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廚房的手合會,是手合會位於美國的分支。
手合會其總部位於日本,應該算的上一個跨國組織。
雖然主要從事販毒和走私等非法勾當,但背地裏也在進行人體試驗。
彼得將文件隨手仍在桌上,坐到房間裏的經理椅上,陷入了沉思。
文件介紹了手合會信奉遠古惡魔「獸」,這種所謂的「獸」可以復活亡者,具有不可思議的力量。
也因此手合會便嘗試召喚「獸」。
他們利用一些特殊手段,將「獸」的一部分放置在孩子的身上,讓這些孩子成為獸的容器。
這些孩子會在身上的「種子」發芽之後被收割,成為一名強大的戰士。
當然這其中也伴隨着巨大風險。
並非所有人都能經過這種痛苦,大部分的孩子會在無盡的痛苦中死去。
或者直接死亡,或者無法承受「獸」的力量而暴走最後力竭而死。
躺在地上的「灰狼男孩」,就是被放置「獸」的試驗體。
因為無法承受這種力量,陷入瘋狂暴走,以至於手合會的這幫傢伙也無法控制它,最後全部被暴走的灰狼殺死。
養蛇人,最終也被自己所豢養的蛇所殺死。
還真是最好的劇本!
為不幸死去的「灰狼男孩」默哀了一秒鐘,彼得站起身。
窗外的風聲呼嘯的更為冷冽。
將視線從窗外收回,彼得走向保險柜,把裏面的錢全部取出,裝到他隨手找的袋子裏。
裝完之後,他使用打火機點燃文件。
等到火苗竄起來後,他將文件扔向窗簾等容易燃燒的部位。
火勢在夜風的吹拂下,不斷壯大,很快將整個房間點燃。
......
「打電話催消防車,讓他們加快速度!還有,立即疏散周邊的市民。」
從警車上下來的紐約警察局長——喬治.史黛西,對着手下吩咐道。
幸好這棟房屋周圍沒有住宅樓,即使着火也不會蔓延到其他地方。
接到報警電話後,喬治.史黛西就迅速趕來,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蹙着眉頭,感受着眼前火焰滾滾而來的熱意,他向後退了一步,用手按住自己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前幾日針對手合會採取的行動,抓捕了一批涉嫌販毒的成員。
沒想到對方馬上針對自己女兒展開報復。
儘管格溫最後沒出什麼事,但這件事仍是讓他有些惱火和後怕。
但不等他的怒火發出,手合會就先後出事。
先是試圖綁架格溫的那批歹徒,最後被發現橫死在一條小巷中。
然後是今晚,有人撥打報警電話,聲稱地獄廚房手合會總部着火。
眼下的火勢一時半會無法滅掉,喬治.史黛西呼出一口氣,暫停去想這些令他頭痛的問題。
「是誰撥打的報警電話?」
他轉身向手下問道。
「目前還不知道,報警人好像是用公共電話打的。」
手下向他回道。
點了點頭,喬治陷入了沉思。
他總覺得背後有人在主導着這一切。
似乎有一雙眼睛,在注視着這一切的發生。
抬起頭,喬治.史黛西的視線,向遠處天際間的高樓大廈看去。
視線不斷拉遠,一直延長到無法看清任何東西。
而在喬治.史黛西視線的盡頭,一座寫字樓的天台上。
彼得站在天台邊緣,注視着遠處燃燒的手合會。
報警電話是他撥打的。
不過即使警察將火撲滅,裏面的東西也基本被燒的差不多了。
吹拂着微涼的夜風,彼得伸出手。
意念微動之下,手臂上立刻覆蓋上一層黑色外骨骼。
被攜帶着瘋狂殺戮意念外骨骼包裹的手臂,使他隱隱覺得,自己的手臂能抵禦住任何傷害。
異形的外骨骼,複製到自己身上。
所以自己是越來越向着半人半異形轉變嗎?
半晌,他放下手臂,掏出手機。
手機屏幕映照出他的臉龐。
注視着屏幕里的自己的臉龐,他陷入複雜的思緒中。
被「獸「寄生的孩子,會像種子一樣發芽然後成長。
或者成為強大的戰士,或者被體內的「獸」反噬而死亡。
而體內孕育着胚胎的自己,又何嘗不是孕育「獸」的容器呢?
自己或者被異形胚胎「破胸」而死,或者可以僥倖的生存下去。
兩者所不同的是,自己體內的「獸」一旦放出來的話,恐怕會比任何的「獸」都要致命和危險。
把手機放入口袋,彼得結束自己的繁雜思緒,朝着遠處燃燒的手合會看了一眼後,轉身離開天台。
......
翌日,清晨。
帕克家。
本叔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看到一條新聞後,驚訝的對彼得和梅嬸說道:「昨晚地獄廚房發生了火災。」
梅嬸正在攪拌水果沙拉,聽到本叔的話後眉頭蹙起,「希望沒事吧,我之前在那裏做過義工,那裏雖然治安有些糟糕,但也有不少好人。」
「流浪人員救治組織,對吧?」
本叔放下報紙,「我記得你曾經參加過這個公益組織。」
「是的,feast組織,能夠幫助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沒有比這更讓我覺得有意義的了。」
梅嬸覺得自己的志願工作很有意義。
兩人渾然不覺的交談着,絲毫不知道昨晚火災的始作俑者,正是自家的侄子。
「彼得?需要來點沙拉嗎?」
梅嬸和丈夫說了會話,舉起水果沙拉向一直沉默的彼得問道。
「不,謝謝,梅嬸。」
彼得抬起頭,對梅嬸說道:「我已經吃過了。」
「你只是吃了一點芝士,現在的你可是長身體的階段,不能挑食。」
梅嬸覺得彼得,最近的飯量小的可怕。
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她擔心彼得會不會營養不良。
或者......彼得不喜歡自己做的飯了?
一想到自己侄子不喜歡自己做的食物,她就有些難受。
「也許......我能嘗嘗味道。」
沉默了片刻後,彼得走到梅嬸身邊,微笑着從梅嬸手裏接過沙拉。
然後慢條斯理的咀嚼起一片菊苣來。
腦海里回想着剛才查閱的關於紐約長老會醫院的資料,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史蒂芬.斯特蘭奇?
這個醫生的名字好像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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