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你吃雪糕吧?」費世凡說着,幾步跑到公園裏的小攤點上買了兩支甜筒,把一隻遞給白遲遲。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甜筒?」白遲遲奇怪地問他。
「我猜的,女孩子不都喜歡吃嗎?」
「也是呢,我的愛好就是這麼俗,哈哈,不過甜筒的確很好吃。又解渴,殼還能當飯吃,越嚼越香。」白遲遲毫無遮攔地笑,一點兒都不做作。
不像費世凡以前接觸的那些女孩兒,說什麼會弄髒手啊,吃東西的時候掩着嘴,看的他生厭。
「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跟你未婚夫和好了?不逃婚了?」費世凡一邊慢條斯理地吃着甜筒,一邊裝作無意地問。
「不逃了,沒辦法,敗給他了。我決定跟他結婚,雖然還在讀本科結婚有點兒奇怪,可是他弄的全天下都知道了。」
她的話中透着幾分無奈,但更多的卻是一種幸福。
費世凡有些嫉妒司徒清,雖然他也是個優秀甚至卓越的男人,有實力給白遲遲幸福。
不過聽說那傢伙強勢霸道,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他還是有些擔心這麼單純的白遲遲吃他的虧。
但他一向不是個會奪人所愛的人,她自己都表現的那麼喜歡姓司徒的,他當然也不會從中作梗。
除了祝福,他好像什麼都不能做了。
小櫻小桃從海盜船上下來,遠遠地就看見白遲遲正在跟一個男人說話。
「哎呀,糟了,舅媽被人搭訕了。」小桃拉了拉小櫻的衣服小聲說道。
「還真的是!不行,我們得告訴他,舅媽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對對對,我們還得告訴他,說我舅舅會功夫,小心打的他滿地找牙。」
小櫻小桃兩個人幾步跑到白遲遲和費世凡身邊,叉着腰剛想發作,誰知竟被他的外貌給驚住了。
「舅媽,我沒看錯吧?怎麼會有長的這麼漂亮的男人啊?太漂亮了!」小櫻一臉花痴地端詳着費世凡,就差流口水了。
「是漂亮,喂,這位叔叔,你的眼睛是帶了美瞳,還是天生就是這麼漂亮的?」小桃的注意力主要在他異樣的眼睛上,真好看,這人就像是時裝周上的混血男模。
「你是明星嗎?叔叔?」還沒等費世凡回答,小櫻又搶走問道。
「如果你是明星,一定要給我們簽個名。我怎麼沒帶筆呢,太糊塗了。這麼漂亮的大明星,下次見不到太可惜了。」小桃扁着嘴。
「給你介紹一下,阿凡,這兩個是我未婚夫的外甥女。小櫻,小桃。呃,她們兩個到底誰是誰,我始終分不清。」
「舅媽,你認識他啊?」小櫻小桃異口同聲地問。
「真不夠意思,認識這麼個大明星都不告訴我們的。」
「我不是明星,我只是一個酒吧的小服務生,你們多大了?長的真漂亮!」費世凡俯下身,仔細打量兩個小傢伙的臉。
長的確實一樣,不過仔細看眼睛的形狀還是略有不同。
「叔叔,你的聲音真好聽,人長的也好看。」
「是嗎?多謝你們的誇獎,我也很喜歡你們,希望跟你們成為朋友。」費世凡語調極其溫柔,白遲遲暗暗地想。
要是司徒清,準會黑着臉很嚴肅地跟孩子們說:「我是長的好看嗎?要用帥來形容。」
想起那張黑臉,她還覺得有幾分想念。
哎呀,所以人真的不能形成某種習慣,尤其是不能對某人形成習慣,否則就會像毒癮似的,戒不掉。
「叔叔,陪我們去玩兒木馬好嗎?舅媽也去!」小櫻小桃一人拉着一個,強行把他們帶到玩木馬的地方。
幾個人在公園玩了兩三個小時,白遲遲看時間不早了,告別費世凡帶兩個丫頭回家。
「記着我的手機號,有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朋友很多,一定能幫上你的忙。」費世凡叮囑白遲遲,看她陪孩子們玩兒的頭髮有些亂,還順便幫她把頭髮順到耳後。
