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先別談回來不回來的問題。咱還是先討論一下去不去的問題吧,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晚上就不去了。司徒清,你那麼忙,該幹嘛幹嘛去吧,啊。飯也吃飽了吧?」
這死丫頭,竟然開口趕他走。
「胡鬧,是你未來公婆的意思,你怎麼能因為自己身體不舒服,就說不去就不去呢?」白父皺着眉頭責備她,白遲遲又瞪了一眼司徒清。
都是他鬧騰的,當她不知道去是幹什麼啊,肯定是要說結婚的事。
她越是參與的深就越不好逃跑,所以她真的是不想去啊,不能去啊。
「爸,您說的我懂,可我身體真的不舒服啊。」
「怎麼個不舒服?」白母緊張地問。
「就是頭暈啊,噁心啊,還覺得全身無力,酸軟的厲害。」她這話也不完全是騙他們的,本來就有這種感覺。
「哎呀,該不會是有了吧?」白母尖聲說了一句,白遲遲口中的湯立即「噗」的一下噴到了桌子上。
媽呀,她的個親媽呀,她是想雷死她,還是想嚇死她?
「怎麼反應這麼大?」司徒清帶着一縷和煦的笑,輕拍她的後背。
丈人丈母娘都認為她懷孕了才好呢,嘿嘿,這樣她更跑不了了。
白遲遲忙抽出桌上的紙巾把嘴擦乾淨,母親的話倒是提醒了她,懷孕啊,她有可能懷孕啊。
雖然她現在不是排卵期,可有時候排卵期這東西也不能全信,有些女性在某些特殊的時候一個月排卵幾次也是不無可能的。
她要避孕啊,必須得避孕。
「遲兒,是懷孕了吧?你可得注意身體。」
「沒有啦,媽,您想多了。快吃飯快吃飯,哪兒有那麼快的?」
白遲遲臉紅的像是潑了血,低下頭趕忙往口中塞東西。
「今天的牛肉真好吃,司徒清,你也多吃些。」
「嗯,你也一樣。」司徒清端起盤子,直接往她碗裏倒了半盤子的牛肉,眼睛掃向她依然平坦的小腹。
如果懷孕了,現在是檢查不出來,可不代表不存在。
也許已經有顆種子在那溫暖的地方紮根了,即使是沒有,他也會努力讓她儘快有的。
小東西,你得多吃些,才能禁得住我折騰。
他那是什麼眼神?把她當一個會下豬崽子的母豬了似的,左瞄一眼她的肚子又瞄她的肚子。
他也不想想,她還在讀書呢,能生孩子嗎?
萬一真有了,她難道挺着個大肚子去上課?
下個學期就要去實習了,實習的時候是最艱苦的,也是為以後的醫生生涯打好基礎的關鍵時期,真是不適合生孩子啊。
咳,白遲遲,你想什麼呢?婚都沒答應要跟他結,怎麼就想到生孩子去了?
她收住自己的念頭,埋頭吃飯,不發一言。
司徒清吃飯速度快,要不是為了陪岳父岳母,他早就風捲殘雲地吃完了。
岳父岳母眼睛看不見,他和白遲遲輪番給他們夾菜,即使菜已經到碗裏了,他們摸索着吃到口中,也是要耗費一定時間的。
司徒清一直耐心地等着,自己也儘量放慢吃飯的速度。
偶爾也悄悄掃一眼那個白痴,她倒是吃的香,他喜歡看她吃飯。
很久岳父岳母才放下碗筷,司徒清也跟着把碗筷放下。
「叔叔阿姨,下午我公司有個會議要開,我得離開一下。遲遲,我晚些來接你,穿端莊一點兒,我爸爸還是很保守的。」
「嗯。」她乖順地點點頭。
「別想使什麼壞,萬一跑了被我抓回來,我會強暴你,記住了!」他在她耳邊,咬着她耳朵輕語。
她打壞主意的時候,眼珠子嘰里咕嚕的亂轉,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帶有他特殊味道的氣息瞬時包圍了她,絲絲縷縷的,她忽然有點兒暈。
他要走了,去上班,她心內莫名其妙地有些失落,他離的她很近,她似乎又感覺到一絲蜜。
可一想到他威脅的話又讓她發慌,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要亂死了,弄不清到底是該恨他,還是厭惡他,還是喜歡他。
假如他不急着逼她結婚該有多好,她也就可以不那麼恨他了。
「你快去吧,正事要緊。」白母叮囑道。
「好。」司徒清答應着起身,白遲遲不敢看他的背影,起身去撿拾碗筷。
把碗筷洗的乾乾淨淨,剩下的飯菜也都放在小一點的碗中在餐桌上擺好,蓋上菜罩,白遲遲才去收拾了幾本專業書籍還有幾套衣服。
「爸媽,我要去辛小紫那裏住幾天,如果司徒清來找我,幫我告訴他,我不能這麼早結婚。」
「你怎麼這麼傻?他這麼好的條件,還愁找不着女人嗎?他現在想為你負責,以後能不能誰說的准。你應該現在就答應,這樣不聲不響地跑了,怎麼行呢?」白母有些着急,趕忙勸她,白父在一邊沉默着,半天沒發言。
