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夜晚,褚管家便得到消息:張婆子藏其遠房表舅家。
褚管家按約定付了銀兩,陳捕頭連夜將犯人緝拿歸了案。
在用刑之後,犯人的投毒之事便和盤托出。
至於指使之人是否歸案,那是衙門的事了,趙川不在過問,只要普濟堂洗清干係即可。
由此看來,這顯然是另一家醫館出錢陷害,趙川等也不想結怨太深,讓對方知道就行。
晚上吃飯,趙川和江楓不再和她們一起。
褚管家叫兩處的醫館來幾個大夫,兩府領班等。
人多也熱鬧,旁邊那桌更熱鬧,酒還沒喝一半,丫鬟過來叫說有馬小姐、洪小姐讓趙川過去。
趙川對江楓說:「大哥,咱一塊過去?」
「你饒了我吧,去那邊坐不住。」江楓連連擺手。
小妍卻說:「哥哥啥意思?我們大老遠來看你,幹嘛老躲着我們?」
「這不是來了嗎,我和你江叔叔有事要談呢。」趙川掩飾道。
「你又提這事,江叔叔都不敢和我們一起吃飯了。」小妍說。
趙川在程舒蘭旁邊坐下,先和程舒蘭喝了兩杯。
趙川放下酒杯,對她們說道:「哎,你們都不喝啊,光看着我們喝?」
「喝,喝!」眾人忙端起酒杯,各自找人喝。
趙川和鄧念芷喝的時候,有人過來說道:「念芷姐和哥哥得喝交杯酒!」
趙川抬頭,見是妙彤在說。
「啥交杯酒?你們誰喝過交杯酒?」趙川才不想理會。
小妍說:「妙彤姐說的,她喝過。」
妙彤忙說:「你扯什麼啊,誰喝過!夫妻才能喝交杯酒呢。」
眾人一陣吵吵嚷嚷,非要趙川喝什麼交杯酒,趙川急了,誰嚷嚷就找讓誰喝酒,結果趙川喝了一圈。
趙川有些頭暈,說:「我得回那桌去,不行了,你們喝吧。」
琴兒說:「那桌早散了,還去啥。」
趙川扭頭,果然如此,只好尷尬地又喝了一圈方散去。
江楓三人又在秦城盤桓了數日。
辦好了事後,江楓要起程回呂州,那小妍妙彤鄧念芷韓凌玉等人竟是灑淚告別。
趙川說:「大哥,我的建議你要慎重考慮啊,要不你向知州告假一段時間,不合適再回去也行啊。」
江楓想了下,說」「賢弟放心同,我定會考慮的。」
轉眼夏天已過,天氣漸漸漸漸涼爽,趙川和韓凌玉甜蜜恩愛正濃。
韓凌玉說:「老公,我可能懷孕了。」
趙川有些不信地說:「娘的,大意了,怎麼那麼快懷孕了呢,我看看!」
趙川把脈一試,眉頭一皺:「可不是嗎!」
「老公懷孕不好嗎?」
趙川笑笑:「好,好,只是覺得太突然,一時還反應不過來呢。」
韓凌玉含羞地笑。
「這以後,摸肚子有理由了」趙川苦笑。
「你說什麼?」韓凌玉不明所以。
趙川不懷好意笑道:「以後可得好好保護這肚子啊。」
「那幾個丫頭琴棋書畫還教嗎?」趙川問。
「咋不能,離生早着呢,商鋪的事也照樣打理啊。」韓凌玉不當回事地說。
「那地都出苗了還用翻嗎?」趙川又問。
韓凌玉朝趙川腰狠扭了一把:「不是還有倆老婆嗎。」
「問題是這地還沒翻夠呢。」趙川壞笑。
「你就是一頭野牛!」韓凌玉四下看,想找東西砸趙川。
趙川嚇得跑走了。
趙川天天轉轉醫館,沒事就回趙府。
幾天沒看孩子,進屋只見琴兒正抱着業兒來回逛。
琴兒以往那些光鮮亮麗的衣服,現在都變成了舊衣服,趙川不免有些心裏過意不去。
「琴兒,讓我抱一會吧。」趙川說。
琴兒將業兒遞給趙川道:「哥哥怎麼想起來看業兒了?」
