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雀還記得那天放暑假回家,一進門就見到血盡人亡的父親,還有已經變成吸血鬼的母親。
她本來也難逃一死,但或許是因為母愛的緣故,母親沒有咬死她,而是將她也變成吸血鬼。
原本幸福的家庭就這樣支離破碎,蕭青雀無法為父親報仇,因為她反抗不了母親的控制,甚至還被母親關押在家中不准外出。
囚禁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上個月,蕭青雀喝下母親帶回來的鮮血後陷入昏迷,等重新醒過來時,已經被打包成快遞,寄送到沈誠的家裏。
這場變故,讓蕭青雀對自己的人生感到迷茫,於是變成了家裏蹲,這一個月來都沒出過門。
「這麼說,是你母親把你寄送到我家裏來的?」
「可能是吧。」
「那你知不知道你母親可能躲在哪?」
「不知道,我跟她現在已經是各走一邊了。」
蕭青雀提起母親時,眼中流露出悲傷,父親的死亡,是她心中永遠的痛。
「等等!」
沈誠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是被你母親變成吸血鬼的,如果你母親死了,在源血詛咒的作用下,你和我豈不是也得一起死?」
他還以為蕭青雀是吸血鬼的後裔呢,沒想到也是被咬變成的,她也中了源血詛咒。
蕭青雀沒有否認:「對啊,所以咱們倆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沈誠皺眉盯着她:「那你在我家呆了一個月,就一點也不關心你母親的死活?」
「關心又有什麼用呢。」
蕭青雀一副完全擺爛的模樣:「反正我也打不過她,還得受到她的控制,那就只能聽天由命,及時享樂咯。」
沈誠一臉無奈,本以為變成吸血鬼,治好白血病,又解決了蕭青雀的控制,就能徹底擁抱自由。
沒想到還有什麼源血詛咒,讓自己的生命受制於蕭青雀,還有她母親,說不定還有她的奶奶,她的太奶。
你們這一家祖孫三代,組團來單刷我是吧?
好在沈誠從不氣餒,區區詛咒,能奈我何?只需三步就能解決。
第一步,變成天下第一,第二步,把三個下詛咒的鮮血君王打死,第三步,解開詛咒。
你看,這不是挺簡單的?
天已經快亮了,變成吸血鬼的沈誠精力旺盛,也沒打算休息。
他進入浴室中洗澡,順便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
變成吸血鬼後治好白血病,除了源血詛咒之外還有個弊端,以後得靠喝血為生,按照蕭青雀這一個月的進食頻率,最低三天就需要進食一次,每次不得少於 1000 克血液。
所以醫院的工作還不能丟,那裏可以穩定獲得鮮血來源。
抽空還得找一找蕭青雀母親的下落,不能讓她在外面到處亂跑,免得因為源血詛咒而連累自己。
蕭青雀也一樣,殺又沒法殺,放又不能放。
最好把這對母女倆,有必要甚至包括她奶奶和太奶,都一塊抓起來,找個沒人的地方囚禁着。
嘖,怎麼感覺自己像個變態一樣,不過這也是被逼的。
不在沉默中變壞,那就在放蕩中變態。
洗完澡,沈誠站在鏡子前,欣賞自己的身材。
變成吸血鬼後,他原本瘦得跟竹竿一樣的身體,就像吹氣球一樣充盈起來,肌肉線條清晰可見,八塊腹肌結實有力。
除了超越常人的力量,堪稱不死之軀的自愈能力,還覺醒了另一個靈識型的能力——催眠。
還好沈誠心地善良,不然可以靠着催眠能力,制霸小區的少婦圈,還可以在醫院開啟夜勤病棟的世界線。
從浴室中出來,沈誠重新換上一身衣服。
蕭青雀見到沈誠一副要出門上班的模樣,帶着一絲討好說道:「沈誠,沈哥哥,我這一個月也沒對伱做什麼壞事吧,咱們無冤無仇,我還幫你治好白血病呢,你放我下來吧。」
沈誠想想也對,這一個月蕭青雀除了用催眠讓前身去醫院偷血之外,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也沒有打罵過他。
