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着幹嘛,快點過來啊。」曾博學再一次大聲喊道,自己已經沒什麼力氣抵抗了,感覺自己的手好像快斷了一般。
「你們怎麼打起來了。」莊嚴愣了一會就要上去把他們分開,陳俊川一把拉住了莊嚴,莊嚴疑惑的看着陳俊川,「都打起來了還不幫忙啊?」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打架嗎?」陳俊川反問莊嚴。
莊嚴摸了摸腦袋,「知道我就不會站在這裏了。」
「很明顯曾博學是想搶項龍飛的撲克。」陳俊川靠在莊嚴身邊輕聲的說着。
「不會吧?」莊嚴顯得有些意外。
「其實晚上的時候曾博學就有找過我商量一起奪取其他人撲克的想法,當時我拒絕了。」陳俊川看着眼前廝打的兩人,並沒有要上前的意思,「曾博學這個人心機挺重的,感覺不適合跟他走一起。」曾博學對項龍飛開學前發生的一點小事一直懷恨到現在,陳俊川就知道他不值得深交。
「那現在怎麼辦?」聽到陳俊川的話莊嚴挑了挑眉,沒想到曾博學還有着這種小心思。
陳俊川搖了搖頭,只是在一旁喊着,「項龍飛快住手吧。」眼前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感覺項龍飛表情越來越不對勁。
「你們這群混蛋,合夥都在騙我,想奪走我的撲克讓我死掉,你們想也別想。」項龍飛現在確實有些癲狂,剛剛聽見曾博學對陳俊川跟莊嚴說的那些話,便認定了他們三人就是一夥的,現在不管是陳俊川或是莊嚴過來勸阻都沒用了,項龍飛一隻手依然牢牢按住伸曾博學那向他口袋裏的手,另一隻已經握緊捏成拳頭狠狠的捶在曾博學的臉上。
曾博學只感覺一陣眩暈,甚至連呼喊的機會都來不及發出,反應過來後早已滿臉鮮血,「啊——救命啊。」曾博學一個學霸怎麼見過這種場景,看見自己流血了就已經亂了陣腳,不停的大喊着救命。
「停手啊,項龍飛。」莊嚴看見事情好像不對,大聲制止着就沖了過去。
「滾開,下一個就是你們。」項龍飛狠狠的看着上前的莊嚴,臉色帶着十足戾氣,他依然認為三人是一夥的,「沒有人可以奪走我的撲克。」
莊嚴第一次看見項龍飛這種神情,以前在班上從來沒見過,都是一副傻笑的模樣,就算被那些壞小子叫過去打群架好像也沒出現過這種表情,一時間停止了腳步愣在那,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陳俊川看見把莊嚴拉到了自己身邊,「你看見了,他現在已經快崩潰了,很大原因是因為你下午在那邊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在加上曾博學這種舉動,我覺得我們還是要趕快離開,你也聽見他剛剛那些話了,下一個就輪到我們了。」
此時曾博學已經無力反抗,手早已離開他的口袋,眼神哀求的看着項龍飛,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項龍飛不為所動,一拳拳打在他的臉上,直到血肉模糊,曾博學倒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抽搐,呼吸越來越薄弱。
「快走。」陳俊川看着眼前的場面就知道曾博學已經不行了,只不過沒想到平時脾氣還算不錯的項龍飛發瘋起來會這麼可怕,果然這種環境下人遲早都會被逼瘋了,拉着莊嚴飛快的往後撤。
「我的袋子還沒拿啊。」莊嚴被陳俊川一路拉着艱難撤離,由於剛剛自己迷迷糊糊醒過來就發現兩人在扭打,就走到陳俊川身邊詢問,自己的袋子還在原來的地方突然被陳俊川拉着跑,根本沒時間拎那袋東西。
