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應該,不然你不會生氣的。清同學,你告訴我你為什麼生氣好嗎?如果我做錯了的話,我會改的。可我只是在和你說心裏話,你就生氣了,讓我覺得莫名其妙的。」
他要崩潰了,是他該覺得莫名其妙好不好?
她還敢說她只是說了真心話,也就是說她還是喜歡那個男的,在她心裏姓秦的地位僅次於她的父母。
那他呢?
他司徒清想要娶的女人,心裏還想着別人,這還不是想要氣死他?
「那我問你,在你心裏,把我當什麼?」
把他當什麼?一個問題徹底問住了她,她也想知道她自己是怎麼想的。
可以確定的是,她真的喜歡他,越來越覺得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不然,她不會對他有反應,甚至昨晚差點衝動的跟他那個了。
秦雪松呢?秦雪松是丈夫人選,對他有這個想法,是不是很不正常啊?
她糾結着秀眉,半天沒回答他的話,他就緊緊地盯着她的表情看,想從她的眼神里看出什麼蛛絲馬跡。
其實他不問也知道她是喜歡他的,但是喜歡到什麼程度,他是不能確定的。
「我把你當成我的恩人,還有最最要好的朋友。」半天,她擠出這麼一句話。
他的臉瞬間又變了,朋友,鬼要當她的朋友。
他親了摸了的女人,把他當朋友,簡直就是對他男性魅力最大的否認。
雖然已經要氣的發瘋了,他還是隱忍下來,又換成了一副溫和的神情。
「如果我說要娶你,跟你結婚,你覺得怎麼樣?」他換了一種問法。
「啊?不是吧?清同學,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啊。」
「誰跟你開玩笑?有拿結婚的事開玩笑的嗎?」他的表情嚴肅極了,白遲遲卻頭皮發麻。
咳咳,這事她是真的真的沒有想過啊。
在司徒家提這件事的時候,她只當是幫他救急的,難道他當真了?
不行啊,他是同t性戀,啊,不,現在看來是雙性戀。
她真的接受不了,他一邊摟着小白臉親熱,然後再跟她……
「說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看到她眼神奇怪地四處游,他的耐心都要耗盡了。
本來還想着先斬後奏,直接去找她父母強行把婚事定下來的。
現在問她,是夠尊重她的了,她那副表情,好像還不願意似的,成心想把他氣吐血。
「我……哎呀,清同學,你想想,我才多大呀?我才20歲,我還在上大學呢。哪裏能這麼早就談婚論嫁的。你說是不是?再說,秦雪……」
「你再敢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試試看!」他忽然低吼了一聲,嚇的白遲遲把話吞了回去。
「不提,不提,你別生氣啊。我的意思是,總之我們兩個人不可能啦。我爸說,嫁給軍人,見面的時間少,他不放心。還有……」她閃爍其詞的樣子讓他感覺到她明顯在說謊,她在說的都不是真正的原因。
那真正的原因是什麼?該死的,經過昨晚,她不會還認為他是同t性戀吧?她就那麼蠢?
「你還認為我是同t性戀?」他眯着眼,眼睛裏幾乎都要射出寒光了。
白遲遲連連擺手。
「沒,沒,清同學,我沒認為你是同t性戀了。」
「那為什麼不肯嫁給我?」
「因為,因為,我接受不了你一邊愛着賢,一邊又對我那樣……」在他的瞪視下,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果然啊!這蠢貨,果然是還覺得他和賢有問題。
他長這麼大都沒有解釋過什麼事,這回為了終身大事,他還是決定耐着性子跟她解釋兩句,否則這白痴恐怕會誤解一輩子的。
「賢只是我表弟,我不喜歡男人,聽懂了嗎?」
「可是為什麼上次他在酒店裏脫的光溜溜的躺床上,你又洗了澡,你們不是要那個啥嗎?」
他深吸氣,深吸氣,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才能慢條斯理地繼續解釋。
「那次不是下雨了嗎?他在那兒休息,我去的時候被雨淋濕了,就沖個澡,然後教他玩遊戲。」
啊?怎麼會是這樣啊?她好崩潰,舔了舔嘴唇,她又把另一個疑問問出來。
「上次在你房間,你不是把他弄的哭天喊地的,他還說你技術真好。」
「你這腦袋裏面怎麼淨想些亂七八糟的?」他看怪物似的看她,沒耐心地嚷嚷道:「那是他中暑了,我給他提痧,懂了嗎?」
好像是懂了。
不過還有百分之一的懷疑,他有沒有可能對他撒謊。
「也就是說,你真的只對女人感興趣?」她小心翼翼地問。
這一下,真的惹毛了司徒清,一個傾身,她再次被他壓倒在沙發上,只聽他口中嘟囔一聲:「我證明給你看!」滾熱的嘴唇就悍然壓上她的小嘴。
啊,這是什麼人啊,好好的說話,他幹什麼又欺負她?
