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司徒楓家停好車後,白遲遲也醒了。
「我想回家。」她看到又來司徒楓家了,很沮喪地提出了要求。
「回家?我陪你回去吧。」
誰要他陪啊?還陪,說的真好聽,像個體貼的丈夫似的。
「不要,我自己回去。」
「那不行,在結婚之前,我們必須得形影不離,當然,除了我上班的時候。我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結婚是必須的。至於其他的事都可以商量,比如說生孩子,可以晚幾個月。你照常讀書,畢業後照常參加工作,我都能答應你。如果你要去見哪個男的,提前跟我打個招呼,時間地點去幹什麼,幾個人在一起,你只要跟我交代一聲就行。」
他真是考慮的很清楚呀,那不還是換湯不換藥嗎?她的自由從本質上就沒有,行動要打報告,她勒了個去呀。
「假如我不答應你呢?」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啊。
「我把婚期往後推了兩個月,到時候你會做我的新娘子。你如果不好好呆着我身邊,跑了我會抓回來。要是我找不到你,就你身邊的人倒霉。我不會傷害你爸媽,不過你同學,秦雪松什麼的這些人,我就保證不了了。」
司徒清也無奈啊,為了把這丫頭栓住,連威脅她這樣的手段都用出來了!
卑鄙無恥混蛋啊!
恨死他了,好在還有兩個月的時間。
她會好好努力,讓他嫌棄她,他自己不願意了,自然就放棄了。
讓一個人喜歡不容易,讓一個人討厭還會難嗎?
司徒清,你等着接招吧!
白遲遲又開始幻想司徒清不想娶她時,會說什麼樣的話。
「我受不了你了,婚約取消,你趕快消失!」
多好啊,那時候就天空海闊,她想到哪兒就到哪兒。
這麼想着,她的嘴角不由得彎了彎。
他明明是威脅她的話,誰想到她思緒信馬由韁的,想到脫離苦海的美妙時光了,還給他笑了一個。
是他把她給威脅傻了?
「白痴,你笑什麼呢?覺得我的話很讓你高興?」
「高興,嘿嘿,太高興了。我終於發現你是真的想要娶我,不是逗我玩的。你想啊,我以後就要過上貴婦人的生活了。衣食無憂不說,還是首長夫人,只要想想這個頭銜,我都能美死,做夢也要笑醒啊。」
這是什麼跟什麼?司徒清眉頭抽了抽,伸手探了探她額頭,沒發燒啊。
明白了,小東西跟他演戲呢,想偽裝成一個愛虛榮的女人,真是小學一年級的水平,太容易被識破了。
他也不揭露她,她演戲也好,總比總是氣呼呼地跟他理論好多了吧。
他摟住她的小肩膀,讓她頭靠在他身上,笑呵呵地說道:「美吧?能找到這麼一個玉樹臨風的男人,讓你生活各方面都能獲得滿足,你是該高興。」
白遲遲又是一頭黑線,這廝,他怎麼這麼的不謙虛。
不過靠在他身上,聞着他特殊的味道,她竟很沒出息的又覺得一陣溫暖。
白遲遲啊,你簡直就是一隻耗子,一點兒記性都沒有。
他給你個笑臉,你就不記得他那麼粗暴對待你的時候了。
司徒清也感覺到她身體不是緊繃繃的了,兩人此時已經快走到司徒楓家樓下了。
他停了腳步,把她轉了個身面對他。
「白痴,有沒有想我?」
他的眼神是那樣專注,話語也極其溫柔,白遲遲的心忍不住的悸動了一下。
她傻傻的回看着他,發現即使是被他抓回來了,即使是他在審訊室對她那樣,她對他竟然恨不起來。
只要他輕輕的一句話,她就潰不成軍了。
她是愛他的嗎?
