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德一時間搞不明白狀況了,他有些遲疑的問:
「楚翎這是走了?」
顧長卿點點頭,「應該是吧。」
顧長德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楚翎之前看起來對顧長卿還是很執着的,如今竟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走了,這不太符合常理。
想到這裏,他忽然說:
「楚翎不會是被別人給擄走了吧?」
說完,顧長德也笑了。
不說楚翎本身就是個狠角色,這裏還是坊市,若是鬥法產生靈力波動,就必然會引來執法隊和其他人的注意,而他們就住在楚翎隔壁,卻沒有察覺到任何劇烈的靈力波動,看來,楚翎真的是自願走的。
「應該的確是有什麼事吧,不過這樣也好。」
顧長卿如此說道。
顧長德仔細的看了看顧長卿,發現他並沒有什麼傷心失望的表情之後,也安了心。
於是他拍了拍顧長卿的肩膀,說:
「沒關係,沒了楚翎還有王翎張翎,就憑九弟你這長相修為人品性格,想要找個道侶,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不過,楚翎留下來的這兩樣東西怎麼辦?」
他看着桌子上的信和盒子,這顯然是留給顧長卿的。
若是就這麼視而不見的話,也不太好。
「先看看這盒子是什麼吧!」
雖然顧長卿這麼說來,但是他卻沒有直接去觸碰桌面上的東西,而是仔細探測了一番,確認無虞之後,才去觸摸這兩樣東西。
信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封信,信封上寫着王卿道友啟,顧長卿打開信封過後,從中掏出一張信紙來,讓他有些意外的是,信紙上只有寥寥幾個字:
若成金丹,南疆相見
落款是楚翎。
南疆······
顧長卿皺起了眉頭。
顧長德見狀,不由得心生好奇,他微微探頭,想看看楚翎到底寫了什麼。
南疆是南域的一部分,而南域在中洲之南;南域被劃分為兩個部分,這兩部分分別是南疆和南海。
南疆面積並不如南海大,聽說南疆多蠱修,而且極度排外;所以南疆修仙者很少外出遊歷,而外界的修仙者也不願意去南疆。
再多的,他也就不知道了。
不過若是想自由來往南疆和東荒,最少也要有金丹期修為才行,就連紫府期修士都有些勉強。
楚翎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走的呢?
顧長卿思考間,順手把信紙遞給了伸着脖子的顧長德,顧長德在看清信上所寫後,不禁冷吸了一口氣。
南疆、金丹。
「莫非楚翎出自南疆?
可是南疆距離我們東荒何止千萬里之遙,楚翎就算再厲害不過也只是個築基期修士,她是怎麼來到我們東荒的?
不過,九弟,你看人家楚翎,對你期望多高。」
顧長德說着說着,就又開始打趣顧長卿起來。
顧長卿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收起信,把目光轉向了盒子。
巴掌大小的玉盒,也不知道其中放了什麼。
因為這玉盒被下了一種高明的禁制,以顧長卿現在的實力,顯然是無法打開的。
幾番試驗之後,顧長卿也就放棄了。
不過,因此,他心裏也有了些猜測。
顯然,這個盒子上的禁制不是築基期修士的手筆,他的法訣甚至無法激起禁制一絲一毫的變化,最起碼也是金丹期修士才能做到的。
「看來,是有人把楚翎接走的,這個人,應該是金丹期修士。」
顧長卿如此說道。
顧長德點了點頭,
「若真如此,這個楚翎,恐怕來歷不簡單;在顧家沒有一定的根基之前,還是不要與之產生關係為好。」
顧長卿十分贊同。
時間回到兩個時辰之前,楚翎剛剛把自己煉製的丹藥售賣出去,用所得的靈石兌換了毒心草的種子和百寶葫蘆。
正在她猶豫着要把剩餘的靈石花在何處的時候,她忽然心念一動,然後快速走到無人處,從儲物袋裏拿出了一枚烏紫色的玉牌。
只見那枚烏紫色的玉牌忽明忽暗的閃爍着靈光。
而楚翎看着閃爍的玉牌,面色十分奇怪,一開始是高興,後來是失望,到最後竟然微微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
「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了呢!」
之後她把玉牌塞進袖中,她並沒有返回所住的客棧,而是隨意找了一間茶樓,尋了一個雅間點了一壺茶倒了兩杯靈茶之後,就開始閉目養神。
像是在等什麼人一樣。
沒過多久,楚翎所在的雅間的房門就被敲響了。
楚翎睜開眼睛,美目中閃過一絲波瀾。
「請進」
她話音剛落,雅間的門便被推開,一個氣息深不可測的黑衣修士走了進來。
「莫叔叔,許久不見。」楚翎站起來,盈盈行禮。
黑衣修士扶起楚翎,點了點頭,說:
「嚴家的事我都知道了,此事非同小可,不是一時能夠解決的。
你先隨我回南疆去吧!
憑你的資質,若是好好修煉,也許還有能報仇的那一天。」
黑衣修士安慰了幾句。
楚翎點點頭,忽然說出了一句讓黑衣修士未曾想到過的話來
「莫叔叔,我能帶一個人回去嗎?」
黑衣修士一愣,然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面色一黑。
而這時,楚翎卻搖了搖頭,嘆道:
「算了,想來那人也適應不了南疆的風土人情。
莫叔叔,你幫我個忙吧!」
黑衣修士卻是笑了:
「你這小丫頭,性格如你母親一般別無二致,都是古靈精怪殺伐果斷的;
怎麼如今卻猶猶豫豫,莫非是遇到意中人了?
說吧!什麼忙?ъiqugetv.com
是要我留下一些丹藥法寶,還是要給那人下蠱,莫叔叔都幫你就是了。」
楚翎搖了搖頭,驕傲的笑着說:
「都不是,我只是,要給他留個機緣當餌而已;
不過,這機緣也不是隨意能讓他拿到的。」
而且如果要靠蠱才能追到人的話,她大可以自己動手,只是那樣的話,又有什麼趣味。
楚翎說完,翻手拿出紙筆,分別在兩張紙上寫了兩句話。
只見第一張紙上寫的是:若成金丹,南疆相見
而第二張紙上,卻只有七個字:洗髓機緣,靜候卿。
楚翎寫完之後,將第一張紙裝入信封之中,然而第二張紙,卻被她裝進了玉盒中,隨之一起放進去的,還有那塊烏紫的玉牌。
「勞煩莫叔叔,在這玉盒之上,下一個金丹期修士才能打開的禁制。」
黑衣修士看着她笑了:
「原來你是打的這個主意,對了,你可有那人的頭髮,血液之類的東西?
有這些東西作為媒介施法,也免得其他金丹期修士幫他打開了玉盒。」
楚翎笑了,
「自然是有的。」
只見她一抬手,一根頭髮靜置於她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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