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還坐在桌子前吃着飯,心早擔憂地跟着文若走了。
待全部吃完了飯,白遲遲被小櫻桃纏着,陪她們去看動畫片。
司徒遠進了文若的門,兩個人半晌都是沉默的。
「文若,你不喜歡我是嗎?」他還是開了口,想給這件事畫一個句號。
只要她明確地說出自己喜歡的是司徒清,他一定會讓清娶她的。
當然,司徒清心裏也是喜歡她的,不比他司徒遠少。
「喜歡,怎麼會不喜歡呢?我喜歡你和喜歡清一樣。」
「那你想和清結婚嗎?我幫你跟他說。」
「不用,我對你和對他,都是兄妹之情。遠,別為我擔心,我很好。」
她的聲音輕輕淺淺,一如既往的態度,一如既往的說辭。
「你早點休息。」司徒遠見勸不了他,只得轉而從司徒清這邊下功夫。
幫她帶上門,司徒遠去了司徒清房間。
他點着一根煙,正坐在電腦前想着文若。
「清,不要跟白遲遲結婚,你還是跟文若在一起吧。」
司徒清皺着眉,冷冷盯着司徒遠。從他今天進門開始,就奇怪地盯着白遲遲看,當他沒看見嗎?
現在,更是公然地讓他跟文若在一起,那他呢?他跟白痴在一起?
「我要是早知道你對文若會這樣不堅持,我不會讓你來照顧她。現在,你對她表白過了,我再跟她說,你覺得以她的性格,能同意嗎?」
司徒遠也從口袋中翻出煙,點着後在他身邊坐下來,陷入了沉默。
他們都懂文若,誰都不願意讓她為難。
「試試吧,也許她願意,不試怎麼知道?至於白遲遲,她……」
「你別打她的主意!」司徒清低吼了一聲。
司徒遠不可思議地看向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第一次顯露出驚訝。
他對白遲遲有那麼強的佔有欲,認為他也會覬覦,真誇張。
司徒遠的沉默讓司徒清一下子感覺到一種危機,和當時把文若讓給他時完全不同。
那是一種嫉妒,還有擔憂,想起白遲遲上次把他當成司徒遠的情景,他打從心裏煩躁不安,恨不得能徹底拔除司徒遠腦海中關於白遲遲的記憶。
「清,文若對我們來說是最重要的人。你要是真喜歡她,就爭取一次。也許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自己看着辦吧。」司徒遠站起身,甩出這句話就出了門。
他迴避了白遲遲的話題讓司徒清有點惱火,不過他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沒有通過文若的同意,兄弟兩人自作主張地安排她的歸屬,對她畢竟不公平。
他掐滅了煙,起身去敲文若的門。
「誰?」文若的聲音里有濃重的鼻音,看來她又哭過了。
「我,清。」
「等一下。」
文若擦乾淚,拍了拍自己的臉,照照鏡子,才去打開門。
「有事嗎?」
「想找你談談。」
「哦,進來吧。」她的表情淡淡的,語氣也很平淡。
此時見到司徒清,她的心酸的不知所措。
說不定以後他都不會踏進這間房了,她和他註定了沒有任何機會嗎?
「哭了?」他關切地問。
「沒……沒有……」她連連搖頭,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想證明自己沒哭,卻沒想到一看到他那雙深潭一樣的雙眸,她的淚滾滾而落。
司徒清伸出手輕輕放在她小臉的淚珠上,滿含疼惜地勸慰。
「怎麼了,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了?」
「沒,沒怎麼,只是忽然有點傷感,刺槐的花掉了很多,很多。」說着,淚流的更凶了,止也止不住。
他上前一步,想要把她抱住,又擔心自己過於唐突。
她不像白遲遲,抱了不會生氣,不會誤會。
文若,他是不敢輕易碰觸的。
「清,你很喜歡白老師嗎?」她忍住了淚,探詢地看着司徒清,他的心裏卻錯綜複雜。
說喜歡,她將來跟遠會更踏實,萬一她喜歡的是他,他這麼說又會讓她傷心。
為了不傷害她,他只能選擇迴避。
「文若,我來,是想跟你談談。今天餐桌上人多,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說。我和遠,我們都願意照顧你,你選一個吧。無論是我,還是他,另一個人都會祝福的。」
是照顧,不是喜歡,不是愛,她早知道。
他迴避那個問題,就說明他喜歡白遲遲,她怎麼能自私地佔有他,讓他為了愧疚和同情娶她,她做不到。
「你們都這麼傻,我已經跟遠說過了,你們都是我的哥哥。我對你和對他都沒有那樣的感情,你找白老師,他也該選擇個優秀的女孩。我很好,你知道,我只喜歡一個人。」