「我不常來看嗎?不就兩天沒來嗎?」趙川一怔。
「三天了吧,哪個做父親的不是一天看幾次?」琴兒說。
「這不是有你和夢兒帶着,我就放心嘛。」趙川掩飾道。
「不是吧,那舒蘭姐怎麼一天來幾次啊?」琴兒較真起來。
「她不是餵奶嗎?我又不餵奶」趙川繼續狡辯。
琴兒的臉讓趙川說得通紅,她低頭含羞地說:「哥哥,你變了」
「我哪變了?」趙川湊上來,裝作不高興的樣子說。
「你和以前不一樣了,和我剛認識時不一樣。」琴兒的臉越來越紅。
「哪有,除年齡不一樣,其它都一樣!」趙川打了個哈欠,感覺和這丫頭說話有些纏人。
「哥哥,你還記得你以前說過的話嗎?」琴兒忽然話題一轉。
「記得,才幾年哪能不記得呀。」趙川一時有些糊塗,不知道這丫頭心裏在想些什麼,隨口敷衍道。
見琴兒突然說出這話,又見她臉紅又低頭,趙川突然有所醒悟。
趙川想起來了,似乎幾年前和韓玉兒琴兒在船上、在山莊、在去青城山、在陽山那時的情景一一閃在腦海中而過。
這琴兒見玉兒跟了自己,是不是想起當時自己和她開玩笑的話,莫非當真了?見她心裏挺美,
難道這琴兒真的也想和我?
趙川臉色有變,不敢往下想了。
還好,琴兒沒有看見趙川臉色變化,也面色微紅低着頭道:「嗯,記得就好。」
趙川不敢問是那句話,他大爺的,那時我看琴兒屁股圓鼓鼓,心想做老婆多好,臉不由得越來越燥熱。
琴兒正好抬頭看見,以為趙川想起那話害羞,不由得也更加臉紅了。
「琴兒,業兒給你我還有事。」趙川說完轉身離去。
趙川獨處了半天,想了好久心事。
想來想去,感覺自己還是虧欠程家人的。
程舒蘭那麼好好的一個大活人,一夜之間就讓程家父母送給了自己,現在孩子都生出來了,也沒個信兒讓人家知道情況。
趙川當下決定去程家看看。
對,得去蒙城。
說走就走。
趙川是一家之主,沒有什麼他決定不了的事。
不過,這次是趙川自己一個人悄悄去的。
因為當時是偷着出走的,名不正言不順的,哪怕現在去了也還是沒有個正式的名份,所以去也是悄悄去。
唉,這事整的
走之前,趙川把這個計劃和程舒蘭說了,她聽了只是流淚。
程舒蘭能說什麼呢?她想說什麼也說不了,就是說了什麼也是傷心的話。
她想去卻去不了,只能是流淚。
知道趙川要去,程舒蘭只是點點頭,什麼也沒有說。
趙川在她面前坐了一會,看着流淚了半天,然後起身出屋,收拾一下叫上家裏的車夫,出發蒙城。
一路無話,趙川想得很多。
車到蒙城,先到程家地附近找家客棧住下。
熬到黑天,趙川開始行動。
趙川趁夜潛入程府,敲開程順章夫婦的房門。
程順章夫婦見到趙川來到,又驚又喜又悲。
趙川跪拜程順章夫婦之後,但落座開始簡單敘述程舒蘭的情況。
程順章夫人一直掉淚不止,也沒有多說什麼話。
趙川問程舒捷來過沒有,被告知去年曾來過一次,但並未告知又要去哪裏,便走了之後再也沒有回來。
趙川給了程順章夫婦一些銀票,但程順章堅辭不收,說自家的醫館收入還尚好,用不着。
趙川又要求去拜見爺爺,程順章說別打擾了,老人家的身體不是太好。
趙川便將給爺爺的精美禮物交程順章代轉。
雙方互解了些情況,趙川便跪辭,走時告知暫住的附近客棧地址,又說明日就要起程回秦城。
第二天,趙川坐等在客棧。
