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要實習的醫院,他也派人接洽了,是本市最好的一家醫院。尤其是眼科,有着全國著名的專家,她在那兒一定能學到很多。
等他們真的分開了,她想要拒絕也拒絕不了。
他能做的就是這麼多,即使給她安排的再好,他還是心存愧疚。
在他內心深處,始終覺得對她,他算是始亂終棄了。
司徒清,你為什麼不留我?她無聲地問,是的,她很沒出息的還在期待着。
哪怕他不說會想她,他只要說一句:「白遲遲,別走,我們結婚。」她還是會答應的。
她開始收拾自己的衣物,還有叮囑司徒清:「我教小櫻小桃教的不好,尤其是奧數,真是耽誤了她們。我走以後,你給她們請一個優秀的老師,別忘了。這次我是真的不回來了,你別再去抓我回來。」
他背對着她,眉頭緊緊扭在一塊兒。
「嗯。」他又哼了一聲。
難道我要走了,你連句話都不跟我說嗎?跟我沒話說?
隨便說點兒什麼吧,司徒清,讓我多聽聽你的聲音也好。
他好像聽不到她在心裏的訴求,沒吭一聲,氣氛重新凝重起來。
僵持之際,聽到蔣婷婷來敲門,她嬌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清哥哥,清嫂子,吃晚飯了。」
「知道了。」司徒清答應着,輕輕笑了下,說道:「白痴,走吧吃飯去。」
這是他們兩個人單獨在,他沒必要演給誰看。
這一聲白痴,叫的白遲遲心裏五味雜陳,說不出是喜還是憂。
心好像有有些亂,她也學他的樣子,輕輕笑。
「好啊,清同學,去吃飯。」
席間,司徒清坐在中間,文若坐他左邊,白遲遲坐在他右邊,小丫頭們挨着白遲遲。
眾人都在靜默的吃着,蔣美蓮也在打他們的主意,在想到底怎樣才能把他們拆開。
「舅舅,我們有事問你。」在安靜的只有咀嚼聲的餐桌上,小櫻小桃忽然異口同聲的開口。
「什麼事?」司徒清溫和地問。
「你什麼時候娶舅媽回家啊?上次就聽說要娶了,我們還想着做花童呢。」
這個問題讓現場立即有些尷尬,白遲遲的臉很快紅了,紅的刺蔣美蓮和蔣婷婷的眼。
司徒百川沉聲說道:「清,是要抓緊辦了。你看半個月能不能辦下來?」
白遲遲偷偷瞄了一眼司徒清,見他臉色有些尷尬。
這回分手是她提出來的,所以她不能讓他為難,她也不捨得讓他為難。
她忙接口:「司徒伯伯,不行的,別說半個月了,一個月都不行。我們家有規矩,是從我爸爸鄉下那邊傳過來的,談了定日子至少要等半年才結婚。」
鄉下,她還在桌上提出這個,真不嫌寒顫,蔣美蓮母女心中暗想。
不過她這說法倒是幫了蔣美蓮,她笑着說道:「哎呦,不是吧?還有這種規矩?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司徒家也不能不尊重人家的習俗,百川,你說呢?」
司徒清瞥了一眼白遲遲,這丫頭現在撒謊臉都不紅了,他是不是要對她刮目相看了?
自從她懷孕以後,司徒百川自覺不自覺地都會順着她的意思說話。
這麼大年紀了,她要是能給他生個一兒半女,也算是司徒家的功臣了。
從前她做什麼,他都不計較了。
他對她很溫柔地笑了笑,贊同道:「我們是得尊重白家的規矩,要不顯得我們太強硬不懂事了。既然要等那麼久,就快點去提親吧。需要我們去的,清安排好了,我最近沒什麼事,隨時都行。」
「謝謝爸,我抓緊吧。」
這回找不到理由阻止他們了,蔣婷婷心急如焚,往她媽那兒看,她媽還是沒辦法。
媽,是你太沒用了,可別怪我了。
她想了想,開口說道:「哎呀,你們都只關心清哥哥的婚事,怎麼就沒人關心我的啊?我都跟秀賢商量好了,現在大學可以結婚,我們也想訂了。他家裏沒意見,不知道爸媽你們什麼想法。」
她這話讓蔣美蓮都有些意外,難道女兒忽然轉性了?絕不可能,知女莫若母,她這麼說說明她在使壞心眼兒了。
是想的什麼主意,連她都沒商量呢?