「唔……唔……」她還試圖解釋一句,讓他別生氣什麼的,他卻趁機把舌頭一挺,直接攻入她小嘴中。
舌一勾一卷,她再說不出話了。
他的唇也磨蹭着她的唇瓣,吻最初是帶了幾分怒氣的,只親了幾下就徹底地陶醉其中了。
她口中的芬芳是他留戀不夠的溫柔,一點點地吸,一絲絲地探索。
「嗯……」沒多久,她又被親吻的蘇蘇麻麻的,全身都軟了。
他們現在好像不是男女朋友吧,好像不該這樣明目張胆地親吻,她應該推開他。
心裏這樣想着,這樣說着,小手抵在他胸前,卻被他輕易制服。他一隻大手抓住她兩隻手腕,另一隻手隨着吻的加深急不可耐地探進她短袖t恤的下擺。
白遲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像千年的寒冰化成了柔水,在他強勢的攻擊下完全找不到反抗的力氣。
他終於在吻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以後,停止了親吻,靠在她耳邊,他的呼吸滾燙,氣息急促。
她的耳邊被他呼吸弄的麻麻痒痒的,好像更暈了。
他血紅着雙眼,緊盯她的雙眸,喘着粗氣對她開口:「白遲遲,做我的女人吧。」
這話讓白遲遲的心擂鼓一般劇烈地跳了兩下,好像有種狂喜瞬間淹沒了她。
做他的女人?
這麼帥的司徒清,這麼陽剛甚至完美的司徒清,他要她做他的女人。
她痴痴地回看着他,就差那麼一點點點頭。
關鍵時刻,母親那句話還是跳了出來。
「不結婚,不能那個,上了男人的床就會被他拋棄,成為可憐的女人。」
不,她不要被始亂終棄。即使她從身到心都那麼想要跟他在一起,她也不可以。
「對……對不起,清……」她把同學兩個字咽回去了。
「我不能,我媽跟我說過不結婚不能,我不能那麼做。」
她看到他眼中失落的神色,真有些不忍心。要是他要的是別的東西,無論多珍貴的東西,只要她能給,她都會給。偏偏是這個,她給不了。
「清,你別生我氣好嗎?」他不再看她,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褲,她忙撐着坐起,來拉他手臂。
「別碰我,否則別怪我強暴了你。」
忍的太久了,他不知道自己自制力的極限在哪裏。
萬一不顧她意願強上了,即使給她負責,想必她也是不願意的吧。
「明天晚上我把小櫻小桃送回司徒家,我到你家和你父母吃飯。」他交代一聲,然後徑自去了衣櫥邊,拿了換洗的衣褲。
「我去洗澡,回來前你要從我房間消失。」
他要到她家跟她父母吃飯,吃什麼飯?
這人的思維好怪異,總是說一些讓她捉摸不清的話。
也許他是記得上次他答應過的要陪她父母吃飯的事吧,她從身後追上他,輕聲說:「清同學,謝謝你記得陪我父母吃飯的事。其實你也可以不要那麼當真的,我爸媽……」他一回頭,氣呼呼地掃視了她一眼,她又識趣的閉嘴了。
他要吃飯,當然是和她父母談他們的婚事。
她不是說了,她媽不讓她婚前做那種事嗎?
只有天知道,他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她要結婚,他現在就跟她結。
反正大學生又不是不可以結婚,結婚了,她照樣讀她的書,何況她下個學期已經要實習了,馬上就要參加工作,結婚不算早。
想跟她說一聲是向她父母提親,回想着親吻之前他們的對話,他決定不說了。
讓她這蠢貨知道,也不知道要怎麼氣他呢,不如直接把事情做好,到時候就由不得她反抗了。
「我說過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就這麼定了。」不容置疑地說完,他壓根不理她在他身後追問些什麼,步伐如風地出門。
明天晚上真的不行啊,她答應了秦雪松,明天要給他一個結果的。
就在剛剛,她又跟司徒清火熱地親吻了一番。
她現在很明確了對他的感覺,是喜歡沒有錯,不光是喜歡,他還喚醒了她身體的熱情。
其實,她全身每個細胞都在提醒她,她已經是個成熟的女人了,完全可以和他……
要不是母親的提醒,她極有可能已經飛蛾撲火地跟他滾上了床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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