可是時至中午,趙川也未曾等到程家來人,隨啟程回秦城。
一路順風星夜兼程,兩日便回到趙府。
回到趙府,得知韓文瑞又來了。
趙川心中自然明白這傢伙想來幹什麼的。
趙川便安排韓文瑞在家逗留幾日,讓丫鬟琴兒等陪同隨便轉轉,程府那邊有鄧念芷開的丹丸鋪,需要的時候隨便取。
趙川見了程舒蘭,便將情況簡單敘述。
「父母很好,全家都很好,程舒捷去年回家一次,但以後不知去向,父母既然知道我們在這,也許不久會來的吧」趙川判斷道。
程舒蘭仍是不說話,但不在流淚,趙川也猜不透她心裏又在想什麼。
「要不,什麼時候我送你回程家去看看?」趙川試探着問。
回家?怎麼回?趙川和小女兒結婚,把大女兒帶跑了,這個家還回得去嗎?
程舒蘭心裏越想越感覺沒有臉回去,就算是有臉回去,老父母的臉也沒地方放啊?
再說了趙川在這裏安家了,他不回去,程舒蘭回去幹什麼?她捨得下趙川嗎?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相互知道消息,知道都安好,也算安心許多。
趙川陪韓文瑞玩了兩天,夜裏還去山裏試了下身手,本就是普通武者,趙川也僅是指點了些練氣運功方法,別的也沒什麼辦法。
韓文瑞第三天就辭別妹妹妹夫回了江州,自然他得到了想得到的東西。因為有人來悄悄報趙川說丹藥館少了好多上品的丹藥,趙川只是裝糊塗。
趙川日子過得挺逍遙,除了出診和練功,就是夫人、妹妹丫鬟之間轉悠。
從程家人的娘家回來已經好多天了,趙川不是去程舒蘭那裏交差就是去鄧鄧芷那交公糧,忙得不也樂呼。
這一日,趙川看看程舒蘭和鄧念芷不在,便到凌玉房間瞅瞅,進屋一看見她正在睡覺。
這大白天睡什麼覺,趙川便坐在床沿欣賞媳婦。
這媳婦真是大美女,杏面桃腮,氣若幽蘭,眉似彎月,鼻子高挺圓潤,兩片淡紅薄唇,恰似正在開放的花瓣,嘴角凹進臉額,末端藏進似有似無的彎曲豎紋。
趙川躬身低頭正想湊近吻韓凌玉紅唇,又忽然發現頸下一片白雲。
趙川陡然沉思:一直沒在意,聽說肌膚如脂,這脂就這樣的嗎?裏面會不會更好看?屏住呼吸,輕輕向下揭開被子,用顫抖的手解開上邊紐扣,手指慢慢揭開頸下衣襟,果然更美!
繼續向下,平坦雪原中間漸漸出現溝壑,兩側漸漸升高,越來越來陡,心跳已停止,山峰之巔真容就要呈現,激動人心的時刻來臨
就在此時,只聽門「咣當」一聲。
趙川大吃一驚,隨手拉上被子,心中狂跳不已。
趙川一轉臉,見鄧念芷已站在身後。
鄧念芷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像看賊似的直盯自己,她見狀輕輕說道:「老公,你剛才在幹什麼壞事?」
趙川尷尬地掩飾道:「我能幹什麼壞事?」
「那你緊張什麼?」鄧念芷追問。
「我哪裏緊張了!真是多管閒事!」趙川不悅道。
鄧念芷看看躺在床上的韓凌玉,又輕手輕腳地過去輕輕掀開被子的一角,然後蓋上,又走回來,臉上帶着詭異的微笑,嘴巴貼在趙川耳朵上說:「老公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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