陳俊川使用他安靜,「你覺得命重要還是東西重要,你妹還沒找到你也不希望這麼快就出局吧?」聽到陳俊川這麼說,莊嚴立馬就老實的閉上嘴。
另一邊項龍飛依然在打着已經快斷氣的曾博學,「就你還想搶我的撲克。」項龍飛停止了攻擊,把手伸入他的口袋,兩人的位置發生了對調,原本想拿走項龍飛撲克的曾博學現在只能無力的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不.....」曾博學用盡全身力氣微弱而又艱難的喊出了這個字,但是已經太遲了,自己那張方塊q已經被項龍飛瞬間抽走,撲克完全離開自己口袋,被項龍飛拿在手中,一瞬間曾博學身體不斷膨脹,『碰』最後跟黃偉一樣爆炸。
眼前的項龍飛頓時傻了眼,沒想到竟然跟莊嚴說的一模一樣,撲克離開自己就會爆炸,項龍飛渾身沾滿了曾博學的血肉,瞬間瞳孔放大,這種場面還是第一次見到,「竟然是真的......」濃烈嗆鼻的血腥氣味不停的鑽入他的鼻孔里,感受這這裏的一切,項龍飛完全崩潰。
「啊——怎麼可能會是這樣。」項龍飛手裏緊緊捏着那張撲克站起來朝着天空大喊,臉頰上沾滿的鮮血順着他張大嘴的喊聲流進他口中,但項龍飛沒有察覺,而是無力的跪在地上,他沒發現曾博學的屍體在慢慢的消失,衣服跟臉上的肉糜跟血也在慢慢消散......陳俊川跟莊嚴已經跑開了,項龍飛忘了之前自己說的話,滿腦子都是剛剛爆炸那一瞬間的場景。
火堆依舊在嗞嗞作響的燃燒着,但現在只剩項龍飛滿臉呆滯的跪在那,又剩他一個人。
「我們現在這是要去哪?」走了一段距離后庄嚴有些吃不消,停下腳步喘着粗氣,擦着汗問道。
陳俊川看了看四處,剛剛摸黑帶着莊嚴亂跑一通,天已經逐漸轉亮,黎明的曙光即將升起,而且項龍飛也沒跟過來,一屁股坐在地上也是喘着粗氣,搖了搖頭,「不知道,本來就沒地圖一直是亂走的,現在走哪都一樣吧,哪邊樹林密集就走哪邊,至少先去山腳下看看。」
莊嚴點點頭,「也不知道陳子榮他們到了那沒有,還有班長,希望他快點好起來。」四處看着哪邊森林比較茂密,但無奈天色還是有些微黑,看不清楚方向。
「我就不應該帶那個傻x曾博學,就知道惹事。」陳俊川有些懊惱,感覺一路上他除了抱怨還是接着抱怨,而且心機還這麼深,早知道他是這種人陳俊川說什麼也不肯把他帶過來,至於莊嚴陳俊川還是比較清楚他的為人的,在班上雖然有些不正經,但是待人還算真誠,陳俊川才選擇跟他一起找人的。
「也怪我,下次遇到其他人不應該說這麼多亂七八糟危言聳聽的話了。」莊嚴也開始自我檢討。
陳俊川點了點頭,沒說什麼,隨着這場『遊戲』的繼續,就算後面不用他說別人也會進一步清楚這裏的殘酷,而項龍飛會崩潰也不完全都怪他,就算沒有莊嚴出現,他也是遲早都會這樣的。
「好了,剛剛跑這麼趕也有些累了,我們在這休息下吧,天亮在繼續出發。」陳俊川坐在地上打開背包拿出礦泉水小口的喝着,看見莊嚴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把水拿給他,「你也渴了吧,省.....」
陳俊川話還沒說完,莊嚴已經接過陳俊川的水咕咚咕咚三下就把整瓶喝光,擦了擦嘴,「嗯?陳俊川你剛剛說什麼?」
「沒,沒什麼。」陳俊川尷尬的擺了擺手,原本還想叫他省着點喝的,沒想到他竟然喝的這麼神速,現在自己就剩下一瓶水了,看來要好好珍惜才是。
陳俊川坐在地上想着自己的心事,天色已亮,陳俊川推了推睡着了的莊嚴,從背包拿出了兩條巧克力,示意吃完後趕快繼續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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