「文若,你別這樣,沒人陪着你,我們怎麼放心?」她的話都要把他的心揪碎了。
「放心,你們放心……清……清…….」她的聲音再次哽咽了,肩膀因為忍着哭泣而劇烈地顫抖。
司徒清伸出雙臂,把她緊緊的摟入懷中。
門口的白遲遲停住了腳步。
怕泄露出自己的感情,文若呼喚了兩聲清以後,又轉口說道:「遠,遠,你們都要放心,我一個人很好。」
他的手是那樣小心翼翼地抬起,小心翼翼地擦拭她的眼淚。
白遲遲有些不明白,他對這個妹妹怎麼會那麼關切,看他對她,說話從來沒有好氣,對文若則完全不同,她羨慕死了。
「好,好,我們放心。你別哭了,你對我和遠來說永永遠遠是最重要的人。只要你有需要,隨時讓我們做任何事都可以,你明白嗎?」
他的承諾千斤重,文若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溫暖。
「明白,你們都要幸福,你們幸福了,我這個做妹妹的,才能放心,你回房去吧。」
「好。別哭了,聽話。」他再次輕輕擦去她的淚,她沒閃沒躲,淡淡地微笑。
白遲遲覺得自己不該站在這兒,她順着來時路往書房走,心裏有些惆悵憂傷,說不清道不明。
「白遲遲,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不知道什麼時候蔣婷婷出現在走廊,拉住白遲遲就往她房間裏面帶。
「放開我,我跟你進去。」白遲遲不想在司徒家鬧的太難看,她要談,她就去跟她談談好了。
蔣婷婷的房間在文若房間的斜對面,兩人幾步進了她的房。
「蔣婷婷,我以前不知道你是清同學的妹妹。既然你是他妹妹,我們別像從前……」
「我不是他妹妹!我跟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喜歡他。」她傲慢地睨着她,向他宣戰。
「可是他不喜歡你啊,我勸你,還是放棄吧。」白遲遲誠懇的話在蔣婷婷聽來卻是刺耳的厲害。
「你以為你勝利了?哈哈,真好笑。我告訴你,姓白的,我對清哥哥志在必得,沒有任何人能從我手中奪走他。」
她的眼神有些瘋狂,更多的是一種傲慢。
白遲遲還想勸勸她的,還沒等開口,她就輕蔑而嘲弄地彎了彎嘴角。
「更別說你,一對該死的瞎子生出來的賤女人,更別妄想。」她恨死了白遲遲,就是立時殺了她,她都不解恨。
「你說什麼?你給我重新說一遍!」白遲遲的臉倏然變了,她可以對人友善,但絕對不會對罵她父母的人仁慈。
一把抓住蔣婷婷的手腕,她憤怒地盯着她。
「哼哼,有意思,你喜歡聽我多罵你一遍?好啊,你是個該死的瞎子生出來的賤女人!」
「啪!」白遲遲的巴掌毫不留情地扇上了蔣婷婷的臉。
「給我的父母還有我道歉,立即道歉!」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在司徒家打我,我撕了你!」說着,蔣婷婷不顧一切地朝她撲上去。
「住手!」一聲嚴厲的低喝在門口響起,是司徒清的聲音,蔣婷婷硬生生地停住了動作,驚慌地往門口看。
司徒清邁着沉穩的步子,黑着一張臉進門。
「清哥哥,她打我!」蔣婷婷收起了盛氣凌人的架勢,手趕忙捂住自己的臉,一手指着白遲遲,很快就擠出了幾滴眼淚。
「給我和我的父母道歉!」白遲遲依然是方才的態度,沒有絲毫改變。
「清哥哥,你看啊,她跑到我們家來欺負我。」
「道歉!我都聽見了!」司徒清表情陰沉,嚴厲地看着蔣婷婷。
她以為她裝可憐清哥哥會站在她這一邊,沒想到,她只是罵了賤人一句,賤人打了她,清哥哥反而向着她。
「我不!我沒有說錯,為什麼道歉?她恬不知恥地纏着你,還妄想嫁給你,也不看看她的出身,痴人說夢!」
她就不相信,她不道歉,司徒清能把她怎麼着。鬧大了,她還有母親撐腰,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我最後問你一遍,道歉還是不道歉!」司徒清皺着眉,顯然是沒有耐心了。
對她的飛揚跋扈,他非常非常生氣。
「我不!我就是不!有本事,你和她一起打我!」蔣婷婷揚起完美無瑕的臉,一副誓死相爭的模樣。
「我不會打你的。」司徒清冷冷看了她一眼,伸手抓住白遲遲的小手。
「走,這種人不用理會。說什麼,是她的素質問題。」
白遲遲的滔天怒氣被司徒清維護的態度瞬間化解,的確是,她說什麼誰能阻止得了呢?
她要是在這裏大吵大鬧的,對恩人也不好。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8s 3.97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