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他的家裏還開着麻將館呢,父母都有收入,秦雪松也養成了懶散的壞習慣。
「你哪裏來的錢?」白遲遲沒有伸手,狐疑的盯着秦雪松。
「放心,不是偷的搶的,是我名正言順打麻將贏回來的!」秦雪松一點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白遲遲看着他皺起眉頭:「你又打牌?你不是說了不再碰麻將了嗎?」
「不碰了不碰了,這是最後一次!我不是要給你買禮物嗎,短時間也掙不到錢,所以才會去試試手氣!不過我運氣也真是好,哈哈,那幾個笨蛋被我洗劫一空!」秦雪松大笑着說。
白遲遲有些生氣,但是秦雪松又是為了自己,這樣子的話也不好怎麼罵他了。
「那好吧,真的是最後一次哦!」白遲遲無奈的點點頭。
「行行行,等你開學了,我就去學挖掘機,到時候每個月都有好幾千塊錢的收入!」秦雪松一邊把盒子塞到白遲遲的手裏,一邊得意洋洋的說。
白遲遲接過那個包紮着花花綠綠玻璃紙的小盒子,看着秦雪松好奇的問:「是什麼東西?」
「你打開來不就知道了嗎!」秦雪松笑着說。
白遲遲走到校門旁邊的一個花壇邊,仔細的把那些玻璃紙拆開,露出一個小小的金絲絨的首飾盒。
打開一看,原來是一條細細的金鍊子,上面還有幾片極小的葉子裝點着。
「這是這是一條手鍊嗎?」白遲遲把那條鏈子拿出來,在陽光下閃着光,很漂亮。
「是啊,我選了好久,這條不是那麼俗氣,應該跟你很配!」秦雪松看到白遲遲驚訝的目光,覺得很滿足。
白遲遲拿着那條鏈子,搖着頭說:「不行不行,這條鏈子太貴了,我不要,你還是快點還回去吧!」
秦雪松從她手上接過鏈子幫白遲遲戴在手腕上說:「傻瓜,這又不是足金的,只不過是18k鍍金的,根本就不值幾個錢!我以後有錢了再給你買好的,帶鑽石的那種!」
白遲遲感動的看着秦雪松,這是她第一件首飾,是她用過的東西裏面的奢侈品。
「看着我幹嘛,喜歡嗎?」秦雪松捏了捏白遲遲的臉。
白遲遲點着頭,看着自己的手腕,白皙的皮膚襯托着那條金鍊子,很好看,一點都不俗氣。
「真的,真的不貴?」白遲遲摸着鏈子,抬頭問秦雪松。
「真的不貴,才一百多塊錢!你就戴着玩玩吧,以後買了好的就不要這個了!」秦雪松豪邁的揮揮手。
白遲遲捂着那條金鍊子說:「我才不呢,以後再有多少的好東西,我也不會把這個鏈子丟掉,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行了,快點進去吧,大學這麼大,還得進去找找看哪裏是你的教室和宿舍,不然一會兒時間該不夠了!」秦雪松有時候也很細心和體貼,所以白遲遲才會覺得跟他在一起心裏很踏實。
白遲遲笑着跟秦雪松一起朝着校門走去,這時候身邊有一輛車經過,徑直開到學校裏面去了。
「你看,有錢人,那是一部好車!」秦雪松指着那輛車對白遲遲說。
「那是人家的車,跟我們沒有什麼關係。」白遲遲一點都沒有在意,她不時的舉起手來看着自己的小禮物,心裏很溫暖。
一想到那一天的情形,白遲遲都會覺得那是一個歷史的開始,從此以後自己就真的成為了一個醫科大學的學生,向着自己的目標靠近了一大步。
可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常常會想起秦雪松來,而且想起他的時候,感覺暖暖的,只記得他對自己好的地方。也不知道這麼多年,秦雪松怎麼樣了?應該早就改邪歸正了吧,也早該到結婚生子的時候了。
「小白痴,想什麼呢?」司徒清抱着白遲遲的肩,看着她的眼睛問道。
「一定是跟我一樣,想到開學第一天的事情了唄!」辛小紫伸出手在白遲遲的臉上拍了拍。
「是啊,想到了一些事情。我們進去吧!」白遲遲收回自己的記憶,跟司徒清和辛小紫一同進入蔣婷婷的病房,李秀賢也跟在他們的身後。
蔣婷婷這會兒正在給司徒遠講訴她所看到的一切:「遠哥哥,這就是我們的教學樓,還有那裏,那裏是食堂,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接受這裏的飯菜!」
司徒遠看到他們進來,對蔣婷婷說:「婷婷,你看看,這是你的新同學。」
「我的同學?」蔣婷婷回頭看着他們,白遲遲和辛小紫都對她笑了笑。
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蔣婷婷好像真的不認識她們了似的,皺着眉頭打量着她們。