她痴迷的神情讓司徒清也醉了,他看得出她跑了,可還是在想他,就像他一樣。
氣她的不告而別,心裏卻放心不下這個白痴。
就分開了一晚上,好像分開了很久很久。
他想要溫柔地說一聲想她,到底說不出口,只是低下頭,吻上她微微撅起的小嘴兒。
白遲遲瞬間感覺到小鹿亂撞,本來是應該脫離開他的吻,討厭他的,她卻有點兒捨不得。
這是在室外,否則他早把欺負她了。吻了很久很久,他才不舍地放開了她的小嘴兒,湊近她耳邊,噴着熱氣悄悄地對她說道:「咱們回家親熱去!」
說完,不由分說地把她扛上了肩頭……
這傢伙現在又添了一個毛病,動不動就把她扛起來了,也不管別人拿什麼眼光看他們,白遲遲都要窘迫死了,一個勁兒地小聲求他:「放我下來呀,你這個混蛋變態。」
「我變態了嗎?」他好笑地問,白遲遲腦海中就閃現出言情小說里各種男主對女主的折磨。
那個,好像他還是很正常的。
不,他不正常,就審訊室里的那一次,他就神經了。
不過她有些不敢討論這個話題,生怕一激動聲音大了讓人聽去。
他動作很快,好像沒幾步,就上了樓,掏出鑰匙扭開了門。
「哇!舅媽!」小櫻小桃齊聲呼喚着,一齊撲了上來。
司徒清還想上樓來就跟她關房間裏好好身體交流一番的,兩個丫頭這麼熱情,看來他只有忍一會兒了。
他把白遲遲放下來,若無其事地對她們說道:「你們舅媽很累,你們有什麼話趕快說,說完我要帶她回房去休息。」
這傢伙是怎麼想的,一進門就要去休息,她才不要呢。
白遲遲裝作聽不懂他的話,笑着摟住兩個小丫頭的肩膀,說道:「我其實一點兒都不累,還可以陪你們玩遊戲呢。怎麼樣,有沒有想我呀?」
「有!」
「舅媽,你去哪裏了?說走就走,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害的我們擔心了很久。」小櫻噘着嘴,不滿地抗議。
「我本來想去三亞的……」白遲遲話說到一半,小桃就打斷了她,問道:「本來?就是沒去成,為什麼?」
「因為……我路上遇到了一隻狂犬,我害怕被咬,就折回來了。」白遲遲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司徒清,他眉頭直抽抽。
他成狂犬了,看待會兒他怎麼收拾她。
小桃倒是很天真,還真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白遲遲。
「我跟你說舅媽,我上次也差點被一隻瘋狗給咬到了,把我嚇的呀。舅舅跟我們說過,要是被瘋狗咬了,是要打狂犬疫苗的,要是不打,還會得狂犬病。我看看,你沒被咬到吧?」
白遲遲有些汗,隨口扯了一句謊,只為了刺激一下司徒某人,卻把小姑娘給嚇這樣,真不忍心了。
小桃看舅舅的臉黑了,還有舅媽奇怪的神色,忽然笑了。
「咬了咬了,舅媽是被舅舅咬了,哈哈。」
兩人你看了我一眼,我看了你一眼,又尷尬地避開。
司徒清心想,讓你胡說八道,這回知道不好意思了吧,這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們兩個,總是瞎說,再這樣我不跟你們玩了。哎呀,好餓啊,有吃的沒呀?」白遲遲轉移了話題,小櫻小桃也不再盤問,說了句:「我們去給你找吃的」一起飛奔進廚房。
待她們跑遠,司徒清猛地摟住白遲遲的腰,小聲在她耳邊問道:「我是狗嗎?」
「你不是。」白遲遲立即回答,他正為她的妥協高興呢,就聽她小聲嘟嚷了一句:「你不是一般的狗,你是瘋狗。」
「好大的膽子!」他輕哼一聲,把她小腰一圈,低頭就咬上她的小嘴。
不說他是狗嗎?還是瘋狗,他就讓她看看瘋狗是什麼樣的。
他這次親吻不同以往,而是真成了狗狗。
小櫻捧着一碗涼粉,剛跑出來就看到這麼熱火朝天的一幕,她立即轉了個身命令小桃:「快轉過去,不准看!這太少兒不宜了,舅舅,你要注意保護我們的視力健康啊。」
小櫻的嚷嚷聲終於解救白遲遲於水火之中了,司徒清萬分不舍地放開了她。她通紅着俏臉,垂下了頭,幾乎都不敢看她們了。
「你回房休息去吧!我來對付她們。」司徒清在她耳邊輕語了一句,推了她一下。
白遲遲聽話地蹭蹭蹭上樓了,沒一會兒,司徒清也端着涼粉跟進來。
算她識趣,直接進了他臥室,她要是敢進客房,他非打她一頓屁股不可。
他把涼粉放到她手上,說了聲:「吃吧,不是餓了嗎?」
語調還是很溫柔的,讓白遲遲又感覺回到了從前那段愉快相處的時光。
要說這丫的也真是個怪人,好的時候讓你覺得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不好的時候,恨的你想狠狠暴揍他一頓。
他不是一般的人格分裂吧,她琢磨着,老實不客氣地拿過他手中的涼粉和小勺子。
不能被他的糖衣炮彈給蒙蔽了,上次他就是這樣的,弄的她暈乎乎地答應了他的婚事。
白遲遲,保持清醒!
還是要讓他討厭,讓他煩,在任何細節上都不讓他喜歡。
她瞄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涼粉,計上心頭。
不用勺子,她直接把頭埋在涼粉上,往嘴裏啃食,吃相極其的不雅觀,還不斷發出吸溜吸溜的聲音。
是男人都會喜歡優雅的女人吧,她這麼做,他肯定會嫌棄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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