司徒百川一向是視蔣婷婷如己出,這時正寵愛她母親,對她自然更好。
他哈哈一笑,沉聲道:「你和秀賢能結成連理,我們當然高興。說吧,想要什麼嫁妝,只要我老頭子出的起的,我一定達到你滿意。」
蔣婷婷樂的合不攏嘴的,說話又甜了幾分。
「爸,那我不客氣了,您知道我喜歡跑車的,我就想要一輛蘭博基尼。」
「胡鬧!」蔣美蓮輕斥道。
司徒百川伸手示意蔣美蓮別說了,他點頭答應她。
「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這不算什麼,就交給清去辦吧。」
「謝謝爸!」
在桌面上,司徒清不好質疑她,他心裏卻在想,她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可能這麼快就愛上了秀賢,還要急着結婚嗎?
文若始終不發一言,默默吃完飯,先離席了。
大家吃完,各自回房,小櫻小桃要拉白遲遲去她們房間講故事,司徒清輕描淡寫地拒絕了。
「舅媽這幾天照顧姑姑太累,你們自己玩兒,過兩天我單獨給你們請一個奧數老師。」
他做好打算了,果然這世界是離開任何人都能轉。
她的位置很快就會有另一個人代替,他會跟別人比跟她還要親近。
她傷感,她嫉妒,她沮喪,可她必須得走,別無選擇。
「早點睡,你最近確實累了。」他輕聲說,自己拿了換洗的衣褲先去洗澡了。
他身上清新的味道讓白遲遲迷醉,她想起在總統套房裏看到他半絲不掛的震撼,現在想起也還是心肝俱顫的。
她不敢多做停留,趕緊也拿上睡衣去洗澡。
她回來的時候,司徒清只掃了她一眼,就轉過身不再看她了。
她頭髮未乾,滴着水珠,一張引人親吻的小臉兒越發的白皙可愛。
睡衣里,她玲瓏有致的身子對他有着致命的誘惑。
一連好幾天沒有碰她了,總是在半夜醒來,緊緊摟着她的司徒清做夢都想把她壓倒。
可他答應過她,不碰她。都要分開了,她肯定是不希望他對她耍流氓的。
白遲遲心裏更加苦澀,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了。
為什麼,我還沒走,就對你失去吸引力了?
你不是粗野嗎?你不是男人嗎?你總是那麼邪惡,再對我邪惡一次不好嗎?
至少日後我還可以安慰自己說,你是愛我的,你是因為要還債是愧疚才不得不跟她在一起。
她難受極了,輕輕上了床,在他身邊躺下。
司徒清上身穿了一件白色背心,黝黑的皮膚只有有限的地方被遮住了。
她面對着他的後背,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無比吸引女人的背。
真想貼上去好好抱抱他,貼在他後背上,感受他還跟她在一起。
不知不覺的,她就慢慢向他移動。
他是幹什麼的?還能感覺不到她的靠近嗎?
他身體繃的死緊,就怕自己一個克制不住。
白遲遲離他越來越近,她微弱的氣息已經吹拂上他的身體,讓他的血液一瞬間起來。
「你在幹什麼?」他皺着眉問她。
「我,我……」她有點兒說不出來,她想跟他親熱,哪怕是最後一次,她要留下最美好的記憶。
「別再靠近了,轉過身去好好睡覺!」他命令道,聲音很冷硬。
他的冷淡終於讓白遲遲控制不住了,他要她睡覺別碰他,她偏要碰。
憑什麼他強她就可以?
反正要離開了,這回她要反強他。
姓司徒的,我要你記住,白遲遲也不是吃素的!
白遲遲很衝動,坐起身,毫不猶豫地把睡衣睡褲連同裏面的小件一起脫掉。
脫的時候她的手臂碰上了司徒清後背,他也弄不清她在幹什麼,轉過身一看,只見白遲遲身體已經全部呈現在自己眼前了。
他們之間也不止是一次兩次了,還沒有哪次是白遲遲主動的。
真想不到她忽然會變得這麼奔放,還是在即將分開的時候。
他克制着玉望,忍着撲倒她的衝動,皺着眉再次沉聲問她:「你這是幹什麼?找死啊?」
白遲遲仰着脖子,一副雄赳赳氣昂昂慷慨赴死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帶着幾分顫音。
「司徒清!憑什麼每次都是你欺負我?今晚我要欺負你!」
他眉頭抽了抽,不知道該覺得好笑,還是生氣。
「別胡鬧了,快點兒穿上,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倒是不客氣呀,我就想看到你能多不客氣,哼。
「我來了!」她嬌吼一聲,真朝他撲過來。
這估計只有白老師才能做出的舉動徹底震住了司徒清,他還沒從驚愕中回過味兒來,她已經撲到他身上了。
她的目標是親他,誰知道沒撲准,倒是曖昧的部位一下子壓到他臉上了。
是個男人在被這麼大誘惑給壓住,也不可能淡定的了吧。
甜美就在嘴邊兒,司徒清只要順從就可以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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