看樣子她還殘留了一些記憶,否則不會做出思考的樣子,司徒清趕緊對蔣婷婷說:「是啊,你的新同學,來認識一下吧!」
白遲遲伸出手:「你好,我是白遲遲,學習眼科的!」
辛小紫也伸出手:「我是辛小紫,藥理學的!」
「那個,我是學什麼的來着?」蔣婷婷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思考了半天。
「內科。」司徒清對蔣婷婷說。
蔣婷婷想了想說:「對呀對呀,我就是學內科的!」
說完以後,蔣婷婷大大方方的伸手握住白遲遲和辛小紫的手,一邊搖着一邊說:「你們好,你們好,我是蔣婷婷,內科!」
白遲遲和辛小紫笑着對她說:「我們都是大一的新生,以後大家要互相關照!」
「好,我們都是同學嘛!你們過來,我介紹我的哥哥給你們認識啊,長得又高又帥,而且還是首長和總裁哦!」蔣婷婷開心的指着司徒遠和司徒清說。
白遲遲和辛小紫也沒有辦法,只好走過去跟兩兄弟認識,說着「初次見面」什麼的客套話。
「還有這個,這個是我的男朋友,李秀賢!」蔣婷婷的話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你說什麼?」李秀賢看着蔣婷婷,滿臉的驚詫。
「我說你是我的男朋友啊,怎麼了,你不願意?」蔣婷婷有點不高興的說。
怎麼會不願意,我盼着這一天不知道有多久了!可是婷婷,為什麼這要發生在你精神失常以後?
李秀賢呆呆的看着蔣婷婷,他的眼中有些微微的淚光在泛動。
「賢,快點回答婷婷。」司徒清推了一下李秀賢。
「當然願意了,不過你之前從來都沒有這樣說過!」李秀賢不知道蔣婷婷是不是因為看到這些人以後受到了什麼刺激。
蔣婷婷笑着說:「好長時間了,我都想要問問你的,但是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今天看到清哥哥和遠哥哥,我才有勇氣這麼說的!」
李秀賢照顧蔣婷婷已經很久了,但是從她生病入院的那一天開始就對周圍的人很抗拒,只有在看到李秀賢的時候的時候才會變得溫順聽話。
但是李秀賢沒有想到,她竟然是把自己當成男朋友來對待的。
司徒遠對李秀賢說:「既然婷婷把你隆重介紹給我們了,那我們就對你們表示祝福吧!」
大家都看着李秀賢和蔣婷婷鼓掌,蔣婷婷也害羞的把自己的臉藏在了李秀賢的懷裏。
「真好,現在的這種場面要是被爸爸看到了一定也很高興的。」辛小紫對白遲遲說。
「嗯,我原來還擔心蔣婷婷看到我們以後會不開心,甚至會想到一些她不願意面對的事情,結果竟然喚起她對李秀賢的情誼了,歪打正着。」白遲遲抹了抹眼角。
司徒清看着白遲遲說:「小白痴,你怎麼又哭了?雖然婷婷沒有清醒過來,但是她現在笑得很燦爛不是嗎?」
白遲遲點着頭說不出話來。
過去的事情歷歷在目,白遲遲也知道從前蔣婷婷是多麼的恨自己,而且還不擇手段的想要害死自己。
但是現在看到她一臉天真的模樣,也對她恨不起來了。
「小紫,我們出去吧!」白遲遲看到李秀賢緊緊的抱着蔣婷婷,不想打擾他們。
辛小紫點點頭,儘管她依然不喜歡蔣婷婷,可是怎麼說也不能再去討厭一個病人。
司徒兄弟帶着白遲遲和辛小紫走到了病房外面,他們不約而同的嘆了一口氣。
「秀賢這樣精心照顧婷婷,希望她可以在清醒以後依然能把他當成最親近的人。」司徒清看着病房門上那個小窗戶,蔣婷婷依偎着李秀賢的懷中很嬌羞的樣子。
「嗯,我們走吧,以後再來看她!」白遲遲拉着司徒清的手,對辛小紫和司徒遠說。
辛小紫回頭看看病房說:「就這麼走了,不跟李秀賢打個招呼?」
「回頭給他打電話吧!」司徒遠對辛小紫說。
「我想,婷婷對秀賢還是有感情的,甚至有些依戀他,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司徒清抱着白遲遲的肩說。
白遲遲點點頭,是啊,記憶的碎片總是有些能夠帶給她溫暖的地方,所以蔣婷婷會有美好的一面。
「儘管是在病中,但是秀賢的感覺一定還是很開心,我們都可以看出來,真為他高興!」辛小紫也抹了抹眼角。
「老婆你很少有這樣的時候,看來你也內心也有柔軟的一面啊!」司徒遠揉了揉辛小紫的頭髮。
辛小紫扎進他的懷裏沒說話。
這樣的畫面總是令人感動的,儘管在精神病療養院,但是也不會有冰涼的感覺。
這就是感情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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