倒是前身過於恐懼,每天都在幻想被吸血鬼迫害,搞得快玉玉症了。
於是沈誠走過來,把蕭青雀的腦袋從繩子上解開。
「確實是我考慮不周。」
蕭青雀沒想到沈誠還怪講禮貌的。
可沒等她鬆一口氣,就看到沈誠抱着自己的腦袋來到冰箱前,打開冷凍室。
她大驚失色:「住手啊,你還是把我吊着吧,吊着舒服!」
沈誠把蕭青雀的腦袋丟進冷凍室,用力的關上,把她的聲音也關在裏面。
暫時想不到該怎麼處理這個女人,先把她凍起來再說。
蕭青雀的無頭屍體,被他用繩子捆成粽子,丟到衛生間裏面鎖起來。
把客廳收拾乾淨後,沈誠拿上公文包,出門上班去了。
家裏沒有鮮血儲備,必須先去醫院借一些回來。
清晨陽光明媚,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沈誠卻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火爐中,不得不在路邊攤買一頂帽子和墨鏡戴上。
陽光並不是吸血鬼的弱點,只不過吸血鬼喜寒不耐熱,討厭高溫環境,在陽光的照射下會很難受。
大街上到處都是上班的人流,但道路兩旁畫着各種塗鴉,還有許多無家可歸者躺在路邊曬太陽。
沈誠知道這個世界類似於阿美莉卡,是一個聯邦散裝國家,各州的法律甚至不同。
民風淳樸的太陵市像極了哥譚,官商勾結,黑幫遍地,妖魔鬼怪橫行霸道,普通人只能麻木的活着。
騎着小電驢,沈誠很快來到自己上班的地方——康和醫療中心,一家大型私立醫院。
他從員工通道進入醫院,順路拐進更衣室,換上白大褂款式的醫護服。
作為外科實習生,沈誠每天的工作就是與病患交流和跟進,病歷的記錄和整理,給醫生打下手干雜活。
手持病歷單,沈誠一邊跟相熟的護士打招呼,一邊來到住院部,查看患者的情況。
一個少婦正在病床邊削蘋果,見到沈誠過來,馬上站起來問道:「醫生,我老公怎麼樣了?」
沈誠看了一眼床上裹得像個木乃伊一樣的病人,又看了一眼病歷單,無奈道:「以後你老公可能動不了了。」
少婦小小驚呼一聲:「那以後只能我動啦?」
沈誠希望自己下次秒懂的是其他難題。
等解釋清楚她丈夫是癱瘓後,少婦這才哭天喊地起來,順便塞了一張寫着手機號碼的小字條給沈誠,希望他這位負責任的醫生,有空能上門幫家屬疏通下水道,不然水太多,止不住。
沈誠禮貌的收下,查完房後回到辦公室,恰好碰到兩個進來的女孩。
先進來的女孩漂亮可愛,名字叫陳若煙,是醫院的女護士,後進來的是一個擁有黑長直的冷美人,叫白秋寧,是醫院聘請的獨立研究員,擁有博士學位,專攻臨床醫學。
陳若煙是醫院中最美的護士,追求者眾多,也是前身的暗戀對象,昨天才跟她表白失敗。
白秋寧比陳若煙還要漂亮,卻是出了名的高冷,平等的蔑視着每一個人,除了工作外從不與別人交流,一直獨來獨往。
「沈誠,早上好。」
陳若煙露出俏麗的笑臉,揮手跟沈誠打招呼:「張主任找你有事。」
沈誠點了點頭,放下病歷單往外走,陳若煙也笑着跟上。
白秋寧對兩人視而不見,仿佛他們都是路邊的螞蟻,根本不值得多看一眼。
等到周圍沒人,白秋寧緩步來到沈誠的位置,慢慢伸出白嫩小手,拿起他剛才放下的鋼筆,放在瓊鼻前嗅了嗅。
她盯着手中的鋼筆,忽然伸出粉嫩舌尖,在鋼筆上輕輕一舔,冷艷的容顏上,露出一抹陶醉的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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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不在沉默中變壞,那就在放蕩中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