「舅媽,那個阿凡叔叔是不是喜歡你?」和他分開以後,小櫻悄悄地問白遲遲。
「怎麼會呢?就是普通朋友啊。」
「他幫你弄頭髮。」
「只是因為我頭髮亂了吧?你們頭髮亂了,我也會幫忙整理一下啊。」白遲遲覺得阿凡對她不會有那個意思,要是有的話,她告訴他自己訂婚了,他不會一點嫉妒都沒有,至少她是沒看出來。
回到司徒家,幾個人洗了個香噴噴的澡,洗完後司徒清也回來了。
看見自己帥帥的舅舅,她們第一次覺得原來他不是這世界上最帥的人。
在她們眼裏,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混血兒凡叔叔好像比舅舅還帥了幾分。
要不然就是她們對舅舅審美疲勞,她們暗暗地想。
「舅舅,我跟你說,我今天下午見到了一個超級超級帥的帥哥,比你還帥。」小孩子到底藏不住話,一看到司徒清就把心裏最想說的話說出來了。
「是啊,他跟舅媽站在一起,看起來真是郎才女貌……啊,不對,不能說呀。」
小櫻小桃快言快語地說完,才發現不對,泄露了天機。
她們的臉色一下子都不自然起來,司徒清顯然是聽明白了她們說什麼了。
「舅媽帶你們出去了?」怕兩個孩子不敢說實話,司徒清克制着自己的怒氣,很溫和地問她們。
「沒有沒有沒有。」兩個丫頭連連擺手,她們本不太擅長撒謊,這一說謊臉同時紅了。
「你們是不是不記得舅舅給你們說過的做人的原則了?」見懷柔政策沒用,司徒清板起臉來,面色極其嚴肅。
兩個丫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交代又覺得對不起舅媽,不交代吧,舅舅這太讓人感覺到壓迫了。
「記得,第一條,做人要誠實。」小櫻小聲說道。
「說吧,今天下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見實在躲不過去了,小桃率先認了。
「是我們要求舅媽帶我們出去的,不關舅媽的事。如果您要懲罰,就懲罰我們。」義氣,義氣她們還是有的,即使是認了,也不能出賣舅媽啊。
出去了就出去了,舅媽帶孩子們出去也不是犯了什麼大錯,他也能想像得到孩子們是怎麼央求她的。
「那什麼超級帥哥是怎麼回事?」這才是他生氣的重點。
「就是舅媽的朋友,我們去公園玩,碰到的。他長的很好,像是個混血模特。而且他舉止優雅,風度翩翩,舅舅你是沒看到,要是你看到他,你也會非常喜歡他的。他還陪着我們玩了木馬,還給我們講故事,總之是個非常漂亮又很有風度的叔叔。」總之不像你,就知道黑着一張臉訓人。
碰到?還跟她們一起玩木馬?世上會有那麼碰巧的事?司徒清沉着臉,剛要找白痴算賬就聽到她在叫他。
「清,你回來了?」白遲遲洗了澡以後在衛生間洗內衣什麼的,水流聲很大,並沒有聽到司徒清開門的聲音。
小櫻小桃趕忙給舅媽使眼色,暗示她,她們已經交代了,讓她做好應對的準備。
奈何白遲遲一直在看司徒清那張她思念了一下午的英俊的大黑臉,根本就沒注意孩子們在幹什麼。
司徒清一向很腹黑,在見到她出現的那一剎那,臉上就已經換上了一副和藹可親的笑容。
「是啊,我回來了。你洗了澡?」說着,沒事人似的閒聊,還往她猶在滴水的前胸處看了看。
「嗯,剛洗過。你是不是也要洗個澡才吃飯呢?」被他盯的,白遲遲有些不好意思,忙低下頭看地面。
舅媽舅媽,他現在這樣很危險,你要認識到你自己的危險性啊。
小櫻小桃急壞了,白遲遲還是沒看到她們在幹什麼。
「舅媽,我們……」
「你們去寫作業,我一個下午沒見到你們舅媽,想她了。我要跟她去房間好好交流一下。」說着,司徒清上前摟住白遲遲的腰。
不會吧?一個下午沒見他就這麼急火火的要跟她回房,他要幹什麼?他不會又想要那樣吧?太可怕了!