「我也知道不好,可我真不想這麼早結婚。我怎麼說他都不聽,媽,我心好亂,你讓我想想行嗎?」白遲遲是最不願意父母為她操心的,這時要順着他們的意思把自己嫁了,她怕以後婚姻不幸福,他們操心的時間更長。
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她寧願他們現在覺得她不孝,她也不能輕率地嫁出去。
「你讓她想想吧,這麼大的事,她想想也是應該的。」白父想了半天后,拉住自己老婆,讓她別勸了。
女兒倔強,強行是不行的,她會有牴觸情緒,還得是她自己想通。
「我們都答應人家了。」白母不甘心地說。
「我們答應了,遲兒始終都沒說同意,司徒清說遲兒同意了,其實他也是騙我們的。你沒發現吃飯的時候咱們遲兒話里話外都有不願意的意思嗎?好了好了,讓她自己去想,她總會想明白的。」
「她第一次都……」
「不要緊!」白父知道老婆要說什麼,左不過是她那套女人應該從一而終什麼的。
她跟他的時候,也不是第一次,而且她還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他沒計較過。
她心裏也許是覺得是因為他是個瞎子,所以才將就要她。
他不是的,他是看中了她,才娶的她。否則他看不見,還真的就想孤單一輩子了。
白母這許多年來都覺得自己有愧於丈夫,往往大事小事最終都聽他的。
他既這麼說,她就沒再堅持了。
「好吧,你要走就走,快點兒想明白。最好下午就想明白,別耽誤了晚上和未來公公婆婆吃飯。」
「我儘量。」
白遲遲提着兩個膠袋剛要出門,忽然聽到敲門聲。
「不會是那混蛋又來了吧?」千萬別是他,千萬別是他。
「誰?」她飛快地把東到自己空調被裏,走到門口問道。
「您好!我們是來送冰箱的。」
「我們沒買冰箱啊。」
「是司徒先生買的。」
白遲遲把門打開,見運送工人一頭的汗,真有些不忍心告訴他,冰箱還得搬回去,卻又不得不說。
「麻煩您,既然是司徒先生買的,你送到司徒先生家裏去吧,我這裏姓白。」
「小姐,我們只能按照訂單上的地址送,請您簽收。」白遲遲還想說什麼,樓梯又傳來腳步聲,緊接着,又有兩名工人扛着大大的箱子出現在樓梯口。
「白小姐吧?這是司徒先生購買的微波爐。」
「這是空調。」
汗,她要汗死了。
「師傅們先請進,喝杯水休息一下,我馬上跟司徒清聯繫。」看着人家個個滿頭是汗的,白遲遲還是先把人家讓進來。
白遲遲給幾個人分別倒了涼白開後,立即給司徒清打電話。
「要是想說那些東西的事,我只有兩句話。第一,我是送給岳父岳母的,不是送給你,你沒有權利拒絕。第二,如果你有辦法讓他們把東西運走不安裝,我算你有本事。」
說完,司徒清果斷把電話掛了。
她再打,關機了。
怎麼辦?她又不能占他便宜,只得咬着牙收下來,再賺錢還他,就當她是自己買的。
「白小姐,現在就裝嗎?」
「裝吧裝吧。」都裝上了爸媽的生活環境也好一些,還多虧司徒清,讓她實現了按揭。
是你自己要這麼幹的啊,我分期付給你,你別說我賴皮。
老是自說自話的自大傢伙,幹什麼事都不經過我同意,討厭死了。
等到白遲遲看着這些人把東西裝完,就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最後一個工人走後,她從被子裏扯出自己要出行的兩個袋子。
「遲兒,你想想,還有人能這麼為你和你爸媽着想嗎?」白母在她身後輕聲說,白遲遲身體僵了一僵,隨即低低地說:「媽,讓我再想想。」
出了門,給辛小紫打電話,她還是沒開機,她根本不知道能去哪裏。
路邊剛好有家藥店,她進去後在避孕藥專櫃前停留了一會兒。小時的長效避孕藥,對身體有副作用,她是知道的。
總不能真的現在生孩子,咬咬牙,還是買了,吃下去。
出了藥店的門,順着馬路走着,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叫她。
「白遲遲?」聲音聽着竟有幾分耳熟,她轉回身,看到一個混血美男正往她這邊走來。
難怪耳熟呢,竟是前天晚上見過一面的阿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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