眉梢微微揚起,嘴角輕輕抿起,露出一抹充滿期待與真誠的神情。
林有容嘴角上揚起來,沒好氣地說:「我就知道你會得寸進尺。」
「夫妻之間的這點事,得寸進尺又怎麼了?」餘歡打趣地說着,終於按捺不住,輕輕撫上她的豐盈。
「唔」
此間忽然陷入靜謐,林有容正羞赧之際,突然輕呼一聲——
伸手一拍他作怪的爪子,嗔怪地說道,「別揪,痛!」
「哦」餘歡連忙鬆開輕揪的手,往床沿挪了挪,只覺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般劇烈。
他反手在床頭柜上摸到小瓶,咽了口唾沫,嘿嘿一笑,突然吐出八字真言:「謝謝老婆,老婆真好!」
林有容嘴唇微微翕動,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明明還沒有鬆口答應,這個臭男人怎麼就開始『謝謝』起來了?
直到掌中被他強塞進一個小瓶子,林有容長吁一口氣,仿佛認了命一般,輕聲說道:「這次是例外,下個星期還是兩次,並且我幫你的時候,你不准摸我。」
「老婆,沒問題!」餘歡點頭如小雞啄米,先答應再說。
林有容無奈地坐起上半身,只覺從頭到腳都瀰漫着疲憊之感。
也好,這樣的話,幫完他之後,她也不會失眠睡不着了
林有容略作思索,伸手扯起兩人身上的被子,一直往床頭扒拉,將餘歡的肩頸連同腦袋瓜一同蓋住。
她在昏暗中低下頭,端詳了一下小山丘,深吸一口氣,帶着絲絲羞澀與緊張,輕聲強調:「你不許偷看。」
「沒問題。」
餘歡嘴上應着,當感受到那帶着些涼意的滑膩小手時,他的心臟微微一顫
他微微屏息住,不多時,悄悄扒拉了一下被子。
視界中剛一出現她坐在床上的婀娜側影,卻不料她的手倏忽一滯,就這麼拽着,另一手朝餘歡的額頭一拍,嗓音微顫又帶着粘滯感。
「說了不許偷看。」
餘歡努力平復着自己凌亂的呼吸,嘿嘿一笑,厚着臉皮說:「老婆,你繼續嘛。」
「唔」
林有容收回視線,耷拉着腦袋,依言繼續了起來。
餘歡從她的話音中察覺到她應該只是羞赧,並且沒有什麼抗拒心理,乾脆微許起身,把被子墊到腦袋下面。
昏暗的臥室里,空調的紅色制熱指示燈,散發着微弱卻醒目的光芒。
曲線玲瓏的側影,在這紅色光芒的映照下,在餘歡的視線中,顯得格外鮮明動人。
她微微低垂着頭,似是專注地進行着手中的動作,卻又不時偷偷地朝他瞥一眼,模樣嬌羞又可愛。
過了好一會,餘歡斟酌了一下說辭,簡略地給出建議:「老婆,你可以把我的褲衩子扒開,這樣會方便一點,不會那麼侷促。」
「唔」
「老婆,我快來了會提醒你的,然後你可以直接用手捂住!」
「唔」
林有容耷拉着腦袋瓜,雖是不答,卻忽然反手拿起她的枕頭,蓋在他的臉上。
餘歡本想將之掀開,下一刻感覺到雄糾糾的傢伙事暴露在空氣中,他的動作頓時一滯。
林有容一手輕握,一手卻是輕拍了一下,她突然俏皮地吐出了三個字:「丑東西。」
聽見這話,餘歡掀開枕頭,忍不住輕笑出聲來。
不過當她兩手並用的時候,頓時微微屏息住。
由於有小瓶的加成,再加上可以欣賞老婆的婀娜身姿,此際舒適度大為提高。
「你快一點」林有容忽然動作一滯,轉過頭來看着他,嬌嗔地說,「我健完身,手本來就很酸」
餘歡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輕聲說道:「你又不給我摸摸。」
話音剛落,林有容忽覺一隻爪子搭在她的大腿上,在此情景之中,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老婆,你過來點。」餘歡柔聲地說。
「唔」
林有容霎時往床尾一陣挪動,她想了想,忽的微微起身,虛坐在餘歡的膝上。
紅色制熱指示燈的映照下,勾勒出柔美的輪廓,玲瓏有致的身材盡顯無遺,每一處曲線盡顯嫵媚,帶着一種不真實的美感。
她微微俯身,秀髮垂落,如絲如縷。
餘歡原本還痛失大腿可rua,這個似曾相識的姿勢,頓時讓他的呼吸加重了幾分。
不過純愛戰士耷拉着腦袋瓜,好像很害羞的樣子?
考慮到她晚上本來就累,也沒有為了表現自己強行壓抑住。
即將突突突的時候,趕忙開口說來了。
林有容頓時一手捂在上面,如釋重負地長吁了口氣,搓了搓手指頭,只覺黏答答的。
餘歡大口喘着粗氣,探手在床頭柜上摸到抽紙盒,連扯五張紙巾,遞給林有容。
「給,老婆。」
可林有容卻沒有伸手去接,而是輕輕彈了猶有精神的丑東西一個腦瓜崩。
鼻子裏輕哼一聲,起身下床:「你自己擦!」
餘歡錯愕地看着她趿拉拖鞋,輕盈地走到門後。
以胳膊肘下壓門把手,非常變通地打開門扉,身影消失在門外的昏暗裏。
餘歡坐起身來,不禁啞然失笑。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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