「清,我們還是先吃飯吧。」
「舅……」司徒清回頭面無表情地掃了兩個孩子一眼,嚇的小櫻趕忙把話吞了回去。
「走!」他已經是給了她足夠的耐心了,是不想在孩子們面前批她,才這麼給她做戲的。
白遲遲被他的大力摟着,很不情願地跟着他上樓。
「舅媽!你……」孩子們還是不放心,白遲遲怕她們以為他們是去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忙跟她們說了聲:「我們馬上就來的,只是說兩句話就好。」
這句話稀里糊塗地安慰了孩子們,她們以為她是明白了發生什麼事了,其實她還懵懂着呢。
進了司徒清房間,白遲遲小聲說道:「喂,你以後別當着孩子們的面這個樣子,真的不好,孩子們都要被你教壞了。」
再怎麼如狼似虎的,也該在深夜裏進行吧。
「我就喜歡白天。」他微微一笑,忽然一個用力,把白遲遲攔腰抱起扔在床上,然後整個人壓上她的身。
「別……別,別,你該不會真要那樣吧?我沒力氣,我吃不消,求求……」
「噓,別吵,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
「媽呀,嚇死我了。沒見過這麼聊天的,那個,你想聊什麼?」
司徒清的臉上沒有任何的不高興,白遲遲當然猜不出這廝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了。
「今天下午你都幹什麼了?」他溫柔地問,很平常的語氣,就像丈夫在關心妻子一般,完全讓她放鬆了警惕。
她很想說一句出去帶孩子們玩兒了,話到嘴邊還是沒說。
跟孩子們說好了的呀,她要是說了,就是她不守信。
「沒幹什麼啊,還不是看看專業書,上上網。給她們講講故事什麼的,老樣子嘛。」
說謊,她真的在他面前說謊。
要是她坦白說了,也許他還不會特別生氣。
她越說謊,他越覺得她是出去故意的私會誰去了。一定是她讓孩子們別說下午遇到了誰,要不然孩子們不會說,糟了,這不能說。
想着自己老婆跟一個長的非常好的男人單獨在一起,他醋罈子就徹底翻了。
不檢點!
她也太不檢點,太不知羞恥了!
「你確定真沒幹什麼?」他再問了一遍。
白遲遲,我已經在給你機會了,你最好給我交代清楚。
她心裏有點兒慌,遲疑了一下,還是正視他。
「沒,真的沒幹什麼!」
「好你個白遲遲!你沒幹什麼?是誰帶小櫻小桃去的公園?為什麼要去公園,又是跟誰在一起?說,那個男的是誰?」司徒清的臉色忽然變了,就像暴風雨來臨的天空,黑的嚇人。
「你,你都知道了?」雖然她沒幹什麼壞事,不過是跟朋友見了面。
可他這氣勢是真的嚇人,她竟然沒出息的就覺得自己好像理虧似的。
怎麼就弄的她是故意去公園,故意要跟誰在一起似的呢?
天地良心,是碰巧啊。
「怕我知道?還學會收買她們不說,是嗎?」司徒清的眸色都變了,瞳孔在微微鎖緊,眯着眼審視着她。
「不是,不是的。你想哪裏去了?我就是被她們吵的不行,就帶她們去公園玩了。誰知道正好碰到以前的一個同事,就是賣酒的時候的同事。」
白遲遲試圖解釋,可她發現越解釋,司徒清的臉色越差。
賣酒時候的同事,也就是在酒吧里的同事吧,那種地方的男人,他可不敢指望是什麼好人。
她那麼單純白痴,被賣了都會幫別人數錢,要是碰到手段高一些的男人,她不被哄暈乎了才怪。
不對,其實已經被哄暈了,否則不會背着他跑出去跟人家約會。
此時的司徒清,已經讓嫉妒亂了心智,甚至都沒有想她真的要偷情,犯得着當着孩子們的面,給他把柄嗎?
「你別壓着我了,我都透不過氣了。」她解釋了半天,他也不說一句話,這到底是信她,還是不信她啊?
「白遲遲,你告訴我,為什麼要背着我去見那個男人。」
「我不是故意的呀,我剛不跟你解釋過了嗎?」
「我不信!」他冷冰冰地甩出這三個字,看樣子是真的不相信。
「我沒騙你,我有什麼理由騙你啊?我今天才答應跟你結婚……」
「你還知道今天你答應我結婚了?今天剛答應就迫不及待地找別的男人了,你是跟我有仇,才這麼想要快點給我帶綠帽子?」
「司徒清,你說什麼呢?你再說我要生氣了!」
「剛生氣的人是我吧?」司徒清臉色更差,他就弄不清了,她到底是怎樣做到這麼理直氣壯的?
背着自己男人去偷情,她還有理了是不是?
「司徒清,我給你解釋最後一遍,我和阿凡遇到那是碰巧。」
「阿凡?叫的還真親熱。說吧,你這麼不守婦道我該怎麼懲罰你?」他審視着她的臉,心裏在琢磨着怎麼樣做菜能讓這女人懂得收斂,以後不敢這麼隨便。
「懲罰你妹呀?你給我起來!你太過分了!」白遲遲也真的生氣了,她可不是在跟他玩過家家,她反覆解釋過的事他還是不相信她,憑什麼呀。
「我過分還是你過分?白痴,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管你?你是我老婆,我才管你。」
「我是你老婆?我還不是呢!」白遲遲想着剛剛他故意套她的話就氣,不光套她的話,還是故意扭曲她,冤枉她。
「司徒清,人和人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連信任都不願意給我,我們還談什麼結婚?你放開我!我回家!」
這會兒,白遲遲真有些後悔自己衝動地答應他求婚了。
她都還不了解他,就這麼急三火四地要走近婚姻,太冒失了。
他脾氣臭一點兒都沒關係,她會看到他有一顆金子般的心全不計較,可他不能無緣無故的不相信她啊。
「你往哪兒回?你這肚子裏說不定都有我孩子了,你走了,孩子怎麼辦?」他依然壓着她,想着她肚子裏可能有孩子,下半身稍微挪開了些。
「沒有孩子,不可能會有孩子的,我吃了藥。司徒清,放開我吧,讓我回去,我們都好好考慮一下我們到底合適不合適。」
「你說什麼?」司徒清皺緊了眉,他這麼加班加點的跟她親熱,不就是為了快點跟她生個孩子嗎?她倒好,竟然自作主張地吃什麼藥,把他當什麼了?
「我說我吃了藥,我早跟你說過我不想這麼快生孩子。你一直都不把我的話當回事,我說的清清楚楚,你就是不聽。你以為你不聽,我就會一直妥協嗎?我不會!司徒清,你太不了解我了,我實在不想做的事,沒有人能勉強得了。」
她終於把這些話都說出來了,真痛快啊!
也是時候好好把這些說一說了,這是他們一輩子的大事,還是要重新慎重考慮。
即使現在已經箭在弦上,雙方父母也都同意了,到底現在分開還是比真的結婚後再分開要好很多,這就是所謂的長痛不如短痛。
「這麼輕易就要放棄?」他不可思議地看着她,從他認定她的那一刻起,他不管生氣也好,失望也罷,反正是沒想跟她分開。
她呢,跟別的男人私會還不算,又是吃藥,又是先提出他們的婚事有待考慮。
「我沒想放棄,我一點兒都沒想。是你,是你不信任我,我當然要想一想,你這麼不信任我,我們在一起能不能幸福了。」
他覺得他有道理,她還更覺得自己無辜,兩個人就這麼僵持着,你看看我,我也看看你,誰都不妥協,不低頭。
也不知道這麼瞪視了多久,司徒清才面無表情地幽幽開口。
「我告訴你,既然我認定了,我就不會放開!你想不結婚,門兒都沒有!我會直接報批,結婚證很快就能下來。等我們的婚姻生效了,你再敢朝三暮四,就給我等着上軍事法庭!」
說完,他霍地從她身上起來,就打算下床離開。
談話就此結束了,他的命令必須執行,沒有她說話的份兒。
在他這裏,她曾經的答應就是賣身契,簽下了,就不能毀約了。
「司徒清,你講不講道理?你這樣很混蛋,你知道不知道?」白遲遲氣的咬牙切齒,一把拉住他胳膊,想好好跟他理論理論。
「我混蛋了怎麼樣?看你能不能斗得過我!」把她的手輕輕拿下去,他站起身。
「吃飯去,吃的飽飽的,隨時準備懷孕生孩子。」
「生你的大頭鬼,你愛找誰生找誰生,我絕對絕對不生!」他要強硬,她也強硬。
她白遲遲也是不是被嚇大的,他要是聞言軟語,興許還有的商量,越這樣,她越不配合。
「別惹我,否則我會禁你的足,直到你生出孩子為止。」司徒清冷冷地說完,甩上門氣呼呼地離開了。
她真是不知道他司徒清是什麼人,以為他可以隨便讓她侮辱到人格,給他戴綠帽子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你混蛋!」門內,白遲遲哆嗦着,一遍遍地吼他,根本就是徒勞無功的。
司徒清下樓後跟劉嫂說,白遲遲需要在樓上吃飯,讓她幫忙多添一些吃的給她送進去。
白遲遲看到劉嫂端進來的飯菜,一點胃口都沒有。
她才不要在這裏受這混蛋的氣呢,她現在就要回家,看他能拿她怎樣。
這麼想着,她打開門下樓。
餐廳里司徒清正帶着兩個孩子吃飯,聽到了腳步聲,知道是白遲遲下樓來了。
「你就算走得出這個門,也會被我抓回來,還是省省力氣吧。」他慢悠悠地說道。
「你還想囚禁我的自由?我會報警的!」
「報!隨便報!現在就打電話。」他扒完了飯,站在那兒沒有什麼表情地看她。
白遲遲擰緊了眉,跟他的目光對視了幾秒,還是換了鞋,打開防盜門出去了。
還沒等走兩步,他魁梧的身子就擋住了她的去路,緊接着她被扔上他肩頭扛了回來。
「你要是覺得這樣好玩兒,我天天陪你玩兒。」他淡淡地說,在孩子們充滿同情的注視下把她扛上了樓。
白遲遲就不相信,他能一直有耐心跟她這麼耗下去,他把她扔進房間,她照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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